“国师,你没必要难为我,我是肩负使命而来,替王办事,代她惩罚叛徒,你身为国师不帮助我就算了,还千方百计拦着我。莫非你也想做叛徒?”
“你真傻了,现在哪里还有王。”
风撩起两人的发,她们的发丝在风中交缠,如同肆意蔓延的海草。
“别怪我连你也算进去。”李莲花恨恨地咬牙,甩开抓着她的那只手,走进黑暗深处。
“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范大牌扯扯嘴角。不过她就是这种性格,认识她上千年,范大牌认为这已经是李莲花的象征。
储年年在门口掏钥匙,包中的手机在这个嗡嗡作响,她用脖子夹着电话接听电话,一面打开门抱着一堆东西进屋。
狐狸在她面前走进屋子里跳上沙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视,这段时间某个电台在办选秀节目,狐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看下去,不知不觉追了好几集。
女魔头一直有在关注她的现场直播,对她拍的照片非常满意,别家记者都没有她拍的清晰,可想而知储年年有多努力。
女魔头难得夸奖人,储年年本该是泪流满面感恩戴德地接受这份殊荣的,但是出于对自己心脏的考虑,她希望女魔头还是不要夸奖她了,她受不住这份压力。
在她之后,两个人也跟着进了门。范大牌和她的小跟班在储年年身后进来,储年年只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
她们自觉自发地走到沙发边,范大牌笑着和狐狸打招呼:“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尾巴,可惜我更怀念长公主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先不管这两人是怎么掩饰气息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来的,眼下最讨厌的事情发生了,狐狸不喜欢别人靠近她的位置,在范大牌屁股快坐上来的时候她的尾巴把范大牌扫了下去。
范大牌在空中转了一个身,如落花一般优雅地坐到地上,“就这点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范大牌没有因为被赶下来而恼怒,而是笑得更灿烂。
储年年刚接完电话,转身就看到范大牌半躺在她家客厅的地毯上,她没有因为‘简陋破旧’的背景而减损她的魅力,反而使得这里跟着亮堂起来。
储年年指向范大牌的手抬到半空,半天过去了挤不出一句适合的话表达她初见时的震惊。
范大牌坦然地躺着,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她朝储年年微笑,“宝贝,你家里有什么喝的吗?如果没有给我一杯矿泉水也可以。我不挑剔的。”
她的表情应该在出现在电视里,用眼神勾引着看电视的万千粉丝,宝贝,我好渴,需要你……
“好。我去看看。”储年年立刻跑向厨房。
范童童紧追其后:“主人只喝特定牌子的矿泉水。”
正打算从饮水机里倒水的储年年停下手上的动作:“这还叫不挑剔?”
“在外面条件有限,没办法调出她喜欢喝的酒,她的确只能将就一下。”范童童无辜的表情反衬储年年抓狂的模样。
储年年重重放下玻璃杯,范童童又说:“这杯子不会连消毒处理都没有做过吧?”
“条件简陋,只好麻烦你们主人将就一下。”储年年皮笑肉不笑地说。
范童童拦下杯子,说:“算了,我还是回去跑一趟吧。”
“麻烦你了。”储年年刚说完,眼前的人就哗地从她眼前消失。
杯子里的水激烈地抖起来,有几滴水溅到储年年的脚面上,心脏慢慢恢复到正常的频率,储年年吐出憋很久的气,“麻烦你们这些妖怪消失之前能喊一声。”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一个凡人好不好,在角落里都不会被人发现的狗不理包子,连小猫小狗都嫌弃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粉了十年的偶像会躺在她家的地上和她狐狸老祖宗谈笑风生。
她更想不到她会遇到各种的事情,这些事情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如果这些事情写成一本小说,不知道会不会红起来,说不定真的会红。
她从厨房到客厅的距离就几步路,而从她面前消失的范童童已经出现在客厅里为她不挑剔的主人送上一杯酒。
而范大牌则是把这里当做是她的行宫,像女王一样享受着。
储年年觉得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太可笑了,比如眼前发生的一幕,明明是真实的,对她来说像是梦,而发生在梦里的那些东西,却更像是现实。
现实和梦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扯不开。
“原来她是你的后人。”范大牌把目光放在储年年身上。
狐狸说:“勉强算是。”
“我说实话,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如果像你,她一定是一代尤物,连我都要担心她抢我风头。”范大牌喝完一杯,自然有人替她满上。
她也喝不醉,纯粹就是享受喝酒的乐趣。
“我从不把她当我的孩子看待。”狐狸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亲情这东西的存在,与当年的孩子分别后,她也没有想起过他。与储年年相遇是意外,是储年年唤醒了她,而她选择留在储年年身边,原因有很多,绝对不是因为亲情。
狐狸的话落入储年年的耳朵里是另外一个意思。失落感在她心头升起,她想,原来只有自己是在一头热,老祖宗可没在心里承认过她。
范大牌把储年年细微的表情收入眼中:“你打算陪她多久?一年,十年?还是陪到死?”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那你呢,你在人间呆多久?”
范大牌摸摸自己的脸:“再过几十年吧,等到大家都怀疑我的时候我找个借口从人间消失。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老吧。”
储年年今天知道的秘密说出去也没人信,以后范大牌出了什么事情,储年年都会很淡定了。
“今晚我留下陪你?”范大牌一手撑在地毯上,身体向狐狸倒去,她这番模样在储年年眼里是要亲下去。
美人是美人,绝色佳人对一只狐狸表现出深情款款的一面,这样的画面太猎奇了,储年年还没坚强到全盘接受。
储年年朝旁边看去,范童童却很淡定,不像她这么纠结。
在范童童眼里,这没什么,狐狸亲狐狸而已,但是储年年是人,她没办法设身处地去想。
范大牌要亲老祖宗,老祖宗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难不成是享受范大牌的吻?储年年期望老祖宗做点什么。
这美人与狐狸的吻即将完成的时候,储年年大叫起来:“够了!”
大家都看向她,她像一只愤怒地小鸟冲到她们面前,伸出双手像抱米袋一样抱起老祖宗,把她从范大牌的阴影里解救出来。而狐狸则是顺从了她,任由她极其粗鲁地把自己揽进怀里。
储年年说:“虽然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但是你毕竟是大明星,时刻要注意形象,绝对不能让粉丝失望。”比如说她,她也是范大牌的粉丝,忠实了十年的爱慕者,就算是在此刻,看过她做出猥亵狐狸的动作后尽管玻璃心破碎,但是对上偶像的脸,她还是会心跳加速,她这种脑残粉是没救了,但是范大牌还有救。
她把狐狸抱去卧室:“老祖宗,你该睡觉了。”
“我还不想睡,今天要进二十强,我想看谁被淘汰。”狐狸晃着尾巴,虽然嘴巴上是这样说,却没有见她真的行动。
“明天我给你看视频。”储年年真心认为自己跟照顾小孩子的保姆差不多。
她刚才忍着没有伸爪子把国师的脸刮花,是耐着性子等着看储年年的反应,而刚才她的表现让狐狸很满意,储年年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范大牌从地毯上起来,踢掉鞋子,躺倒在沙发上,她星眸微眯,全身透着慵懒的气息:“这里一点都不舒服,亏她住的下去,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不挑剔了。”
“主人,这里条件这么差,要不现在就回去?”范童童说。
范大牌闭上眼睛,“不要。我还没玩够。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好久没有人陪她玩了,都是她在自娱自乐,而现在,她多高兴有人陪她玩,她怎么能放过。
“主人,这就是你说的绝世无双的人吗?”范童童生地晚,出生以后到人间在范大牌身边实习,她耳闻此人风采,却不曾亲眼目睹过,范大牌谁都不放在眼里却极其看重长公主,没想到今日一见,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人。
“绝世无双,呵,这是真的,见过她的人都忙着自惭形秽。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世上再难去找第二个。她现在是变了,也许是被锁了千年脑子坏掉了。”范大牌说完大笑起来。
范大牌躺在她家的沙发上,储年年第一感觉就是惭愧,自己家的沙发实在是太没档次,让范大牌躺着是拖累了她。
范大牌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冲着她微笑,让储年年不敢直视她的脸,而是把视线放在别的地方。
“她睡了?”范大牌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近她。
储年年往后退去:“她刚刚睡下。你不回去吗?现在很晚了,如果你晚上不早点睡明天怎么能起得来呢,还有你要注意休息。”储年年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范大牌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她连气都不敢喘。
“我帮了你一把,你不谢谢我吗?”
“谢谢你。”储年年后背和墙壁之间已经没有一点缝隙,可是范大牌还是在靠近。
“只是一句谢谢就能报答我吗,我为了你破例接受采访,你说我对你好不好。除了一句空话,还有没有别的表示?”范大牌主动暗示储年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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