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在下副本,在设了权限的房间里,在酒馆包厢里,或者,根本就不在暮光城。
只要她有心躲起来,就有可能让江上布衣完全找不到她。游戏,甚至是比现实生活中还要复杂一些。现实你要去哪儿还得买张票不是,要是想躲远一点,出个国还得办护照弄签证,这中间的手续都还是复杂的,要不有那么多情侣非得是在上飞机之前在机场给截下来的。
可是游戏里,完全就不给江上布衣这么一个机会。他现在似乎有点能够体会之前席然说的,天澜以北突然消失在这个游戏,弃她而去时的心情。而他出差的这几天,他不照样是把席然一个人丢在游戏里,一句话都没有么。
他这样,和天澜以北有什么区别。那时候听说天澜以北的劣行的时候他还觉得天澜以北错得离谱,这个现代社会里想要联系一个人有什么难的,总有千万种办法可以说上一句话。
可是等到自己也遇上这个事儿之后,江上布衣也开始觉得,说不定天澜以北那会儿也有些身不由己吧。
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把自己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些理由,其实也是苍白可笑的。摔坏手机?下乡去了一个没网络的地方?不记得手机号码?如果不是他因为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人生闷气,当时根本就不会演变成这样的后果吧。
无论怎么说,错的都是他。
于是这时候蹲在酒馆门外的江上布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思考着下一步该往哪里去找人。
酒馆里江上布衣也转过几圈,来来去去的客人也问了好些,有些人甚至被问过两三次都可能,开始大家也挺配合,还会答他一声,因为他们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子打听人的事呢,过去还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可是他们来这里毕竟是喝酒或者是和朋友来聚一聚的,被人打断一次还好,打断个两三次,谁都会发脾气。最后闹到酒馆老板都不乐意了,拎起江上布衣就丢出门外去了。
江上布衣倒是想闯进去继续,可是老板却把他列进了黑名单里去,他一想进门就有两个粗汉子堵在门口恶狠狠地看他。他已给弱气牧师怎么打得过这俩壮汉,没辙,只能撤退。
不过酒馆里的人倒还真有人见过席然和贱贱,只是说起时间,那也是好久之前了,总之不是最近发生的事。而在江上布衣离开酒馆之前,也有人说起是在一家药店附近看到那只会卖萌的不知名品种宠物。
可是药店,那也算不上什么有用的信息。席然可能只是和贱贱路过那边而已。一筹莫展之时,江上布衣却听到系统消息提示声响起,刚忙打开一看,却是刚上线不久的子衿。大约是收到了他发过去的邮件,看过之后见人在线,也就直接发了私信过来。
“布衣,找我什么事?”
江上布衣在邮件里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让她上线之后迅速联系自己。这会儿的子衿也是一头雾水问江上布衣什么事。
“你知道小井在哪吗?”
“小井?不是回雾都城去了?倒是布衣你啊,消失了这么久也没有出现,把小井一个人丢在游戏里,我看她在这边的几天都一直闷闷不乐的,问她又不说,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子衿劈头盖脸下来一顿骂,江上布衣无言以对,他是真的没话好说,所以这个时候才拼命出来找席然希望解释清楚。可是现在听子衿的口气,她也不知道席然去了哪里。如果连子衿也不知道席然去了哪里,江上布衣真的想不到,还能找谁去打听。
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他还是问子衿道:“那你知道席然可能会跟谁联系吗。”
“这个我还能清楚得过你?”在子衿看来,和席然最亲密的人莫过于江上布衣了吧。虽然在数月之前她可能会回答天澜以北,但是现在天澜以北跟席然根本就不再往来,也不在游戏里出现,要联系,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再一想,她有想起个人来:“那个叫花开零的弓箭手,你认识的吧?”
花开零?江上布衣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又来气了。那天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他怎么会怒上心头一气下线,还害得席然好像误会他不负责任跑走了,于是他平白就担起了负心汉的骂名,被诸多好友斜视之,他还得一个一个解释:“我是出差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子衿提起这个人,倒是让江上布衣反应过来,这阵子和席然走得最近的人,应该是花开零,说不定这个时候,席然就跟花开零在一块儿呢想到这一点,江上布衣立刻在好友列表里找到花开零的名字发了私信过去。
然而,收到的却同样是系统的提示:“该玩家暂无法接受私信,请稍后再试。”
这下子江上布衣倒是真确定了席然是和花开零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居然会收不到私信?就好像现实生活中到了山旮旯里收不到手机讯号一样,可游戏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地方。
江上布衣是真想不到席然可能跑到哪里去,他甚至下了线给客服打了电话。然客服妹妹虽态度温柔语气亲昵,可江上布衣把她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出来,最后他语气狠了一些,就觉着电话那头的姑娘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得,是新来的实习生吧,没见过大场面,这就该哭了。江上布衣担负不起惹女孩子哭的罪,也只能匆匆挂了电话。客服帮不了他,那也只能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重又登上游戏的时候,却是花开早给他发来了消息:“先回来,有消息。”
正文 【一五六】兼职员工
收到花开早消息的当下,江上布衣立刻私了柠檬红茶要了一张传送卷轴,嗖的一下就出现在酒馆门前。
这大概是江上布衣玩游戏这么久以来出手最阔绰的时候,上游戏不过几个小时,传送卷轴已经用掉两张了。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卷轴不卷轴的了,钱财身外物,找到老婆才是正事。
到达酒馆之后,江上布衣立刻就在门口发现了东张西望的花开早,而江上布衣的突然出现也把花开早吓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喊了他进酒馆大厅里去。
此时酒馆里的人并不是最多的,但大厅里头依然是热闹的,随处都是在划酒拳或者哈哈大笑或者尽情欢饮的人,而唯独有两个人在看到花开早进来的时候,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口。
“老板,人来了?”其中一个格斗家问道。
花开早点头,指向一边的江上布衣:“就是他。就是这两个人有小井的消息。”
后面那一句,明显是对着江上布衣说的。一听是这两人有消息,江上布衣也急忙问道:“她在哪,你们在哪见到她的。”那样子,简直就是要扑上来把人给吃了的模样。
酒馆里的这两人相视,噗嗤一笑,那个格斗家的同伴却是笑着对江上布衣说道:“你先别急,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我们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我们也没办法确定,她是不是玩家。”
玩家与NPC,这还不容易确定?这游戏里的NPC无论是城内的或是城外的,无一例外,都是不属于玩家所有的职业的。格斗家、刺客、弓箭手、箭士、法师、牧师、德鲁伊,即便是各大职业联盟处那些教授你职业技能的NPC,他们也不过只是穿了一身和玩家截然不同的衣服而已,一般人应该很容易就能辨别出究竟是否NPC。
而当然,还有一种最简单地判别方式,便是使用鉴定术。面前这两个玩家都是30级以上的,要鉴别一般的玩家或者道具根本就不成问题,顶多只是他们鉴定术级别低了,得到的资料少一些罢了。
席然的等级仍在三十级以下,这是江上布衣此前下线之前还知晓的数据。她一向消极打怪,所以江上布衣也不觉得她会突然就冲上等级榜前列,所以如果面前的这两个人要鉴定席然,那根本就没有难度。
而这两人……江上布衣觉得,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来的那两人本是坐在酒馆大厅里的,而现在站起身来到了门口,原有的位置也早就被其他玩家占了去。花开早一看,大家总不能就这么站着说话吧,便先打断了他们的话,说:“先上楼吧,坐下慢慢说。”
江上布衣一听,那可不行,反驳道:“你还慢慢……”
“小井都离了雾都城半个多月了,也不介意多气你一天的。”
江上布衣还想多嘴,那两位来客倒还是体谅他,知道他寻人心切,格斗家也便伸手拦了花开早说:“没事,我们长话短说,不用这么麻烦。”
既然他们两个都不介意,那花开早当然也就不勉强,却还是带了三人去了个些微清静点的地方。毕竟酒馆大厅那地方,不是一般的吵杂,随便聊聊倒是还行,但如果要谈事情,还是不太适合的,谁料的准说到重要地方的时候旁边的人会不会发酒疯。
四人一起到了老板的柜台这边,虽然靠近门口,但却是比里头安静了许多,而那个格斗家也开始述说他们见到的那个似玩家又非玩家的女孩。
这两个玩家,一男一女,男的是格斗家,女的则是牧师一只,两人的等级在如今看来不过也就是大众等级,和其他人没什么差距,于是也不是什么名人,江上布衣在雾都城里并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而他们虽然常驻雾都城,但却因为那女牧要提升生活等级而经常东奔西跑,到处搜寻配方或是材料,又或者为了技能任务而远走他乡。
而这女牧,正是一个药剂师。
这一次,她也是接到了药剂师的高级技能任务,和她的同伴一起远走去了亚瑞特平原寻找上古灵芝。
“上古灵芝?”这个东西江上布衣有印象,他记得,那得是好久之前席然刚进游戏不久的的事情了,那时,是蛀牙接到的隐藏任务,他们一队五人为了城里那垂死老头的任务四处搜寻炼丹材料,其中之一便是上古灵芝。
但是那一次,上古灵芝似乎就是席然去弄来的。那会儿她也没有把具体的情况说得很清楚,而他们,拿到了东西也就没有去追究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如今听到对方说起这个东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