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小狮子身手矫健的开幕线~~~~~~~~~
捏紧了掌心里的细长软丝,此时的冬狮郎正隐低了自己小小的身子,伏在茂盛的大树技枒上,观察著前方不远处的一幢占地极广、混合了日欧两系风格的建筑物。
瞥了眼没有月亮的空,漆暗的墨夜下著绵绵细雨,正巧方便他执行任务。咽了咽口水试图让乾涩许久的喉咙不那麽难过。略带惊讶的瞧著今晚的目标自屋内步出,将挽著的雪白披肩搭上身旁人的肩,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撑著伞,两人并肩穿过庭院,向大门走去。
“啧!今晚不应该有活动的。”紧盯著目标人物。“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冬狮郎对自己说,随及咬牙,将手中的银白软丝轻轻一掷。丝线彷如有生命般的幻化成一条银亮小蛇,往逐渐接近的男人窜去。冬狮郎如影随形的跟著扑了出去。
京乐一出屋子就注意到远处那抹一闪而过的淡白。他浅浅的勾起唇角,为恋人拉紧了遮风披肩。他的十四郎身体不好,而这是他间接造成的。浮竹不情愿的在深夜被京乐拖出门,现在正生他的气,别过脸硬是不甩他。今晚这麽夜了才出门就是因为京乐了黑崎医生的休息时间来替他做检查。他一向不喜欢做打扰别人休息这种不礼貌的事。
当那道浅浅的银光急速朝他而来时,京乐早有准备。执伞的手腕一抖,原本撑开的伞立即合上,在空中划了个圆,将细长的银丝全数卷到了伞上。使力一拉,先前瞧见的那抹淡白立刻鬼魅般的欺近,另一道稍大的白光瞬间闪了出来。京乐放开搂著浮竹的手轻轻一带,恋人便安稳的立在离京乐两个手臂远的范围之外,足以避开任何危险。
冬狮郎早对今晚的目标-京乐春水-抱持高度评价,并冷静的将自己调整至最佳状态才敢出手袭击。没想到还是一个照面便被对方化解了软丝的攻势,还顺手将刚要变动藏身处的自己扯出隐蔽之所。无奈之下,只能顺势依著拉力加速投去,左手伸至後腰处摸出一柄闪著白光的短刀,毫不犹豫的朝男子反手挥出,狠辣而疾速的刀光在夜空中化成一道如流星尾般的耀眼光芒。
瞧见终於现身的暗杀者让京乐闪著精光的眼多出一分难得的惊异。那明显还未成年的身影却有著极佳的行动能力,虽然还比不上自家几兄弟,却已是非常难得一见。他欣赏的盯著冬狮郎俐落的手法,微仰起头避过划来的白光,薄如蝉翼的刀刃险险撂过鼻尖,再多0。1公分便足以让他从此颜面伤残。
冬狮郎冰寒著脸瞪视京乐好整以暇的轻松姿态。一股不愿服输的冲动涌上胸膛,再也顾不得暗杀的低调宗旨,一心只想著完成这个S+级任务。右手手腕扬动,缠著雨伞的银丝随及绞紧,立时让缠绕物截成了一段段的碎块。回复自由的丝线如同有灵性的小蛇一般,顺著京乐握伞的左手绞上了整只前臂。而冬狮郎左手的短刀也没閒著,一个回翻下移,朝京乐的颈侧刺去。
京乐在心里暗赞这孩子在短瞬间既牵制敌人又同时执行暗杀的明快思绪。漫不经心的浅浅一笑,被银丝缠绕著本应动弹不得的左臂彷若未受束缚的快速前移,在冬狮郎察觉不对劲时,京乐已抓住他控著银丝的右手。另一边攻向他颈脉的短刀则早在冬狮郎反手下刺时被他以手指夹住刀刃。两指一转,短刀立即脱离冬狮郎的左手朝侧边飞驰而去,咚的一声嵌入某颗树干里。京乐已趁势扭住冬狮郎的两手反转禁锢在身後。
冬狮郎头一次尝到彻底失败的滋味。
每回接下任务,他都会预先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而由於他独特的天资运道,使得冬狮郎从未在执行任务的行动上失败过。但这次情况不同了……京乐春水的强大,是他接触过除了白哉之外,最具威势的存在。“赢不了……”心中浮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冬狮郎整个人颓丧了下来,但也只是那麽眨眼间的一瞬。下一秒,他便已回复到身为一名暗杀者的姿态-冷静,而无惧。抱著放弃自己一双手臂的决意,被京乐正面擒获的冬狮郎轻弹起来,屈起的双脚抵上京乐的胸膛弓起身,脚下奋力一蹬。伴随著两侧肩胛臂膀传来的剧烈痛感,他成功的自京乐手中脱离出来,落地後立即往後飞退。
京乐略带惊愕的看著为挣脱箝制竟不惜牺牲自己一双手臂的冬狮郎。边感叹著他所受的训练意外完善,边不在意的拍了拍先前被那孩子踩踏过的衣衫。丝毫没有想要追上去的意图。转向一边等候著的自家宝贝,瞥见那张本就白晰的脸染上不正常的惨白,京乐歉疚的快步上前,「又让你担心了。」将爱人纳入怀中。
浮竹在被带开危险范围後便一直看著前方你来我往的争斗。没有一般人惊慌失措或歇斯底里的失控反应,就只是默然的站著,乍看下很是冷静,但那张绝美脸蛋上显现出的不自然,彻底泄露了他的担忧。在被拥进臂弯里听见京乐满含歉意的声音,他才吁出紧攒著的一口气,放松的偎入带著微温的熟悉怀抱里。「你没事就好。」埋著脸闷闷的道。「不过……那还是个孩子!」再抬起头时,京乐讶然发现恋人原先刹白的脸已染上淡淡的红晕。那是……生气的表情。
已经许久没经历过此程度的痛感的冬狮郎正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意识。在退了一小段路发觉京乐没有追上来的迹象後,转身改为前冲的姿态朝大门奔去。心底虽对京乐不追上来的举动有不小的疑虑,但两臂传递而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暂时先将心思放在尽速离开此处的先决要务上。半天高的精致镂空雕花铁门已映入眼帘,冬狮郎突然改变角度掠往一旁与门同高的围墙,按著借力使力的要领便这麽轻松的踩了上去。刚准备跳下去时,左後方死角爆出一阵破空的声响,急遽向他接近。
“该死……”过份疼痛过後造成的麻痹感让冬狮郎丧失闪避的先机,就这麽被窜出来的绳状物紧紧缠住颈部,只要对方再加大一点力道,便能很轻易的将他纤细的脖子就这麽绞断。冬狮郎的神智几乎陷入昏迷。氧气已经到不了脑部了……他想。感到颈部的牵制紧了紧,身子立时被扯向空中,半眯著眼试图打起精神,却只瞥到那一闪而拭的光影……
TBC……
(二)
~~~~~~~~我是银笑起来像狐狸的分隔线~~~~~~~~~
市丸银细致的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他拖回缠住暗杀者颈项的绳,一个小小的物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依循著自由落体定律碰的一声落下,几滴暗色的液体飞溅在草坪上。
银定眼一看,两道好看的细眉立时微微合拢,一向笑眯著的眼也睁了开来,带著慑人的红光。「啊啦啊啦~还是个孩子嘛~」转瞬间又回到他一贯的表情。「看样子伤的不轻呐~麻烦了……」左手一翻,一根闪著光芒的银针出现在他手上,弯下身将银针刺进冬狮郎侧颈处。
「银!」浮竹急急跑了过来。
京乐在後头一脸紧张的跟著,「喂!喂!你慢点呐!十四郎!」手里还抓著先前好好遮在他肩头上的雪白披肩。
浮竹微喘著气在草地上那小小的身影旁停下,蹲低身子将缠著冬狮郎颈项的绳子解开,拭去他唇角的血迹,轻柔的抚著那张白得吓人的小脸。「他还好吗?」仰头问著立在一旁的银。
「老实说并不怎麽好。」照实的回答。「十四郎?」银不怎麽了解的看著浮竹的举动,「你认识这孩子?」却也不阻止他。反正这孩子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而且他刚刺进他颈侧的是少许麻醉及止痛剂,短时间内不可能醒过来,没什麽威胁。
京乐此时才来到银的身边,无奈的再次将手中的披肩揽上浮竹肩头。「怎麽可能,这孩子我都不认识。」转头对银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银没好气的瞥著京乐笑的一脸欠扁的痞子样。「才安静好一阵子而己,你又去哪惹了什麽事?」自己家的这个主事者怎麽就没先几代领导者那种稳重感?基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京乐皱著眉头摆摆手,「我说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些日子的行踪你还不清楚?哪有机会溜出去啊。」指指自个身後。「要说惹事生非,屋里那个“红.头.发”的小鬼应该比我更适合这四个字。」还特意加重了几个关键字。
银自然清楚他话里的真实性。近来天气逐渐转凉,浮竹的咳嗽照例又严重了起来。为了改善他天冷就变本加厉的老毛病,京乐好不容易逮住黑崎医生此次休假的空閒时间,三不五时就往灵跑,几乎天天缠著黑崎医生他帮浮竹做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自然没什麽机会出去乱逛,那麽……这孩子是谁派来的呢?
银转身往冬狮郎奔来的方向走回去,仔细的将周遭严实完整的观察了一遍。最後停在一棵红桧木前。树身上嵌著一柄雪白的短刀。正是之前被京乐甩脱的,冬狮郎的武器。握住刀柄将它拔出来,轻柔的抚过刀身,银纤白的手指停在刀刃上,微一用力,红豔的血珠立即自指尖渗出。「啊呀呀~」微微一笑,将冒血的指头含进了嘴里。
「咳!咳咳!」浮竹正想叫京乐将这孩子一道带去灵,刚要开口便被胸腔处涌上喉头的一股燥热影响,捂著嘴剧烈的咳了起来。京乐连忙扶起他,轻柔的替他拍著背。银恰巧边走手里边甩著道浅浅的白光散步回来,见状即将短刀收起,照著浮竹的手势将草地上的冬狮郎抱了起来。刚缓下症状的浮竹带著一丝虚弱朝他浅浅的点头。冬狮郎苍白的脸上已不见先前刚昏迷时绞著眉的痛苦表情,呼吸也平缓了下来,似是睡的很沉。
「看来,十四郎很喜欢这孩子呢。」银了解的转向京乐笑著,实是等待他的决定。要知道冬狮郎明显是不知哪来的对手委托的暗杀者。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倾向直接将他囚起来,再想办法迫他供出委托者身分。但也只是提供最符合当下情况的做法,实际要怎麽做,决定权在主事的京乐身上。何况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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