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为受- 第98部分

　　　　“你到底是谁？”凤卿丞说话，发现自己气息不稳，调子发软，很大一部分，凤卿丞觉得自己是太心慌，她不是双胞胎，这人是谁？

　　　　“欢迎归来！”那人开口说话，不等凤卿丞说什么，她低笑着问，“舒服么？”身形旋转，她围绕着凤卿丞，身影飘忽。

　　　　凤卿丞不懂，她想伸手抓住这个人，但无论她怎么捕捉，那人似是虚无缥缈一样的存在，不甘心地：“你，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好姑娘，好好的，我等你，她也在等你。”那人说完就转身离开，轻盈的步伐很快就走远了。凤卿丞追了出去，路途漫漫，身影看似就在不远处，但就是捉不到。凤卿丞腿软，直接倒地，直到耳边传来低唤声，“凤儿，凤儿……”

　　　　凤卿丞眼皮发沉，头也发沉，她摇着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张精致的脸就在眼前，是……龙卿阙，她蹙眉凝神望着自己，刚刚是怎么了？龙卿阙穿着睡衣，凤卿丞摸摸自己，盖着薄被，努力回想，刚刚明明是在……

　　　　“你终于醒了。”龙卿阙缓缓舒了一口气，露出爱怜和疼惜，手指细细抚着凤卿丞的额头，又出了一层汗。

　　　　“我怎么了？”凤卿丞嗓子有些哑。

　　　　“唉！你……竟然忽地晕了过去，是我不好，不该心急。”龙卿阙拿湿毛巾擦凤卿丞的脸，有些幽怨，“不舒服也不告诉我。”

　　　　凤卿丞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她晕过去了？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在身体交流爱着彼此的时候晕过去……凤卿丞想换个姿势，那里一阵疼，凤卿丞不禁皱眉，龙卿阙捕捉到，安抚着按住她，“疼了么？”

　　　　“恩……”凤卿丞回想，她刚刚到底怎么了？她捋顺记忆，晚上下班到一起躺在床上，再到龙卿阙故意躲着她，她气恼哭出来龙卿阙翻身压住了她，还一再叮咛疼了要说出来……后面呢？凤卿丞想不起了，紧锁的眉头始终不舒展。龙卿阙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抚摸，凤卿丞身体忍不住一个激灵，半晌问：“龙儿……我们……”凤卿丞是想问，她们之间是不是已经逾越了那道关系了，如果没有逾越，那里怎么会隐隐作疼。

　　　　“你还记得什么？”龙卿阙试探地问，凤卿丞摇头，“只记得最后你告诉我，若是不适要告诉你。”

　　　　果然，不记得了，龙卿阙心一沉，得到美人身心那刻，她没有半点欢心，是因为凤图腾突然显露么？那人在她身下明明承欢婉转，低吟声切切，那么真真发生过的事情，凤卿丞不记得了。

　　　　“我们已经发生过了，对吧？”凤卿丞见龙卿阙露出少有的惆怅，再加□涟漪泛泛，隐隐作疼，想必是发生了，龙卿阙最后点点头，没有隐瞒。凤卿丞抓着龙卿阙的手又问，“我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怎么晕过去的？”凤卿丞觉得自己是真病了，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就像是苦情的韩剧，记忆中有个橡皮擦，正悄无声息地擦抹她的记忆。

　　　　“就在最后那刻，想必是太疼所致。”龙卿阙只能这样解释，凤卿丞仔细去捕捉龙卿阙脸上每一个表情，没有异样但她不信，缓缓摇头说：“肯定不是，我还做了梦……对！龙儿，我跟你说，我看见梦里那个人的样子了！”

　　　　龙卿阙没做出回应，凤卿丞怕她不相信一样，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腰部也疼得不行，龇牙咧嘴地叫疼，龙卿阙急了，忙抱住她，怒道：“躺得好好的，坐起来做甚么！”

　　　　“龙儿，你把画本拿来。”龙卿阙头一次这么凶，凤卿丞也吓了一跳，不敢乱动了，龙卿阙直接回绝，冷冷地回：“不许！”

　　　　“好龙儿，求你，我把梦里的景象画出来，奇怪的是她跟我长得一摸一样，而且跟我很熟悉很熟悉的样子。”凤卿丞恳求，龙卿阙不为所动，凤卿丞委屈地眼泪吧嗒吧嗒掉，都落在被子上了。要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这话不假，眼见着凤卿丞哭了，龙卿阙也心疼，先前的怒意也因着心疼而生。龙卿阙缓了缓调子，温和地说：“你先躺好，我去给你拿来。”把枕头垫在凤卿丞的后背处，让她倚靠着。

　　　　龙卿阙拿来画本，凤卿丞眨眨眼睛，泪珠滚落，还有几滴挂在她的睫毛上，睫毛轻颤，泪珠在此滚落。龙卿阙倾身过去，温柔地吻去泪水，逗着问：“大姑娘，动不动就哭，不羞么？本子给你，我去做点吃的，折腾到这个时辰，想来你也饿了。”龙卿阙知道这画笔一拿，估计一时放不下了。凤卿丞红着脸点点头，等龙卿阙出去，她才抹抹泪，找了个稍微舒服得姿势，闭着眼睛回忆后开始涂抹。

　　　　凤卿丞忙时不喜人打扰，龙卿阙知道这点，将粥放在客厅凉着，她少有的心烦意乱。今天并不是十五，凤卿丞后背的图腾显露只能验证一点，那就是凤母所言属实：只要和她越亲近，凤卿丞身上的图腾就越有可能出现，并且疼痛程度也会超过过往。就像今日，凤卿丞最后那一刻，勾人心魄的低吟声变成了痛苦的嘶喊。龙卿阙目睹了那惊人的一瞬，白皙的后背突地被凤图腾覆盖，刺眼的金色光芒烫伤的不只是凤卿丞，还有龙卿阙的心，凤卿丞双手紧紧抱着头，身体拼命蜷缩叫喊，仿佛身陷炼狱不得解，龙卿阙也因此煎熬。

　　　　龙卿阙有悔意，她不该一时心软，凤母的话她该放在心上的，彼此间拉开距离，不单单是疏离，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凤卿丞。龙卿阙扼腕，手捂着发痛的心口，叹声：为甚么，为甚么要这样对待她们，那人是她的最爱，是她放在心尖上来疼都疼不够的人，偏生上天就是要她们分离，这样的日子已重复七生七世还不够么？凤儿，莫要怪我，直到今日，我不得不承认，远远的凝望你，才是我爱你的方式。我不能靠近你，谁都可以靠近，唯独我不行。我像是你身体里的咒符，一旦碰触，就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双手合十，祈祷，千万不要被锁！

　　　　ps：还好我上来看一眼，我发现发文时间被我设置错了，damnit！

　第125章　殿下骂人

　　　　拾掇好心里的杂乱；龙卿阙轻手推开门；床上的人枕着双臂趴在那睡着了，画本抵着她的额头，黑白相间的发色，有些晃眼。龙卿阙走近，听见淡淡的呼吸声，她放轻动作拿起画本，第一幅图是漫天飞舞的花瓣；凤卿丞置于花海中，身后是一片金色；第二幅图；一座威严的庭院耸入云海；如入仙境；第三幅图，龙卿阙翻阅的动作戛然而止；自空中徐徐飘落的白衣女子，面纱被风吹拂起，纤细白玉般的手指正抚着置于唇前的竹箫，再看那相貌，分明是凤琳琅！

　　　　凤卿丞方才说的话龙卿阙还记得，她说梦里那人和她模样不差分毫，那！那为甚么她眼里所见到的凤卿丞和凤琳琅面貌如此不同？龙卿阙忽地想起什么来，那日凤卿丞在楼下等她回家，她用石头勾勒出来的样貌就是她眼里凤卿丞的相貌，却不曾想，凤卿丞因此不悦，原来是因为……她们两个人眼里所见到的一张脸，竟是大相径庭！

　　　　龙卿阙将凉粥放进了厨房，人回到卧室躺下了。凤卿丞很快就翻了个身，贴近她的怀里，双手摸到龙卿阙的睡衣，抓紧，再也不松开。龙卿阙抱住她，脑子里挥散不去的是那些谜团。到底谁看到的才是幻像？

　　　　天亮，凤卿丞醒来，龙卿阙早已不在床上。凤卿丞赖床，身体摆成大字，脑子里有那么一刻是完全的空白，伸伸懒腰，不敢用力，下面还有点疼……下一秒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各种书上，小说上描绘的高/潮迭起她没有感受到，反倒是梦境留下的印象更深刻，想起自己昨晚画的画，凤卿丞左右看看，不在了。

　　　　凤卿丞爬起床，发现床上的被子是全新的，被换过了，该不会是因为……凤卿丞跑到洗手间，被单被浸泡，白色的泡沫飘在上面，凤卿丞蹲在那，伸手去扯，好重……

　　　　凤卿丞正费劲扯得来劲，“在作甚么？”龙卿阙站在凤卿丞背后，凤卿丞的手像触电一样，立刻缩回来，“没什么，咳咳。”脸悄无声息地红了。

　　　　“洗好过来吃饭。”龙卿阙说完有从门口消失，凤卿丞不死心，继续扯着湿漉漉的被子。全部翻了一遍，确保每个地方都看过了，没有，真的没有，为什么她没有落红？凤卿丞懊恼，将手里的被子用力一丢，溅了一地的水，她的第一次啊！小说里，电视剧里，都会落红的，怎么会这样？

　　　　龙卿阙摆好了碗筷，还不见人出来，她走过去，发现这姑娘正对着被单暗自伤神。龙卿阙诧异间突然明了，方才进来看她翻弄被子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现在看来，是在找寻落红的的地方。这痴傻的姑娘，龙卿阙摇摇头，走过去俯身摸摸凤卿丞的头，凤卿丞仰头，有些复杂的神情。

　　　　“被子我昨晚就浸泡在水里了，今早我又换了一次水，再深的痕迹也被冲洗掉了。”龙卿阙解释，凤卿丞复杂的神情立刻变得豁然开朗，瞥到龙卿阙眸子里的笑意，凤卿丞起身后赶紧去洗漱了。

　　　　真的有落红，凤卿丞心里的纠结不见了。她的第一次给了她爱的人，凤卿丞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她骨子里还是传统地觉得第一次给了心上人才是最好的。虽然经历并不是想象中的惊心动魄和难以忘怀，但是一想到，自己属于龙卿阙了，这份心情还是让凤卿丞悸动不已。身心都能属于一个人，永远属于一个人，这才是常情，一辈子的常情。

　　　　这一天，俩人什么都没做，凤卿丞的晨间运动也取消了，龙卿阙按照电视上的教程煲汤给凤卿丞补身子。凤卿丞幸福得不得了，就差点满地打滚以示欢乐了，龙卿阙什么都不准她去做，只叫她好好待着。

　　　　说到画的画，龙卿阙暗暗留了心，她画了她眼里的凤卿丞，问：“你认识么？”凤卿丞摇头，龙卿阙不得不相信，她们眼里的世界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