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吕旺正挥动长枪乱砍乱杀之际,只见一将手持长矛,策马驰至,幻出漫天矛影,杀进了战圈来。心中一凛,猛喝一声,迎了上去,这人矛法凌厉,看得出来非是庸手。周吕旺不敢大意,仗着囚牛兽高大,举枪自上而下劈去,一声闷响,这一枪居然被这小校给硬接了下来。收枪回身时,一枪挑起一名步卒,远远甩了出去。
孙英奇哪里好受得了,他还从未碰到过能让他兵器几欲脱手的对手,被周吕旺一击,面色都变了。
“贼将受死!”孙英奇缓了一缓,立时便怒喝了一声,挥动长矛朝着周吕旺杀了去。周吕旺刚刚一枪拍扁了一个向雷横偷袭的步卒,还未来得及回枪,急切间,一声巨吼。“休伤我家主公!”
只见一枝箭划破空气,疾速照着孙英奇面门射来。
孙英奇急忙回矛自救,“噔”地一声,箭矛相击,孙英奇手臂又是一阵酥麻,心中大惊,这伙贼寇竟然个个勇悍,只面前这面具将军便绝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那在背后施放冷箭的小白脸,若是自己被面具将军缠上,小白脸再射上一箭的话,岂非必死无疑!孙英奇终于胆怯了。
“弟兄们!杀啊!”孙英奇挥矛狂吼,胯下坐骑不进反退。
花荣堕在最后,凝神望着拼斗中的诸将,但有危险,立刻便放箭解救。
周吕旺如入海蛟龙,冲在最前,与其余四将并肩奋战,段鹏举见这伙贼寇居然以区区数百人与己抗衡,哪里放在眼里,自己虽是不敢上前,便催着部下不停猛攻,怎奈地势狭窄,虽算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却也限制到大规模作战。
五员猛将中,又以雷横较弱,众人之中也就是他没有骑马了,雷横不懂骑马,这下真吃了亏了,冲到前面来的官兵,几乎是十有八九爱往他这里凑,久斗之下,渐感力竭,不由得懊悔不已,看其他人骑者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可自己却是光脚片子,这时,三名长枪手同时向雷横胸腹间刺过来,雷横稍一分神,挥刀架开一柄枪时,已被一枪扎在腹部,雷横痛嚎一声,发起狠来,单刀竟脱手掷出,削去一兵半边脑袋,身边呼延灼与孙二娘听到雷横中枪,舍下对手,同时来救。
周吕旺正斗得兴起,猛听得孙二娘的惊呼,急忙回头,见雷横已倒在血泊中,不由大急,叫道:“三娘,把雷横兄弟扶走,先包扎一下,叫人送到布朗那里,快去!”
正说话间,忽然耳边连珠价飞射过三箭,惨叫声响起,周吕旺惊回头时,只见两个步卒、一个偏将俱被射中面门,跌倒在地。周吕旺怒喝一声,手底下更是枪如疾风,在敌阵中横冲直撞,雷横受伤,激起他满腔怒气,眼前血红一片,脑中一热,再不顾忌,催动囚牛便直往敌军中杀去,他这一冲不打紧,直把呼延灼和秦明二人害得叫苦不迭,只得跟在他后面替他扫尾。众梁山军见主公如此勇猛,个个激发了血性,更有兵器不利者,夺了战死的敌兵武器,也不顾敌众我寡,拼死冲杀,一时间,竟然将敌军逼得连连后退。
周吕旺杀红了眼,一双眼睛竟露出血一般的颜色来,他也不惜力,连连发蛮,但有一枪刺入敌腹,立时便猛喝一声,单手将其尸身高高挑起,甩入敌阵之中,众官兵皆是胆寒,一时竟无人敢直撄其锋。
杀得兴起时,周吕旺只觉右臂的力量仿佛源源不绝,旧力未尽,新力已生。呼延灼与秦明二将瞧得目瞪口呆,他们二人斗了许久,早已疲惫不堪,秦明倒还好些,呼延灼虽是家传三十六路猛虎鞭法勇猛无双,但毕竟已是年至六旬,战甲内早已如水洗一般湿得透了,刚刚一鞭砸烂一步卒脑袋,身形在马上一晃,险些落马,被秦明瞧见,大叫一声不好,朝呼延灼直奔过去,朝着周吕旺叫道:“主公,呼延老将军力尽了!”
周吕旺听到秦明呼喊,心中一震,立时拨马便回,又是一番砍杀,来到二将身旁,见呼延灼面色难看,伏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叫道:“你先带老将军回去,全军撤退!”
听到这一声喊,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秦明跟随着呼延灼往回杀去,周吕旺见他们个个皆是疲惫,心中暗道,待胜了这一仗,回去要好好训练士兵们的体力了,才斗了这些许时辰,便这般模样么?他哪里知道,若非自己得到拳神之手的力量,恐怕他早已瘫下去了。
官军见贼寇要退,又纷纷聚了起来,向这边冲了过来,周吕旺见状,大喝一声,复又冲入敌阵,将被敌兵围困的梁山军士一一解救出来。只要是他所到处,无人敢于上前,大多数人都是出工不出力,只远远地围了一圈,却是谁也不肯靠近。
当最后一个战士在周吕旺救下,正要退走时,周吕旺忽然喝住了他,以枪指着一名早已死去的偏将道:“去,剥了他的盔甲下来,这盔甲和他的刀是你的了!”
这军士怔住了,哪有这样的主公的,打仗的时侯,叫人去剥敌人的铠甲的!但见周吕旺横枪立马,威风凛凛地往那里一站,官军皆是畏缩不前,也是一时胆气大生,高声应命,从容走了上前。
骇人的一幕,这绝对是骇人的一幕,谁见过这样的场景的?官军面面相觑,竟不敢出。
周吕旺冷冷的眼神向官兵们扫去,忽然指着官军喝道:“你们看,你们的铠甲比我们的梁山军好出多少?你们的刀剑比我们梁山军又锋利多少?你们有多少人?我们才多少人?这就是我大宋的军队么!自宋朝立国到至今,你们和辽人作战,从未胜过,他们不断地欺辱我们宋人同胞,想掳便掳,想杀便杀!那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都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土,保卫国民,你们谁做到了!既然你们穿着这一身上好的铠甲是多余的,那就留给我们梁山军!当辽人来时,我们梁山军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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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盖世魔将
第一百七十七章盖世魔将
解衣甲的那双手有些颤抖,但终于还是解开了,战士欣喜地望着手中的战利品,竟不立即回去,朝着周吕旺磕了个头,昂然道:“谢谢主公赏赐!他日若是有机会,定要让他们这些贼厮看看真正的军人!只是小人爱使斧子,这刀虽好,却不趁手!”
周吕旺满意地一笑,适才见他作战勇敢,又是膀粗腰壮,在与官军厮斗时,自己不肯退,先让同伴走,这才落到了最后。
这人不错!周吕旺大声道:“说得好!你叫什么?”
战士早已站起,闻听此言,立刻又跪倒,道:“小人郁保四。”
周吕旺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梁山军头领之一,和雷横、曹正同级。”
郁保四大喜,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周吕旺这人倒也真不学无术了,居然没反应过来,这郁保四也是水浒一百零八将之一,绰号险道神,历史上在梁山也是有座位的。不过,却也怪不得周吕旺,郁保四只是排名倒数几名,并不出名,小周同志记得大半水浒人物,却也不可能全数都记得。
周吕旺见己方的人大都已退出老远,心下大定,再瞧了瞧对面战战兢兢的官军,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指着一使斧子的偏将道:“你!把你的兵器交给我的人!我可饶你一命!”
那偏将登时涨红了脸庞,左右一望,硬着头皮道:“无耻贼寇,休得嚣张!你们杀官造反,罪不可赦,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说着,见众人都不敢上前,叫道:“兄弟们,怕什么!他们就两个人!这骑马的是个大头领,捉了他,银子女人唾手可得!”
众官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才两个人而已!
那偏将发一声喊,众兵如潮水涌来。周吕旺哈哈大笑,道:“郁保四,你速归队,告诉他们休要管我,在第三道防线处等我便了!”
郁保四轰然应命,向后疾奔而去。
周吕旺见他离去,放下心来,浑身豪气陡起,喝了一声,向官军冲将过去,众军士见他厮杀已久,却仍是神威赫赫,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又馁了几分。
这一场厮杀,其实真的颇不公平,囚牛高大,那些步卒又岂能砍到周吕旺呢?就算是勉强有人幸运地靠近了,想着射人先射马这千古不变的真理,但囚牛又岂是普通的马匹所能比拟的?哪怕就是一枪刺上其身,也会象是泼了油似的溜滑开去,就算是有力大者,那一枪又能刺进囚牛结实得近乎于恐怖的身体里呢?而周吕旺却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长枪到处,无不血肉横飞。
杀到性起时,周吕旺一枪直捅向面前一名士兵,满以为会透体而过,然后再高高举起,那他当作投石机的石头丢出去,谁知这一枪竟然没有刺破他身体,只是这一枪也让那士兵够呛,直接被枪尖撞得飞了出去,也是照样起到了很好的投石机的作用。
周吕旺细瞧时,原来这杆长枪早已钝了,这枪取了不少性命,也算是寿终正寝了。无奈之下,枪变坐棍用了。说起来,抡了这么久的枪,周吕旺全是胡乱打的,他不过是仗着力大,无人能及罢了,其时,北宋时期,使枪的名将层出不穷,杨家枪、高家枪、呼家枪等都是北宋大大有名的著名枪法,周吕旺这胡乱使出来的枪法,也不知在日后会否开创出“周家枪”,而开国太祖赵匡胤仗以成名的就是一条军棍,好事者有“一条军棍打平四百军州”之说,周吕旺把枪当作棍用,或许,只是或许,将来的“周家棍”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正斗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时,忽然一股劲风袭来,周吕旺斗了这许久,都没碰上个可堪一战的对手,这股劲风来时,周吕旺立时一窒,自体内猛然一阵悸动,也不知那人使的是什么兵器,居然一划一勾,手中钝枪竟是脱手飞去。
周吕旺骇然,凝神瞧去,只见这人不过是个偏将,区区的偏将,在自己眼中不过是被切菜砍瓜的份,只是他手中兵器却是让周吕旺吃了一惊,那居然是一根方天画戟!三国时的猛将第一人吕布就用的就是这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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