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之灵(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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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之灵(豆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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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
  在中觉得自己仿佛被推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月下,仿佛那面具人与自己在皎洁银辉中初次相遇交锋一般。
  在中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自己顽强拼杀的场景……
  以及当时的对方敏锐强悍的身手,还有杀红了的眼。
  而此时此刻,在现实之中,那个带面具的人依然带着微笑,在金在中的身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在中感到万分疼痛。
  金在中因而片刻走神而骂了自己一声。他后退着跨了一大步,紧接着又大幅度挥动钢刀。他不留痕迹地示弱,同时找准时机,利用对方得意忘形的极短暂的一瞬间,将左手里那把特别锋利的刀狠狠地砍向其肩膀。随着一声更多地处于愤怒而不是疼痛的喊叫,面具人趔趄着退向一边。金在中右手里的刀锋又把对方左手的骨头、筋腱和肌肉拉开了一条口子——犹如快刀切奶酪一般轻松。
  一把好刀。
  在中在心里赞叹道,随即把刀都抽了回来,那人肩膀上的伤口陡然鲜血喷涌。
  0:30。
  金在中便利用这个瞬间从面具人的身旁冲过,捡起地上的钻石,紧接着推开了理事长室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在中又警觉地躲起来。
  还是那走廊,还是那些金百合边框的镜子,在墙上等分而置,只是镜子里不仅仅映出一个人的影子了。
  0:00。
  金在中在视觉盲区内安心地把“海伦之灵”放入单肩背包内。感觉到如流的武装部队从身后呼啸而过,接着就听到打斗的声响。想必是那面具人追出来时正好和保镖们撞上了个面对面。
  在中抬手看看表,不屑一顾地念了句:“这小子算得挺准的。”
  忽而嘴一歪,手一抹,金在中得意道:“小样儿,敢在你金大爷面前耍刀,要不是看在你那点身手还算有点前途的份上,我早就让你蹬腿了。现在遭报应了吧,哼~”他拍拍背包,哼着小曲原路返回去了。
  来到楼顶,金在中顺着铁梯爬向通风管,如果再顺着通风管滑下,就可完美谢幕了。
  一声尖锐的呼啸从耳旁擦过,顿感肩上一松,在中暗叫一声不好,却没抓住。向下望去,不不知什么时候那面具人已经站在下方,举枪对着自己,而背包正好落在他的脚下。
  刚才那枪是他开的吧。应该是自己扔掉的那把。在中心里默默肯定。
  不偏不倚正好命中肩带上的铜锁扣,打落了背包,而自己却毫发无伤。想不到这面具人玩刀不怎么样,枪法倒是令人瞩目。
  而此时他正用枪警告自己别乱动。
  依旧片刻的静谧,仿佛能听见身后霓澜车流的川息声。人怎么能听见那么遥远的声息呢?幻觉罢了。
  金在中很爱惜自己的命,他静静地待在原地,却眼睁睁看着对方拾起背包扬长而去。
  想来他这么快就摆脱了保镖,追上了自己,金在中愤恨地叹道:“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呐。”
  从铁梯上下来,金在中无力地坐在地上。
  不能这么放弃了。那样岂不死定了。
  在中给自己打气。他理了理自己的额发,回忆着李基佑给自己的那些资料,再细想想当前的状况,金在中作了个大胆的决定——重回花安大厦内!

  第九章

  今夜的绚烂是属于花安集团的。刚一开宴,大厦偏门门口就有人开始兜售标价1000美院的酒会请柬。众贵宾在巍峨的正门前下车,迎来的居然是若干西装笔挺、高大威猛的外籍保安,由他们将自己引向大厦内奢华的俄式建筑——本次年会的举办地,花安大厦内的楼中城堡。漫长的拱形长廊播放着悠扬的圆舞曲,无不给人一种朝拜的期待感。也许擦身而过的就是某位大亨,但更多富翁都隐在展厅后方的私人区域,普通宾客禁止入内,富豪仍旧是流传在这夜的传说。
  派对主持人正兴奋地对身着拖地长裙的女宾讲述本次年会的意义,黑色的布景板上金色的签名已经像数学演算公式一般繁杂。拾阶而上,犹如杰克船长的宝藏般被端了出来一样,一堆用金色塑料做成的金币很随意地扔在角落里面,显然,后面的射灯告诉人们,这些都是精心布置的镀金时代的一个橱窗剪影。
  在更加华贵的圆舞曲的伴奏中,醇酒美人加上黑色领结礼服男人,侍者端着各类香槟红酒穿梭人群,精美小点不断传送。
  身材高挑的女招待们,拿着类似灭火器一样的气泵,不停给来宾送来加了干姜水的鸡尾酒。而对角的斯坦威钢琴显然占据了客厅中心,客人围在钢琴周围,喝酒抽雪茄聊天。
  金在中在洗手间向某位来宾“借”了套礼服就混进了会场。他警觉地搜索着人群,笃定会有异样被自己发现。
  各岗位的保安人员已经明显增加,估计其他保镖们正努力搜寻盗取“海伦之灵”的贼。花安的安全实力不容小觑,要带着钻石从大厦内出去需要周密的计划。在中是翻遍了能掌握的所有资料才找到通风管道那条线路。
  况且现在各线路几乎封死了。那个面具人带着钻石,也带着刀伤。他必定只能来会场暂避风险。
  花安集团虽财大气粗,但是还没胆子对贵宾们搜身审查。
  像自己这般,行动自由。
  可恨的是对方已看清自己的脸,自己却只对一张讨打的面具印象深刻。就在自己游荡之时,他会不会已经在某处发现了自己并偷偷坏笑?
  必须尽快找到“海伦之灵”。
  金在中一边四处闲逛,一边左右张望。
  他不时地暗暗询问自己。
  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我会怎样避人耳目?我会用怎样的方法保存钻石?随身携带太容易暴露……
  我会把“海伦之灵”藏在哪里?
  应该会选一个绝佳的地方。一个众人都不会怀疑,自己又随时能看得见的地方……一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众人都知道是,却绝对不会怀疑的地方……
  就在金在中苦苦思索时,会场正中的那棵圣诞树瞬间闪亮,通体泛着绚丽的幽蓝光芒。在人群偌大的赞叹声中,那一束束魅惑的光使年会的气氛被推向最□。
  那棵圣诞树经过了特殊的灯光处理,不近距离细看是不会发现其真相。此时,它完全显现了本来面目,一棵高耸向天庭的挂满蓝色钻石的圣诞树!
  金在中盯着那棵树,暗自笃定道,就是它了!
  在中靠近圣诞树,围着它走了一圈,发现在一片针叶的末梢有些淡淡的血迹。在中熟悉各种血迹,了解它们的气息,它们的色泽,它们的形态。这些小家伙可以告诉他伤者流血时的地理位置,伤口的状况,甚至是生命的长度。比如现在这个,他看了看血迹的形状,四周没有飞溅的红点。看来滴落者没有在高处,仅仅是站在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上。
  在中揣测着对方的举动,抬眼望望前方,正对着一颗硕大的蓝钻。他又瞟了眼那些血迹,于闪烁的光影间仍显得鲜红。
  伤着他静脉了,而且伤得不轻呐。
  那人肯定忙于止血去了。又是打,又是追,又是开枪的,他肩上的伤口不撕裂才怪。
  如此一来,就不怕他现在跳出来跟自己对峙了,除非他想伤口又裂开。
  才不怕他的枪呢,有本事现在就在大厅开枪呀,我倒要看看你上哪儿弄消音器去,哼!
  这么一算,金在中放心大胆地打量起眼前的钻石来。
  花安集团再怎么讲排场也不会用真钻石把四层楼高的树挂了个通体幽蓝。就算人家老总肯点头,保险公司也不敢接这样的单子。何况子自己已在这里徘徊了不少时刻,一干保安人员毫不在意。
  此时有侍者端着酒水在人群中来去穿梭。在中顺手从路过身边的侍者的盘子里端起一杯“血腥玛丽”。
  大财阀的年会就是豪迈,饮料都用水晶杯装着。
  金在中尝了口鸡尾酒后,迅速取下了正前方的蓝色钻石。
  用蓝钻在杯子底座上随便一划,一条刮痕清晰可见。
  在中又从树上取下另一颗蓝钻,向邻近的老翁借了他鼻梁上精致的单面放大镜。用它对着刚取下的钻石,由其顶面向下看,可以看出底部的棱线有明显的双影;再观察最先取下的那颗,没有一丝双影现象。
  然后将两颗钻石相互刻划,果然有双影的那颗钻石上有条深深的刻痕,而另一颗毫无痕迹,一如最初那般湛蓝闪耀。
  金在中撇撇嘴,嘀咕道:“还真是用锆石代替钻石来装饰的圣诞树啊。那么这颗才是‘海伦之灵’了。”
  在中归还了镜片,挂回了锆石,扔掉了酒杯,将“海伦之灵”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忽而灵机一动,他摘下那片沾有血迹的针叶,小心地握在手里而不让血迹沾在皮肤上。
  霎时,在中感到有股强烈的视线灼烧着自己,他立即抬头寻望。
  似乎在二楼找到了视线的来源。
  对方却是一晃而过,让金在中只捕捉到了视线的尾梢。
  一切发生得太快,如同越过湖面的飞鸟,随风而逝的残花,连影子和气息都朦胧着幻觉的味道,金在中宁愿相信是自己眼花了。
  但那个向下斜视的眼神,猛烈莽撞地闯进脑海,使在中没来由地将它与那张嘴角夸张上扬的面具紧紧联系在一起。仿佛那张讥讽嘲弄的面具后就应该有这么一双傲视众生的双眸,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理所应当。
  很是熟悉,又陌生异常。
  收回了视线,在中注意到不远处有位甜美靓丽的女子向另一方的朋友们打着招呼。
  诡异的是,她的视线却和自己望向同一个方向……
  只是二楼那里已不见有什么特别了。
  金在中却不想深究。拿到钻石了就应离开,久留必生事端。
  他大摇大摆地向正门走去,快要到门口时,他见有位黑衣女子向门口移动,看似也要出花安大厦。
  在中环顾左右,就没其他人选了?
  大堂里这么多人,偏偏就只有那妙龄少女往门口走去。
  在中无奈,出去要紧呀,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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