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可能去认真练武或者看书的。
不一会儿,六个人肩并肩搭耸着脑袋,乖乖地站成一排。
“师父,徒儿知错了……”六人不等黄药师训斥,抬起头,睁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黄药师,异口同声地说道。
黄药师正要说话,就被六个徒弟认错也在口中,半响儿之后甩了下袖子,转身不再看那六双无辜的眸子,闷声闷气地问道:“哪儿错了?”然后接收到玄霄带着些调笑的目光。
“唔……不应该偷听师父和冯姑娘谈话?”陈玄风第一个说道。
“不应该不做早课……”梅超风继续补充道。
“不应该……不应该不停师父的话。”陆乘风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理由说完心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随意揣测师父的想法。”曲灵风想到刚刚和师爹……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师公的人会不会听到他们开始的猜测什么的,然后偷偷地看了眼玄霄,见玄霄没有任何变化,暗自喘了口气,大概……应该没有听见吧!要是听到了应该不会如此平静的吧……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呜呜……师父师兄师姐都说完了,我觉得应该没有了。”武眠风很是委屈的抱怨道。但是接收到黄药师的瞪视后,急忙闭上嘴,低头反思,虽然心中还是觉得,真的没什么做出的了!
“没有了?”
“有!”冯默风看到自家师父的黑脸,立即说道。
“说!”
“唔……不应该说师父和欧阳锋之间的纠葛,不应该谈论师父与欧阳锋只见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不应该不认得师爹……不应该和师爹告状,更不应该见师父被女子缠着就见死不救,不应该叫冯姑娘师娘,不应该怀疑小师妹是师父生的……呜呜……”
不等冯默风说完,余下的无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偷偷的看黄药师此时的脸色。
黄药师此时已经不能冷静下来了,想他十多年的修养瞬间被自家徒弟气的丢到十里之外,“你们六个……给我扎马步扎到午夜,然后……然后给我去抄书!不到我满意不能停。”
“哦……”六人捂着冯默风的嘴,有气无力的答应道。然后有乞求的眼神看着玄霄,仿佛希望玄霄能给他们求情一般。
玄霄手中羲和火焰瞬间熄灭,挑眉看着几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师爹……您……”六人卡玄霄这样子瞬间傻了,处于暴怒的师父,一副没我什么事的师爹,怎么看怎么倒霉的是他们,连捂着小师弟的手都因为失落放了下来。就在这时冯默风冲到玄霄旁边,抱着玄霄的大腿蹭了蹭带着点哭腔说道。
“师爹?谁让你说的?”
“师父……”冯默风委屈的看了眼黄药师,然后低着头,“那默风应该叫什么?”
“师公。”
“但是……”不等冯默风说完,玄霄站了起来说道,“师爹也好,师公也罢,不过是个称呼!再说本座觉得师爹叫着不错。”
“……”
“先给我介绍介绍你着几个有趣的徒弟,本座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呢。”
“师……”冯默风回头询问黄药师道:“师父,究竟应该叫师公还是叫师爹?其实我觉得叫师爹蛮好的,毕竟叫师公感觉将师爹给叫老了,师爹还这么年轻呢。”
“……(你都师爹师爹地叫上了,还问我干什么?)”
冯默风以为黄药师默认了自己的话,然后很是讨好的对玄霄说道:“我是师父的小徒弟……不对应该是六徒弟,现在有小师妹了。我叫冯默风!”
“大弟子陈玄风。”
“二弟子梅超风。”
“三弟子陆乘风。”
“四弟子曲灵风。”
“五弟子武眠风。”
黄药师看着自发介绍自己的徒弟,也在想,自己徒弟性子各异,怎么今日这般乖巧,而且看样子还蛮讨好玄霄的。自己教了好几年都不见得几人这般卖乖,虽然几人极为尊师重道,但是却时不时的做些黄药师无法认同的事情。
“如此,玄风你就先将那个女人送出去。而你们几个先去抄书,至于马步暂缓。”然后挥了挥手将六人打发出去。
六人剑黄药师没有反对,立刻转身离开,还极为体贴的将房门关上,留下黄药师和玄霄单独相处。
“还好有师爹在,要不然我们要扎一天的马步,那样会死人的啊!”待离开屋子一段时间后,陈玄风回头对着几个师弟和师妹说道。
另外几人纷纷点头,然后出了冯默风外的五人齐齐回头将冯默风逼至角落,围城半圈道:“你以后什么都不要说!免得以后泄了底,受师父重罚!”
“但是……要不是我去求师爹……你们觉得可能逃得过这次惩罚吗?”冯默风低头戳着自己的指头问道。
“要不是你,我么至于受罚吗?”
“唔……”
“所以以后你只要去求情就好,不要去认错了!”
“哦!”
“你们去书房吧,我先将冯姑娘送出岛去!”陈玄风转身离开。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逃避惩罚呢?”
“我也觉得是……”
“大师兄好像是我们之中最讨厌读书的!”
“陈玄风你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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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黄药师:据说,你先说让他们叫你师爹的?
玄霄:若是以身份来看,叫师爹也无不可。
黄药师:我不是女的。
玄霄: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也可以让他们喊
我师娘。
黄药师:……(你觉得他们敢吗?)
074 。。。
黄蓉
等到六个弟子都离开后,黄药师将怀中的黄蓉放在榻上;却不想原本极为安静的黄蓉突然放声啼哭起来。
本来黄药师以为黄蓉是饿了;又抱起榻上的黄蓉;还不等黄药师如何哄她;就已经停止了啼哭,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将瓶口对着黄蓉的小嘴慢慢喂入口中,待黄蓉将瓶中的蜂蜜吃下一些后,又重新放在榻上。
但是不曾想当黄药师一放开黄蓉;她又开始哭了;重复了几次;还是如此,无奈之下;黄药师只能抱着黄蓉转身唤道:“师父。”
玄霄本以为几人离开黄药师会先拥抱或者与自己亲热一下的,但是迎接他的却是将黄药师全部注意力吸引过去的黄蓉。
看着黄药师如此照顾的婴儿,虽然黄药师不知道这个婴儿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此时玄霄却觉得自己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她!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往后无论黄药师如何的调解,黄蓉和玄霄的关系一直得不到缓和,即使知道玄霄其实也很照顾黄蓉,黄蓉也很钦佩和仰慕玄霄,但是两人的关系却一直是那种“针锋相对”的相处情况。
“嗯?”迎接黄药师的是玄霄不冷不热的轻哼。
“欢迎回家。”
回家两个字,突然让玄霄心头一热。家……琼华对于他来说,是师门;禁地对于他来说,是冰封了十多年的苦寒之地;青鸾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义弟云天河的家;以前的那个家,对于如今的玄霄来说陌生异常;而从黄药师口中说出的“家”,却让玄霄感到一丝暖意。家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间房子,那是有相信你、陪伴你、爱你的人所在的地方,也许那个地方荒凉、贫瘠,但是却让你难以忘怀,时时想念。
玄霄点点头,不答话,将这份儿温暖压在心底,只是看着黄药师。
顺着玄霄的目光,发现玄霄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着黄药师怀中的黄蓉,本来以为师父应该是自信豁达的,没想到在这儿却也显得有些小心眼,虽不至于吃醋,但是却显示出了玄霄对黄药师的在意。
“这是黄蓉……我同父异母弟弟的孩子,也算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师徒相恋本来就是背德,再加上我们两个都是男子,血脉的延续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如今我们两个收养蓉儿,也算是我们两个的见证吧。”说道最后不知觉的笑了。
“你我之间本就心意相通,需要何见证?既然我认定了你,那么只要我不消亡,你也别想离我而去,况且魔本来就是不死不灭的,所以今生今世,你别想离我而去。这个世界,你呆个几十年之后,想去哪儿,本座就带你去哪儿。空间法术也已有小成,上天入地,六界之中又有谁敢阻我?”说道最后,玄霄站起身来,双臂张开,豪气万丈地说道。此时的玄霄,与十年前的玄霄更显肆意妄为。
“看师父此时,想必心愿已满?”
“我紧赶慢赶,终在八年之内赶了回来,本以为药师会安安静静地在桃花岛等着本座,却没想到药师这几年过得到是多姿多彩。不仅广收门徒,闻名于江湖,而且收了这么几个有趣的徒弟啊。”
黄药师略微有些头疼地说道:“是我太过于宠他们了,没想到他们会这般没大没小的。”然后低头看了眼黄蓉小声嘀咕道,“希望蓉儿不要像她的师兄师姐一般不着调才是,我要养出一个骄傲却不自傲,聪明古灵精怪的女儿,可不能让她和他们学坏了。”
“我看这样不错,人生一场,不肆意活一把,对比起人那短暂的生命。”
“确实……”
“你抱着不累吗?不如本座帮你抱下?”
黄药师没想到玄霄会主动要求抱黄蓉,毕竟玄霄随时都是两手空空的,连羲和都不会像他人一般珍视地抱在怀中。不过黄药师也希望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