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你准许?
但是,若你真的毫不知情……那便更加罪无可恕。缘何我为你心神不宁之时,你这始作俑者却可以毫无愧疚地逍遥自在?
眼神虽然愈发冰冷,林平之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无奈的:“大师兄怕是会错意了罢?我对大师兄敬爱有加,岂有半点羞辱你的想法?也罢,师弟我一念之差,辱及大师兄尊严,实在是死有余辜。你既怨我恨我,就不要救治于我,只管离去罢。”
令狐冲没有起身,甚至依旧任林平之拥着。似乎是好容易下定决心一般,令狐冲终于开口:“林师弟,你……你把裤子脱了。”林平之原本是将头靠在令狐冲肩上的姿势,闻言不由惊讶地抬起头来:“大师兄?”
有些事若明白讲出来,未免太过露骨。令狐冲虽然想到了解决办法,话说出口来却是模模糊糊:“要解欲||火||焚||身之苦,却也不一定要与人欢||好……你既然想我帮你,我用手帮你解决就是。”二人不曾经历过情||爱之事,言及此处,皆是眼神游移,再无半点言语。
那处本是涨得发痛,被对方微凉的手握住,顿觉舒适不少。此刻二人近在咫尺,林平之抬眼便可看见令狐冲轻抿嘴唇、面上认真的模样;偏偏这人双颊红色尚未褪去,以他观之,实在令人心中喜欢。感觉对方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自己那处上下套||弄,林平之不由大着胆子调笑道:“大师兄莫不是自己也做过这事,因而有了经验?”
令狐冲微微垂下眼帘,轻声斥道:“纯是胡扯。”他生性薄凉,哪里会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人活两世,懂得多一些罢了。待他听到林平之闷哼一声,只道是自己弄疼了对方,手上力道不由得一轻、原本的套||弄变成了轻抚:“怎么,我弄疼你了?”
令狐冲手上又不曾使大力,怎么会弄疼了对方?林平之只觉对方先前手劲轻重得宜,将自己那处弄得极舒服;而后对方指尖轻轻抚过尖||端,更是与撩||拨无异。偏偏对方那一抚瞬间即逝,半点回味的时间都不曾给自己留。心血来潮间,竟然扭头转向对方,在令狐冲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大师兄你就送佛送到西,再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令狐冲一惊,手上动作虽然不曾停歇,语气却是蓦地寒冷起来:“你敢碰我一下,我马上杀了你。”又觉欲||念缠身本不是对方所愿,自己这话未免太过严厉,语气瞬间又软了下来:“罢了,你若实在忍不住……让你亲一下也无妨。”
对方语气中盈满了无可奈何,差点儿让林平之笑出声来。然而他却不能;毕竟在令狐冲面前,自己需得扮成一个老实单纯的弟弟才行。当下收敛了笑意,轻声道:“我的确是难以自持,却不会逆了大师兄的意思。你不喜欢,我就不做。”
这话让令狐冲很是欣慰。然而经过对方那一咬,令狐冲也意识到自己现下的动作太过暧昧,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由浑身不自在起来。“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能明净,心神安宁。”令狐冲脑中忽然就冒出了这样几句话。
当日在少林,方证大师亲手为他誊写了静心咒。令狐冲感念少林方丈这份心意,在黑木崖时偶得闲暇,还真将这篇经文背诵了下来。如今在这极度尴尬的时刻,不正是“静心咒”派用场的时候?闭上眼心中默诵,令狐冲只觉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周遭一切仿佛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令狐冲只顾自己凝神静心,却不曾看到林平之面上得逞的笑意。
在一起相处一年有余,林平之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是比谁都要自私的人,除非是被对方视为了“自己人”,否则令狐冲才不会为旁人分半点心思;幸运的是,自己就是那个“自己人”。
走火入魔的厉害,他和令狐冲都清楚得很。在这个要紧关头,即使自己提出了甚么过分的要求,令狐冲也顶多是嘴上骂几句、不会真的不管他。不过,他林平之偏偏不做这“趁人之危”的事;他就是要令狐冲知道,在自己走火入魔、性命攸关的时候,也不会强迫令狐冲做他不愿之事!
对方终于释放在自己手心,令狐冲舒了一口气——可算完事儿了。然而下一刻便觉唇上一湿:林平之终究还是亲了他。
“令狐冲,我对你……”不待对方说完,令狐冲已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洗手。”而后便以林平之从未见过的狼狈姿态奔出了房间。
林平之无奈地笑了笑,自语道:“令狐冲,谢谢你给我留了个念想。”家仇不可不报,待自己自宫练剑,今日之事怕是能让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回味了。
林平之整理了衣装,便想去寻那落荒而逃之人。不想走到院落中央,忽闻脑后风声袭来;林平之固然想躲,然而来袭之人行动远远快过他,如何躲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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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若不自宫,一练之下,立即欲||火如焚,登时走火入魔,僵瘫而死。”——作者一不小心就脑补了。
其实就是大湿胸帮林湿地撸了= =这章卡死我了。本章有很多不科学的地方,大家不要介意啦,毕竟基情才是主要的。
其实还有另一个可能:假如不能用手直接解决的话,你们猜,大湿胸会不会发扬兄长的献身精神亲自上阵?
咳咳不说了,大家自行脑补去吧。
怒火
近水的地方,总是比城里寒凉。被冷风一吹;令狐冲只觉脑子清醒了不少。想用手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却觉得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液体的滑腻触感;当即蹲下去再洗了一遍手。
想到方才之事,令狐冲真恨不得返回林家老宅去寻林平之的麻烦;好好出一口气。
昔日在黑木崖被东方不败加以轻薄,令狐冲倒是可以谅解;毕竟对方是醉酒;一时将自己错认为女子也说不定。然而林平之今日虽是走火入魔却不曾迷了心智,他那句“我要你”……原是认真的。
令狐冲轻叹;这到底是甚么孽缘?林平之对自己起了欲||念已是匪夷所思,自己竟然应承了对方;以手为对方解决不说、还任由对方亲吻?兄弟之间岂能这般行事?简直荒谬至极!
龙阳之事异于世间常态,如林平之那般教养良好的大家公子;决计不会起了这等邪门的心思。思前想后,令狐冲也只能得到一个结论——不怪旁的,只怪自己对林平之太好了。
想到此处,令狐冲心中便盈满了自责。在他看来,林平之性子太过内敛、心中压抑的事情太多,能陪在对方身边开导的就只有自己一人;林平之年纪尚轻,得了自己的好,将兄弟之情错认为情爱也不足为奇。正是因为自己以来一味待林平之好,两人关系太近、太密,才让林平之会错了意。
自认为弄清楚了林平之的心情,令狐冲暗道:日后只要我远着他些,即使林师弟想不通这情谊并非爱恋,想必也能将这感情淡了。幸而我已不是华山派弟子、不必与他朝夕相处,明日我便辞行离去罢。
幸而林平之不知令狐冲心中这番设想,否则定要气得吐血,只恨自己中意了个全然不解风情之人。
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平之,令狐冲索性在河边坐了一晚上,天将亮时才返回。不想到了林家老宅门口,却遇见了他绝不想见之人——“师父?”
岳不群面上喜怒不辨,见令狐冲来了,将双手背向身后,冷笑道:“令狐大侠成了魔教教主面前的得意人物,如今可以说是叱咤武林。你这声‘师父’,岳某岂敢当得?”令狐冲自被岳不群击伤后便一直称对方为岳掌门,方才只是太过惊讶、一时未能改口;此刻令狐冲被岳不群奚落,不由脸色转冷,亦是笑道:“岳掌门在此,难不成是有事要与在下相商?”
岳不群冷哼一声,忽然面上怒意暴涨:“你胆子倒是不小,连嵩山派的前辈都敢杀!”令狐冲疑惑道:“我何时杀了嵩山派之人?”岳不群森然道:“‘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就被你杀死在这林家老宅之中,你还想抵赖么?”
听了这外号,令狐冲想起那两个来偷剑谱之人正是一个白发、一个秃头,当即承认道:“正是在下所杀。”他应得太过迅速,反倒让岳不群十分意外:“你认了?”
令狐冲笑得颇有讥讽之意:“大丈夫行事坦坦荡荡,在下既然做了,为何不认?”
岳不群将这话忽略过去,只道:“令狐大侠,你已不再是华山派弟子,如何行事自然轮不到岳某来管。可是嵩山派要为同门出头,却找上了我华山派;你为我华山派添了麻烦,岳某岂能容你一走了之?”
原来。令狐冲算是理清了头绪,当即扬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嵩山派之人现在何处,在下随岳掌门前去便是。”岳不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我去福威镖局罢。”
嵩山派一行以狄修、乐厚为首,少说也有二十几人。眼见令狐冲进得正厅,皆是杀意暴起。偏偏令狐冲却对这紧张局面视而不见,径直坐上了客座,取了一盏茶来饮。
须知论年纪、论辈分,狄修与乐厚都算得上令狐冲的长辈。如今二人见令狐冲无礼至此,登时怒火上扬;狄修当下便欲奔至令狐冲面前对其发难,却被乐厚抬手阻止了:“令狐冲,我嵩山派与魔教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杀害我派中人是何意?”
令狐冲饮了口茶,方才笑道:“前辈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他们要来杀我,在下为保命,自然不得不下杀手。”顿了片刻,又道:“在下虽然不再是华山派弟子,却也不能看着曾经的同门被人欺负了去。那两位前辈要抢林家的辟邪剑谱,在下岂能袖手旁观?不过,在下甚是好奇,嵩山剑法气势如虹,辅以嵩山一派内功更可以威力大增;林家虽有辟邪剑法,却被青城派轻易灭了满门。既然如此,左掌门何须图谋这剑谱?”
令狐冲说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