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他也要上场了吧……迹部瞄一眼眉飞色舞的岳人,为什么这家伙都这么专心致志地观看忍足的比赛,慈郎却已经消失没影儿了?等等……他好奇怪哦。迹部扶住脑袋,这几个条件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他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啊!
慈郎坐在正对着自动贩卖机的长椅上小憩,半眯着的眼睛瞄到一张白皙的俊脸,然后被狠狠一冻。茶色的发微现凌乱,冰冷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和忍足好像!但是在那英挺的鼻梁下,僵硬的唇线,紧抿的唇以及那眼光透露出的寒意让人忍不住一抖!
呀拉索,慈郎这个时候感觉到了青藏高原上的夜温度~~
可是他身上的队服?“同学,”抛开会被冻死的恐惧,慈郎开口,“你是青学的吗?”
来人审视了他一眼,马上判断出是冰帝的人,然后点点头。
慈郎双目放光地拽住他的手,“你认识不二周助吗?”
来人略带疑惑地扫视他一眼,“认识。”然后略弯下腰去买饮料。
“咦?他是怎么样的人啊?”一只手拉住那个茶色头发的男生,慈郎冒着泡泡的眼睛赤裸裸地映入男生的眼中。
“栗色头发,微笑,腹黑,很强。”男生的话语简短,没有一丝温度。
慈郎干脆拉着他坐下,“栗色头发?是很浓的还是很淡的啊?”
“中等。”
“他一天到晚都笑着吗?是很狰狞的笑还是很谦和的笑还是……”
“嗯。很温柔的笑。”
“哦~~腹黑?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慈郎笑得眉眼弯弯。
男生很无语,“青学赛场在那边。”意思是你不会自己去看啊?
慈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拽住了他的手摇啊摇摇啊摇,“你再给我多讲一点嘛~~你不想说这个话题的话我们换一个~~你指的很强是网球很强还是学习很强?”
男生汗颜,不说了换一个话题吗?他对不二那么感兴趣干什么?“都很强。”
慈郎双眼变成星星般闪亮,“哦~~那跟你比起来呢?”
“……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你很强咯?”
……男生无语,为什么他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里?他礼貌地起身,“我要先回赛场了。”
慈郎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衣角,“不要嘛!那我们不谈不二了好不好?”
黑线,“同学……”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都不笑吗?”男生一愣,慈郎撅起嘴,“刚才你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你都没有笑过耶,而且我都这么努力地在笑了,你为什么不笑呢?”
不知怎的,这个男生就衍生出了一种罪恶感,是因为慈郎的眼神太过于楚楚可怜的缘故吗?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不如……试试?“其实,我不是针对你。”
“也就是说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咯?”慈郎装作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那是为什么呢?你心里面有心结吗?我可不相信一个孩子生下来就对任何人都不笑哦。”
难道眼前这个人听不出来他的话是安慰吗?男生的眉毛开始有些纠结。
“不愿意告诉我吗?”慈郎托腮,“反正我是个陌生人不是吗?以后也不一定会见面,告诉我也不会丢脸啊。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样你以后就算见到我也不尴尬啊。并且这个秘密埋藏在你心里很久了吧?说出来会比较好过一点。”
男生疑惑不已,怎么感觉字字句句都是指着自己说的?!不过他好像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不要再犹豫啦!”慈郎绽开大大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男生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好吧,试试。
“其实是有原因的。”男生把头微微低下去。
慈郎在心里面欢呼,啊呼~~Bingo!!
“因为,看到我笑的生物,都会很倒霉……”
慈郎的笑脸僵住,“你是在开玩笑吗?”然后对上男生略带沮丧的表情之后他捶了那个素昧平生的家伙一拳,“什么啊!都几岁了还迷信!”
男生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是真的。我出生的时候吉普赛占卜师说我绝对不可以笑,于是迷信的奶奶就一直不准我笑。在我四岁那年,我对一只猫笑了一下,然后第二天那只猫就难产死了。”
慈郎的嘴角抽动中……“一定是巧合啦~~”
男生似有浓度1%的愤恨,“头一天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没有怀孕的迹象……”
慈郎的身体猛地一抖,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道是灵异事件?
“在我幼稚园的时候,一个男生在讲笑话,然后我笑了。”男孩的眼镜不住反光中,像是在宣泄回忆的痛苦,“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一讲话就口吃、抽筋,而且还没完没了地笑个不停……”
慈郎的肩膀诡异地向后一转。
“还有在我一年级的时候……”
“和我五年级的时候……”
男孩的表情很是严肃,看起来不是骗人的样子,“就是这样了。你还不相信吗?”
慈郎怔怔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一脸悲伤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再怎么的厄运你也一定会找到你生命中的幸运大神来化解的!而且~~你不笑的样子很帅嘛~~哈哈~~”
男生一丝不苟地点点头,“谢谢你,我先去比赛了。”
慈郎站起来向他挥手道别,“拜拜,我是冰帝学园的芥川慈郎!有缘再会哦!”
“嗯,再见。”看着这个俊美却被上天诅咒的可怜少年渐渐走远,慈郎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挪开,哎呀~~真是天妒英才啊~~
手冢就这样脊背顶着含泪的目光回到赛场,刚刚比完走下来的不二微微侧头笑问,“干嘛这个表情?”
手冢看着他的表情,“你说的方法还挺管用的。”不二的笑脸慢慢地扩大,一张冰山脸对着一张万年笑脸,组成一片外人看起来无比诡异的图案……其实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手冢一直被许多人追问为什么总是不笑,奇怪,这要什么理由嘛!终于在新闻社的重重夹击下支持不住的手冢把事情简要地对不二阐述一遍,于是就有了这个故事……
“我保证那个家伙不会说出去的,”不二挑眉,“呵呵,而且也不会再来烦你了呢~~实在不行你就威胁一个‘看到你我就好想笑哦’,看那个家伙还敢不敢。”
手冢在心中赞叹不愧是不二啊挺强悍。
慈郎是一脸惶恐地跑回冰帝的,哎呀妈呀,还好那男孩是个好人,不然的话要是善良地对他笑一下他可是这辈子都毁在他手里了啊……吓死了,真该早听妈咪的话,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嘛~~
已经打到一半的迹部桃花眼一眯,这家伙还敢回来!慈郎看见迹部向这边投来眼神,意兴阑珊地朝他招了招手。迹部冷冷一撇嘴,帅气地把右手放到眼部,引起一阵啦啦队的尖叫声。
结局当然是迹部赢了。
“岳人~~”慈郎睡意朦胧地扑到岳人身上,“放学一起去吃Pocky吧?”
岳人好笑地捏捏他的脸,“放什么学啊!”
“哦,对哦~~”慈郎笑笑,“去吗去吗?”
“当然OK啦~~”
忍足在心里长叹一声,为什么岳人对慈郎总是这么温柔?
迹部的发丝有些湿了,他从赛场上走下来的时候冰帝的吼声震天,这一次比赛冰帝总共排出两名正选,在迹部的胜利之下拿下了晋级的机会。不知怎的迹部看似很累。
慈郎抓起旁边的毛巾抛到他头上,“迹部?对手很强吗?”
“没有。”迹部吁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用毛巾擦拭起金箔色的头发,因为毛巾遮着而看不见他的表情。慈郎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待他抬起头却又是一脸帝王的威严。
“迹部,一起去吃Pocky吗?”
迹部冷眼看着慈郎,慈郎略带诧异地回望他,原本想拒绝的迹部看着他水汪汪的睡凤眼突然又软下心肠来,“哦。”
慈郎站起来,拿起毛巾在迹部头上疯狂地蹂躏,“迹部不开心吗?”
“没有。”迹部闷闷的声音,随他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唉,”慈郎居然叹了一口气,“那请你去吃Pocky嘛,心情会好起来~~”
神教练简单地点名了几句之后,就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岳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青学今年还真是倒霉,一上场就碰上立海大呢~~”
迹部哼一声,“本大爷才不会怕立海大那群家伙。”
“那~~是自然。”
岳人转过头来看一直没有说话的慈郎,确定他没有睡着之后转过头去,忍足拉住他差点重心不稳的身子。岳人站直身体抚了抚胸,“谢啦~~”
来到甜点屋的时候慈郎似乎没有开始那么兴奋,随便挑了个位置之后大家开始随意地点东西。迹部和忍足看着满张菜单的小女生式甜点开始发愁,岳人则是轻车熟路地给他们介绍什么什么很好吃。奇怪的是本应胜任这一职位的慈郎现在却看似有点发呆,迹部敏锐的眼神居然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喜欢甜食?
慈郎像是想到了什么,抓抓头发,然后也开始加入讨论之中。
再后来就没有看出慈郎有什么不对了,但是迹部一直对那一刹那他的失神耿耿于怀,真的好像他不是真的喜欢甜食一样——不过怎可能?
慈郎把目光方向窗外,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任由母亲怎么拉也不肯走。慈郎看着她望着甜点店的窗口,双目含泪的样子突然很不忍,于是拿着手中刚上来的蛋糕跑了出去。
“慈郎!”岳人略带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之后了然。
慈郎笑得很天真,然后把手中缀着美丽花边的蛋糕轻轻地放到小女孩的手上,“哥哥请你吃哦~~”
女孩怔住,然后破涕为笑地要向蛋糕上面咬下去——
“啪”,蛋糕被母亲夺回,她睥睨着眼把蛋糕还给慈郎:“你懂什么?她上火了不能吃你知道不知道?”然后转过目光向女孩,“快走啦!丢脸死了!”然后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她哭声震天地被母亲拉走,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转过头来看苦笑着的慈郎。
慈郎拉扯开嘴角,“没有关系哦,哥哥下次请你吃蛋糕!所以身体一定要好起来!”女孩已经走远,慈郎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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