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身手,所以免去鞍前马后的大批保镖们得以自己开车上下班。
与此同时丁一一闲得无所事事的待在公主府内休养,没有人可以跟她说话,这里也没有朋友,她的英文和这里的侍女们的英文一样糟糕,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只能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纵然万俟安能给她所有东西,却惟独不能天天陪着她。她知道万俟安最近很忙,也没有抱怨,只是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觉得闷到快长蘑菇。
这时候突然有人向万俟安通报,有人接上了万俟安的暗线,点名要万俟安亲自接见。来人留下的讯息是——jAne。
万俟安手里的系统分成两个部分,一个由是x国家政府,她的舅舅,国王塔布里斯拨给她的,另一部分是她这么多年来在外面自己建立的人脉圈子。两个方面是完全分开的,能接的上她的暗线的,必然不是普通人,可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简单。
当即安排了地点,可是当她见到简单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简单依然一身整整齐齐,严谨得体的装扮,只是脸色不太好,万俟安只需一眼就能判定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也就是,简单又受伤了。蓝斐颜在她身边,倒是完好无损估计连头发都没少一根,不过显然是受了些惊吓,往日美丽两眼的女人有些风尘疲惫。
两人是合作多时的挚友了,无需多说万俟安就给简单安排了一个正当的身份,把两人送到自己的公主府去了,正好丁一一闷得慌呢!
春愁
“我真不敢相信……简单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会惹下风流债的人,斐颜,你也一点不像是会容忍别人这样对你的人。丁一一摇摇头,似乎只是几个月间,大家都变了。
但是,难道她们不该改变吗?再之前,半年以前丁一一她自己还只是个四处打工的贫困大学生,哪里有机会认识这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哪里会想得到,有一天会身处某国的第一公主府邸内,并且和一国公主兼准储君同床共枕?
“世界本来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的,不会改变的,只有变化本身而已。”蓝斐颜颇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杯子里的红茶剔透温暖,却掩不了她眼里一片倦怠。
“那个东晨……是什么样的人呢?”丁一一好奇的问,宽大柔软的座椅让她可以整个人都依偎在里面,并且被无数柔软的靠垫包围,膝上盖着毯子,春色明媚的窗前坐上这么两个大美人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惜的是简单一点也没有心情欣赏。在门口驻足没有进去,她想了想返身往来时的方向回去,决定还是先回万俟安那里消磨一下时间。
那家伙是x国的第一公主兼准储君不假,但是她还是她的队长不是么?
斟酌了一下措辞,也或者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毕竟蓝斐颜对于东晨的了解也不过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是简单的师父。从简单十八岁起,就一直保护她,教导她,并且把她送上狙击手三王之一的宝座的人。”这应该是最精准的定义了,可是,事实却不仅仅是如此啊。
“似乎和简单很暧昧,不管她对简单做什么,简单都不会反抗也不会拒绝,也或者是……不能反抗,无法反抗。”想起那晚在简单家楼下被东晨牢牢制住的简单,明明是那么厉害的简单却被那个人死死地压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有些酸涩的咬了咬唇:“不管怎么看,都和简单很配……你知道吗?她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是两只站在一起的鹰,或者……什么类似的,很厉害的草原猎食动物,看着别人的目光都是在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平时的简单,是不会有那样的气势的。”
“她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彼此了解,彼此贴近,无比默契,好像谁也插足不了。”
她看着简单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虔诚,就像是艺术家看着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就像是海盗看着金山银山的珍宝,除了简单,没有人会看不出来。
那失落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可惜丁一一却是一点也不信:“斐颜,你万人斩的名号可不是这么来的吧?”x大的万人斩蓝斐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忙得□乏术的丁一一也隐约听过她的名号,号称只要是美女,宁杀错不放过的蓝斐颜可是无数直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啊!
当然,也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咳!这不是偶尔忧郁一下,柔弱一下嘛……那个,我想比强势的话没人能比得过那个亚马逊女战士一样的东晨的,所以……简单也需要偶尔换一下口味的不是吗?”蓝斐颜狡黠的冲自己曾经的学生眨眨眼,她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失恋到和樱木花道有一拼,她都能再站起来再接再厉的奋斗在恋爱的棘荆大道上,这点小小的打击怎么能难得到她?
只是……原本只是想要恋爱的心情似乎一再被改变。和东晨站在一起的简单,高高在上,王者一般。那脸上满是倨傲的,凛然不可进犯的冷,离她那么远,离这个世界,那么远。
“有时候我很好奇,简单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虽然总是被描述,任务,训练,似乎枯燥得只剩这两样,可是我好想能够亲眼看一看……”在遇到我之前的,遥远的时光中的简单。“你就不想知道没有遇到你之前的万俟安吗?”
丁一一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晚从梦中惊醒脆弱无依的万俟安,冷汗湿透了衣服,满脸的惊惶脆弱。要受过多少伤才能在那张充满了光明气息的脸上刻下那么深刻的黑暗?
“想。”脑袋一热,她说。可是随即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更想……”更想早点出现,就算明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和万俟安在一起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万俟安那个样子,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抱住她。只要能让那个人不要再露出那样害怕的神情,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会愿意为她做。只要一想到,就会有这样的冲动。
欲言又止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长叹一口气:“唉……”为什么她们俩要遇上这么麻烦的两个人呢?
不止是恋爱,想要拥抱她,想要拥有她,不止是身体。对简单的渴望在与日俱增,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浪漫来催动,只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看着她,越来越了解她,就会克制不住的这样渴望。忍不住的为那个人心疼,那样枯燥的生活,那样寡淡的一个人,却像是一坛陈年的老酒,越品就越是欲罢不能。已经不止是想要和她恋爱,想要和她在一起了。
蓝斐颜隐隐能感觉到这样的心情最后将会指向一个危险的结局,她不敢想的一个结局。
她身上似乎有一个诅咒,一旦想要对某个人说‘永远’,那个人就会离开她。
她不敢想。
“噢……怎么了我的简单宝贝,需要我借你一个肩膀吗?还是来一个挚友间充满爱的talking?”万俟安笑容满面的看着径自开门进来的,目前身为她的‘特别助理’的简妮特同学。
然而比较不幸的是简妮特同学的心情不太美妙,她以恭敬的姿态进门,以严谨的姿势关门,以标准的军姿转身,一挑眉:“侦察兵万俟安!”
“是,长官!”弹簧一样从软软的大班椅上弹起来,‘啪!’的并腿立正的万俟安差点把椅子给撞翻,一阵乒呤乓啷的嘈杂声响,门外的秘书敲了敲门:“殿下?”
“没事。”万俟安说,放松了身体呼出一口气:“别这样突然吓我啊简单宝贝!”
“万俟安,你还是在我的管制之下的吧?”慢悠悠的问,万俟安从简单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危险的味道:“是是的,长官。你想做什么长官?长长官……我有权利控告您性骚扰……队长你不要这样!简单宝贝我已经从良了啊!”死死抱着自己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咬着衣角,万俟安双眸隐隐带水的望着简单。
只是冷血无情的‘狙妖’大人只是咧开嘴角邪恶的一笑:“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
提着万俟安的衣领一拳就赏给她的腹部,万俟安一脚踩在简单的膝盖上借力弓起身体,双手在简单的肩膀上一按,从简单的头顶上一个空翻掠了过去,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西装外套留在简单手里。
“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奴家已经从良了啊我的良人还在等着我呢客官你不能这样毁我清白啊!要是这样被你玷污了身子……你要……你要奴家怎么活啊呜呜呜……”两手拽着窗帘布,梨花带雨的半缩在办公桌后,万俟安不怕死的再次挑动着简单名为理智的那根神经。
不过或许她今天错估了那根神经本身的承受力以及种种客观因素,简单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啰嗦,直接右手伸进外套内侧左边……
“stop!冷静!坐下!让我们来一场成年人之间的谈话!”万俟安溜回座位上,淡定庄重的一摆手:“请坐,来吧,说说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强迫性的说服自己在将面前的混蛋一枪爆头之前先解决紧要问题,简单把手拿出来——上面什么也没有,这次换万俟安舒了一口气。在万俟安面前坐下:“告诉我,怎么才能……才能……”狠狠的皱紧了眉,似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万俟安看得心累,摆摆手叫停:“行行行,你先说怎么回事吧啊,等你憋出来,我儿子都生出来了!”
简单似乎也这样觉得,松了口气,随即疑惑的抬头:“你哪儿来的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万俟安:“你是分裂繁殖的单细胞生物吗?”
“呿!你才分裂繁殖呢!这只是个比喻!”
“哦。”没有异议,简单本来就不是贫嘴的人,只是可能多年以来被万俟安带坏了偶尔有点脱线而已:“我喜欢蓝斐颜。”
“嗯,我知道。”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