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跟你吵。”
“懒得跟你吵的是我。”
“那你还应声?”
“你不也应声了?”
“你有完没完?”
“你才有完没完?”
两人一人一句,把孩子吵醒了,左利民没好气哼了两声,要上去抱时,哪知荀良佑快他一步抱走,转身要回房里,后面传来三人叽叽喳喳的吵架声。
回到房里时左佐刚好醒了,荀良佑把孩子抱了过去,她看了一眼就知道他饿了,连忙接过来开始喂奶。
荀良佑坐在一旁看,眼睛紧紧盯着孩子的脸,满意得不得了。看了几秒钟,视线突然又转到孩子嘴边那团白嫩的肉上去,喉咙反射性吞咽了下。
左佐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侧过身子,“你出去。”
“我就要看着,不出去。”
“你快点出去。”她看起来有些别扭。
“就是不出去。”
荀良佑刚应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是文卉芝,说有大事要商量,他这才起身出去。
刚刚三个人吵架,把孩子的名字吵出来了,就叫哲练,荀哲练。
这会儿正在寻求孩子他爸的意见,荀良佑没意见,名字是三个老人一起取的,他哪能拒绝,沉默几秒钟之后就同意了。
天色还早,几个人变商量起了办满月酒的事情,场面跟在开会议一样,果断而细致,各方面都在短短的时间就谈好了。
晚上休息时,荀良佑就跟左佐说起了办满月酒的事情,左佐本想从简,可荀家那么大的家族,简单办了又过不去。
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由荀良佑安排就好。
那天的天气有些冷,哲练穿得多多的躺在自己爸爸温暖的怀抱里,左佐穿得也很多,坐在荀良佑旁边。
场面很热闹,放眼望去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请帖是文卉芝安排的,只要跟荀家扯上关系的,都请到自家酒店里来,来人都暗暗感叹句,荀家的金孙好大的面子,来看他的哪一个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左佐又看了几眼,总算在隔壁桌上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
方烨祈和她对看了一眼就转移目光,视线扫过荀良佑怀里的孩子的脸,一秒钟之后便收回,面无表情地盯着杯子里的红酒看。
方烨知比他还有面瘫,兄弟俩跟别人欠了他们债似的,稍微靠近一点,都能感觉他们身上凉飕飕的。
魏嫣然也跟着过来了,出声试图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烨知,吃菜吧,你都喝了那么多酒了。”说着便往他盘里夹菜。
他不冷不热地应了句,“今天就是来喝酒的。”
话音一落,方烨祈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旁伺候的服务员连忙满上,他又接着喝。
魏嫣然想劝不敢劝,变态小叔。
酒会结束之后便都各自散去,荀良佑带着老婆孩子准备回齐眉山,三个老人又要跟回去,被他给赶跑了,住了一个月了还想住,没门儿。
桑柔跟几个同事离开酒店之后,就一起到了千惑,原本她不愿意来,可最终抵不过几个女同事的“热情邀请”,被强行带过来了。
到了那里也不过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别人玩得兴高采烈的,她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桑柔跟几个同事打过招呼后,便跑到外面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是桑母打来的,催促她快点回家,女孩子不应该在外面玩那么晚。
桑柔简单地应声,挂断电话。
斜对面的包厢门半开着,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可桑柔在转身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方烨祈俊逸的脸,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
她连忙收回目光,下意识要走,只是才迈出几步,就被他派出来的两个保镖给抓了进去。
里面一共有三十几个人,十来个男人一人搂着两个女的,场面嘈杂而□。
方烨祈没多大的表情,可眼神却有些不对劲,估计是喝多了,有些醉。
他朝保镖使了个颜色,保镖便抓起话筒递给桑柔,“二少要你唱歌。”
“我不会,”桑柔本来就有些怕,只想要走,伸手把话筒推开,“我要回家了,我不认识你们。”
保镖扣住她的手,桑柔吃痛地咬唇,手里被塞了一个话筒,“唱歌!”
声音很凶,桑柔疼得眼眶溢满了泪水,只能点头,“我唱我唱。”
保镖这才松开她,桑柔走了过去,不太熟练地开始点歌。
音乐缓缓响起,桑柔强装镇定站在一侧,开始唱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很嗨,她偏偏选了慢歌,有人开始不爽,出声嫌弃道,“会不会唱啊,难听死了!”
方烨祈突然直起身子,随手抄起酒瓶砸了过去,正中那人头部,鲜血直流。
有女人开始尖叫了,包房里刹那间乱了起来,方烨祈冷声说了句,“闭嘴。”
谁都能听出来他心情很不爽,而且还喝醉了,方家二少最近拽得很,看什么不顺眼就要干掉什么,得罪他肯定没有好下场,渐渐的都安静下来了。
一个保镖走了过去,把那头破血流疼得嗷嗷大叫的男人拖出了包房。
桑柔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被吓到动都不敢动,方烨祈如无其事般靠回沙发上,“继续唱。”
第66章 结婚吧
谁都能听出来他心情很不爽,而且还喝醉了;得罪他肯定没有好下场;统统都安静下来,一个保镖走了过去;把那头破血流疼得嗷嗷大叫的男人拖出了包房。
桑柔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被吓到动都不敢动;方烨祈如无其事般靠回沙发上;“继续唱。”
桑柔一直愣愣地站着;再加上包厢内没人敢说话,周围一时间静极了。
许久没得到反应;方烨祈有些来气;冷着脸又说了句;“你他妈聋了?”
桑柔小声应他;“……你喝醉了,我,我不想唱,想回家。”
她说着就上前两步,小心翼翼把话筒放回原位,说走就走。
方烨祈霍地起身,长腿一跨,没走几步就追到了桑柔,伸手将她拽了回来,用力往沙发上摁。
桑柔失声叫了出来,一脸恐慌,方烨祈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摁着她一只手也不知道随意掐在她身上哪处,“不唱老子也要弄死你!”
这么不依不挠的,估计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拒绝,面子上过不去。
方烨祈又醉又怒,打了个酒嗝朝在场的人吼道,“都他妈给我滚出去,老子要办事了。”
他说着就抽回一只手开始解皮带,一阵脚步声过后,所有人都推拉着出去了,包厢门被重重地关上。
偶尔有人从门口经过,依稀能听见有人在惨叫,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惨叫声就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就消失了。
夜色越来越晚,还没睡觉的方烨知被一阵车子的轰鸣声吵下了床,穿着睡衣开灯下楼一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站在楼梯口皱着眉问道,“你去哪里了?喝这么多酒。”
方烨祈单手扶着墙壁走到沙发上躺下,扯了扯本来就没系好的领带,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方烨知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给我起来,怎么这副德性,你干什么去了?”
方烨祈跟死了似的躺着,方烨知伸手去拉他,硬是把人拽了起来。
方烨祈这才清醒了一些,抬手揉了揉前额问道,“你在我家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
闻言他愣住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我回错家了。”
方烨祈说完就起身,方烨知跟着站起来,“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说着就伸手去拉他,方烨祈用力甩开,“滚。”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身后传来方烨知的声音,“你嫂子怀孕了。”
“……”方烨祈顿住了脚步。
“就在今晚查出来的。”方烨知声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开心。
“又不是我的,你跟我说干什么?”
方烨祈这次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最近他的性子谁都捉摸不透,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在笑,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发火,不管对方是谁。
方烨知放心不下他,便跟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才发现方烨祈已经醉倒在门口,躺在地上好不狼狈。
他叹了口气,上前把人弄进屋里。
凌晨一点钟,齐眉山上的别墅灯火通明,二楼主卧室床上的婴儿挥了挥拳头,打了个呵欠。
左佐松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哲练胖嘟嘟的小手,柔声道,“小祖宗,你终于觉得困了,都精神一晚上了,快睡觉吧。”
他不会说话,眼珠带着婴儿特有的黑,直直盯着左佐,然后又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荀良佑被灌醉了,早就睡了,哲练挨着他,父子躺一起,左佐看着觉得美好极了,轻笑了声之后,关了灯跟着睡。
几个月之后,桑柔挺着个大肚子,跪在了父母的面前。
无论桑家父母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出是谁的,只是一直哭,气得他们差点要把她给赶出去。
桑家家教严格,思想传统,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两个老的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看起来也有好几个月了,想带她去做流产又怕伤身体,不做的话让别人知道了怎么看。
桑母气得咬牙,再三逼问,“到底是谁的?”
桑柔垂着头哽咽着答,“孩子我会养大的,妈,你不要再问了。”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你自己不好!怀孕了不仅不说,还敢挺着个大肚子去上班。”
如果不是她刚刚进她房间碰巧看见她在换衣服,也不知道这事情要瞒到什么时候。
桑柔又开始不答话,先前已经有过一次,这一次发现的时候,她都不用去医院检查就知道是真的又有了。
心里又惊又怕,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再打胎了,但她谁也不敢说,只能把肚子偷偷藏好,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肚子才四个多月,就被自己的母亲看出来了。
“辞职吧,这门你就别想出了。”
闻言桑柔立即应道,“我不辞职!”
“我让你辞职你就辞职!”
“妈,你的病还没好,我哪里能辞职?”
“上次被绑架,消失了整整七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后来又说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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