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稍安勿躁,让我再想想……”花满楼也急。
陆小凤忽的扯出一个怪笑,道:“有什么好想的?这不有现成的么?”
花满楼一愣,紧接着被陆小凤扑倒在床,隔着单薄的衣料,陆小凤滚烫的身体切切实实地映贴着花满楼。
花满楼被这热度吓到了,赶紧搂住陆小凤,忙问道:“陆兄、陆兄你怎么了?”
陆小凤急不可耐地压上了花满楼的身子,隔着单衣放肆地抚摸着花满楼的胸口。
花满楼根本直不起身,左臂上还有伤,更是不得动弹。
在陆小凤眼里,清秀的花满楼比妓院里浓妆艳抹的姑娘好多了,他侧脸瘦削的弧线引得陆小凤心里一阵翻腾,低下头便亲吻了上去。
花满楼被他热滚滚地一吻,傻了。
……按照这种情况,他是要代替妓院里的姑娘“伺候”陆小凤了。
心中这么想着,却也不害怕,因为对方是陆小凤么?与自己比肩同游那么多年的陆小凤么?两人之间的感觉似乎早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亲密无间,插科打诨,喝酒夜谈……两个人的事早不是一言两语道得清的。
“花兄,你好美……好美……也好香……”陆小凤叽叽咕咕嘴里碎念着,一路吻了下去,顺手也解开了花满楼的衣结。
花满楼也不抵抗,他算是心甘情愿当这纾解器了,只要陆小凤无事。
他从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陆小凤也曾笑他。这回可好,破处的事儿还真交给陆小凤了。幸运的是,陆小凤还知道身下压的是谁。
陆小凤舔舐着花满楼每处光滑的肌肤,引得花满楼带起满身战栗,咬着下唇不敢出声。这毕竟是羞耻的事。
陆小凤抬起头,衔住花满楼红艳的唇,深入地吻了起来。
“唔、嗯……啊……”
花满楼不知所措,身体的反应太诚实,他也躁动起来,两个人在欲念中焚烧。
陆小凤还是喃喃低语:“花兄你好美……身子好细好软……”
花满楼茫然之中还是哭笑不得,没陆小凤这么夸人的……难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陆小凤被那把火烧昏了头,急匆匆褪下衣衫,也顺便扯下了花满楼的底裤,两个人这下光溜溜相见了。
不同于花满楼纤细的骨架与白皙的肤色,陆小凤的躯体显得更加阳刚,结实的肌肉使他的胸膛看起来更加可靠,果然是招惹女人的胚子啊……
陆小凤想也没想,抬起花满楼的腿,便把自己的欲望往前送。润滑也没有,开拓也没有,小得根本进不去,但是陆小凤硬生生地顶了进去。
那种痛花满楼感受到了,比挨上十几刀还要痛苦。他的双眼一下子白了过去,脸色更如寒霜般惨白,他回抱着陆小凤,把指尖嵌进了他的后背。
“啊……唔、痛……”花满楼无意识地叫着。
陆小凤越来劲儿,抽动得更加快速。简直想把床板给摇塌了。他紧紧地将花满楼搂在怀里,密密切切地低语:“花兄……花兄……你真的好美……我好喜欢……喜欢死了……”
花满楼在意识未断前听到陆小凤这么说,不知为何,心里忽的释然了,或许还有些雀跃,快感比疼痛来得更猛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小凤发泄了几次,花满楼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听见一旁有人窸窸窣窣穿衣物的声音。
他喑哑着嗓子唤一声:“陆兄?”
那人接道:“花兄?你醒了?太好了,我以为你醉得不省人事了呢。”
“醉?”花满楼听见陆小凤东扯西扯,有些疑惑。
陆小凤把外衣披上,开心道:“我们俩一喝就是一整夜呐。我的酒量一向好,竟然也睡得那么沉,花兄不知喝了多少,睡得很香啊。我看废太子这时还不登门,看来没事了,我出去看一下,你身上有伤,再睡会儿。”
花满楼实在疑惑,为什么陆小凤不提昨夜之事?难道……他醒来看见抱的是自己,所以后悔了?所以打算死不认账装无辜?
花满楼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脸色惨白,心也好痛,痛得有些不能呼吸了。
“花兄?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果真该休息,不该让你喝酒的!”陆小凤佯装责怪,其实心情很好,他一早起来看见躺在身边的花满楼,不知为何,心里很踏实,很满足。
“花兄,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陆小凤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花满楼完全没话说,昨夜陆小凤还搂着说“好喜欢”,为什么今天翻脸不认人了?
“陆兄……你……”花满楼叫住他,却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花满楼咬着下唇,摇摇头,“呵……没什么……”
陆小凤打开门走了,他走得潇洒,可他并不知道,留在床上独自一人的花满楼,竟然缓缓地淌下十几年未流的泪。
等花满楼知道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也是他失魂的那一刹。
这便是陆小凤做的梦。他在门外把里头发生的所有都看得明明白白。
这是重阳节那天的事,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只觉得之后花满楼找借口回避他。他心里一时失落,便远走塞外,在冰天雪地里喝了一个月的烧刀子。
原来他与花满楼有过肌肤之亲。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么美好的记忆忘却?他也迷惑了。
不等他多想,一个男人的叫声把他从梦里喊醒了。
第19章 破心(1)
“喂,醒醒!睡得还很香嘛!”
陆小凤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推搡一把,后脑勺磕在了硬邦邦的墙上,这下他算是真的醒了,痛醒的。
紧接着,蒙在眼上的黑布被粗鲁地扯去,陆小凤的头一颠,晕乎得厉害。由于长时间不见亮光,双眼一阵发黑,根本看不清事物。
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陆小凤便看见偌大的禅房里站满了人,除了一群和尚秃驴外,还有许多奇装异服的侠士,相比都是来“审问”自己的吧。
不过……
陆小凤想起什么,他扫视了身前的一堆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完整无皱,不像被人脱去过,身体没有什么异样。难道之前,完全是一场梦么?包括花满楼坐在他身上,包括他在花府看到的一切?
不可能。
陆小凤心里否定着。花满楼一定来过,可为什么不见他的人呢?
“喂,慧千方丈,这陆小凤是不是被你们少林寺打傻了?怎么二愣子似的地盯着我们看啊?”一个手持三尺长大刀的莽汉站出来大大咧咧道。
慧千站在众人之前,离陆小凤最近,他仔细看了看陆小凤的脸,没什么伤痕啊。
“阿弥陀佛,我们少林寺从头到脚没有碰过陆小凤一根寒毛。这点你们可以问他自己。”
陆小凤仄歪着脑袋,忽的笑了,道:“慧千大师说的对,少林寺没有虐待我。他们只是把我绑在这儿两天两夜没给饭吃罢了。”
慧千脸色一变,有些铁青。佛家一向以慈悲为怀,有一粥一饭定当给予。这回把陆小凤饿得够惨,也不知谁的主意。
众人站着也不知该说什么,禅房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小凤筋骨已经被绑麻了,也就嘴巴好说话,“我说各位,要审快审,审完了让在下吃顿饱饭再上黄泉路也不迟啊?”
慧千这才想起正事,立刻下令道:“把叛贼陆小凤及其同党,押至大殿,即刻审问。”
两个高壮的武僧一人一搭手,把陆小凤抬了起来,直接运出了禅房。
众人纷纷让道。只听陆小凤在半空嚷嚷:“好歹松个绑啊,我都没知觉了!到时晕过去你们负责啊!”
结果众人中有人摇头叹息:“哎,陆小凤不还是陆小凤的脾气么,怎么会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来?要我,怎么也不相信人是他杀的。”
另一人接道:“是啊。去年我还见他与巨鲸帮的海大衫一块儿在淮河上泛舟饮酒呢,怎么一转眼,海大衫就死在陆小凤手下了?”
“还不止这样呢。南海剑派的掌门柳多清曾经还奉上厚礼,想请陆小凤加入他们门派呢。不过想想也知道,陆小凤这是野鸟,谁留得住他呢。”又一人谈论道。
“这些事可看不出陆小凤的杀人动机啊。想去年中秋之夜,陆小凤一人独上峨嵋赏月。结果喝得兴起,就调戏起了峨嵋的小女尼。气得峨嵋灭空师太拿着镇派宝剑追杀他三千里还不肯罢休啊……”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陆小凤过去的旧事,好的坏的,都被翻出来说侃了一番。
陆小凤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脚上手上的锁链一样也没给他去掉。慧千怕松了他的手,灵犀指没人挡得住,松了脚,他的轻功太好,没人追得上。
可怜的陆小凤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真是让他透心凉,哎,连心也凉了,还能让他怎么样嘛。
武林各侠士也不知何时赶到少林的,他们一个个倒是精神饱满,坐在大殿两旁的位子上齐刷刷盯着中间瘫在地上的陆小凤。
慧千坐在正前方,身后是一张桌案,上头供着观音像,淡黄色的烟雾从炉鼎里飘出来。
“陆小凤,你可认罪?”
慧千主持大局,严厉地开口。
陆小凤望向左边第二排坐着的苦瓜大师,朝他狡黠地笑笑。
苦瓜立刻低头默念“阿弥陀佛”。
陆小凤道:“我想请苦瓜大师替我出面澄清一些事。”
众人齐刷刷又看向苦瓜。久居少林的苦瓜已二十年没有跨出少林寺山门半步,他可以澄清什么事?
陆小凤问道:“今年十月初一,大家可知我在哪儿?”
有人暗暗算到:“今年十月初正是南海剑派全门上下被灭门的时候,陆小凤自然在南海之边。”
陆小凤反问:“你怎么知道南海剑派的门是我灭的?”
在一旁久未开口的木道人叹了口气,道:“陆小凤,南海剑派上下所有的尸首都是我验的。他们的致命伤都在咽喉部,是被人用手指一下子扭断的。”
陆小凤毫不在意道:“所以你是怀疑我的灵犀指了?但大家应该都清楚,世上不止我的手指有那么大的威力。少林的金刚指,西域的班t禅指,皆有此致命威效。”
慧千坐不住为自家少林辩解道:“胡说八道,难不成人是我少林杀的?”
木道人示意慧千不要激动,道:“方丈,此事不关少林。虽然金刚指与班t禅指皆能扭断人的颈,但金刚指力大无比,一出招必定全身筋骨碎裂,可南海剑派的人除了脖子断了,其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