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同人之凤凰偷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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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同人之凤凰偷花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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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平添几分疼惜。
陆小凤不在意地摇摇头,手臂上的剑伤固然疼痛,但却比不上心里的失落,花满楼为什么要追杀他?方才又为什么救他?而最后,竟然拂袖离去,他走得轻巧,却不知这一走,带走了陆小凤的魂。
慧千见陆小凤去而又返,心中十分不快,但无可奈何,人家这回已不是戴罪之身,少林寺广纳贤士,就算陆小凤不是贤士,好歹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要是将他拒之门外,又不知会给少林惹出多少闲言碎语。
“少林寺不是闲杂人等的借居之所,要不是看在大伙儿险些诬蔑了你陆小凤,我少林可不是轻易会留宿外客的地方。哼,要禅房借宿,找铁肩去。”
慧千是一代住持,可心眼儿极小,他要是不愉快起来,大家就会知道原来和尚也是有脾气的。慧千拨着念珠,嘴中念念有词地走了。
无奈陆小凤他们找到了在碑林中扫地的铁肩。
铁肩停下扫帚,笑着道:“阿弥陀佛,贫僧便知陆施主不会有事。”
陆小凤好奇道:“人人都觉我必死无疑,为何铁肩大师那么肯定我会平安无事?”
铁肩反问道:“陆施主你看,你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贫僧面前说话么?怎么不是平安无事呢?”
陆小凤一愣,然后笑开了。也是啊,自己还能活着与人交谈,自然好着呢。
“铁肩大师,你知道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现在何处?”陆小凤想起了两日前,西门吹雪虽是找到了一生的劲敌,却不想叶孤城完全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也是以终身寻找对手而存活的人,倒是将西门吹雪那座冰山认作了爱人,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铁肩神秘地一笑,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倒是和蔼,道:“西门施主已经领走了叶施主,他们相处甚欢。”
莫苍荷惊奇道:“领、领走?!”
铁肩点点头道:“是呀,西门施主还谢过了贫僧,叶施主那时笑得最开心,,自从他来了以后,可几乎没展露过笑颜呀。”
陆小凤浑身一抖,想象西门吹雪明明很不情愿,却还是向铁肩道谢的场景,觉得真是奇妙啊。
“陆施主,贫僧带路,送你们去西间禅房。”铁肩放下扫帚,向陆小凤点头示意。
于是,陆小凤与莫苍荷便在一间幽僻的禅房里住了下来,不过,只住一晚。
少林寺的别院总是很冷清,虽日日有人清扫,但毫无人烟迹象,这间禅房就是有令人感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凉。
陆小凤其实很疲惫,一屁股坐在了床板上,结果牵扯了手臂上的剑伤,一阵钻心的痛。想不到灭空老尼的嵋封剑还真厉害,幸好没有伤及筋骨。
说不定睡一觉,伤就结痂了。
陆小凤仰面便想向后倒去———
结果是被人一把捉住,莫苍荷不让他睡下去,“陆兄,你的伤口还未处理,要是不及时包扎,会更加严重的。”
陆小凤无谓地笑道:“怕什么?只是被灭空的嵋封剑划了一下罢了,明日便可好的。”
“什么?!嵋封剑!”
莫苍荷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料到陆小凤是被嵋封剑刺伤的。
“陆兄,嵋封剑是属寒的,它的剑锋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寒,假使被它刺伤,半日之内,周身七经八脉都会被冻伤,武功即丧,半身瘫痪!”
陆小凤对嵋封剑没什么研究,那把剑是峨嵋的宝贝,拿出来见识世面极少,只知它锋利无比,其他的,陆小凤还真不清楚。
“莫兄,你在说笑?”
“你认为我在说笑?!”莫苍荷难得板起脸来,满脸严肃,他那专注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陆小凤,似乎在无声地指控陆小凤的漫不经心。他是在关心他,却被看做玩笑,这让莫苍荷心寒了一截。
陆小凤见莫苍荷不笑,便知真有此事,莫苍荷熟知武林各种武器,“百晓生”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抱歉,莫兄,我不该……”该怎么说?陆小凤一时竟没了词儿,莫苍荷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映满自己无措的表情。
莫苍荷不理会他的词穷,径直抓起陆小凤受伤的胳膊,然后轻轻地卷起他的长袖,露出一段小麦色的手臂,鲜艳的血肆意地在手臂上蜿蜒直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床沿边儿。莫苍荷心中一窒,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有些许不忍,然后,他弯下身来,轻柔地将双唇覆在那道长长的伤口上,闭起眼,凭着心中的感觉,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狰狞的伤口,湿暖的唾液缓缓地渗入皮肤下。
陆小凤惊呆了,他张张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莫苍荷在舔着他的伤口,很温柔,很轻和,犹如对待一件珍品。从他的角度望去,还可清晰地看见莫苍荷颤动的根根睫毛。
软软的舌尖碰触了伤口,但却像是触及了陆小凤那一层还未揭开的心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舔伤口。从前,受了伤,总是一个人在暗处默默忍受,不会求助于任何人,因为他是陆小凤,他是浪子陆小凤。
莫苍荷抬起脸来,嘴角沾了一丝血迹,他尴尬地笑着,道:“嵋封剑属寒,它的寒性只有人的唾液可解,陆兄,你信我么?”
陆小凤看着他,十分坦然,“为何不信?”
……
那夜,陆小凤与莫苍荷同睡一张床。听到莫苍荷平稳的呼吸声,陆小凤确定他睡着了,这才起了床。
他走到洞开的窗边,一阵阵凉飕飕的夜风肆无忌惮地刮过,陆小凤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屋外的庭院中荡漾着皎皎的月光,银白色的,凋零的秋叶躺在地上,孤独地诉说着深冬的寂静。
或许很多事,都应该有个结果。
陆小凤下意识看了看睡在床内侧的莫苍荷。


第二日清晨,少林寺门口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不对,应该说是倒了一群不速之客。
鼾声如雷,倒地酣睡的海大衫,还有一批长了头发穿着黑白道袍的女尼。
慧千闻讯赶来,看了情况,大骇,“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被太子囚禁的海大衫和应该还在扬州妓院的峨嵋女尼一大早都躺在少林寺门口?
难道内有陷阱?
“大家慢些,待他们醒了后问清情况再做处理!”
慧千生怕有人使诈。
其实啊,谁来使诈呢?这明明就是海大衫和峨嵋女尼们。
少林寺后门,陆小凤与莫苍荷牵着良驹下了山,他们这会儿倒是不急,边走边闲谈着。
“陆兄,为何海大衫他们会出现在少林寺门口?”
“这……呵呵,自然是老天爷开眼呐……”
陆小凤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苍穹,心想,花兄,你还是忍不下心做坏事的啊。
他们俩策马执鞭,直下江南,陆小凤选的路线很奇怪,绕了些远道,来到了夏口。
彼时又过了两日,离花满楼成亲之日愈来愈近。
陆小凤没有对莫苍荷说明来夏口的原因,而是领着莫苍荷四处乱转,最后来到长江边,登上了黄鹤楼。
此时的黄鹤楼是名楼,面临浩荡长江,烟波翻滚,物是人非一切皆随江水东逝。
陆小凤在黄鹤楼上订了一桌酒宴,他只请莫苍荷喝酒。
“莫兄,这波澜壮阔的景色应当配上美酒才是,来,我敬你一杯。”陆小凤独自饮下,好不畅快。
莫苍荷兴致缺缺,他看着陆小凤一杯一杯地将酒灌下肚,想到这是黄鹤楼有名的烈酒,普通人喝下一杯便会脸红。
“陆兄,酒很好喝,是么?”莫苍荷问他。
陆小凤虽是不醉,却双眼蒙上一层微醺的雾气,点点头道:“是呀,真好喝。美酒配美人,这话说得真不错……我想起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的什么?
“美酒配美人”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陆小凤不再说下去,他不敢说下去,不敢在莫苍荷面前说下去。
今年七夕节过后,陆小凤便与花满楼离了扬州,一路游山玩水来到夏口。其实他们是有正事要办,不知怎么,陆小凤很是歆享与花满楼结伴而游的感觉,故意放慢了步伐,与花满楼在青山绿水间多处了几日。到夏口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他们是来取玉玺的,杜康将玉玺送给了花满楼,而花满楼不可能带着尊贵的玉玺到处跑,便将它寄存在夏口的某处。那次他们来夏口就是为了取玉玺,哪知半路杀出废太子一干人,搅了计划,陆小凤便来不及取走玉玺,带着花满楼直接离开了夏口。
那次,他们也登上了黄鹤楼,陆小凤也同样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尽情地饮酒。花满楼打趣儿他,“陆兄,你倒是喝得勤快,对面的杜康老弟可是要哭鼻子的。”
是了,黄鹤楼面临鹦鹉洲,而鹦鹉洲那头,便有着清岳山,杜康的家。
“陆兄?你出神了。”莫苍荷见陆小凤心不在焉,有些失落,不禁出声提醒,他到底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陆小凤回过神来,歉意地笑道:“莫兄,这几日赶路乏了,竟走了神,真是抱歉。”
其实为什么走神,陆小凤自己最清楚。
莫苍荷知道陆小凤在找借口,他的心很敏感,还是感觉得出陆小凤恍惚的情绪。
“来,陆兄,你跟我过来。”
莫苍荷站起身,径直走到了黄鹤楼的围栏边,底下一片云海湿雾,极不真切,犹如仙境。
陆小凤乖乖站了起来,走过去,他不明白莫苍荷想要干什么。
“陆兄,你看那边,你看到了什么?”莫苍荷问道。
陆小凤站在围栏边,冷雾扑面,酒意去了大半,迷蒙的双眼也清楚起来。他看见远远地,泛黄的江面滚滚东逝,气势磅礴,不禁令人心生喟叹。
“是宽广的长江?”
陆小凤扭头去看莫苍荷,正好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手在下一刻被莫苍荷紧紧握住,炙热的温度从手心渗透进来,一路直达心底。
那是种令陆小凤心安的温度,好比倦鸟有了归巢。
“对,那是长江,但它更是世间一切事物的归属,人们会把老旧、死去的东西,都投入大江之中,随着汹涌的江水东去,再想找,也找不到。你知道么,这便没有后悔药买,你想再去江中打捞?不可能了吧……”莫苍荷不松手,掌与掌紧密地牢贴,陆小凤的手渐渐沁出了汗。
“是不可能,有些东西一旦带走,是无法挽回的。”陆小凤赞同道。
莫苍荷轻轻地点点头,接着道:“所以,你没有退路,只许向前看,不许往后留恋。陆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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