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就是正文部分,接下来会为大家奉上仁王君,不二熊和部长大人的番外部分以及结尾。
☆、番外 Sin罪(仁王篇)
“反叛天使凡倪违背神的旨意,犯下重罪,予以永堕黑暗之惩罚。”
仁王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获得光明的权力。他不能再见光,否则他会像吸血鬼一样全身干枯脱水而死。即使是微弱的莹光,都会令他皮肤皲裂溃烂。即使他并没有像其他犯罪天使受到上帝结界的束缚,他依然无路可逃。
所触目到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沉寂的……黑暗正在将他一点点地侵蚀掉。仁王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漆黑的天使监狱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呆多久。
什么都触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已经快要疯了。
终于有一天,有一丝微光射入了漆黑的牢房。那是一只长着绿色眼睛的生物,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喵呜~”原来是一只猫,仁王朝它勾了勾手指。猫咪又叫了一声,跑过来跳到他怀里,就着他的手呼噜呼噜。
“Miar,Miar——”监狱外有人在唤。
“你是叫Miar吗?你的主人来找你了哦!”仁王掏掏猫咪的下巴,猫咪叫了一声,伸伸头,却并不走开。
有白色的光从远处而来。
仁王缩在黑暗的一角坐着,看着白色的光晕渐渐走近,那是一个全身都裹在白光之中的天使。苍紫色的发丝,儒雅的长相。
…居然是光明天使柳生,自己明明不能见光,但是在这种地方见到的第一个人,却是光的使者。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柳生一眼就看到了仁王怀里的Miar。
“抱歉,我的猫。”柳生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对他怀里的猫咪说道:“过来,Miar!”
Miar昂昂头,有点不情愿地走过来。
“是反叛天使凡倪吗?”柳生偏头,似乎有点困难地叫出他的名字。
“不公平哦,大叔,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哦。”仁王恶意地拖长了调子。
“抱歉,我不太记人。”柳生依旧笑了一笑,并不生气。
“我好无聊,真的感到抱歉的话就让你的猫天天来陪陪我吧。”仁王笑吟吟,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好。
“无聊的话,怎么不出去?”柳生抚摸着Miar的头,问道。
“我出不去,我不能再见光,所以不要靠近我哦!”仁王笑的无所谓的样子。
“我明白了。”柳生点了点头。
然后就真的天天来了。不过来的不止是猫咪,还有猫咪的主人。
知道自己身上的光会伤害到仁王,柳生就远远地坐在门口陪他聊天。
“你说,黑暗的尽头,会是光明吗?”
“不知道。”
“明明身为光明天使,却连这都不知道吗?”
“是你的问题太刁钻。想知道的话,那就一路走下去看看啊。”
“噗哩~,”声音却低下去,“你真现实。”
“想出来吗?”不答反问。
“当然想了,每时每刻都在想。可想了又能如何?”
“……相信我,雅治,我想救你。我想让你自由地活下去。”
“你怎么救我?把白天统统变成黑夜吗?”
柳生没有答话,转身离去。
黑暗开始变长了,一天两天……好多天过去,太阳都没有再升起。试着走出牢房,外面却依然是像在牢房里面的一样无尽的黑暗。那家伙不会真的去做了吧?仁王凝视着他赖以生存却又桎梏着他的黑暗,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处。
可是擅自扭曲光阴延长黑夜是重罪,一旦被上帝发现,他无法想象那家伙会怎样?
他再也没见过柳生。直到有一天,幸村来找他了。
他手掌心有一团白色的光团,那是什么?仁王看到了,想转开眼睛,却动不了。
“光明天使擅自移动昼夜扭曲光阴已经被处决,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这是他的灵魂汇聚而成的光之珠,有了它,你将不会再畏惧阳光……”
幸村说什么他早已听不见,此刻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家伙,死了?他死了?他怎么会死?明明前几天还在和他说笑的人……骗人的吧,对的,是这样的,一定是骗人的,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死……想笑,想大笑,可是一切只剩下涌进嘴里的酸涩。
“雅治,相信我,我想救你,我想让你自由地活下去。”……
跟随不二也好,反叛堕天也好……如今,我已经像你所说的那样,按照自己所想要的方式一路走下去,直到有一天光明到来。
(罪·fin)
作者有话要说: 短了些,大家凑和着看吧。明天奉上不二君的部分。
☆、番外 雪化了,是什么?(不二篇)
我是一株生长在黑暗的白色之花,有人叫我薄雪草,也有人叫我雪绒花。
雪,应该是白色的吧。我却看不见自己的颜色。围绕着我的,永远都只是无尽的黑暗,与充满水腥味的粘稠的空气,还有死一样的沉寂。
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长在这种地方。我在黑暗与沉寂中发芽,生长,开花然后枯萎,年复一年。渐渐地,我有了一点灵气,可以以灵体的形态稍微在四周活动。
我终于知道了自己其实是长在一个山洞里。这里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他。
那是一日的清晨,我听到洞门方向传来像是石头磨擦地面的响声,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巨大的石块缓缓移动,洞门开启,微光射入,两个淡淡的剪影进来,其中一个手一挥,洞里竟然无灯自亮。
我赶紧恢复成花的形态。
我看到他的样子,金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飘逸的一如黎明时分高挂在东方天空的晨曦之星。他手里拿着一柄黑沉沉的剑,表情冷峻。他是谁?我惊讶的忘了呼吸,脑中只剩这一个问题。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他却并未多看我一眼,径直走过我。
也许他没有感觉到我?毕竟对他来说,我只是一株长在路边的野花而已。
倒是他身后的那人,嘴角似乎含了一丝笑,是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那是一双蓝的近乎虚无的眸子,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但是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在他的目光下根本无所遁形,仿佛全身的汁液迅速被蒸发干枯而死。
幸好,他只看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径直问前面的金发男子:“你不问我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Alexander之剑的剑谷吗?”
声音同样飘渺的近似于虚无。
“如果需要的话,我想圣父大人您自然会告诉我。”金发男子声音清冷,却优美如冬日下的雪。
后面那人轻轻笑了,“路西菲尔,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这一点。”
他顿了一下,“这只是我与一万年以后的未来打的一个赌。”
路西菲尔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地把手中的剑插在石壁上。
“要设咒语吗?”
“用你的血来封印,咒语就是如果有人想要取得这把剑,那么他的灵魂将永镇此谷。”上帝声音平和,我却有种冷汗涔涔的感觉。
“明白了。”路西菲尔伸出左手,手腕在剑身上一抹,殷红的血渗出流到剑身上,立刻泛起淡淡的血雾,宛如黑暗中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蔷薇。雾很快散去,剑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然后他轻舔手腕,伤口瞬间愈合。琥珀色的眼睛微斜,似乎是不经意地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本来如此魅惑的动作,那一刹那,我如触电般全身震悚,心脏几乎要跳出肚膛。也许他本人并无意做出这种暧昧的举动,但是如此完美的一张脸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直到他们离开后好久好久,我还是无法平静。
我甚至由此萌生了奇怪的心情,我想出去,去外面的世界。
在他到来之前,我的记忆是极其简单的,或者说只是初具其形,没有自我意识,一切感知都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
我开始日日盼望他的再次到来,然而,日复一日,黑色的壁岩渐渐风化吞没了Alexander之剑,谷门却再没开启过。
几千年,甚至于上万年,久的我都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概念,谷门终于再一次开启。只是,却不是我想要见到的那人。
“呐,你想出去吗?”有淡淡的声音问我。
我抬头四顾,看到站在面前不远处的他。浅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只是勉强维持着站立,但是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
“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和我交换契约吧。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以‘不二’的身份带着Alexander之剑出谷,替我完成遗愿。”他声音平静,却有着隐隐的苍凉。
“为什么?”
“我没想到上帝居然用他的血在剑上下了如此阴毒的诅咒。在我接触剑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我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好。”也许是离开这里的意愿太过强烈,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见不二,也是最后一次。我接受了不二的一切,从此我将不再是自己。
“那么,把他也给我如何?”我故意说道。有了不二的记忆,我便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的过往。尤其是在知道那个人居然是他的恋人之后,足以让我欣喜若狂。
不二微微愣了一下,末了,露出笑容,却有几分苦涩,却斩钉截铁:“他不会爱你的。”
“那至少,他不会对这张脸无动于衷。”他的语气笃定的令我惊惶,然而却不足以使我警醒。
也许是我沉迷的太深。在无数次失望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纵使我有不二的形体,不二的容貌,不二的记忆,不二的思维,不二的力量以及他一切的一切,我终究不是他心中的不二,也永远无法取代不二。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尸毒腐蚀我的内脏的滋滋声。身体在逐渐变得僵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