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其防护力甚至可以抵挡一工程的魔术。
切嗣之所以还能勉强支持,不过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绮礼并不想取他的性命,因为他的攻击目标始终都是四肢躯干这样能够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部位,从没有尝试对心肺等重要器官出手。
这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教学,在没有足够的现代化武装自己的情况下,卫宫切嗣本人的格斗技巧,甚至是操控时间的魔术在言峰绮礼面前都不值一提。时间加速,只需要依靠计算来预判下次出现的位置,时间减速只需要放慢自身的动作,毫无疑问,绮礼的直觉和身体都是最上乘的。
伴随着夜风的是言峰绮礼磁性的嗓音,也许这个男人天生便有成为神父的外壳,因为内心空虚的人越发不容易让人察觉出自身的迷惘。
言峰绮礼用信心满满的确信语气发问:“切嗣,像你这样毫无意义穿过无数危险战场的男人内心一定比谁都要空虚才对,对你而言,魔术师的骄傲不值一提,这感觉无疑和一直在寻找人生意义的我一样,有着比任何人还要空洞的内在。”
卫宫切嗣虽然对言峰绮礼这个男人保持着比谁都还巨大的戒心,但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既然有用言语来拖延时间的余地,他没道理不利用,于是他紧靠着天台边缘的防护墙调整好混乱的呼吸,才开口应答:“虽然我不明白你只的空虚,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的,但我有比谁都更强烈的意愿要得到圣杯,因为要实现我的理想,在这个混乱的现世消灭战争只能依赖万能的愿望机……”
切嗣话没说完,绮礼就已经狂笑着打断了他:“我辗转任职于圣堂教会的不同部门,眼见的全是争斗和牺牲,可以这么说,战争是属于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你既然抱持着如此可笑的理想,如果一定要消除战争的话,在我看来只有抹杀人类存在本身,这到底是多幼稚可笑的理想啊。既然你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男人,那么就死吧——”
“Trace On——”
“神乐,闪开!”Archer感觉到Master的危机,解放魔力投影出无数的箭,而同时赤子已经开口提醒。风还来不及聚集,Archer颇具穿透力的声线已经划破空气:“Set Nine Lives Blade Works——
“躲不过了,神无,弹回去!”
Archer魔力爆发的一击,不过是为了给逃生争取一点时间,在无数虚伪的剑落下的瞬间,Archer已经猎豹一般横跃过大半个天台投出造型怪异黑白双剑逼退了绮礼,直接抱着切嗣从数百米高的天台上飞跃下去,焰红的外套在黑夜里留下令人赞叹的帅气背影——
绮礼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切嗣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声,就迈开步子往楼下行了去,意外的,这个男人似乎对乘着风从天而降并无好感,因为言峰绮礼从来都不是会有幻想的男人,对飞行这种无聊的事,那些小时候的莫名憧憬亦从未有过。
☆、卑微者的狂欢
Interlude
对于日本的超市,大概黑崎一护远比韦伯要熟悉,哪些摊位打折出售特价商品的概率会更大,或者是在什么时间段,在无数家庭主妇的浪潮的抢到超划算的鸡蛋,对于成为英灵拯救世界之前的黑崎一护而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一大早他们来到超市后,韦伯就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Servant在和家庭主妇的战斗中大获全胜。双手提满各式特价商品,最后还带着自己终于冲到免费试吃蛋糕的展台前:“呐,韦伯,以前我一直都很遗撼,没能给妹妹带回这个黑森林蛋糕的试吃展品,尝尝吧。”
这样的一护和韦伯偶尔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不良少年重叠在一起,闪亮的桔色头发和阳光般耀眼的笑容交相辉映。这份温柔的心意,完全没有阻碍的传递到他心里,于是他心里那颗悸动的种子便愈发茁壮的成长起来。
韦伯自小便独自一人在时钟塔求学却又因为没有出生在名门的魔术师家系而备受冷眼。像一护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韦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沦陷了。正因为微小才愈发显得真诚,因为,这份微妙的关心不光是对妹妹的歉疚,更多的还有对韦伯这个小人物不断努力的肯定和鼓励,也许,对韦伯而言,单单是召唤出名为黑崎一护的英灵,那么他想要被人认同的理想便已经变成了现实。
于是,这个瞬间,他下定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也要奋力一搏,为一护赢回他一直想要守护的,名为日常的温暖和安静。
Interlude Out
即便是在圣杯战争期间,在远坂家的大本营附近发生了这么大的灵脉波动,那么完全不需要任何事先收集就可以肯定,远坂时臣一定会到现场去,不管是找到施展魔术的魔术师也好,还是单纯的去调查施展礼仪级别的大魔术留下的痕迹也好。
对远坂时臣这样自恃名门的魔术师,韦伯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和自己的导师凯奈斯一样,那所谓魔术师的骄傲一定会让时臣应战的,到时候,韦伯神色坚定的看了看自己手背上令咒的印痕暗自下了决心,到时候哪怕是要使用令咒支援,动用一护的宝具,也一定要将时臣这个守旧派的魔术师代表狙杀掉。
既然已经参加了圣杯战争,那么就一定要做出些让时钟塔的那些守旧派魔术师们最难以置信的事情来,不管怎么说,如果能杀掉冬木这块土地上魔术协会的代言人,那么或多或少也会让那些顽固的高层们有所震动吧。
与此同时,相对于远坂阵营的时隐时现的同盟关系,爱丽丝斯菲尔和切嗣的同盟早在九年前魔术师猎人入赘冬之城以后便已经人尽皆知,而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这是爱丽丝得到切嗣的第一个指示,赶到灵脉波动的地方占据有利位置,寻找机会优先狙杀掉远坂时臣。
原本,在圣杯战争开始的Master都确定之后,卫宫切嗣就敏锐的对莫名其妙从圣堂教会改属到远坂家学习魔道知识的言峰绮礼保持了相当的警戒心,就在昨晚意外的和死缠烂打的绮礼正面交锋之后,这个男人在切嗣的评价中危险系数就进一步的急剧升高了。
在废弃大厦天台上的交战,切嗣得到了两个结论。
第一,自己的Servant使用着投影和强化这两种相当没有实际作用的魔术,身居Archer阶职却意外的在接近和白刃战上有着相当程度的直觉和能力,不管他怪异的格斗技术是师承何处,但就实战来看,是具有和其他英灵接近战也不落下风的高超技术。本来,在初战和Lancer的接触之中,切嗣就有所察觉,但经过昨晚的遭遇,他直接把自己从者的近战水准算入了阵营战力之中,那么,抹杀掉远坂时臣从而剥夺Saber的接近战能力,无疑是突破绮礼这个可怕男人的最恰当手段。
第二,言峰绮礼拥有相当程度的防御和极强的机动力,那么就只能先在接近战中牵制再通过爱丽丝Caster的远程战力打开局面,但是爱丽丝斯菲尔作为圣杯容器的特殊存在,导致让切嗣只能在战斗的序盘至少要排除最棘手的敌人。
无疑,圣杯战争的第三夜对卫宫阵营而言至关重要。当然,因为始终没能和间桐雁夜有接触以及情报的不足而低估了间桐家的Servant自然是卫宫切嗣败北的关键所在,自然,这都是后话了。毕竟,命运是早已经注定的,只要Archer这个英灵在某个时空存在,那么,卫宫切嗣的败北便不容质疑,否则,即便是要动用这个世界属于外侧的‘法则’也一定会将卫宫切嗣这个可悲的男人排除在胜利者之外,因为更改历史带来的世界崩坏是无法容忍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历史正是维持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关键所在,只有有一份绝对无法动摇和质疑的历史存在,那么,内测的世界才能保持完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言峰绮礼所言不虚,战争是人的本性,却也是让这个世界轮转的关键。因为战争始终遵循的最原始的淘汰弱者和落后的法则,那么没有了战争也没有了进步,那么卫宫切嗣的理想永远的世界和平就和几乎和毁灭世界,消灭全人类可以画上等号,毕竟一个无法进步的世界,那么便只有走向毁灭这一个结局,只是当卫宫切嗣意识到这是个多么幼稚的理想的时候,不可逆转的毁灭便已经发生了。因为降临在冬木的圣杯本身就是一个扭曲的圣迹,它和圣堂教会所追寻的圣子遗物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如果说,教会寻求的圣杯是容纳了圣子洗涤罪恶之血的至善的话,那么冬木这个通过大魔法阵收集累积起的单纯的魔力密集体便容纳着这世上所有的恶念。在过去的数次圣杯战争中,除了杀戮之外留下的就是污染,原本纯洁的乙太早已经被污染扭曲的面目全非。
但是,黑暗中永远都有追寻污秽的人存在——间桐脏砚,可以说在整个魔术师的世界里,没有人比他更欢欣鼓舞的迎接污秽和扭曲,然而这样一个可怕的老魔术师现下却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因为,从莱斯特留下的预言书里,凌已经看到了被脏砚扭曲的结局,所以为了不至于让血族的食物被污染,他正积极的在追杀着间桐脏砚,对圣杯战争本身的进度毫不关心。
Interlude
蝉莱公寓是冬木在工业浪潮中修建的众多高级公寓之一,虽说定位处于冬木少有的高价公寓,但即便是用料和硬件的高级也无法掩盖其设计本身的粗鄙。正因为这样,蝉莱公寓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用料的费用导致价格高昂,但是那些粗糙滑稽的设计又并不被冬木的有钱人所看好,因此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滞销。
雁夜和斑,正借住在处于十六层其中一间,说是借住其实不过是斑使用简单的幻术让管理人员交出了门卡而已。稍微正常点的日本人只要进屋的一瞬间就能看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