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lude
远坂家的宝石魔术最方便的地方就在于越高级的宝石就像是存款箱一样可以存留巨大的魔力,所以继承远坂家魔道的家督的继任者一定会得到一枚编织着数十年魔力的超级宝石。远坂时臣领结上的,正是他的父亲生前赠送给他的。
Ko-ifa-ilfait-
时臣强自镇定心神在充斥着狂乱第五元素风暴的宅邸里吟唱出开启宝石的咒语,把全部的魔力用于身体的补足和修缮,以魔术刻印为中心宝石开始被淡蓝色的火焰包围,魔力有序而迅速的穿梭在远坂时臣的回路之中。
时臣由魔力补强的视力在混乱的魔力洪流里轻而易举的辨认出言峰绮礼挺拔如山岳般的身姿,坚实的脊背,强健有力的双腿,爆发力十足的手臂,言峰绮礼的身体轮廓投影一般在时臣脑海深处清晰起来。
他甚至能精确的回忆出这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重量,他的周边无数的扭曲欢呼着,尖耳的少女一脸无聊的抱着婴儿站在一旁,扭曲的影子缓慢的聚合成少年的身体轮廓。
喑哑而陌生的刺耳声线阴沉的回荡在工房的中心:“是你在渴求恶魔么?是你在呼唤恶魔之名么,吾之Master哟,复仇者安哥拉·纽曼遵从召唤而来,必将竭尽全力为您取得圣杯。”
复仇者,这个带有反英灵属性的阶职作为御始三家的远坂家现任家督,时臣是知道一些的,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艾因兹贝伦家的人召唤到现世,却因为极度缺乏战力在序盘就败北了。
然而,不管那顶着古老恶魔名字的从者是不是真的拜火教恶魔安哥拉·纽曼,在尚未失去自己从者的同时就违反世界的法则召唤出新的从者,时臣远远看着言峰绮礼逐渐清晰的高挑身姿,从灵魂深处升起比刚苏醒时更为深重和彻底的绝望来,因为眼前的事实正无比清晰告知远坂时臣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所索求的圣杯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彻底的扭曲了。
Interlude Out
☆、最强搭档(二)
这里是冬木市新都区,无数的电玩游戏中心、商场大楼中间有一些价格昂贵的酒店。对于冬木这样的极北小城而言,既没有前来视察民情的政要亦没有稳定的游客来源,这些与小城氛围格格不入的奢华场所之所以还能勉强经营下去。常年活跃在冬木周边,生活作风靡废的偏执魔术师们功不可没。
雁夜在禅莱公寓的据点被袭击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便秘密转移大了这些酒店的其中一间套房内。在斑的建议下,整个套房没有施行任何形式的魔术,正因为如此,以侦测魔术痕迹和魔力流动的追踪手段对他们都毫无意义。
连续数天,雁夜都能进入一个几乎相同的梦境。在一个被浓雾包围的深山温泉旅馆里,斑和两个陌生的男人安静的行走在弯曲的小道上,旅店的门口有妆容精致的少女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每次重复的梦境里雁夜都只能窥视到斑一行人消失在浓雾之中,后来的景象总是一片混沌的。今天的梦似乎有些不同,斑一行人,制式相同的黑袍上红云在浓雾的掩映之下愈发透出不详来。
在那个时代里,这件黑袍代表着一个五大国都谈之色变的可怕组织——晓。
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围绕着雁夜的混沌散开的,他自然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名字,隶属于大国水之国的附属小国,泉。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的温泉旅馆名字叫朝颜,是晓组织众多秘密据点的其中之一。
为了捕捉尾兽,晓组织在尾兽栖息的湖泊周围建造了旅馆,观察数年,终于得到掌握了尾兽活动的规律,雁夜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紧随着斑的脚步默默关注着事情的后续。正当雁夜的睡眠愈发沉的时候,斑成熟的声线回响在他耳边,这个状态无比的怪异。
雁夜一边在梦境中清晰的窥视着生前的斑一举一动,又真切的听到身为从者的斑在现实的世界里呼唤自己的声音。自从在梦境中曾经窥视到那个身着素白色和服的清秀少年之后,雁夜对斑生前的所有事都抱持着高涨的好奇心,挣扎取舍了许久,雁夜才颇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
斑英挺的轮廓落到雁夜眼里似乎又模糊了些,早已经被蛊虫们寄居数年的身体,衰败的速度更甚从前。左眼已显现出失明的前兆,浑浊的眼白肆无忌惮的占据了瞳仁的中心。从床上立起来的雁夜先是失去焦距的晃了晃身子才按着突突作痛的额角滑下了床头。
在昨晚意外的通过斑的秘术看到远坂家惊人的活色生香之后,雁夜愈发认清了充斥着这个世界的虚伪和做作。平日里不管是面对他还是葵都一副清廉高傲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和自己的弟子上演少儿不宜的戏码。
雁夜按捺不住心底的鄙夷,轻轻哼出声来:“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和我想的一样也不过是个龌蹉的伪君子,我现在对这家伙一点兴趣都没了,葵既然全身心的爱着这样一个虚伪做作的家伙,只要稍微想想,我就感到心痛。”
斑意味深长的冲着雁夜笑了笑:“是哟,雁夜君你对远坂时臣失去了兴趣,却因为窥探眼前这个活了几百年老怪物的过去兴奋不已,难道是因为当面询问本人会让这份莫名其妙的期待落空么?你宁愿一次次在梦境里去拼凑那些毫无意义的碎片也不愿意开口问询你的爱人?”
“是哟,斑叔叔,你不知道梦里你,比现在帅多了,而且身边也围着好几个帅哥呢。”
雁夜怪异的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透出小女人的妒忌心,斑突然就笑了,大约是再没见过雁夜这般单纯的家伙了吧,在忍者的世界里步步杀机,伪装、变身、欺骗层出不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这近乎愚笨的单纯,斑却意外的觉得很窝心。
宇智波斑心情大好,言语间也就愈发温柔起来,他举起宽大的手掌蹭了蹭雁夜湿润的发梢:“其实雁夜,我生前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所谓晓组织不过是各自背负着悲剧人生的可怜人罢了。”
斑这话明明只是不咸不淡的从舌尖轻轻滑出来,却带着重逾千斤的压迫,雁夜直视着眼前五官锐利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朝前探了探身子,在斑的脸颊上亲了亲:“其实,有圣杯的话一切都可以重来的吧。”
原本雁夜是想说出些更煽情的话来的,不知为什么临到嘴边却换成了毫不相干的话,这个时候的还没能意识到,这下意识的保留不过是他早就认定自己会在圣杯战争里阵亡,也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吧。
即便雁夜本人并没意识到,斑却敏锐到察觉到自己情人对于还没结束的圣杯战争抱持的巨大不安,眼底的风暴更旋转的更疯狂了。对雁夜这样没有没有正规进行过魔术修行的人而言,只要还维持着号令从者的契约负荷就十分沉重。
刻印虫对雁夜身体的侵蚀近日逐渐加剧,单单依靠自己趁雁夜熟睡的时候施行一些医疗忍术已经远远不够了,斑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雁夜的侧脸重重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经开始飞快的交结起发动忍术的手势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从远坂宅邸的方向传来的魔兽呼啸声。
大概,远坂阵营又召唤出了什么魔物吧,不过不论是什么魔物都无法阻挡宇智波斑的脚步,不论是生前还是在成为从者的现在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雁夜的脸轻轻靠在斑胸膛上,暧昧的咬着斑的耳垂:“又有什么阴谋和行动了么?我体内的刻印虫已经躁动起来了,一定是规模巨大的秘术吧,不如我们一起出门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乐意亲眼见证远坂时臣的末路的。”
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布满红云的披风把雁夜整个人都罩住,一脚榻上窗棂便从数十层的房间里飞了出去,很快便融入了黑沉沉的夜色里。
☆、无知
冬木市的公园特地建在连通深山町和新都区的大桥附近,原本的设想是要让整个冬木市的居民都能方便的到达,而实际上,自从新都商业区建成以后,逛公园几乎成了一些在深山町和风老宅住闲的老人们才会做的事。
所以冬木的公园除了成为来往于深山町和新都的便捷道路之外,几乎没能发挥它原本的效用,在工作日的时候总是空荡荡的,对于外来人员极少的冬木市而言,甚至见不到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现在是深夜两点,公园早已是漆黑一片,夜风毫无阻碍的在专为户外活动预留的空地上呼啸着,凉薄的路灯没心没肺的抛洒着冷色调的节能白光,凄冷冷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只有偶尔呼吸吐露出的白雾能稍微提醒路过的行人。
宽厚的黑披风紧紧像裹婴布一样紧紧把韦伯保护着。沉睡一整天的韦伯在一护怀里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睡眼惺忪里一护的胸膛如同熨帖的火炉,让人舍不得远离丝毫。
“你醒了啊,我们已经回冬木了。”一护小心的从怀里掏出装着点心的保鲜袋,随即便有些低落的沉默下来。
韦伯抬起微凉的指尖碰了碰还冒着热气的蛋糕,往一护怀里更深处靠了靠:“在哪里都没关系,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一护神色里闪过一丝黯然:“其实,在冬木,我只记得这个地方……”
韦伯扬起还残余着稚气的小脸,结实的将自己冰凉的唇印到一护温热的侧脸上:“一护,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所,你记得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我才是你的臣下啊,早已成为你温暖爱意的忠实俘虏,至于圣杯,有了你,我那微薄的理想早已经实现了,纵然是现在便死了,也没什么遗撼了。”
一护眼底的火光瞬间闪耀起来,灼热的燃烧了暗沉沉的寂夜,情之所至亦动情的将自己的唇舌与韦伯交缠在一起:“此身早已别无所求,韦伯,这日常若是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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