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_权瑜)复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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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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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看着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于是孙权握着他的手紧几分:“在此之前,公瑾便在孤这儿住下吧。”
  
  那原本是个祈使句,却被孙权问出几分征求意见的意思,于是周瑜也坐下来,看进孙权眼睛,然后慢慢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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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答应留下,然后这一住,就住了小半月,孙权还是照旧的忙,周瑜也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要去做,只不过他答应了孙权住在他那儿,所以无论多晚都会回侯府,有时孙权会在屋里等他,有时候会比周瑜还要晚些,他们习惯了等另一个人回来,于是在独自对着灯烛静默时,跳跃的火光心底漫开的情绪让这些潮热的夏夜也变得不是那么难熬,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那股期盼却是抹不掉的。
  
  这季节已经到了夏天最热的几天,俩人习惯性的沐浴后就寝,孙权有时会说不上是故意还是图省事的只随意披着外衣就走进寝室,然后张着手臂仰着脖颈让周瑜帮他系好腰带,虽然用不了多久就得再脱掉,但是孙权依然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依旧湿漉漉的进来,挨着很近的距离,看同样清清爽爽的周瑜微微低了头给他束腰封,有时他会叫他名字,有时就不说话,然后系好了各自伏在一张桌案上继续看地图批公文做模拟战役的互不干涉,他知道周瑜在跟他置气,于是就借着各种机会去讨一些俩人才会有的小亲密,周瑜明白他那点心思,也不去戳穿,任由他带着自己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柴桑的天气着实算不得好,冬季阴冷夏天又潮热的难以入睡,周瑜之前的箭伤已经基本痊愈,但终是留了后遗症,季节变更气温陡变都会引发呼吸不畅,刚到柴桑的几日因为水土变化,周瑜着实是难受了几天,每每后半夜都气闷的睡不着,一呼一吸间肺叶像是老旧的风箱呼呼喘气却总也抓不住空气般的难过,他跟孙权同睡一榻,自然是瞒不过,那人也会像以往在南郡时那样半搂着抬高周瑜身体帮他顺气,周瑜呼吸的功夫尚且不够,自然没力气挣开,等好些了,就会微撇着眉往一边挣,孙权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勉强,周瑜难得会对他使这种小性子,加上心中有愧,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也就是开始那么几天,再往后周瑜半夜就没再难过的醒来,折磨人的气喘似乎突然间好了,睁眼就是天亮的感觉的太美好,于是连带心情也明朗起来。他不知是自己适应了柴桑的天气还是这病症原本就难以捉摸,好了便是好了,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什么会好。
  
  孙权喜欢摆宴找人喝酒,周瑜回来后更是如此,有时找上四五个,有时就只是他们和鲁肃三人,慢悠悠的喝酒,顺带讨论些政事,周瑜跟鲁肃是故交,于是政见不合也都表现在了酒桌上,嬉笑怒骂的无伤大雅,说过了骂过了就还是好朋友,孙权这种时候就笑吟吟坐在他俩中间,也不劝,鲁肃比二人都年长,性格又颇多包容,于是周瑜也会像多年前那样对着鲁肃说些磨人的玩笑话,鲁肃就笑,孙权在座他不好说得太直白,只把酒碗端起来带着几分无奈的笑着说公瑾啊公瑾,怎么这么些年,脾气还是老样子。
  
  孙权就想原来周瑜也是会撒娇的,只是那么多年,面对自己面对江东群臣都摆出了个沉着温文泰然自若的模样,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这些年以前,周瑜原本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这孙权就有些心疼,伸手压住了周瑜还要添酒的手,说公瑾醉了别再喝了。然后又扭头对着鲁肃笑笑,子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鲁肃也就起身,微醺的给孙权施礼告退,孙权起身送了两步,就去拉周瑜,周瑜也是真的醉了,乖顺的被孙权扶回房里,躺在榻上就老老实实的闭眼睡觉,孙权沐浴更衣回来,那人已经睡着了。
  
  手上浸湿的帕子还带着凉爽的意思,孙权俯身给周瑜擦擦脸,又把手也擦擦,这才蹬了鞋子翻身上榻,他伸手把周瑜圈到自己身边来,又怕闷着他似的保持了一个亲昵得暧昧距离,月光下去看周瑜的眉眼,然后醉意袭来,也慢慢睡了。
  
  子夜时孙权蓦然惊醒,身边的周瑜似乎又有气喘的征兆,鼻翼一张一翕总有那么些吃力的模样,小心的抽出自己手臂,轻手轻脚的去关窗,外头月色正好,子夜凉风拂在脸上凉丝丝的惬意,孙权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轻巧的阖上窗户,却在回身上榻时,看到原本睡着的周瑜半撑在榻上看他,目光似有疑问。
  
  某些事上孙权向来乖觉,于是解释道:“医官们说夜里风凉,关上窗让屋里温差小些,气喘就不易复发。”
  
  这些天周瑜能睡那么安稳,自然是因为他夜夜起来关窗的缘故。这理由太过简单明了,几乎是在孙权说出口的一瞬,周瑜已经明白的期中缘由,他怕热贪凉,每到傍晚总会开窗透气,早上又没孙权起得早,再看那窗子也是开着的,近来气喘虽然好了,他却没想过跟窗户是否有关。
  
  如今想通了,于是看向孙权的眼神便带了点周瑜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深意。孙权见周瑜不接话,也就走上榻准备接着睡,然后在翻身准备搂他时,那人却忽然欺过身揽上他脖颈,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暖意和几分歉然的吻,十二万分的热情。
  
  窗子虽然关上了,但外头的虫鸣还是一声压过一声的传进来,清脆的悠长的混在一起,跟周瑜此刻的心跳一般,乱糟糟的混成一团。
  
  他刚刚射过一次,此刻正把额头抵在孙权肩上顺气,然后等着那人像往常般最后的几下冲刺挺送。孙权把他抱得极紧,这般拥坐的姿势看似省了不少气力,可真要动起来,又是从腰身到长腿都酸软的使不出劲儿,周瑜又歇了会儿,孙权却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然后被那人托着下巴又吻上了嘴角。
  
  高|||潮过后的身体极为敏感,于是不管是痛的还是舒服的一并毫无征兆的再次涌遍全身,一声压不住的呻|||吟堪堪落进孙权耳朵里,那人浅吻的间隙居然还有心思去问公瑾痛不痛舒不舒服。
  
  跟方才周瑜释放时他注视他的表情一样,目不转睛的专注到几近迷恋。
  
  周瑜自然是没办法回答的,孙权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坚硬而热烫的缓慢顶弄着,高|||潮后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下意识的收紧腿,这姿势却只把孙权的腰夹得更紧,膝盖跪在床榻的竹席上,连带腰侧旧伤和身下的钝痛合在一起,怎么动怎么不舒服的皱眉喘息。
  
  其实也算不得是完全的不舒服,他从未试过释放后还要含着那人的感觉,体内的敏感一再被撩拨,连身下半软的欲望也有再起来的趋势,孙权一手扶着他的腰,拇指在他那处愈合的伤口上慢慢擦着,新生的皮肤总是敏感的,更何况那人的另一只手又拢住了身下的欲望,不紧不慢的套|||弄。
  
  到了这时候周瑜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为何那么热情的去抱孙权,只不过后悔归后悔,事情是他挑起的,周瑜这人优点很多,自觉解决遗留问题算是一个。
  
  他叫他权儿,然后试着动动腰,奈何他受伤后体力大不如从前,而孙权跟他同榻共眠了小半月整天看得见吃不着到了这会儿又怎会轻易放过,低头亲亲他鼻尖,说不上是安抚还是逗弄的道公瑾别急……
  
  周瑜在心里嗤他,你急我都不会急这话还没在心里转一圈,就被孙权突然改变的方向顶了回去,半生呻吟没来得及出口被自己堪堪压在喉咙里,猛然窜上来的快感让他连对方的脖颈都揽不住的发颤,好容易抖着身子挨过了,才泄愤似的去咬他嘴角,然后在孙权越来越猛烈的动作里,再也做不出完整的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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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孙权比往常醒来的稍晚些,外头天色微微的发白,眨眨眼去寻身边的周瑜,那人昨晚睡到一半就嫌热自己挪去了榻侧,孙权那时又困又乏的捞了两下未果,也就随他去了,这会儿睁眼看他,那人还是规规矩矩的睡姿,只眼睛将睁未睁的撇着眉,估计还是觉得热,感觉到身边动静,这才张目对上了孙权的眼。
  
  其实瞧见孙权醒来的周瑜在清醒的一霎那很想问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给他摆在案头的关于益州的奏表,只不过想到在他榻上提起公事难免会有点加上些私情的嫌疑,尚未酝酿成型的话语生生打住,思路一时中断又找不到别的话题开口,于是静默的两两相望里突然就带上了些情深意切的拳拳。
  
  屋檐下的雏燕似是终于盼来了觅食归来的父母,沙沙的争相爬到巢边吃清晨的第一口食物,喳喳声清脆而热闹,周瑜听到外面的动静,又看着孙权,那人眼底带着浅笑,晏晏的唤他公瑾,然后欺过身压上来轻吻,名符其实的轻吻,沿着周瑜的眉眼一直描绘到唇角,慢慢蹭他的唇,哄他跟自己一起纠缠,良久才把周瑜抱紧了窝在他颈侧,连声音都显得闷闷的道:“公瑾今日若是无事,陪孤去钓鱼吧。”
  
  跟他此刻的动作不同,孙权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更像是好好谈谈的意思,陪他钓鱼,多半也只是谈事的托辞,周瑜跟他多次提及西川之事,但是孙权这般主动,却着实是没有几次,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随着孙权的话头,也就答应了。
  
  城郊的钓鱼台不知是何时修的,建在水泊边的苇丛里,掩在几株杨柳中,郁郁葱葱的看着极为凉爽,里面的布置虽然简单,却是实用且舒适,周瑜远远顺着孙权所指方向瞧见时,就想到了当时在夏口孙权给他修的亭台,差不多一样的风格,又稍显精致些,斜倚在廊柱上抛竿垂钓,周瑜四下打量了一下,颇为满意。
  
  孙权料定周瑜必然喜欢,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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