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边……还有个小孩子?”我挑眉看着那边空气。
婆婆摸了摸那孩子,在我看来就是摸空气了,然后笑着对我说“是啊,不过他说你有点凶,不愿意让你看见。”
“纳尼?!”我满头黑线“我哪里凶啊,小朋友你这样就不对咯,污蔑这么漂亮的姐姐会被雷劈的。”
两位老人家都笑了起来,我也没忍住跟着笑。
这时,婆婆很是正经的跟我说“小姑娘,你要注意点,其实我们并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生活的,都是有人……”
我听得认真,却被余白的敲门声打断了,余白进来后拿出两个瓶子,挺像电视上装丹药的小瓶子的,我觉得新奇,问余白“你去哪里了?这是什么?”
“鬼,很凶的鬼。”
余白从我手上接回瓶子,把两个瓶子的瓶塞拔开,顿时两股白雾同时疯涌出来,我差点被喷到跌坐在床上。
两道白雾在我屋里乱冲乱撞,最后交叉坠地落到两位老人家身旁,一现身我的心都离了一下,艾玛吓人也先打个招呼好吗,一开始还是飞机云突然就白脸红眼的。
女鬼情绪比较激动,抱住空气就嚎儿子啊儿子。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余白凑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摆手摇头“没事,进行了一场愉快的外交活动。”
余白对我点点头,走向女鬼那边对他们说“儿子找到了,小孩也见到父母了,心愿已还,带孩子投胎去吧。”
“不行!他们那么残忍我一定要给儿子报仇!”看来男鬼不激动是装的,现在的模样仇恨得五官都拧在一起。
“这是一场意外,这么多年那些工人早死了,你找谁报仇?与其责怪别人,不如先问问自己怎么带孩子的,口口声声爱孩子,却放任那么小的一个小孩让他满街跑,出了事就只会赖别人头上,看来你们反思得还不够。”
余白最后一句语气说得尤其狠,那两只鬼也无话可说,样子还有几分害怕,看来已然被余白教训过一顿,余白一挥手,对他们说“快下地府吧,人鬼各有道,别再流连人间了。”
两只鬼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
说罢,他们往窗户那边走去,身子越来越淡,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男鬼和女鬼中间,有一个乐呵呵的小孩子牵着他们的手,回眸看我们时,朝我们笨拙的挥手道别。
小孩终于让我看见他,我微笑对他挥挥手,看向两位老人家,他们也在招手,很是不舍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余白对那两位老人家说“小朋友去投胎了,也圆了你们心愿,你们也是时候下去了。”
老人家点点头,还是那一句“多谢大人。”
余白叫住他们,说“杀害你们的小偷早已被判入油锅地狱,永世不得投胎,你们安心走吧。”
两位老人家似乎很感动,连连道谢,接着与前面那三位一样,身子变得越来越淡。
最后婆婆还不忘跟我道别,说了句“小姑娘,千万当心啊。”
虽然不太明白她说什么,不过肯定又跟有人要害我之类的相关,我跟他们挥手道别,心中竟然有丝不舍。
这件事不用余白说我也猜到七八成了,新闻上也报道了不少,恐怕又是家长没看好小孩子加上工地的安全措施做得不足,如我梦中所见,最终出了意外,那两位老人家被入室杀害后也阴魂不散,照顾了小朋友很长时间。显然余白刚刚去找到孩子的父母,他们也因为思念孩子才迟迟不愿投胎吧。
余白跟我说“孩子的父母怎么都找不到他们儿子,报警后也被敷衍对待,最后在警察局门前自杀的。自杀的人死后要下枉死地狱,不能再为人。”
“那孩子……”
“本来死亡就是生命的重生,孩子没犯错,自然不会被判刑。”
我心里泛酸,想起孩子最后那天真的笑脸,那是见到父母后幸福的笑脸啊,原来也只是昙花一现。
让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是,孩子的父母既然可以为了孩子去死,那为什么不能用生命去保护孩子呢?如果当时能把孩子看好,现在的他们肯定都会有不同的结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故事也结束了,现在小孩子频出事故,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家长啊,还有大家要珍惜井彩的绳命啊!!!
谢谢~跑走~
☆、贼
事后我又找了几次房东,她这根本就是欺骗房客,我当然要积极维护自己的权益,在被我烦了无数次后,房东终于承认那间房子确实经常被投诉闹鬼,并且愿意再减三分之一的租金,有人给钱没有不要的道理,本来要告诉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之类的消息也将成为不能说的秘密。
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直秉承“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句广告词,所以一拿到退回的租金就给简妮打电话,毕竟因为我的个人原因给她添了不少麻烦,重新找一个舍友是件不容易的事。
“简妮!今晚有空不咯?请你吃饭。”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简妮喘息了一阵,用哭腔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那绝对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啊。
我瞬间也笑不出了,着急的问她怎么了,她哽咽对我说“公寓被盗了,全部都乱七八糟的,我要怎么办……”
我一怔,脑补了一下老公公老婆婆被入室抢劫并且杀害的情景,打了个冷颤,连忙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回去才发现的,我好害怕……”
“不怕啊,你马上报警,我现在就上来。”
上去看了一下,果然很乱……与其说被盗窃,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打斗现场,如果再洒几滴血,说是凶案现场都有人信。
简妮被吓得不轻,一直缠着我,我看了看时间,皱眉“这警察效率也太低了吧,现在还没到?”
“我没报警……”简妮在我身边弱弱的说。
“啊?”
“只是盗窃这种小case报警是没用的,难道你还奢望他们能把贼给揪出来吗?还要问长问短那么麻烦,我就没报了。”
“但是你很危险啊,万一再来怎么办?”
“应该没关系吧,我贵重物品都随身带,我刚刚检查了下也没丢什么东西,他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就不会来。可能也是看我一个女生在这住才下手吧,池君,你回来住几天陪陪我好不好?”
简妮声音嗲嗲腻腻的,说得又言之有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反正住两天不会死吧,于是答应了。
帮简妮收拾的时候觉得她的生活挺简单的,除了些生活必需品外其他任何装饰都没有,以前我在的时候还会养些多肉植物另外准备些零食随时吃,现在简妮一个人竟然可以简单到不像一个女生生活,甚至不像有人在这里生活。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简妮掉蛮多头发的,地板上沙发上这里几根那里几根,这是变光头妮的节奏啊。我蹲下来捡起来拉开,有点吃惊,好长的头发,简妮头发什么时候那么长了,留有这么长头发的不是古代人就是余白吧,我“嗤嗤”笑了声,刚想把头发扔掉,突然觉得有点晕眩,我刚刚怎么想的来着,余白……吗?
我极力想否定自己的想法,把地上的头发凑了凑变成一撮,摸了摸,心中一凉,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在几天前我还被它缠住脑袋,由于每次都让我倍受惊吓,我对它的气味和触感比自己的还深刻,这分明就是余白的头发!
有了这个认知整个人就变得不淡定了,如果真是她的话也实在太猎奇。
首先她是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如果她是上来偷东西的,她绝对不会把这个地方弄得这么乱,更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让人捉到她把柄,要是你告诉我她偷走了失主最贴身的东西还不被发现我反而信九成,但这么乱来的事情是她做的我一成都不信;其次,她上来的动机似乎完全没有,她说过这里有很不好的东西,既然有不好的东西还来干什么?如果上来偷东西的,我只能说,就她天天去那个贵得离谱的茶馆消费的生活方式来看,她需要偷东西的话我岂不是要拿个破碗去街边讨钱?如果是上来捉鬼,那么既然她可以搞定这里的问题,为什么坚持要我搬走。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要找一样东西,难道说,她接近我真的只是为了她的目的,她让我搬走,是发现这里有她找的东西,支开我比较方便行动?这有点扯……潜意识里不认同余白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跟她又才认识多久,一开始我们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想到这我不禁苦笑,简妮走过来问我在做什么,我心虚的把她推回房间,然后把头发都扫掉,
心里还在不停安慰自己,只是凭几根头发就断定是余白未免太武断了些,没准有一个女小偷也有这么长的头发,也是这个手感呢,因为要我相信凭余白的技术弄得那么狼狈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况且她才不是那么偷偷摸摸的人。
住了两天没再出什么事,便打算明天就回自己那边。
夜晚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该不该打个电话去茶馆那边找余白,拿起来又放下,还是明早再打吧,否则又要人转告太麻烦了。
余白不知道在干嘛呢,好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来这里干什么,断了那么多头发有没有出事,她究竟要找什么,我也许能帮忙的。
“啊!池君!”
我跑出去,看到屋子乱成这样也呆了,我看了眼简妮,她瑟瑟缩缩的躲在厕所里,我也觉得自己很脑残的问了句“你怎么把屋子弄成这样?”
“不是我……”简妮咬着唇快要哭了的样子。溜/达论、坛
我这样问简妮,只是我认为这事太不可思议,现在时间不早,但也不是小偷出没的时候,何况家里还有人没睡,灯都是开着的,门锁也没坏,显然是爬窗进来,但这里是六楼啊,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无声无息爬窗潜进来弄成这幅景象。
不对,余白就爬窗进来过!
我大脑嗡的一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简妮过来抱着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