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这个顶着KIKI脸的女人开口了“别多管闲事,否则。。。”她阴冷的笑了笑“我会让你下来陪我。”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特别机械,若不是她那丝冷笑,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语音提示。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吐槽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土生土长的吐槽星人,也幸亏思绪往外飘了飘人也就没那么紧张了,我一翻被子就要帅气着地狂奔而去,可惜被子是翻了,却摔了个狗j□j。
全身都疼得要死,也没想到要站起来跑路,就在地上趴着爬出去,边爬还边想自己真是身残志坚,如果求生意志这么强最后还是死了,我肯定能变成恶鬼跟这女鬼大战三百个回合。
还有一半就要爬到门口,我怕女鬼追上来于是回头瞄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尿,她是没追上来,就站在房门口冷笑着像看小丑表演一般瞅着我,KIKI那张原本还能看的脸这时竟在不停发胀,好比在水里泡了很久的面包,开始发霉腐烂,最后竟一块一块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张大了嘴想喊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我这才发现人在惊恐到极致时是做不出什么反应的,只是张了张嘴,又颤抖着闭上,最后只发出几丝要哭哭不出的闷哼声。
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凌厉的猫叫声,相比之前让我心慌意乱,这次竟让我安心了许多,就在猫叫声出现的时候,女鬼的表情也明显变了变,从惊愕到嫌恶再是不甘,上演了一场高超的变脸绝技。
我看着她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和脸上摇摇欲坠的肉几乎就要吐出来,忽地感觉脸上被狠狠的抓了一下,明显感觉得出来跟前两次是同一个物体抓的。
也因为这一抓我痛得顿时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KIKI一脸忧心的蹲在地上看我,伸手想摸摸我的脸,但我一想到她刚才可怕的模样一掌便打开了她的手大吼大叫的让她走开,KIKI只是皱了皱眉,默默的走进厕所,然后默默的端着一脸盆水出来,再然后默默的泼到了我脸上。
“丫的,今晚没喝多少就醉了?”
被泼了水的我彻底醒了,才发现我趴在客厅的地上,灯都开了照亮整间屋子,KIKI的脸完好无损,头也没有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没有女鬼更没有什么猫。
“我。。。我。。。你。。。鬼?”我颤抖着说出一句不完全的话。
KIKI一脸紧张的凑过来“你怎么了?刚刚还真像被鬼上身一样,从床上滚下来后一直跟打仗似的爬来爬去,又叫又哭的干什么?”
我手抖着伸去摸摸她的脸,觉得这脸是真的童叟无欺才如释重负的大嚎一声哭得死去活来,KIKI抱着我听我断断续续的把刚刚的事说了遍,我也不能给刚刚发生的事情定义为梦境还是现实,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听了我的话KIKI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说。。。我的脸掉了下来?”
“对!诶?不对!你重点不要歪得那么厉害成不成?”
“哦。”KIKI摸着自己的脸说“你说有一个长着我的脸的女鬼来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嗯!”我点点头。
“然后有只猫救了你?”
“嗯嗯!”我头点得捣蒜般
“你这事。。。不科学啊。。。”
“就是不科学我才害怕啊!我知道这事很难相信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我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得得得我信!就你刚刚的样子就够不科学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明天我就让朋友找个师傅来看看,她之前也遇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那时候我还当她开玩笑呢。”
KIKI边说就掏手机出来按,我端着镜子照脸,刚刚觉得有点痒痒的,现在又开始痛了,仔细一瞧就看见脸上也有几道跟手上一样的抓痕,跟小猫抓的一样。
第二天周六没有课,天刚亮我就吵着嚷着让KIKI带我去找她朋友,其实我只是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而已,KIKI一晚没睡好刚眯一会又被我吵醒,一脸衰相。
出门我看了一眼对门,平时觉得没什么今天觉得特别阴寒,连忙拿出手机给简妮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厕所堵了还溢了满地的便便千万别回家不然肯定还没进门就熏死在门口。溜/达论、坛
KIKI带我来到一个中式茶馆,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招牌,给我使了个眼色就往里走。
茶馆装修得很是古式古香,颇有穿越了的感觉,一看就觉得高端大气消费很高,我赶紧摸了摸我的小钱包,唉请人办事肯定要牺牲点东西,看来这个月要勒紧裤头过日子了。
KIKI边往里走边告诉我她的朋友没空,给了个地址是她朋友遇见那大师的地方,说要是运气好就能碰见她,在我心目中这种师傅都是一脸沧桑或满脸杀气或和蔼可亲的老伯伯,就算不是老头也得是个大叔,所以当我看见余白时我真是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猫魂(三)
你可以想象一个穿着精致旗袍盘着整齐发髻的妙龄少女跟昨晚的恶鬼相斗的情形吗?对不起反正我脑补不能,她这么副薄弱的样子拿什么打鬼?脚下的高跟鞋?
我表面笑得客气,底下扯了扯KIKI的衣角保持着笑容低声问“你确定她能捉鬼?我感觉找她去就是给那鬼找了个芭比玩啊。”
KIKI没有回答我只是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就讪笑着喊了声余小姐。
余白高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看到KIKI那衰样也只是淡定的转过来看了看,然后淡淡的笑开。
“请坐,喝什么茶?”
KIKI见她挺好相处,拉着我就一屁股坐到人家对面跟人家套近乎。
可我看她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先不说这身打扮,就是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跟她那容易亲近的模样总让我觉得有点搭不上,果然神人都是有点问题。
KIKI还一个劲的跟她扯些有的没的,就是怎么都说不到主题上,期间我踢了KIKI数次提醒她赶紧入正题,反被她拧了几下,而对方也真是好脾气,要是我听了半天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早埋单走人了。
我撑着脑袋,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现在四周暂时安全让我总算感觉到有些许疲惫,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余白一下就唤醒了我。
“啊?什么?”我从迷糊中惊醒完全不知道她们刚刚说了什么,在我印象中只有KIKI一直在叨叨的说余白只是在旁边听着偶尔应几声。
“呵。”余白轻笑一声“你昨晚发生什么了精神那么差?”
“艾玛终于说到点上了!”我把昨天还有前几天听到猫叫的事都细细给她说了遍,她听得很认真,这让我对这人的好感升了几分,毕竟这么荒诞的事有人相信很不容易。
“你确定没有说漏?譬如你确定你对屋真的住了人?”
她的一句话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的公寓对面没有住人,那么就是说他家不会在养猫,除非有野猫窜进去了,可我们那层在六楼啊,那么我昨天晚上明确听到的猫叫声到底是哪儿来的?
我挠了挠脑袋,忽然想起我看到暗红污渍的地方对上去正好是我对门那户的阳台,当初只以为不知道从哪里扔了重物下来,现在想想这跟那户人家似乎也有点关系,但是这么说又不合理,因为那晚我出去时分明看过对门的门缝,灯没亮,那么早猫又叫得这么厉害,如果说只是睡了也有点勉强,如果没人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是从那家扔了什么东西下来了。
我抱着头磕到了桌上,好乱好乱,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没有,那我遇到的是什么;有,他们流连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有那么多爱恨离愁吗?
一只略冰凉的手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我一抬头正对上余白若有似无的笑颜,她的眼神飘渺淡漠,让我觉得她一眼就可看透人心、看破世间红尘,我在她眼中恐怕就是一只恶鬼缠身的可怜虫吧。
听我说了那么多余白最后还是决定要来我的公寓看看,刚到公寓楼下她就一把拉住我和KIKI,从包里拿出一盒朱砂,点了下在我们右手手心上画了个图案,看不懂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字,总之她说这里阴气太重,让我们千万不能擦掉它,听到这我的右手瞬间就宝贵了起来。
到屋里后我以为她要拿个罗盘什么的四周转转,然后赠我几句再说不准不要钱,谁知道她一进来就一屁股坐沙发上说了句“慢慢来,晚上再说。”就打起瞌睡。
当时我就震惊了,你说你光天化日阴气最弱的时候不干活,晚上鬼最猛的时候才去和她斗,看你细胳膊细腿的等下被鬼当乳鸽掰下来啃怎么办啊,但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看她那么淡定我也无话可说,更何况人家是专业的还没收我钱,我哪好意思管那么多。
KIKI昨晚没睡好打着哈欠就往我卧室走去,我看大白天的手上又有护身符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我还是推不了周公的盛情邀请,于是也倒下跟周公约会去。
傍晚我总算睡饱,起床的时候KIKI还在睡,我去客厅想看看余白起来没,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一出房门就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趴在我家门边上开了条小缝偷看外面。
见她鬼鬼祟祟的我也不由得鬼鬼祟祟起来,踮起脚尖蹭到她身边“喂”了她一声,正常人在这么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人吓一吓总会有点激烈反应,很显然余白不是正常人,她竟然继续靠着门边而且还轻轻“嘘”了我一声。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想问她在干什么,她突然二话不说扯开门,两步跨到对屋门前敲了几下,我看到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震惊到只能瞪大眼看她,心里还一直盘算着小妞要去敲鬼门打架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溜。
在我心目中对面那扇门是一个碰不得的东西,它神秘让人恐惧,但当余白干脆的上前敲了几下门后,我忽然涌出一股复杂的感觉,似乎对面那东西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吓人。
谁知道她敲门之后转身一把把我拉到那门前挡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