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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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难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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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闪了几下干脆灭了,接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我看到缠住我脖子和四肢的是绿油油的水草,水草越收越紧,勒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更让我恐惧的是,一双冰凉的灰白灰白的还滴着水的手摸上我的脸,我的脖子,还有我的手臂,不!不止是一双,我看见两双、三双……越来越多的手从床上、墙上伸出来,胡乱的摸上我的身体,紧紧拽着我的肉。
  我觉得古代的五马分尸跟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所有缠在我身上的手和水草十分用力的把我往各个方向扯,巴不得马上把我撕碎。我嘴里也塞进去了水草,它们好像要深入到我的五脏六腑,再生生把我的脾脏扯出来一般,我痛苦的“呜呜”叫了两声顿时透不过气,翻着白眼马上要晕过去。
  忽地身上扯住我的力道减轻了,嘴里的水草也迅速退了出来,我缓了一会撑起来看,余白趴在床边用力的扯着床沿,我的脚上多了个朱砂画的字符,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身上的东西才会退下去。
  余白抓着床沿的手指已经泛白,眼看着她支撑不住被猛地扯了下去,忙爬到床边看她,地面上竟长出密密麻麻的手,通通高高举着胡乱抓扯,余白就是被这些手扯在地上爬不起来的。
  我趴在床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朱砂,一只苍白的手抓着我的手腕,我一狠心用劲咬了它一口,它根本就没有痛觉,我硬是被它往外扯出了半个身子。
  “千万别掉下来!”
  听到余白含糊的说了这句话,我另一只手死死拽住床单把自己往里扯,忽然想起来脚上有朱砂符,把自己调了个方向,将腿贴到了那只手上,那手立刻烧伤似的冒着烟缩进地里。
  我很慌张,打开放朱砂那个盒子的盖子都打开了几次才成功,里面灌了水,朱砂散了不少,勉强的点了点遗留下来的一些,依葫芦画瓢一样在余白臂上画出我脚上的字符,画得是没余白专业,但好歹一横一竖都出来了,还是有模有样的。
  画成后,余白身上的手竟真的渐渐松开了,趁着这机会余白翻身上了床,湿哒哒的头发卷上我的手腕,她身上散着淡淡红光,听她念道“幽空冥域,芸芸冥灵,速聚此屋,擒此恶灵。”
  瞬间屋外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声声鬼啸,一团灰雾破窗而入,气流之大把我压倒在床上迟迟不能起身。
  等我再起来时,余白面前已经趴着一个浑身全湿,被灰雾密密裹着的女人,她那怨毒的眼神似要把余白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剜出来,余白却冷静非常,用一种淡然却充满威严的眼神与她对视。
  水鬼对着余白吼道“还我妹妹!”
  余白垂下眼睑,细想了一会,问“你妹妹?”
  “我妹妹从不作恶,你为什么要把她收了!快把妹妹还我!”
  余白又想了一会才“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只是来讨回妹妹的,需要那么大动静么?”
  说罢,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口,一股青烟慢慢飘出来。
  “你妹妹被一只黑狗追赶,我见她魂魄都快被追散了,才暂时把她收进瓶子里的。”
  青烟越聚越多,渐渐幻出一个人形,很快的,一个同样湿哒哒的女生出现在我们面前,见到水鬼时,激动的扑上去喊了声“姐姐!”
  原来只是乌龙一场,她们姐妹二人渐渐淡去,没有一句谢谢也没有一句道歉,留下一地的污水和水草,一切又重归平静。
  我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气,余白看了看我,我想起预言簿的事情,笑着跟她说“好心没好报也算是败了,不过没残也没死,怎么算惨?”
  余白看着地面,郁闷的说“是挺惨的,今天才拖好的地,又要再拖一次了。”
  经过这两件事,我发现妃灵的老祖宗是正确的,能够预知未来其实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人的烦恼多数都是自己的设想,实际上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知道未来的事情反倒会让当下的自己徒添不必要的苦恼。
  第二天一大早余白接了个电话,然后听见她很紧张的起床收拾的动静。
  我翻了个身,昨晚的累感还没彻底退去,眯着眼懒洋洋的问余白“你去哪里呀?”
  “去医院,芳姐好像出事了。”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着急。
  芳姐?哪个芳姐……
  脑中闪过那个带着白帽的瘦弱的女人,一个激灵整个人坐了起来,喊道“我也去!”
  病房中是意想不到的平静,除了芳姐外再没有任何人,听说杨焕晨很早就来过,被挡在了外面进不去,刚刚走的。
  芳姐看着我们,笑得很安静,一个人的笑容能看出她的心境的话,她现在内心必然很平静,这有点像余白,余白就是一个眼神,都是极其淡然的。
  我们静静的站在病床等她说话,谁都不愿先打破这平静。
  过了一会,芳姐拿出预言簿放到病床上的桌子上,温柔的对余白说“余小姐,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让我在最后这点时间,知道我女儿将来的日子即便有挫折也是平平安安的,就是这样,我去也去得安心了。”
  余白没有说话,接过预言簿,我连忙安慰她“芳姐,不要这样说啊,你将来肯定可以跟你女儿相认的。”
  她摇了摇头,说“不了,我看过预言簿,知道自己明天就会走了,即使有跷幸,癌症晚期,死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震惊的看着她,她却笑得柔和,继续道“从前以为只有通过名利才能证明自己,到死了才知道,钱财、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拥有了也是寂寞的。我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好好照顾我的亲生女儿,来时我是一个人,去时依旧孑然一身,真是活该。”
  她从项上解下一个方形吊坠,吊坠是可以打开的,她看着里面的东西,说“余小姐,我知道你是很有才能的人,我女儿将来会碰上些许麻烦,如果你有机会与她相见,希望你能帮助她。同时我还有一个很冒昧的请求,如果你真的可以见到她,请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即使我没能陪在她身边,我依然爱她。”
  余白迟疑的结果那个吊坠,里面藏着的是很小一张小宝宝的照片,余白点点头,说“如果有机会,我会的。”
  “谢谢你。”
  芳姐依旧淡淡的笑着,看向窗外,即便神色不好,眼睛却是清明透亮,似乎外面那片天里藏着的,就是她深深爱着的女儿的美好将来。
  坐在车上,余白专心开车,我抱着预言簿,心里空空的。
  过去,现在,未来,多么让人迷惑的三个词。下一秒再下一秒是永远不能触碰到的未来,等触碰到了的时候便是你的现在,回味过来时已经成为你的过去,好像源源不息,又好像稍纵即逝,感觉真奇妙。
  回到公寓,看到余白一根长发掉落在桌面,忽然好奇起她的未来是怎样的,不知道两年后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没有呢?
  在预言簿上偷偷写上余白的名字,把长发放在她的名字上面,预言簿发出一阵蓝光,散去时,右边依旧是空白一片。
  我一怔,难道余白……没有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而不得(一)

  预言簿还给妃灵后余白就回自己家了,跟她住在一起几天,也许是她忙着照顾我没时间多想,让我感觉跟她又回到从前的日子,虽然没有再亲近的关系,但经过这一次我也知足了,如果注定我们只能是朋友我也认命。
  但妃灵和KIKI不是这么想的,妃灵跟我说,她认识余白十几年,还未见过她为任何一个人烦恼过,就是她父母去世时,她也没展现过任何难过的样子,也是这个原因,在认识我们之前,除了妃灵她真的没有任何朋友,连家人对她也是抱着避之则吉的态度。可是最近余白很不正常,她明明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近来却明显被红尘羁绊。
  妃灵还得意的说“我是用经验说话的。”
  这我倒相信,我想妃灵勾搭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女人还多,听她这么说,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认真想想余白好像真的是这样。
  KIKI又跟我分析,还记得婴灵事件吧?余白曾经说过坏人死不足惜,好人死亡即是重生一类的话,说明她对死亡看得很轻,这是一种固有的观念和心态,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是在得知我会有车祸时的紧张以及看到别人出车祸后误以为是我时的反应,说明余白很在意我的生死。
  综上所述,余白对我与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是不一样的分量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KIKI鼓励我不如试着表白一下。
  旁观者永远说得轻巧,余白那样的人,向她表白她绝对敢看都不看你的说一句“我知道。”
  试考完了,暑假先森的到来让我欣喜得顾不上会不会挂科,收拾好了东西,给余白打电话让她跟我回家玩,不然她总是一个人腻在那大屋子里多无聊。
  她想了下,说“不如你来我家吧。”
  所以我现在就在屁颠屁颠去她家的路上,我完全没觉悟余白主动让我去找她玩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情,还心花怒放的想余白是不是想我了想见我,很显然是我想多了。
  刚到时余白坐在沙发上假寐,我丢下大包小包的行李把整个人瘫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余白睁开眼看了看我,手轻轻托着脑袋,长发碎碎的贴在脸上,慵懒得像只猫。
  真好看,我心里暗暗的想,对她微微笑了笑。
  来了这么久余白始终没作声,我却越坐越不舒服,好像有东西硌我屁股,总之怎么坐怎么不对劲。
  “余白,这沙发是不是有问题啊,坐得好不舒服。”我挪来挪去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坐。
  “当然了,因为你坐在我上面。”
  身后紧贴着我耳边传来一把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小白脸皱着眉看我,我大叫一声,一跳扑到了旁边的长沙发上。
  “余白!有鬼!”我惊慌的往余白那边爬了几下。
  余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接我的话道“我知道,他比你早来。”
  我马上苦着脸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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