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飞速格挡开,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生气?”他冷笑:“类可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西门家也不是你的附庸,不要拿对下属说话的口吻对我。”
像是被困在笼里的暴走雄狮,道明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f4的一员!我不再承认你是我的朋友,明天就给我滚出英德吧!”
“可笑,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想让全部人都注意到我们吗?”类突然冷冷地说。
像是凭空浇下一盆冷水,妒火正炽、针锋相对的两情敌同时扭头看向了他。
如玻璃珠般晶亮的眼睛浮现出几分虽然浅淡却货真价实的怒意。
“幼稚、自我中心,自以为是……你们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点?”类的口吻极其严厉,丝毫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再让我听到谁说让另一个人滚出f4的队伍,他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同理,谁主动挑衅也一样,我不是你那堆乱七八糟的女人之一。”
各打五十大板。
鲜少见类当真动怒,刚还斗得激烈的西门跟道明寺二人,不约而同地老老实实低下头听训,姑且不论心里究竟认不认同,表面上还是噤若寒蝉地半句话都不敢反驳。
类捡起扔在一边的外套披回身上,气势凌人地睨了他们一眼,不再开口,自顾自地举步离去了。
自知险些酿下大错的两人面面相觑,摸摸鼻子,为了挽回些许的印象分,识相地尾随着类离开这个视线死角的地界走回座位,如跟班般保持半米距离,小心翼翼地追随在类的后头。
只是和满心惶惶的道明寺不同,尽管类表现出冷若冰霜的态度,西门对未来的前景还是乐观的。
至少,他能分辨出,类方才并不反感他的放肆。
来日方长。
这番罕有的情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招来一些善意的窃窃私语。
被3位好友撂在原地的美作见到这一幕也满腹疑问,看类的脸色不对,紧随而来的西门跟道明寺的又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做贼心虚的味道,于是关心地问:“类,他们两个又犯什么错惹到你了?”
类蹙着眉缓缓摇头,表示不欲多谈。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恼怒,也不是反感刚才那两个突然的亲吻。
而是不喜被珍视的好友当做有趣的道具般轻率地对待、肆意妄为。
选择的场合也明显不对。
——总要给日益嚣张的他们两人一个教训才行。
见类沉默下来,美作便也不好追问。
这时候台上的藤堂耀已然滔滔不绝地谈起了藤堂家族正式进军房地产业的决策,特别是对成功地火速拿下那块在2年期的城市规划内会修剪一条新干线的地皮、预备改建成高档公寓区一事面带得色,还再三以夸耀的语调提起女儿在其中发挥的巨大作用和付出的诸多努力。
一身华服的静矜持地微笑着,态度从容地接受大家的赞美和掌声。
……说得好像那份企划书是她亲手写的一样。
类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美作却始终笑容可掬。
在静即将上台说话的时候,他还心情颇好地凑到类的耳边,低低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类,好戏要开始了。”
类困惑地眨了眨眼。
美作的话音刚落,随着不知道从何处骤然发出的“啪”的一声巨响,像是被活活崩断了的橡筋。
在人们短促又尖锐的惊呼声中,整个灯火通明的会场自那一瞬起,猛地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首先要严重警告你们,不许养肥我,因为在你们回来看我之前,我一定会饿死的!!!喂喂喂真的不许这么干啊!小树苗缺乏营养会枯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裤腿不许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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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派对三
场上的来宾们在起初的惊呼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接受了来自竭力稳住场面的藤堂耀的道歉,并安心在原地等待供电的恢复。
“对这场小意外的发生;我致以十分的歉意;请诸君稍安勿躁;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久经风雨的藤堂耀没有被这场预料之外的小动乱而慌了手脚,当机立断地带着漂亮的女儿;一桌桌诚心解释着。
印象分被他一点一点地拉了回去。
明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温柔地照进来,虽然映不到会场里,但人们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躁意微安。
“咦;天花板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忽然有人问道。
在嘈杂的议论声里也显得很清晰;因为很快就有人提出同样的看法了——
“好像是气球漏气了。”
“讨厌~该不会是装饰用的那些彩球吧。”
“忍耐一下,藤堂家会有办法解决的。”
……
一滴冷汗滑下了藤堂耀皮肤松弛的前额。
他于心中升起的不祥预兆在一步步得到证实。
——这起突如其来的意外,恐怕是人为的。
究竟会是谁这么阴险毒辣,非跟藤堂家过不去到这个地步?
他拧着眉,心思电转,一个个人名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站在父亲身边,亭亭玉立的静隐约猜到了什么,死死地用贝齿咬着下唇,四下梭巡着那4个无论在哪儿都出类拔萃的身形。只可惜她所在的内厅位置太过靠里,并不被月光所照拂,依旧是一片漆黑,唯有依稀的人影模糊可见。
远离漩涡中心的类听着周遭的骚动,本能地觉得这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他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侧过头来低声问:“这是……?”
美作性格一向是f4里最沉稳可靠的,总不会做出类似于将大吊灯的螺丝松掉,使得会场一片狼藉来让藤堂家丢人的初级报复行为吧。
“嘘,来,往边上靠一点。”
美作却卖了个关子,不急不慢地拽着类往大厅边缘靠去,直到在墙前挑好了地方站稳了,才语气轻快地说:“马上就好。”
一来有月光照耀,二来方便等下开溜。
类无奈地摇摇头,倒是照做了。
一直留意着这两人动静,却不敢作声的道明寺跟西门见状也夹着尾巴,自动自觉地溜了过来。
他们的脊背刚贴上冰凉的墙壁,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就开始了接连不断地作响,此起彼伏,还有宾客们越发大声的抱怨声:“天哪!什么鬼东西从天上掉到我身上了!”
“要疯了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发型全乱了!”
“是缎带和彩片吗?”
“摸上去像是照片。”
“快开灯啊——”
性急的甚至咒骂起来。
偌大的客厅陷入了新一轮的混乱中,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全然脱离了藤堂家的控制。
“怎么还没修好供电系统!都是些干拿工资不干活的废物吗?”不知不觉中已然满头大汗的藤堂耀不顾形象地吼了句,又不禁摸了摸方才被坠物划过的耳根,只觉指腹粘腻,八成是流血了。
大张旗鼓地举办独女的生日宴,又邀来众多分量极重的人物的苦心,这些费尽心思所得到的声誉,全都要大打折扣了。
要知道这次的受邀的人群里也包括不少活跃于媒体界的领头人物,譬如知名度极高的日卖电视台的制片人们。
他暗暗咬牙,在心里把这不为人知的背后策划者给反反复复骂了个透。
类的耳畔清晰地响起了西门闷闷的低笑声。
道明寺嘟嘟囔囔着‘混蛋美作又在搞什么花样’。
他还能感觉到……
有力地握住他的那只手既干燥又温暖,熨烫着手心,像是源源不断地在输送着支持的力量。
阿玲。
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叫他贪恋不已的温暖呢。
类的眼底不由得漾出一抹暖意来。
“阿玲~不要故弄玄虚了,告诉我是什么吧~”类忽然凑到美作跟前,拖长了调子,尾音还要命地微微上翘,不自觉地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撒娇意味:“难道……对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猝不及防地被这令人酥麻的气息拂到,美作心头一颤,身体随着一滞,舌头跟被冻僵了一样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满心满眼只有被月辉蒙了一层光晕,显得额外柔美的类。
微微上撩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鸦翅般浓密乌黑的睫忽闪忽闪,在眼睑上投映下一小片迷人的阴影。
见美作呆呆愣愣的,类先是一怔,旋即噙着叫人心醉的笑意,又说:“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刚才阿司他们做了什么。”
一直旁观的道明寺暗暗咬牙,内心简直焦虑得要命。
想要出声抗议和阻挠,偏偏刚惹了类生气,不好贸贸然出手,以免让他再感不虞。
只好憋着。
生平第一次这么委屈自己的道明寺觉得胸腔里都快淤血了,喉头像是被什么涩涩的东西堵住,郁闷不已,愣是发不出声。
即使是双手抱胸的西门面上假装浑不在意,其实心酸不已。
——凭什么?
同是一起长大,阿玲却老是得到类罕有的主动亲近呢。
说起来,平时类也总是特别喜欢逗弄阿玲。
他和阿司要付出惹恼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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