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实有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我端起茶杯。
“你知道,皇陵马上就要完工了。历代国主在皇陵修建结束后,都会杀光工匠,避免有不轨之人,进入皇陵。亵渎先祖魂灵,窃取陵墓中的陪葬之物,更有甚者,还会毁坏陵墓内室,断我大汉龙脉。可是,我又不忍屠杀我代国百姓,所以才烦恼不堪。食不能咽,寝不能寐。”丫的,一顿胡诌。末尾再加个哀叹。
“代王,真是仁义之主。不过,这事儿……”她瞅瞅我,轻笑几声,接着说。
“这事儿原也不难。臣妾有个主意,若是可行,代王拿什么赏我。”她偏着头看我。
“你若是能解眼下的难题,要什么都给你。”我缓缓放下茶杯。
16、君臣之“道” 。。。
“你若是能解眼下的难题,要什么都给你。”我缓缓放下茶杯。
“代王只是不想皇陵的图样流散出去,以免有歹人进入。但又不忍杀掉修建的百姓,是也不是?”她轻声说。
“是。”
“代王,大部分工匠只会在自己负责的室内劳作,他们不会知道其他室内的状况。而且在没有完工之前,必是不能出去的,故而也不会知道皇陵中各个房间的接连。只要让他们蒙上眼睛分批退出皇陵即可。臣妾猜想,代王英明,必会在皇陵中暗插人手观察。若是发现有不安分守己,流连于各个室内的人,则必须处置。代王还可在皇陵入口处,设置些机关暗道……”
听她说着,我脑中慢慢一片清明。对啊,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一直发愁是杀是留,却一直没想到可以有第三条路。窦漪房所说的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部署,更没有去过皇陵,就能有这样的想法和见地。可见历史上的窦太后,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哈哈哈。”我一把把她抱到怀里,“不错,这个主意不错。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
她伸出手摸摸我的眉间,“代王,臣妾刚才只是一句笑谈,臣妾什么都不要。”
“这次的事儿,你可是立了头功。这赏赐暂且记下,但我不会忘了的。”
第二天,马上把这个想法告诉宋昌他们。之前大家的想法,都只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只要把他们拉出来,则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这回皆大欢喜,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们这边儿热闹,吕后那边儿也没消停。她把齐王刘肥的另一个儿子刘章,调入汉宫值宿护卫,封他为朱虚侯,把吕禄的女儿嫁给他为妻。往燕王刘建那儿也送了一个美人儿。
吕太后还追封他已故的两个哥哥,大哥周吕侯吕泽为悼武王,吕释之为赵昭王,以此作封立诸吕为王的开端。吕后元年,封侄吕台为吕王,吕产为梁王,吕禄为赵王,侄孙吕通为燕王,追尊父吕文为吕宣王,封女儿鲁元公主的儿子张偃为鲁王,封吕释之的儿子吕种为沛侯,封外甥吕平扶柳侯。吕后二年,吕正吕台去世,谥号肃王,封其子吕嘉代吕台为吕王。吕后四年,又封其妹吕媭为临光侯,侄子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吕后先后分封吕氏家族十几人为王为侯。
紧接着吕雉又对朝臣说皇上重病,无法继续治理国家,应有人接替,得到朝臣肯定后。刘恭被废黜,刘弘即位。
“你说前少帝正值青年,怎么会无故病重。以前,没听说他有什么恶疾啊。”周亚夫再一次扮演了好奇宝宝。现在我俩正坐在一家饭馆儿的雅间里,这几天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把政事暂且交给宋昌他们,出来体察一下民情。
“哼!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吕后一手操控的。前段时间有密探来报,说是刘恭知道自己的生身之母不是张太后,而且是被吕后害死了。就说什么长大之后定要反她。结果,被吕后囚于永巷。”我一边喝茶,一边告诉他。
“这个皇上恐怕也是虚有空名。”他脸色阴冷的说。
“傀儡罢了,朝政大权依然在吕后手中。”我瞄瞄外面热闹的街道,“哎,难得出来一趟,别说这些闹心的事儿了,咱出去转转吧。”
今天可能正好是赶集的日子,街面上热闹非凡啊。一点儿都不亚于现在的步行街。虽然,以前我极其不喜欢逛街,情愿在家上网看电视。到了这么个地方,嘛玩意儿没有,才觉得其实出来转转也不错,总好过天天闷在宫里,何况旁边还有个陪逛呢。
我在那儿左看看右瞄瞄的,看见有一个店里是卖胭脂水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拉着他往进走,“走,进去看看。虽然不值什么。但是有看着可人的可以带回去送人。”
刚进门,便有位伙计过来招呼,我看周亚夫在看别的的东西,拉过伙计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这个伙计也是个机灵的,抬头看看我,点点头拐进内室……
“选好了没?”
“我没什么要买的,你看好了就走吧。”
心猿意马的又走了一会儿,天渐渐暗下去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拉回客栈,他也没问就随我回去了。跟掌柜的打过招呼,就直接回客房。
开门,进人,关门,一气呵成。抓住,抱住,吻住,干净利落。好吧,我承认真的是等不及了。虽然是天天能看见,但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只能保持距离。因为怕伤了他,不管哪个时代都是流言比刀剑更伤人。这每天都见到,却只能有君臣之礼,只会更加磨人。
大家能想象那种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的抓狂感受吧。我今天就吻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恋恋不舍的离开,拉他到床边坐下。他已经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脱了外罩,躺到床上。我俯身压到他身上,吸取着只有他才有的味道,感觉这种时光过的好奢侈。我摸出今天买的那个小盒子,给他看,还故意逗他。
“你知道这是干啥的不?”我笑的咪咪眼。
“什么?”他接过后前后端详了一下,然后打开,看了一眼,沉默,还给我。然后,脸红了。
真是不纯洁,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啥了。自动忽视自己的更加不纯洁。
我收起笑脸,看着他。“这次你来。”
“啊?”他又短路了。
“咋?听不懂,你要是假装听不懂我就假装没说了。我数三下,可就后悔了。”
“一,唔……”一的音都还没落下来,我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床的另一侧,脑袋还磕在枕头上。说明一下,那时的枕头不是现在那种海绵、鸭绒、鹅毛、荞麦的,好硬……
他虽然把我压在身下,但是还是没有下面的动作,还是不信吧。没有那么多男人愿意居于下位,更何况是一国之主。他一直盯着我,眼都不眨一下,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怎么你不会吗,要不我教你。”我挑挑嘴角,不知死活的故意激他。
他皱了下眉,立时吻了上来。不对,是撞了上来。牙齿都磕到我的嘴了,但还是觉得很幸福。我双手环抱着他,并不干涉,任由他动作。
其实,我们现在虽然已经确定了各自的感情。但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感觉到害怕,怕他会觉得委屈。怕他是因为我的地位和他的责任,而强迫自己,委屈自己。尤其是那次我醉酒后要了他,我更怕是因为身份,他才委曲求全,屈居于下。
我就是想告诉他,我爱他,所以不在乎谁上谁下。但是不管我怎么说,恐怕都比不上,亲身实践来的可信。
半个时辰后……
我能说我后悔了不,丫的,真的……很疼。不是他太粗鲁,而是我太紧张,越紧张就越疼。结果恶性循环了,这嘴上说说到底是比做轻松些。我满脑门子都是汗了,他比我还夸张,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样不行,两个人都难过。我咬咬牙仰头跟他说,“你快点儿,别怕弄疼我,这样太难受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一用力……
我后悔啊,我悔不当初啊。
17、战争开始了 。。。
我后悔啊,我悔不当初啊。
这是我第二天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想法,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我天,这感觉……说个形象点儿的比喻:就像是工厂里的机械用得太久了,没有倒点儿机油润滑。我觉得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仿佛能听见骨节之间摩擦的“吱啦”,“吱啦”声。这真的是应了那句广告词,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骨痛易骨折。
“亚夫。”我虚弱的叫了一声。
“亚夫?”我疑惑的叫了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
“周亚夫!!!!!!!!!!”四周一片静寂。
丫的,上回跑了,还可以理解成不好意思、被人吃了有些委屈、耍点儿小情绪……坚决过滤掉,他是为我做早餐的事实。
这次你什么意思啊,你吃完了饭了顺带着也得收拾一下餐桌不是。嗯?呸。这什么破比喻。我掀开帐子,挣扎着站起来,果然没人。这回我可没有力气,上蹿下跳的找他了。拖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正准备吸气大喊,门,开了。
“你丫死哪儿去了,啊!”动作太大,岔气儿了。刚弹起来,又摔下去了。
“你没事儿吧?”他赶紧过来扶住我。
“还没死呢。”
“我去叫店家烧水。这下去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我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你都没醒,刚出门你就起来了。”他又开始露出那种捉狭的笑。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想时时刻刻看见他。在宫里的时候,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的,就把想他压在心里最深处。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人,就像要把以前的时间都补回来一样,想着要不要干脆把他栓到腰带上算了。
等会儿,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东西。你个小东西,敢骗我。
“你先别走,过来。”我招招手。
“怎么?”
“没怎么。”我抓住他的手,猛的站起来。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