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我敢不尽心尽力。”他捉狭的笑着,递给我一个绢子,我顺手接过抹了把汗。
“得了吧你,我那年特意给了你一对儿,也算是给你大婚的贺礼了。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郎情妾意的,还敢往我身上推。”
“这两匹马从小到大都是我亲自喂养,这十几年了就连马夫都没让碰过。除了我有时候带它们出去跑跑,没有一个人骑过,你说这话是存心怄我是吧!”他腾地站起来,瞪着我。
“哈哈哈,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明知道我是在怄你,还气成这样。坐下!”我拉他坐下,拍拍他的脸笑着说。
“哼!”他偏过头还是不理我,也不说话。
看着这风景如画、凉风习习,还有美人在侧,我当然也是心情舒畅,为了不辜负这绝好的风景,我果断的扑倒、压住、吻上,他虽是早就习惯了我的偷袭,还是惊了一下。
我俩在草地上翻滚着,每次这种没有经过他同意的偷袭,都会受到他的强烈反抗,结果嘛,就像现在这样……
“嗯……啊,你……你混蛋,这地方,你也……啊……”他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柿子,抓着我的肩膀,用力之大好像要把我捏碎。
“这地方不好么,嗯!你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样子我不用担心你吃不消了。”
“你……嗯……”
“宝贝儿……”
“你他妈的……”
………………
“怎么,还生气呢。”我把他抱在怀里,又脱下外袍罩在他身上,刚刚做完剧烈运动一身是汗,湖边风又大,可别再着了风。
“滚!”他把头偏过去。
“我错了,别生气了。”
“…………”
“都给你认错了。”
“…………”
“下次你在上面。”
“…………”
“你怎么还是这么个面瘫毛病啊。”
“…………”
“难道是对刚才不太满意,那要不再来一回。”
他一拳砸在我胸口,脸更红了。
“哎呦!”我一捂胸口,紧皱眉头。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他抱着我急唤道。
“你想谋杀亲夫啊,这么大劲儿。”我抬头冲他挤挤眼。
“你!”
“哎,你看咱俩的马不见了!”我趁他还没骂出来,赶紧打岔。
“切。”他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儿,那两匹马一前一后溜达着回来了。
“呦,真厉害啊!”我赶紧拍马屁。
“少来。”
“是,周大人,小的知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哼。”他坐起身来靠在我肩上。
坐在湖边,抱着爱人,哪怕此刻就死,也能无憾。但是,既然他还有放不下,我就继续陪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能继续支持我的亲们,鞠躬~
54、七国之乱 。。。
“主子,你听说了吗。吴王刘濞联合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发动叛乱,还打出“诛晁错、清君侧”的旗号。”南萧刚一进门儿,还没坐稳便开口说道。
“怎么不知道,宋昌就为了这事儿前脚才刚出门儿。刘濞!当年就该除了他,我一时不忍,念他丧子之痛,竟然会留下这么个祸患!”我也是气得不轻。
“我猜主子也该有消息了,但是有件事儿,主子恐怕还不知道……”
“说。”
“主子可还记得,袁盎。”
“就是原中郎将袁盎,此人原也有些才华个性还算刚直,只是也是个爱好名声夸耀才能之人,所作所说也多是浮华虚伪之语。见地不错,用在正道上的却不多。他怎么了?”
“主子明见。叛乱的消息传到之后,皇上单独召袁盎进宫会见,袁盎向皇上上奏吴王谋反,是因为晁错的缘故,只有赶快杀掉晁错来向吴王认错,吴军才可能停止。结果……皇上下旨杀晁错。”
“什么!”我大惊。“荒唐!怎么没有一点儿风声传出来。”
“这件事儿完全是秘密进行的,皇上派中尉到晁错家传达上谕,骗晁错说让他上朝议事。晁错穿上朝服,跟着中尉上车走了。车马经过东市,中尉停车,忽然拿出诏书,向晁错宣读,判得腰斩……”
“晁错为人是有些苛刻,但直言敢谏,是国之贤良。而且也是启儿的老师,若是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刘启。怎么能听了那个混账东西,几句公报私仇的话就杀了他。如果杀了晁错能退了这七国之兵,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连这么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主意也看不透,他是怎么当皇帝的!”
“也不一定吧,既然吴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那晁错死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退兵。”
“哼!你当刘濞真的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清君侧”么?”
“难道吴王真敢……”
“启儿自己闹的事儿,让他自己去解决吧,也好长长记性……”
“…………”
这天,我才吃了饭,周亚夫便颜色阴沉的进来了。
“脸拉得这么长,又怎么了?”我端起茶壶想给他倒杯茶,他自己抢先拿过茶壶倒了两杯,递过来一杯。
“这些个只知道追名逐利的东西,全然不顾江山社稷,真是混账!”
“这又是跟谁啊。”我喝了一口茶。
“还不是那个袁盎!”
“怎么了?”我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不是吧。
“皇上于东市腰斩了晁错之后,就命袁盎以太常官职出使吴国,告知已杀晁错,并恢复被削封地,要求吴王退兵。这时刘濞已打了几个胜仗,夺得了不少地盘。和袁盎同去的宗正先见刘濞,要他拜受诏书。刘濞狂妄地大笑说什么,我已为东帝,还拜什么诏书?于是不肯见袁盎,却把他留在军中,想让袁盎参加叛军,任命他为将领,袁盎倒是不肯。吴王刘濞就派一名都尉带五百兵把袁盎围守在军中。袁盎得到消息后,连夜逃出吴军营地,最后才逃回长安。”听他说完,我叹气不语,这何尝不是早就料到的结局。
“白杀了一个好官,还换来了一顿羞辱,我大汉朝的脸都给这些人丢尽了!”周亚夫气的脸都青了。
“别气了,就是气死你,也换不回晁错的命。罢了吧!”
“哼,这个晁错也是,没事儿净出些幺蛾子。非要弄个什么削藩,逼反了这一竿子人。他死了固然可惜,可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你怎么也糊涂了。晁错当年也是多次上书与我,提出削诸侯和改革法令的建议。但是每每被我申斥,难道我真的觉得他的建议是错的么?正好相反,削藩是大势所趋必要为之。”
“我也记得当年晁错上的折子里说的‘削之亦反,不削亦反’,现在看来正是应了他的话,那这场祸乱岂不是根本就无法避免!”周亚夫看着我说。
“谁说不能避免,还记得贾谊的‘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吗,从我削弱各诸侯的势力开始,现在也颇见了些成效,只要再有三五年光景,便能不攻自破。”我摇摇头。
“那岂不还是这个晁错,坏了事儿!”他还是拐不过这个弯儿。
“晁错是什么性子,忠心耿耿!可也是个碰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他只知道削藩是对的,那他就是要做,而能不能做,他不考虑,现在就做还是将来再做也不考虑。他不考虑可以,因为他只是臣下,只要是对上位者忠心,什么建议都可以提。但是做决策的人,就不能不考虑,决策不能不英明。唉!可这个道理,启儿始终不懂。冒然采纳晁错的削藩策,而且让晁错自己来主持这项工作,这一下子可不就麻烦了。”我喝口茶,“还能说,是晁错惹的祸吗?”
“唉……”
“对内堵塞了忠臣之口,对外却为诸侯王报了仇,都是我没有好好教他,才让他成了现在这么个样子。”
“你还有几个脑子几双手才够用的。要说王者,皇上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了,只是现在还太年轻了些,才会有些慌不择路,多经些事儿就好了。你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做的,总要有些历练。”他倒真的认真劝起我了。
“哈哈,你说的是。”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到了这一步,除了派兵剿灭,别无他法。不过,这件事儿倒也不全是坏处,这下也算是拆穿了刘濞所谓‘清君侧’的骗局。‘理’这一字他是站不住了,所谓理不再,则名不正;名不正,他再想堵天下悠悠之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现在发兵,我们师出有名,士气也会大增,必定能灭了他!”他又兴奋起来。
我现在是没什么心思高兴了,这次出征周亚夫肯定是第一人选,他这些年征战已经弄得全身是伤了,可是不让他去,又有什么人会比他更适合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皇上升周亚夫为太尉,与大将军窦婴一起领兵平叛。
“什么时候动身?”好久都没有摸琴了,都不太会了。
“三日之后,登台拜将。”他摇头晃脑的听着,还蛮享受。
“我也去!”
“不行!”他猛的瞪大眼睛。
“我已经决定了,没商量!”我继续弹。
“绝对不行!”他抓着我的手,差点儿掀翻了琴桌。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我的主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我不管,你绝对不能去,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我有那么无能吗,要不我俩现在交交手,你别以为在你这里住了两年,功夫就全丢了,你现在也未必就能胜我。”我反手抓住他的手。
“这是两回事儿,你不要混为一谈。总之,我什么事儿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件不行!”
“我决定的事儿什么时候变过,就算你现在可以强把我留在这儿。等你出征了,还有自信能找出一个人来看着我吗。”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