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霄温婉,眉目间挡不住的温柔缱绻,碧霄则是欢快的多,明眸皓齿,巧笑盼兮,走过来的时候带动裙摆摇曳生姿,晃得在场大多数男性的心神都跟着不稳了。
三人各有特色,几乎囊括了所有女人的特色,而她们的目标也相当明确,看来原先截教派出来解决纷争的人就是她们。
原本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回归的孔宣身上,没成想不知哪个最先看到了身着青色衣衫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泽之,停了聊天的心思,向着他齐齐打了个揖:“云霄/琼霄/碧霄见过师叔祖。”
一众人员的注意力通通转移到了泽之的身上,他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明明他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好吗。
之前吵闹着位置问题的妖早就看着场合不对偷偷溜了,趁着群众们都转移了注意力,不然留下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妖族可以不认识泽之,可以不认识三霄,但是不能不认识孔宣!孔宣身上那股妖族的上位者气息,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招惹。
孔宣对于他们的偷溜只是挑了挑眉,三霄看见那些闹事的知趣的溜了,也不追究,顺势便站在了泽之的身边,孔宣见状挑了下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幕,缓缓抬步走过来。
“恭迎师兄回宫。”云霄是三姐妹当中最懂事的,礼数周全地对孔宣揖道。
琼霄和碧霄同样接口:“孔宣师兄回来啦!”
由于孔宣与她们的关系也算还行,所以点了点头,面容柔和了许多。
彼时碧霄正在和泽之讨论之前赵公明的售后服务问题:“师叔祖,这次哥哥可惨啦,正在被多宝师兄逮着问上次和阐教冲突的事情呢。”
截教的门徒们互相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不比阐教一代一代下去的传承,通天的划分徒弟方法极为简单粗暴,除了嫡传的四个,其他的就都是二代弟子,然后才是一代弟子的徒弟,三代弟子,然后是四代。
可以说辈分在二代弟子这里简直乱套了,因为通天的有教无类,整个截教都是可以直接称呼他为师尊的,而有些二代的弟子是他亲自教,有些又是从多宝几个人那里学了些其他的,关系混乱到泽之只想用四个字形容:
贵圈真乱。_(:з)∠)_
如果没有泽之还好说,就是因为有了泽之,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喊着一代弟子们明明是喊师兄,结果到了泽之这里居然特别奇葩地就把自己的辈分莫名降了一辈,开始喊他师叔祖了。
一定要把他喊得这么老吗?尤其是他们都可以叫他师叔的情况下……
尤其是原因居然是什么他们看阐教那群逗比们不爽很久了,同为二代弟子他们当然不能够对泽之不尊敬,首先他们要在称呼上扯平!
被当做两派竞争的牺牲者之一的泽之表示他们真是太幼稚了!
你们这么做除了伤害到了我还有什么别的效果?
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截教会输了,因为这都是一群脑回路奇葩的人构成的。
能赢才是天道眼瞎了。
回忆完毕,泽之听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喊着自己师叔祖别提多闹心,这种时候居然觉得孔宣的那一声师叔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哦对,这和孔宣那点儿小心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感觉孔宣其实在喊着他师叔的时候,潜台词都是小叔子。
还好通天也不在乎,在他心里泽之就跟这些一样都是小孩子,估计他至今对泽之的形象还停留在泽之小时候迈着小短腿跑步还摔倒的萌样。
“和阐教冲突?”泽之表示自己的脑容量里面没有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有点儿茫然。依照赵公明那欠揍小子的性格,不像是能直接和他们打起来的啊。
“简单来说就是俱刘孙丢了法宝来这里找哥,然后多宝师兄就出来了,然后俱刘孙就哭着跑回去了,然后哥就被骂了啊。”碧霄的语言天赋相当令人捉急,因为泽之竟然除了【然后】这个词之外,完全没找到这些句子之间的关联。
你是想说多宝和赵公明一起揍了俱刘孙呢还是说多宝一个人打了他?
不不不俱刘孙好歹也是阐教十二仙,怎么可能被打哭?
琼霄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狡黠的眼眸,完全不为自己随意抹黑阐教众人而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师叔祖,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这次来的不是广成子呢?”碧霄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提出问题。
……因为广成子之前来了被我打发走了,但是我没想到俱刘孙居然亲自出马,而且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已经扑朔迷离了!
“我开始相信你们和赵公明是兄妹了。”一样的让人操碎了心。
碧霄笑嘻嘻的完全无压力,琼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在师叔祖面前乱说话。”而后转向泽之,用如沐春风的微笑温声细语诉说着原先的事情:“其实是哥哥当时在俱刘孙的桌子上放了纸条表明捆仙索已被他取走,但是俱刘孙来了之后,找不到东西,本来差点打起来,多宝师兄出现了,说明了情况之后,俱刘孙只能不甘心地走了,毕竟召唤不出捆仙索。”
当然找不到!捆仙索在我的空间里头!泽之一想到这个觉得略心虚,而且赵公明这次居然辣么有义气,宁死不出卖他,实在是有点儿让他刮目相看。
“师叔祖不要多想,哥哥让我们过来其实是想说,上次的冰激凌味道不错,帮忙背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师叔祖,你开发出新品种居然不告诉我们?”云霄做了个成词总结,表情淡然可是隐藏指控看着泽之,话题瞬间就被带歪了。
云霄我觉得你和杨戬一定很配,隐藏的居然是吃货属性,简直白瞎了你们那么高冷的脸!
泽之,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等到长琴慢一步来到金鳌岛时,就看到在那稀稀疏疏的人流里头,一眼看到了心心念念了五十年,容颜未改的人,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在里头,脸上洋溢着刺眼的微笑。
他踏出去的步伐,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踟蹰半晌收了回来,过了几秒之后又重新找到勇气往那边走去,孔宣的注意力不在眼前几人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长琴,冲着他扬起一个笑容。
几乎是立刻地,孔宣开口道:“许久未曾回来,倒是有些不记得去主殿的路了,不知几位师妹可有空闲为我指路?”
蹩脚的理由让云霄有些好奇地顺着他之前的视线看去,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拉上自己两个妹妹,率先朝着碧游宫大殿的方向走去。
琼霄和碧霄开始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泽之也有些奇怪,这才注意到四周,而一瞬间他就感应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方向。这一看就移不开目光,虽然早有准备和他重逢,可等他时隔这么多年后回来,心底居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悸动。
近乎专注地凝视着对方,看着长琴缓缓举步朝他走来,一步步踩在洁白的地砖上,纯黑的靴子和地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面光滑地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五十年,足够人间沧海桑田,够少年迟暮,可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昨天一样,因为恋人的模样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但那份割不断的思念,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在那段空白的看不到对方身影的日子里,他们都只能在脑海中描摹出记忆中对方的面庞,而后靠那份回忆度日。
长琴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泽之的身边,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反倒无言,还是泽之先开了口:“你回来了。”近似叹息,包含着数不清的感叹和满足。
没等长琴说什么,就被泽之搭着肩膀瞬间带着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眨眼间重新出现的地方是一片血腥的地方,就连天边的云层边缘也被染上了猩红的颜色,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浓墨重彩的鲜血染过,鼻间却奇异地只闻见一股与这视网膜上一片血腥相反的清香味,并不浓郁,可却莫名让人的心情好了起来。
方圆百里一个生物都不存在,除了远处巨大的一朵莲蓬之外。
泽之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被一群人围观,才刚刚抬眸看向长琴,就对上了眼前的人一双情绪外露地过于明显的眼睛所惊讶。
没等他惊讶多久,甚至可以说是很快,长琴就压着他的肩膀,一点都不轻地凑上来,不轻不重咬上了他的唇,而后双手从泽之的肩头顺着手臂滑到身后,将泽之整个紧紧抱进怀中,若不是泽之过于强悍的力量,大概这时候就可以听到长琴手劲儿太大禁锢出的骨头变形的声音了。
开始只是咬着唇,而后便是伸舌进行侵略了,开始泽之以为只是他太想念自己了抒发下情感也就相当配合,后来发现长琴完全就是一副要把自己吞下去的架势,舌尖来回舔舐着他的牙床,并且带着一股极为强硬的意味,搅动着他的口腔,并缠绕着他的舌,将之拽入自己的领地,而后开始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品尝。
没错,泽之有一种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感觉,完全不明白长琴表达的一股比起想念更像是疯狂的情绪,柔软的舌尖被对方坚硬的牙齿一寸寸刮过,就算是下一秒上下牙合拢重重咬一口的情况都可能发生,正是因为这样的缓慢厮磨,才让泽之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悚然的感觉。
显然长琴是料准了泽之与自己的重逢,肯定不舍得拒绝自己,能让的都会尽量让,才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不爽,没错他就是因为之前看到泽之对着三个女人笑魇如花这件事很难忘!
就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佳肴,想要一点点尝尽所有的味道一样,此刻长琴的行为只能让泽之联想到这个,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盘点心,长琴正在慢条斯理地将他嚼碎了,磨成粉末,依然舍不得吞下去。
一股酸麻的感觉从舌尖传来,泽之觉得再这么深吻下去他的舌头就要抽筋了,奈何整个人连同双臂都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想推就必须先挣开,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感觉有一道微凉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