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就为了那么一点还不知道真假的事情,就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不值得。”秦嬷嬷用眼神示意贵妃娘娘的随身侍女收拾掉地上的那些残破的脆片,一边又拿了一个崭新的杯子,给贵妃娘娘斟上一杯热茶。
“怪不得呢,这都多少天没来我这里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了新人,我这旧人就丢到了脑后了,呵呵呵,耶律玦,你真是对得起我。”
一杯热茶进了肚子,秦倾城感觉自己那失去的灵魂,再一杯热茶的熨烫下,慢慢的归位,归位之后的秦倾城,慢慢的抱住自己的膝盖,不住的颤抖起来。那颤抖越发激烈,她咬紧牙关,牙齿都在她的用力下,发出咯咯的声音,很是恐惧。
秦嬷嬷急忙拿出来一条干净的帕子,塞进她的嘴里,不让她在颤抖的时候咬掉自己的舌头,“紫烟,不要声张,去给娘娘熬上一碗药端进来,快点。紫云,你去门口看着,不要别人进出这里,免得惊扰了娘娘。”秦嬷嬷吩咐了之后,就进去看那就像是发癔症一样的秦倾城。
“娘娘,你好点了吗,你这是何必呢,为了这么定点的事情,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娘娘,你振作点好不好?”秦嬷嬷不住的给她抚摸着后背,慢慢的使她镇定下来。那个秦倾城一边发抖,一边喘息的厉害,那惨白凄惨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药很快就熬好了,秦倾城喝了药之后,那神情慢慢的平复,不再那么狰狞了,扭曲的脸上也是慢慢的恢复了。从发病到恢复,只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这半个时辰,完全的透支了她的体力。贵妃娘娘卧倒在她的软榻上,不住的呼着气。
知道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把气喘匀了。脸上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潮红,很像是激情后的红晕。“嬷嬷,我恨啊,我真是恨之入骨。为什么是她,为什么?”秦倾城伏在秦嬷嬷的怀里,不住的哭泣出声,声音低哑,绵延,使人闻之伤心。
“娘娘,这件事情不会是真的,或许只是断章取义罢了,再说了那个虢国夫人不是和你有过约定吗,难道你担心她见利忘义?”秦嬷嬷抽丝剥茧的给她分析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倾城好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就是咬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真的,那皇帝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兴师动众的去那长清县,那赏赐一波接着一波,只怕天下人不知道,哼哼,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觊觎着臣子的妻子,看他还有什么脸面。他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了。”秦倾城以前积攒下来的怒火,就在瑾和这个引子下,完全爆发了。
“娘娘,不要啊,想想尚书大人还有您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要白费了吗?马上就要封后了,你当了皇后,二皇子就是太子,等到,什么事情还不是你说的算了,何必急于一时呢。”秦嬷嬷知道隔墙有耳的意思,很多话都是说的很模糊,但是秦倾城又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嬷嬷,你不要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付出了多少,我爹爹又为他付出了多少。他明面上是宠爱我,但是我内心里的苦闷,别人不知道,你又能不知道吗?我受够了,他以前还是暗地里赏赐,我就睁只眼闭只眼那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呢,这是要养在后宫里了?”
“他这样做,那至我于何地?嬷嬷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虢国夫人名正言顺的做欧阳咏贺的妻子,我要让皇帝要是敢对虢国夫人有意思,那就要受尽天下人的指责。我要让他看得到,就是得不到,尝尝他自己酿的苦果子。”秦倾城也是个狠厉的角色。很多事情上,她都有独特的见地。
贵妃娘娘一系列的举措之后,那个原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虢国夫人穆晓杰,就以很令人吃惊的女子身份,出现在祭天仪式上。其实这件事情,贵妃娘娘那真是误会了。皇帝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妹妹的一句试探的话,就这样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的达官贵人,都是看到了欧阳咏贺的那个倾国倾城的夫人,他们对于这件事情,每个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各自人都是自己的猜测,都有自己心里的一出戏。
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是不错的,很有实际效果。这样一来,这个虢国夫人是二嫁的,嫁给欧阳咏贺做夫人,人们都要想到他们之间的伉俪情深,亦或者是欧阳咏贺对她用情至深了。人们虽然对于二嫁的夫人,多的是鄙视,但是议论几天之后,就会丢到了脑后面。
要是皇帝心血来潮,要把这个女人收进宫里,那她就要大肆宣扬,来给欧阳咏贺造势了。她就是拼尽所有,也要阻止穆晓杰这个狐媚子进宫里来。这么多年她营造的非常受宠的局势,一定不能被揭穿,那么她真是要赤?裸?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ps:虐贵妃了!
☆、第四卷 第三十章 祭天后远征
再说祭天仪式上的三人行,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当然了一来是晓杰的美貌,更多的是些流言蜚语,八卦奇闻。皇帝不知道他的女人弄的这些风云诡谲,一门心思的只要准备远征西北了,对于他选的将领,那些道长,大师们都不可置否。
“还请陛下三思,这个杨成将军,守成还可以,但是要他去收复失地,再就是向外扩展领地,那真不是明智之举。”清虚道长再一次对这个刚愎自用的新任君王进行劝说,但是看着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清虚道长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朕心意已决,道长就不要阻挠了。杨将军是年老的将军,对于军事上面的贡献,那也是很大的,现在国家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皇帝盯着那祭台柱子上雕刻的云纹,说道。
“如此的话,贫道也是没有话说了,但是假以时日,皇帝一定会为今日作出的决定而后悔的,玄冥,空真,去准备一下,祭天大典马上要开始了。”清虚道长捋着自己那已经到达前胸上的雪白的胡须,慢慢的说道,声音里都是无尽的悲哀。
“如此甚好,不好耽误了大军开拔,道长们费心了。”现在的皇帝那是一门心思都要攻打西夏和琼凉国了,不是他一意孤行,而是这样的仇恨,是他不能容忍的。在他的地盘上,伤了他,还掳走深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这个罪名太大了。
晓杰他们站在外围,并不知道里面道长,大师们和皇帝之间的诡辩。他们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没能劝说这个皇帝,可见他是对于自己的军队。是多么的自信。但是盲目的自信之后,不知道等待的会是什么?
普圆大师,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早在欧阳咏贺出征时,她就在身边。但是现在将领换了人,她还是出现在身边。晓杰也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个或许就是她从异地把晓杰招来的亦神亦鬼的大师。晓杰对于她,还是有很深的恐惧的。
因为这个睿智的女人,有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使人无地自容。尤其是晓杰这样借尸还魂的,更加的不自然。“穆施主,欧阳施主。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普圆大师还是一脸的随和,那张圆圆的脸上还是和好几年前一样,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东西。
“是啊,大师,真是别来无恙,借你的吉言,我找到了苦寻不得的晓杰,谢谢你。”欧阳咏贺长揖倒地,向这个女人表达着自己的谢意。其实欧阳咏贺对于自己还有很多不满意的,就因为这句话他自己没参透,平白走了多少冤枉路。
“不谢。不谢,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生来就是对应好的,并不是一个人刻意的躲避,就可以逃离得开的,这有些人啊,该在一起的,迟早都是躲不开的。命里的那些磨难啊,总要都经历一番才好。”普圆大师好像话里有话的话语。给这几个人都是敲响了警钟,尤其是欧阳咏贺。那真是奉为箴言了。
李*看着这个其实他也很熟悉的普圆大师,其实他也有很多话想要问问她,但是又怕得到不好的结果,那真是得不偿失了。犹豫了半天,还是紧急的闭上嘴巴,全心全意的充当着晓杰的保镖。
李*的回避,并没有阻止普圆大师对他的关注。“这位是李施主吗?敢问施主是昭明朝二十一年冬月初一寅时一刻出生的?”普圆大师细细的观看着李*的面容,缓慢的问出他的问题。
“是,分毫不差。大师有何见解?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吗?还请大师明说就好。”李*也是无比虔诚的和普圆大师说道。
“事情没有,不过呢,贫尼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切记,切记。还有就是你是炉中火命,并不适合长久在海上飘荡。”普圆大师看了李*挺长的时间,有转过头来去看晓杰,把晓杰看得不寒而栗。
普圆大师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离开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三个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候,祭天的大钟敲响了,发出“当当”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晓杰知道,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大戏马上开始了。
祭天的时间漫长的令人发指,只听见呢呢喃喃的声音,响彻云霄。晓杰站的很远都听到了那些道长,大师们的咒符,口令什么的,充斥在脑海里。只觉得声音大的好像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一样,好像有几万只蜜蜂在飞一样。
好在真正祭天的时间,就只有短短的一刻钟。寒风冷冽,大雪纷飞的冬天,还要站在四面通风的大殿上,等待着祭天时刻的完成,这要顺利完成了,那远征的大军,都要拔营前进,甚至都没有和家里人告别的时间,就要踏上这不知死活的征战之徒。
祭天大典完成后,天上还是飘飘扬扬的下着大雪,好像要把这一片陆地,都深埋在雪里,以此来洗涤净化这个时空的污浊,在众人的脚步下,慢慢融化的雪花,也是变成一滩滩的泥水,滚滚的不知道哪里才是故乡。
晓杰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口谕,去参加这个祭天大典,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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