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黄的黍子穗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就连那青青的黍子杆茬都存在了生命般的诗意……晓杰脑子想象一分岔,速度就慢下来了,沦落到和小弟并肩的行列了……有晓杰这颗福星在,捡拾的道路畅通无阻,看那满满的如小山一样的的篓子,他们的脸上都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篓子空着,他们瞄向了青杆茬,在短也是草不是,嫌弃什么?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不一会两篓子就冒尖了……这时在路上的人会听到响亮的笑声,那是发自内心的收获的喜悦之情……
第十章 花媒婆来了
这一上午的忙碌并没有击垮她们,他们仍然兴致勃勃的。显然苟老财家的这一片地让她们捡了个漏,此时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回家的路还是漫长的,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的好心情,只差没放声高歌一曲了。
满血复活的小青年晓祺背着她们的劳动成果走在前面,没有了动力的晓禄拖拖拉拉走不动了,严重影响他们回家的进程。他们看看那萎靡不振的小弟弟,均是无语了。没办法只得把草集中,腾出点地方来让弟弟进去。
大姐当仁不让的背起了弟弟,晓杰依旧背着自己的篓子。小家伙在篓子的晃荡中洋洋自得,美得不行。
晓祺力气大,撒开膀子直走,甩开她们挺远的。进程加快了,晓杰的八卦之心又起来了:打听着东家长,西家短,鸡毛蒜比无关紧要的事情。嘿,说到这些,那晓祺等着她们了,显然知道不少八卦秘辛啥的。
别说通过这些事情让晓杰了解到,村东头的光二婶家有个出落得漂亮的女孩,刚十五岁被送到县里扈员外家做十三姨奶奶了,那家伙绫罗绸缎,金钗玉凤的,回来一次,唤奴侍婢步步招摇的,满村轰动,可体面,村里人可羡慕呢。
就是扈员外年纪有点大有6;70岁了吧,据说白胡子一大把,走路都颤悠……村西头的老禾子家给他儿子娶了个丑媳妇,那脸黑的,油亮油亮,他儿子不喜欢把她卖了领会来一个漂亮的,那走路都要扭个十八式,那脸香的很,惯会拿腔作调的,老禾子儿子非常喜欢,就是很久了都没生个一儿半女……八卦处处皆在啊,晓杰感叹道!
晓杰脑筋一转,想到了昨晚的“不经意间的撞破”上去了,他那二叔说起他家时那咬牙切齿的愤恨样,早都不想和他们一起过了,早都看不上他们了,来了主意,不禁问道:“嬷嬷那么不喜欢咱家,怎么不分家单过呀?天天撵鸡捣狗的骂我们,不累啊,分开多好,眼不见心不烦的。”,
大姐闷不做声,晓杰看一眼,脸都红了,显然想起了那不该看到的,真是纯洁的孩子啊。
大弟一本正经看她一眼,眼里一副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嬷嬷不会便宜咱们家的,爹爹是长子,分家要拿大头的,还要赡养老人,嬷嬷不喜欢爹爹,更不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二叔二婶要气的一蹦三尺高……”。说罢住了嘴,似是陷在了某中回忆中了,一脸的落寞与愤恨。
小屁孩子,跟姐装什么深沉?晓杰暗暗想着,着急知道“接着说呀,停下做什么”,不满弟弟的停止。
这时大姐插言道:“嬷嬷就是要分家,只会把咱家分出去自立门户,什么都不会给的,那次就是,和爹爹闹得很凶,都惊动村长了,族老们都来了,不过咱家是外来户,雷声大雨点小,嬷嬷又消停了……,我还听祖嬷嬷说,从小嬷嬷对咱爹就不好,非打即骂的,说他是养不熟白眼狼,等爹年纪大了,也不给爹爹张罗娶媳妇,只管二叔,三叔,偏心的很,后来有了四叔,就更差劲了……”。
“那爹和娘是怎么成的亲?爹自己找的?”晓杰还不死心,追着问道。
“娘是逃荒来的,娘的家乡发大水,往咱这处来投亲的,亲没投着,和兄弟走散了,累倒在山边上,那天下的瓢泼大雨,爹出去捡柴回来遇上就救了咱娘,后来就背回家里,养了很长时间才好。嬷嬷见咱娘长得好,动了心思说给二叔的,娘不乐意,后来爹去求了村长保的媒,才把娘娶到了……”大姐一口气说完,气都有些喘。
晓杰乐了,感情穆老大和穆张氏还挺浪漫的,日近生情终成良眷呐,不对,大姐怎么知道的?又转头打趣大姐道:“嘿嘿,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吗,爹娘的事都给你打听到了,包打听啊你。”。
说完包打听,他们几个都乐了,只有大姐恼羞成怒瞪着他们,要恼了的前奏有木有?“哪有打听,只是听祖嬷嬷讲古知道的……你们还敢笑话我,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大姐愤愤然,最后只是小弟笑得最欢实,被大姐“狠狠”修理。
何为“狠狠”修理。就是捏下脸蛋,把弟弟美到不行……生活处处皆快乐啊……
走到村子,这回事下坡路,要快点,天稍微暖和点了,村中聚集着不少和晓杰一样爱八卦的妇人们,三五成群滔滔不绝。
经过她们时隐约听到什么“老穆家来媒婆了,张罗媳妇了云云……那媒婆脸白的,掉粉……云云”听不甚清楚,她注意到了老穆家,这个村的独一户。
“快走,回去看看,家里来媒婆了”,晓杰急急地说着,就她的耳朵尖听到了,那几个姐弟一头雾水。
果不其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了一声嘹亮的声音传来,墙都挡不住“十五里外的下河头村啊,那姐弟长得……啧啧……那人才……大姐儿叫阿巧,会针线,手儿巧,人又长得俏,那脸庞白的,那眉眼大的,脚儿还不大还能干活……那模样真是好……那袁二郎啊,从小读书,高高的个子,又文静又腼腆,那也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人才……因为也是家里收成不好,没得钱,希望就找你家这样的,换亲亲上加亲,大家都好……云云,口若悬河,嘴吐莲花,说的那个好啊……”。
听了会子墙角,原来嬷嬷怕花钱,听说换亲不用嫁妆也不要彩礼,动了换亲的念头,放出风儿去,这媒婆子就望风而动了,上赶着来上门了。这年头换亲哪有好的,差不多的人家都不会干的事情,不过嬷嬷的大脑皮层和她们的不一样,保不齐就应承了,这貌美的阿巧,会读书的二郎,还不知道是个啥样呢?
男方娶媳妇还好说,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出不了大错,那女儿呢,出了门子谁说都不好使。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娇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真替她姑姑不值,至于四叔嘛,哪凉快去哪,不爱见,她永远忘不了刚醒来时他对她扬起的那手,那狰狞扭曲的脸。晓杰拍拍头,嘀咕道:真是瞎操心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这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趁着嬷嬷不在意他们,他们悄悄的把黍子脱了粒,悄悄藏在了他们屋里,那一大篓子,收了有大约十几斤的样子,真是不错。他们显然都是高兴的,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把草依旧放在了那栅栏底下,等着好用,那栅栏底下有好多了,还有他爹平时捡的柴,足够烧的了。
嬷嬷就是怕他们闲着吃白饭,看二婶子和她女儿就是命好,二婶什么都不用干,省下力气好偶尔出去“办个事”“造个人”,晓杰阴暗的想着。真是可恶的老太太,印象更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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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姐的注意?
看着时辰,大姐说得有巳时一刻了,大概也就是上午11:15的样子,晓杰和她姐要准备烧火造饭,要不嬷嬷的骂声又要起了,刷锅起水下水,大姐干起来如行云流水般,看得他自愧不如,嬷嬷屋里事情还没结束,不过英明穆晓杰,早就安排了弟弟们去听墙角,一言一行随时汇报。
锅里填好水大姐算好了馍馍的数量,盖上锅盖子,准备烧火,晓杰依旧给她姐递草,百无聊赖中,晓禄悄声进来,蹑手蹑脚的好不搞笑。
看晓杰笑他,把头一甩“听不听了?笑我就不给你讲了。”
晓杰止住笑,八卦最大,讨好了小屁孩子,弟弟爽快说了,说的颠三倒四没有条理,不过经过八卦神人穆晓杰的脑补,,就描述出了这样一幅情景:在媒婆的胡吹海聊下,嬷嬷心动了,把小姑小叔都叫来让他看了,媒婆一看那是相当满意,打包票包成功,就等着好消息吧,又从媒婆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分析出了阿乔应该挺丑,五大三粗壮实人,袁二郎除了体弱没啥大毛病,我去,这难道是小毛病?
还说阿巧20出头了,比四叔大不少,女大三抱金砖,大的越多越好的意思。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嘛?晓杰疑惑了……在风中凌乱了……
袁二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金贵人,女儿跟他享福,吃香的喝辣的云云……但是人家媒婆说的很有技巧,听不懂是你的事,反正她说了。
还说,如果亲事成了,人家阿巧都绣好了嫁妆一并带来,二郎是读书人最守礼道,给一吊钱的彩礼,还愿意在给他家5吊钱,不拘是彩礼还是嫁妆。
不论这边还是那边,都挺着急,碰上这等“合适”的,那边想今年结成亲,婚嫁都办了,有钱没钱娶媳妇过年。那边透露了话,媒婆子闻歌弦而知雅意,就打听嬷嬷的话,嬷嬷起先还端了架子一板一眼,后来听说五吊钱,还各自有嫁妆彩礼,心都痒了,那里还端得住,慌不叠应承了,陪着小心说自家人口多,没钱云云。
媒婆子一看有戏,赶紧应了,那头老太太还说了,人打听了你家的情况,不论别的人好就成,那边人口简单,只是这一儿一女,家里有三间大屋,宽宽敞敞的。还有十几亩好田,等老太太他们去了不都是儿子媳妇的?
别的不计较,叫他们办成了这桩好事就成。嬷嬷据说也狠着心应承了让老来子住大屋和他们两口子一起。就这么件大事就在媒婆子的五分真五分假的话中,这样说定了。
完全没去考虑去考察考察人实际情况。屁呀,晓杰忍不住爆粗口,出嫁妆和彩礼,还给钱,还不要这边的东西,哪有这样的好事。什么也干不来,还不就是要老婆干,都不干活,顶着张挨饿的脸……小姑命苦在家享福出去劳碌命,四叔更惨,找个娘回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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