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记得吧?”
许晓寒从她手里接过卡,
“没有,过几天还你。”
“你有必要和我算这么清楚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
“我是别人,纪芙姚是,你欠她的就行了?”靳歆言咬牙切齿的问。
“没有,我本来也打算过几天就还她的。”
靳歆言看看她,没吱声。两人各自洗漱,靳歆言烤了几片面包,热了两杯牛奶。许晓寒吃了两片面包,看了一眼时间,
“我上班了。”
靳歆言坐在餐桌前抬抬下巴,
“牛奶喝了。”
许晓寒看了一眼还冒热气的牛奶,端起来喝了。这几天许晓寒一直在忙着联系小诺的父母,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把她送回孤儿院,又不放心。晚上回家,许晓寒把卡还给靳歆言,
“小诺的手术费,孤儿院和局里各报了一部分,钱打回你卡里了,谢谢。”
靳歆言没接,把头从文件上抬起来,
“这卡你拿着吧。”
“不用,我又不需要。”许晓寒把卡放在桌子上出了书房,靳歆言看着摊在桌子上的银行卡无力的笑笑。
整理完文件,靳歆言洗了澡去睡觉,看见许晓寒坐在床头捧着本书在看,也没在意,掀开被子进去躺好,准备睡觉。许晓寒见她要睡了,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和你商量个事?”
“嗯,说。”
“那个孩子,能不能先让桂姨帮忙带两天啊?”
“手术那个?”靳歆言想了想问。
“嗯,她生病刚好,孤儿院条件不好,怕她受不了。”
“许晓寒你对她挺关心的么?你女儿也不见你如此上心。”
“那到底行不行?”
“我明天回去和桂姨说一声。”
“太好了,谢谢,我们一定尽快联系到她家人的,不会让桂姨带太久的。”许晓寒见靳歆言答应了,很高兴。靳歆言也勾勾嘴角,许晓寒好久没在自己面前笑了。不过那句谢谢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许晓寒见事情圆满解决了,抬手关了灯,睡觉。靳歆言翻了个身手自然的搭在许晓寒腰上,也睡了。
靳歆言下班打电话给许晓寒,
“把孩子送过来吧。”
“嗯,知道了。”
许晓寒领着小诺去了靳家主宅,靳老爷子在客厅,许晓寒和他打声招呼,靳老爷子勉强点点头,算是回应。
许晓寒领着小诺到二楼去,二楼是靳家两个小宝贝儿的房间,小诺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紧张,许晓寒蹲下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哄她,
“小诺,没事儿的,阿姨在这呢。”
靳歆言从婴儿室里出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许晓寒的脾气,谈谈地说,
“进来吧。”
许晓寒抱着小诺进了女儿的房间,许晨弦和靳晨颜都在。许晓寒把小诺放下,对女儿和外甥女说,“这是小诺姐姐,就在这住几天,你们在一起好好玩。”许晨弦小姐俩见到许晓寒很开心,再看到站在许晓寒身边的小女孩时,一致的撇过头,不说话。靳歆言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也不帮忙,许晓寒明显感到小诺的害怕,口气有些严厉的说,“你们干什么呢,这是什么态度!”
“我不喜欢她,你让她走。”许晨弦首先站出来。
“我只有妹妹,没有姐姐。”靳晨颜也加入阵营。
小诺看着这小姐俩有些怵,直往许晓寒怀里钻,许晨弦见了一把将小诺从许晓寒怀里拽出来,小诺不防,一下子坐到地上,许晓寒没想到许晨弦会这样,当即就是一声怒吼,
“许晨弦,你找揍是不?”
许晨弦长这么大,许晓寒都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去疼的,她没想到妈妈会吼她,有些委屈的站在那儿。靳歆言赶紧过来,把女儿搂在怀里,冲许晓寒也吼,
“你干嘛啊?”许晓寒瞪许晨弦一眼,
“都是让你惯的!”
“你没惯她啊?”靳歆言也瞪着她,明显是很生气了。
许晓寒把小诺扶起来,以为她会哭,可是没有。许晓寒问她,
“摔疼了么?”
小诺只说了句,
“阿姨,我没事,比这严重的我都受过。”
许晓寒心一下子就疼了,抱起小诺转身就出了房间。许晨弦见许晓寒走了,和靳晨颜两人就开哭。靳歆言看看许晓寒的背影,又看看许晨弦和靳晨颜,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她和女儿在许晓寒心里到底算什么,连个陌生的孩子都不如。
晚上靳歆言生气没回景新园,许晓寒带着小诺回去了,给小诺洗了澡,想了想领着孩子去客房睡了。第二天,许晓寒带着小诺去上班,把她放在办公室让她自己玩。刘大伟几人也很喜欢小诺,有时间就带她出去,给她买礼物。靳歆言最近去欧洲公干,没在家。
“头儿,你看看这个。”刘大伟给许晓寒一份旧档案。
“那怎么办啊?”许晓寒看完档案,揉着额头。
“我也不知道啊,真没想到小诺的父母都是烈士,怪不得没人认领呢。”
“我再带她几天吧,这孩子怪可怜的。”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带她啊,我们忙起来,哪顾得上她啊。”
“我知道,再想想办法吧,看看她还有没有其它亲人,不想送她去孤儿院。”
“哎,只能这样了。对了,头儿,我好几天就了想问你了,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刘大伟贼贼的说。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想每天都少更点,还是隔几天一次多更点?
☆、第 24 章
意大利,一个浪漫、美丽、悠闲的国度,著名的佛罗伦萨大教堂经过千百年来的风雨洗礼变得斑驳陈旧,虽然颓败却依然神秘优雅。那些曾经只在书本里见过,在脑海里幻想过的教堂,如今就这样真实的矗立在眼前。
站在硬石板路上,靳歆言指尖轻轻的划过教堂的墙壁,眼睛久久的盯着指尖停留的位置,似乎想透过墙壁看什么,身边的行人不断地更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终于靳歆言叹息般的轻轻开口,
“妈,你知道么,我曾经无数次的向往过与她一起来这里,举行一个属于我们的婚礼,”顿了顿,
“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桑楠站在女儿身边,手里拎着个米色草帽在边上扇风,听见靳歆言这么说,停下扇扇子的手,
“宝贝,这些话你有对许晓寒说过么?”
靳歆言缓缓地摇摇头,桑楠牵过她的手随着人流往前走,
“我们先回去。”
徐徐的晚风穿过洁白的窗帘拂过靳歆言的脸庞,吹起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桑楠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靳歆言,缄默,她在等靳歆言开口。可是等了半天靳歆言就像尊雕塑一样站的笔直,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叹口气任命的开口,
“和许晓寒吵架了?”
靳歆言转过身,走到桑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过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抿一口,
“算是吧。”
“你们总是这样,你太过霸道,许晓寒又过于隐忍,性格又都那么倔强,有什么事情矛盾都不好好沟通。这次又为了什么吵?”桑楠看着这样的女儿实在是有些无奈。
靳歆言放下咖啡,依着沙发倦倦的说,
“不想说。”
“你不想和我说可以,你总不能什么也不想和许晓寒说吧?”
“和她说了也没用,她也不会听我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她不听你的?”
“……”
“还有,宝贝你不觉得你有的时候太霸道了么?”桑楠瞧着女儿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靳歆言不说话,像是在思考。
“我……很霸道么?”
“嗯。”桑楠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加了一句,
“你没发现你和许晓寒说话基本上都是命令式的么?”
靳歆言又不说话了。
“宝贝,你不想说可以,但是你也不能不让许晓寒说话吧?她不是你的员工、司机、保镖,她是你的爱人,你孩子的妈妈!”
靳歆言还是不说话。桑妈妈再接再厉,
“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调查过许晓寒,也把调查的资料拿给你看,你那时候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不会看那些,你说关于许晓寒的所有的一切你都希望是许晓寒亲口告诉你的,而不是你背着她通过那些会令她讨厌的手段获知的,对不对?可是,现在你给过许晓寒告诉你这些的机会么?”
靳歆言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用极慢的语速对桑楠说,
“你是我妈呢,还是她妈?”
“当然是你妈!许晓寒也是太气人了,办事情净犯浑,不过这都几天了她天天打电话你都不接,你又把晨弦带出来了,她这回估计是真着急了。”
正说曹操呢,曹操就到了,靳歆言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果然是许晓寒!
许晓寒下班领着小诺去超市买菜,小诺很乖,穿着陆路给她买的天蓝色的半袖短裤,安安静静的跟在许晓寒身后,许晓寒看着她笑笑。一大一小简单的溜达一圈,买了点青菜就回去了。
饭桌上,小诺挨着许晓寒坐的规规矩矩,只低着头吃饭也不说话,听话的让人心疼。吃过饭许晓寒哄睡了小诺就开始给靳歆言打电话,刚开始电话提示是无人接听,后来就变成了正在通话中,最后干脆就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挂了电话许晓寒有些烦躁的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握着手机想了半天,打电话给张扬,
“喂?”
“呦,许警官啊?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靳歆言什么时候回来么?”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你帮我问问小亦?”
“报酬?”
“请你吃饭?”
“我勉强试试吧!”
两天后,晚上九点A市国际机场,许晓寒带着超大墨镜,等在下机出口,机场广播里传出好听的女音:迎接旅客的请注意,由往佛罗伦萨飞往本站的1369次航班于9:00分准时到达。
远远地,许晓寒一眼就认出靳歆言和许晨弦,小家伙穿着白色的短衣短裤,小小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卡其色小墨镜,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的跟着靳歆言。靳歆言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宝蓝色的连衣裙,脚下是一双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鼻梁上架着一款和小家伙一摸一样的卡其色墨镜,左手拉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待两人走近,许晓寒摘下墨镜拦住两人,脸上是春风和煦的笑,
“欢迎回来!”
“你怎么来了?”靳歆言声音淡淡的,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让人猜不出情绪。
“那你就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