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却忽然很想去脱金铃的衣服,想得双颊飞红,见到金铃就要低头。
趁两人独处之时,金铃抓过银锁,小声问道:“你脸红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捉过银锁的手腕,摸了一摸,又叫她伸出舌头。
“奇了,并未发烧,何以心跳不整,还这么快?”
她仔细端详银锁,却弄得她脸更加通红,心中小鹿乱撞,跳得都喘不过气了。
“少主莫问,晚上得闲再说与你听。”
金铃摇摇头道,“我白天要出一趟门,晚上再回来拷问你。”
银锁做完家事,无所事事化作一尊望夫石,坐在金铃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
莲儿从外院走进来,指着她笑骂道:“小龙王你胆子不小,坐在少主的位子上是要造反吗?”
银锁无精打采,回道:“莲姐姐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少主,不然她要打我屁股的……”
“油嘴滑舌!在少主身前可不能这样,不然姐姐我就打你屁股。”
“知——道——了——莲姐姐的话我哪有不听的?”
莲儿笑骂道:“小无赖!可打起些精神来,莫要懒懒散散,快下来帮我淘米。”
“来了——”
她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听从莲儿的话。莲儿从前警告她,万不能在少主面前油嘴滑舌,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可她也不知自己向来对金铃的态度,到底算不算谨言慎行。从来只有少主说些似痴似癫的东西,骗得她讲些没头没脑的傻话,但她讲的话,断断不是与莲儿说笑的这样。
银锁在心底为自己辩解一番,因此稍稍那么理直气壮了一些,这心情一直持续到金铃回家。吃完晚饭,她与莲儿两个驻守家中的须得洗碗打扫,所以她回到房中之时,天已黑了下来。
金铃自她从楼板下面冒出头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在金铃的注视下,银锁的脸色由白渐渐转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心更是砰砰直跳,暗地里摸不准是该一头闷下楼去,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往上走。
“……我还是不懂你为何脸红。”
“少主!少主怎地忽然说起这个!?”
金铃正色道:“你今日脸色不对,我替你把脉也没有异象,必然不是生病。我本以为是你看着我便脸红,但你我相处多日,此前也不见你如此。因此我便是不懂……”
银锁连忙打断她:“少主不需懂,不需懂,继续读书便是,我今天好累,先去躺一会儿!你有事叫我……水壶是满的!”
她慌慌张张跑进房间,心道她若是有读心术可惨了,必然会知道我心中想了些什么腌臜龌龊的事情……得幸她没有……可是岂可断言她没有?她若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可要从此讨厌我了…
金铃并没有追进来,银锁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载沉载浮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沉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她从床上弹起来,见是金铃,松了口气问道:“少主饿了吗?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金铃浅浅一笑,道:“我来看看你睡没睡,你睡吧。”
她正要离去,银锁忽然无言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金铃愣了一愣,忽然动作极轻地凑过来,吻住她的嘴唇。
银锁不知哪来的胆子,忽然翻身跨坐在金铃的膝盖上,将她扑倒在床铺间。
金铃并未有丝毫反抗,银锁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埋首她的颈间,舔咬轻吮。
银锁用嘴将金铃的衣领扯开,探进去又舔又咬,渐渐空间又显局促,她便拱松一些,一路吻到底。
金铃的腰摆动了一下。银锁自己无比懂得这一摆的含义,便伸出一只手探入她腿间,顺着缝隙慢慢滑了进去。彼处渐渐湿滑泥泞,仿佛地底有一条地下河,蒸腾的水汽正从唯一的空隙里升上来。
初春日长,冰川受阳光温暖融化,雪水汇入江河,河水渐渐涨起,是为春潮泛滥。
金铃被她碰到要害,轻轻叹息了一声,叹息中不见痛苦和难堪,银锁便放心下来,指尖点了溪水,在溪谷间滑动起来。
蓦地她手腕一痛,接着被金铃推了一下,向后倒退了两步。金铃翻身起来,捏住领口跪在床上,快速把腰带缠上。
她拢起袖子,脸上还微微有些红晕,声音却是冰冰冷冷:“……不可如此。”
银锁不解:“可是你……”
她指尖还湿着,散发出些女性特有的微甘微苦的味道。
“……但我不可如此。”她走过银锁身边,拉了一下她的手,又放开她,走出门去。
有墙阻隔,她看不见金铃,只听见她吩咐道:“不可来扰我,我要练功。”
她关上门,落了锁。银锁满心惆怅,颓然跌坐在床上。
金铃进屋盘腿坐下,被唤醒的*妖冶地呻…吟着,三番五次想扑倒在她身上。
她运起冰心凝神心法,想要强行驱逐欲念,可是百脉滞涩,心魔丛生,*像是根植于血脉中的魔鬼,每次运功,血液便像是要沸腾起来,灼得人遍体生疼。
她的下巴上滴下第一滴汗,搁在膝盖上的左手忍不住抬了起来,慢慢往自己的下身靠去。
手悬在半空,她忽地重重一抖,遂抬起手来擦净汗水,后捏指诀强行收敛心神,然则心头如汤沸,经脉中内息奔腾,隐隐有脱缰之势。
她不由得闷哼一声,暗自忖道:“何以冰心凝神竟似无效?今晚这般情形,又是要走火入魔了么?”
当日走火入魔,是被龙若救了回来,可是如今若要是再回身去找她,定然把持不住,此戒若破,则从此万劫不复。
她心中恐惧,一时间更加慌乱烦恶,内息更是不服管教,奔蹿咆哮着。她却又知道此时万万不可再回去找龙若,否则沉沦于此,必定万劫不复。
不得已,金铃狠下心咬住舌头,暂时震慑了心头思绪,灵台短暂清明,趁此良机,她强运心法,将奔蹿的内息镇压下来,心头魔障也因此蛰伏下去。
至此,金铃总算是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饶是如此,方才一震之下,也使她脏腑皆有损伤,此时喉头一甜,腹中绞痛,她松开牙关,呕出一口血来,烦恶之感却轻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时候是大标题下一直写,然后发的时候分章节,所以有的字数多有的字数少,另一方面是配合榜单要求的字数(当然是压线
所以我写肉的时候,自然是一气呵成,发的时候拆成四章。这章完了之后还想呼唤八号的话大概要等七万字,要珍惜啊!
☆、29书读百遍 四
她舒了口气,起来喝水,伤口碰到水,又是一阵剧痛。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舌头左边缘已然全部被咬烂,尖锐的痛楚渐渐转为麻木,她吸了一口气,舌头又一阵痛。金铃重又坐下运功疗伤,直到天光将出,方才完毕。
她盯着房门,好像如此便能看见两重门后的银锁,忽然哑然失笑:金铃啊金铃,若你早早便能痛下决心,又何必拉那小胡儿下水?是你优柔寡断,软弱无能,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怪别人不得。
她白日出去,脑中却总想着不要小胡儿讨厌自己,是以事毕便返身赶回。
连寒儿亦是不解,忖道:“平常少主杀人务尽,今次连刀也不补,是所谓何事?”
金铃都已到了藏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又止步道:“回去。”
寒儿跟着金铃回到原地,眼见她一人补了心头一剑,心中又道:“原来真是忘了吗?少主怎会如此大意?”
她心中担忧,不由得问道:“少主,你……无恙吗?”
金铃摆摆手道:“昨夜失眠,脑子有些乱。”
她赶回去,跳上堂屋屋顶,顺着屋脊走到后院正房的阳台上,把正在擦地板的银锁吓了一跳,“少主,你回来了?”
金铃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在她面前停下,低头道:“昨夜我……不是……总之我……不要讨厌我。”
银锁皱起眉头,道:“虽然不怪少主,但我也想……你和我一样……”
金铃缓缓摇头,道:“我练的功夫,需少欲少念。似昨晚那般,就有些凶险,一旦识得□,我也……我也……我也不知道会如何。”
她似是十分疑惑,又似是十分懊恼,银锁见她忧虑,也跟着无端端忧虑起来。
金铃抬眼看着她,本该无喜无怒的眼中似有哀求,银锁踮脚在她唇上一吻,又忍不住咬开她的嘴唇,不料金铃向后一缩,银锁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马上要留下眼泪来的感觉。金铃只得道:“咬破了舌头,很疼。”
银锁又忧虑起来,边从屋子一角拿起药箱边问道:“怎么咬到的?金创药有用吗?怎么洒?”
她对这箱子里的东西已然十分熟悉,见金铃并不反对,便捏住她的下巴。金铃配合地伸出舌头,银锁见她舌头边缘一片狼藉,舌头因为金铃不敢见水而干裂,靠舌根的地方却被浸润上来的唾液泡得发白。
她看着便觉得疼,于是沾了些清水,替她稍稍滋润了舌面,又一点一点把金创药洒了上去。
金铃紧紧闭起眼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绷起来了,银锁上完药,她默默地躬成一团,死死捏住下巴倒在平常坐的垫子上。
银锁手忙脚乱地跪下去,把她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金铃脸色惨白,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睁开眼睛,含混不清地道:“晚饭吃不成了。”
银锁本想追问她是如何将舌头伤成这副鬼样子,见她说话困难,只得作罢。
翌日,金铃与寒儿又出门去,莲儿与银锁在屋里各自做各自的活。
到了下午,莲儿终于忍不住问银锁:“少主怎么就忽然伤了舌头?”
“我也不知道,是昨日出去弄的吗?”金铃早已和她说过是前天晚上弄的,必然与自己脱不开干系,是以撒了个谎。
莲儿当然也早已问过寒儿,知金铃昨日在外一切正常,暗中观察银锁,觉得她似乎也没有骗人。
正当她思考之时,后门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