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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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 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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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
    鲁不平此时急忙吩咐道:“弹弓都拿出来!若是有人指出我们在哪,就给我打!小龙王,若是有人上我们这面墙,烦请你把他们揍下去!”
    “好,交给我。”
    果然有人换了个地方爬,鲁不平让宇文攸射击,宇文攸又一下命中眼睛,那人捂着一只眼睛叫道:“他们在那!在那边房顶上!”
    中间有个身材很是高大的人喊道:“给我上去把他们揪下来!”
    鲁不平压低声音对银锁道:“那个人就是陈德,是我们的死对头了。给我打!狠狠打!打光石头就抄家伙上!”
    银锁没有远程武器,见有人上来了,就一脚踩在手指上。有人捡了地上的石头往上面扔,阿七就收起来分给大家,鲁不平这边占据了制高点,一时间呈现压制的状态。但有人从对面爬上去,七八个人一并跳过来,银锁一时间踹下去两个,还有五个人抢占了高点。鲁不平大喝一声,抡着棍子吸引那五个人的注意力,阿七手持小刀,刀刀切在腿弯上,不一会儿又有两人从屋顶上摔下去。

  ☆、第486章 一轮月五

两女相恋惊世骇俗归惊世骇俗,但云寒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个人看上影月右使而不被乱刀砍死,天下只怕就只这一个,多么难能可贵,更重要的是此人能让影月右使看上,更加难能可贵,哪还能计较是男是女?就算是女子,也只好将就将就。
    云寒向来狗腿,银锁觉得好,他多半没有意见。更何况那是不死金身,唯一一个能压制影月右使之人。
    只是赫连的态度多有不同,虽然他仍未将此事报告教主,但绝不会像云寒这样着意撮合。
    银锁对云寒态度里微妙的变化倒是浑然不觉,只觉得就这么跟金铃静静地坐在一起也挺好的,不禁趴在桌上低声笑道:“大师姐,你若嫁来做少夫人,大约就是这样的待遇。”
    “不是你嫁到王府做郡马么?已得了我娘的许可。”
    银锁对她皱起了鼻子,“你在王府是小郡主,在我的地盘上就是少夫人。”
    金铃笑而不语,少顷,俯身在她耳边问道:“我明日就走了,你何时来找我?”
    “不若我再送你回去,如此就没完没了了。”
    金铃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胡儿笑我。”
    银锁重又抓住她的手,低声叹道:“不论有什么事,大师姐都应早作打算……快要六月了,我去找你练功。”
    虽然现在两人常常把嫁娶挂在嘴边说,可谁都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与以前一样,安定的生活不知何时就会再度支离破碎,倒不如现在能多相处一刻,便抓紧时间在一起。
    得她应允,金铃很是高兴,将她的手攥在手里握着,趁着无人注意,便偷偷亲一下。
    唯有云寒一直偷偷以余光注意着两人动向。推演再严密也不如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他这次算是终于见到这两人如何相处,想来私下更要甜腻百倍,就连西行一路上都没有这样光明正大……不能再想了。
    他迫不及待想把今日所见所闻告诉赫连,又恐赫连受不得刺激,将此事直接捅到教主那里,抓心挠肝得不知如何是好。
    翌日,金铃独自回到乌山,重新过起了白水般淡然无味的日子,整日里有乌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操心,她分身乏术,也唯有凭借桌上一串黄金璎珞慰藉相思之苦。
    每日清晨,她都要去后山练剑。仲春已过,初夏时节里多了一丝闷热,剑风带起的亦不再是雪片,而是各色叫不出名字的花瓣叶片。寒儿莲儿不会在这时来打扰她,乌堡里别的人也不会接近这里,是以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是一个人痛痛快快地享受着孤独。
    她脱出那个盘根错节的乌堡,剑影笼罩四面八方,她在这剑气划定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做那独裁的君王,心中正觉痛快,忽有一丝外人的气息闯了进来,剑影似是忠心的护卫,从四面八方立刻向着一点汇集过去,来人双刀一错,迅速挥刀,赶在金铃之前切近剑锋尚未汇集之处,手腕微颤,将她一剑一剑地尽数荡开去,从铜墙铁壁般的剑影中撕开了一条通路。
    金铃忽地捏死了剑柄,剑身横转,卡在两把弯刀交汇之处,硬生生凭着力气将银锁来势止住。只是银锁功力渐长,也将剑身几乎逼到了她鼻尖前面。
    两人一同收了气力,金铃忍不住夸赞道:“瞧你武功见长,可见平日里十分用心。”
    银锁撅嘴道:“当然了,平日里没事可做……总是忍不住练练冰心凝神……”
    金铃奇道:“练冰心凝神做什么?”
    银锁忽地扭头,道:“我这次是有消息来告诉你,你听是不听?”
    “听,进屋说罢,日头有些晒了。”
    她领着银锁进屋,直接将水瓶推到她面前,银锁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道:“有些有关金大帅的消息传回来。”
    “哦,京口出事了吗?”
    “对。上次在城中打出那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建业分坛中的人。小佟因此又去京口查看,京口之人竟已全部被抓……”
    “什么……义兄呢?”
    “金大帅被莲花渡的人带走了,陈七寸等人也因此上了通缉令。”
    金铃稍稍放心,道:“陈二当家等人的通缉令,收一收也能有约莫五百两黄金了,倒是不怕……”
    银锁反倒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一个人的人头还不如你给我的零花钱多?”
    “什么零花?”
    银锁抿嘴道:“上次那六百两黄金,不是你替自己攒的嫁妆吗?”
    金铃笑了出来,摸摸她的脑袋,问道:“金大帅现如今在哪里?”
    “回了江陵,侯景打下鄂州之后,逆流而上攻打巴陵。金大帅和师父都去支援巴陵了。”
    金铃奇道:“羯兵都是北方人,在水上有什么优势?”
    银锁皱眉道:“我不知为何大师伯不把这样的消息传回给你……也许只是怕你担心……”
    “怎么了?”
    “攻打巴陵的人,是投降了侯景的梁军,这群人本来就擅长水战。可与我们在建业所见一样,这群人往往在短兵相接时忽地爆发出巨力,极其难缠。如此数次,巴陵守军损失惨重,只得闭门拒敌。”
    “闭门拒敌,不是只能挨打?”
    银锁笑道:“战场上的门门道道,没见过当真不知。我也问过,他们只说不接舷就无事。机弩什么的,总不成也受黑萨满力加成吧?”
    “哦……我听说有一种艨艟大船,上面射箭不靠人力。就是镇守巴陵的船么?”
    “自然如此,巴陵是水师重镇,是以战况在巴陵胶着。”
    金铃抚掌道:“自侯景八千精兵攻下台城之后,所有梁军都是一触即溃,今年才渐渐扭转战况,想来侯景暴虐不能持久……现如今终于见到一丝希望。”
    “淳于征……你见过的,在外打探消息时听说廷尉狱新抓了两个宗室。一查之下才知,当日京口举兵之事早被人出卖,我们本来就被人算计了。”
    “何人告密?”
    银锁吃吃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告密之人有个告密的爹。”
    “我想不出,那是谁?”
    “给侯景开了正阳门的萧正德……”
    “萧正德不是死了吗?”
    “他儿子。”
    金铃百思不解,问道:“萧正德不正是侯景所杀……他儿子不思给他报仇,竟然还挡着别人,我委实不懂。”
    银锁笑道:“这等见利忘义、数典忘祖的小人天下还有很多,大师姐不需要懂。”
    金铃伸手捏捏她的脸,笑道:“你又漏夜赶路了?要补一觉吗?”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下,银锁毫不意外地红了脸,低声道:“你尽管去忙你的。”
    “那可不行,我需得看着你,保证你不会在乌山到处捣乱。”
    银锁笑而不语,心道乌山情报还轮不到我来刺探,自有底下人去做。
    下午金铃便闭门不出,银锁百无聊赖地躺在她旁边,支着下巴看她在书上写写画画,一不留神果真睡了过去——夏日里总是比平日更容易乏。
    再起来时身上多了一张薄被,可那人端坐桌前,根本不像是移动过半分。
    “醒了?渴么?水在你旁边。”
    银锁偏头一看,果然有人将水瓶摆在她脑袋旁,不必说自然是金铃所做。她喝着水,金铃便托腮看着她,忽地出言道:“莫急,都喝到身上去了。”
    银锁以手腕擦着嘴角,道:“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事……”
    “莫不是又要吃羊腿?好吃是好吃,再流鼻血如何是好?”
    银锁笑道:“想吃也没有啦……这个天气不好保存,带过来就坏了。”
    “唔,那我倒想不出你还能有何正事找我了。”
    银锁轻轻拍她一下,“不同你说笑了,大师姐,你还记得上次那些力大无穷的士兵吗?”
    “记得。几乎刀枪不入,唯有特殊武器得以伤之。”
    “这倒是其次,这种武器并不难造。这些人的武功,你想是否能和大师伯以及我师父相抗衡?”
    “……各有千秋。二师叔同你一样,善于寻找别人弱点。他修为又强你太多,不像你虽然看破别人行动,却无法一击必杀,是以破绽便不成破绽。”
    “……”银锁沉默以对,从前她对金铃便是这样吃亏,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又在别人手上吃亏,心情当然不怎么样。
    “师父又和我一样,内力精深,寻常招式也有极大威力,但这些人似乎刀枪不入,大概会和师父打成两败俱伤。”
    银锁虽不乐意,仍是续道:“就是如此。你我二人一同对他们其中任意一个,约莫都没有这么容易能讨到好处。”
    “可我们的打法,已有些像是大小太师叔教的那样。你防御,我进攻。你寻找破绽,再由我一击必杀。”
    说是对战二位师父,金铃说着说着就只当是对一个难缠的对手,心中却没有什么顾忌。
    银锁道:“对!你我二人终是有联手退敌的一天……”
    “从前没有吗?从前你我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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