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锦瑟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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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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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走到餐桌旁,为将军斟上一杯热茶:“义父请喝茶。”
“好,好。”将军含泪将茶饮尽。
之前是客是友,如今已是半子,自是不同。童将军再看展翔,更是喜爱与亲近。

掌灯之后。马义送展翔回府。
“听闻将军已认公子为义子,真是可喜可贺。”马义扶展翔下车,拱手道。
“这是我的荣幸才是。”展翔拱手还礼。
“展公子,谢谢你。”马义看着展翔,十分真诚地说。
展翔多少明白马义话中的含义,微笑着点了点头。
“展大哥?”“展大哥,这位是?”徐良和卢珍刚要进府门,看到展翔和一佩剑武生打扮之人在话别。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童飞龙童将军的副将,马义,马将军。”展翔走上前道。
“徐良见过马将军。”“卢珍见过马将军。”两人纷纷上前行礼。
“马义见过两位,无需多礼。”马义定睛看了看眼前两人,徐良他是早有耳闻,两道白眉,刀剑双绝,善打暗器,一身好武艺。这卢珍也是俊气无比,且俊气间透着水灵粉嫩,不枉“粉子都”的美名。“马义对两位护卫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将军过誉了。请府中一坐。”徐良上前道。
“不了,今日我还得先回童将军府,改日再约。”马义跟两位一抱拳。
“那我们就不强留了。将军走好。”卢珍也是一抱拳。
“代我谢童将军。”展翔看了看手里的记事本。
“是。告辞。”马义转身上马,与马车一同离去。
将军府。
“展大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童将军?”“是啊,好像都没听你提过。”进府的路上,卢珍和徐良都有些好奇。
“偶遇而已,童将军与我一见如故。便成了忘年之交。”展翔笑笑,一笔带过。
两人也没再多问下去,展翔那么好的性格和才情,有将军想和他交友也什么奇怪的。只是徐良在展翔和卢珍都分别回院后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折回了府门口。

晚间。
展翔翻阅着童将军的营中札记。看着将军从满是豪迈壮志到一点点痛楚心碎,却还是为国为民,职守大宋疆土。展翔觉得,自己既然已认将军做义父,将军的这份情怀,自己就算无法继承“习武修德”,却也应当延续“忠君报国”。
展翔翻到后文时,看到将军近期写的记事:“……岷凉,地处宋,辽,夏三国交界,连年战乱,生灵涂炭,百姓贫苦。大宋官员连换数任,皆以卸官而逃告终,而今官府空置,已无人在任。我率大军路过之时……”
“岷凉……无人在任……”展翔看到这里,不免意外,大宋境内,竟有无官吏愿去之处。
展翔合上笔记,走向窗边,看着天上明月,想必岷凉的百姓,此时正处水生火热之中……
入夜后。芸生院落。
“良子?”芸生晚归后,看到坐在自己院子的徐良,有些意外。
“大哥,这阵子我们排班不同,我都好久没遇见大哥了。”徐良站起身道。
“说哪里的话,同住一个府宅,要见面启是难事。”芸生走上前笑笑。
“只怕与大哥许久不见的不止我一个吧。”徐良问了守卫这几日芸生和展翔回府的时间,猜想应是如此。
“……怎么了?”芸生直觉徐良话中有话。
“这些天,哥哥们还真是各忙各的。”守卫告诉徐良,三日来,每日都是马将军来接展翔去童将军府,晚些再送回来。
芸生听了徐良的话就是一皱眉。
徐良侧身看了看一旁繁叶正茂的松树,笑言道:“我是怕哥哥们都各自交了新朋友,把我们这些小兄弟给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芸生上前正色问道。
“大哥,以后早些回来吧。”徐良拍拍芸生的肩,转身出了院子。
芸生房间。
“说。翔弟这几日都去了哪儿。”芸生站在窗边,眼角带怒地看向白远。
“去……去了童将军府。”白远站在芸生面前哆嗦着回到道。
“童将军?”芸生印象中没有怎么听过这个将军。
“童飞龙童将军,据说……是个镇守宋辽边关的大将军。”白远头都不敢抬一下。
“去做什么?”
“小的不知,展少爷没有让小的跟去,每次都是童将军手下的副将军来接展少爷……”
“什么?!”白远还没说完就被芸生拎起了衣襟。
“想……想必是写文作画……展……展少爷回来就在书房书书写写。”白远鲜少看到发怒的芸生,心中大念哦米拖佛。
“你打听过童将军了吗?”芸生放开白远的衣领,侧过身。
“是。童将军常年守关,这次是回京受赏,已有数月。”白远抚了抚胸口的:“据说童将军是名儒将,甚爱文墨……原本膝下有二子,皆战死沙场,童夫人难忍丧子之痛,不久后也过世了。”
“还有呢。”芸生看了眼展翔书房的光亮。
“童将军府那边传言童将军与展少爷相谈甚欢。时而对弈聊天,时而饮酒舞剑……”白远看着芸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敢说下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芸生冷冷地问。
“小的见大少爷日日晚归,不便打扰。况且,展大少爷也嘱咐过,无需多言。”
“无需多言?”芸生笑了笑。
“小的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至于展少爷怎么会和童将军相识相交的,小的真的不清楚。”
“你出去吧。”
“是。”白远赶紧快速退出芸生房间,出了房门长长松了口气。
芸生远眺着窗外,自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而忘了那原本努力的初衷……

次日。
芸生与卢珍换了班,远远看着展翔收拾利落的出门,再看着那位童将军的副将扶展翔上了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展翔书房。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好一个‘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芸生拿起展翔书桌上岑参的诗,言道。
童将军府。
 “翔儿,快进来。”童将军看到展翔来了格外高兴。昨日认下展翔之后,童将军便更换了称呼,称展翔为“翔儿。”展翔也觉没有什么不妥,奶奶和爹爹也是这般唤自己。
 “是,义父。”展翔笑笑,入了屋子。
 “先让我看看伤口如何。”童将军照例先帮展翔换药包扎。
“有劳义父。”展翔这些天用的药都是将军从边关带回的,药效甚好。“对了,义父,两个贼人……”展翔一直没问这件事。
“暂且仍我将军府大牢中。”童将军看了看展翔伤口,再过几日已无大碍。“过两天我会亲自押人去开封府。”
展翔转身看向童将军。
“你放心,都照你的意思。”将军拍拍展翔的肩头。
 “孩儿只是觉得,义父亲自前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也不会。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贼人是我抓的,我理应跟包大人解释清楚。”将军帮展翔上了药,边包扎边说:“贼人先待在这边牢中,伤也我让人帮治了。总好过当时血淋淋地带过去,那岂不更将事情闹大。”
 “义父说的是。”展翔点点头,这一点上倒是将军细心了。
将军明白展翔低调的性格和受伤不与人说的倔强,以及对亲友担心的顾虑。但将军现在也不想把这事张扬,展翔如今是他的义子,他更在意保护展翔的声誉。
还好昨天换下里衣时没见再有血印出,否则哪里逃得过白远的眼睛。当时白远还问起自己怎么回来时就变了套衣裳,自己只得搪塞说看花草时弄脏了,就在将军府换了。还是最怕那人知道吧……怕他会坐不住,到时一怒之下把自己关进云天阁都有可能……展翔想象芸生拉他进云天阁的模样,脸就红了红。
“怎么了?还是觉得不妥吗?”童将军包扎完,拉起展翔肩膀的衣服。
“没有。谢谢义父如此为我着想。”
童将军笑笑。他知展翔在开封府和将军府是特殊的,因他是青年一代里唯一一位文人,又因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当时问他是谁,为何住白将军府时,他只答是白玉堂的晚辈侄子,想也是避开旁人的过多猜测。但也因着这份特殊,展翔身份有些尴尬,却无碍两府之人都对他疼爱有加,也难怪他不愿他们多人知道多操心。
“那不是想这件事,就是想心上人了?”童将军一转话题,笑着问。
“哪……哪有心上人……义父不要笑我了。”展翔被一语命中心事,立刻脸又红了起来。
“要不要为父帮你介绍一二?”童将军看着展翔泛红的脸,心中暗笑。
“不要!”对于这一点,展翔干脆的狠。
童将军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拍拍展翔的肩:“为父是过来人了,说吧,哪家的姑娘?需不需要为父帮忙?”
展翔红着脸摇了摇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童将军知展翔性格内向,可能不好意思开口。
“真的不是义父想的那样……”展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是怎样?是你心里有人了,但还没跟人家说吗?”
好像的确如此……义父面前,展翔也不知是否该隐瞒,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她呢?你见过她吗?她对你可有意?”
“这……义父你就别问了。”展翔还真接不了话了。
“自家孩子的终身幸福当父亲的怎么能不问呢。”童将军笑笑,不过看着展翔虽有三分害羞,却也带着七分苦涩。照例以展翔的家世和现在的身份,要娶一个心仪的姑娘并非难事,就算是皇亲贵族,包大人出面,或当面跟皇上求指婚也未尝不可。除非……
“对方心中已有他人,不愿嫁你是吗?”童将军皱了皱眉。
“不是,都不是。”展翔摇了摇头。
“你若实在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童将军收起药膏和绷布道:“情字当头最扰人,放不下,求不得,百转千回在心中……”
展翔听了紧锁眉头,这不就是他当下的心境吗……

日落黄昏。展翔回到将军府。
书香院。
“大哥……”展翔踏进书房时,惊讶地看着坐在他书桌边发愣的芸生。
“回来了?”芸生也没看展翔,平静地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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