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还有些好奇,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儿就发烧了?
想要进屋伺候,西门庆却再此之前吩咐他去几个铺子看看,理由不外乎是自己病重,无力查看,故而命令他前去。
一个贴身小厮最好的便是能做到管事儿的,可安和毕竟是西门庆一直呆在身旁,调。教至今。谁都看得出,待些时日,便会放到外面去。
安和的心也不小,他自然不想一直做这些,到不是说不好,而是想要有些出息。
故而,这次任命,安和心中固然不放心西门庆,却也没任何怀疑。
只是却苦了武松,毕竟,西门庆高烧,却还需要有人在旁照料。
可,饶是再苦,他心中那份内疚都散不去。
几日下来,西门庆绝不和武松多言。
他心中了然,这次并不能改变什么,代表什么。
武松还是直的和剑一般,自己眼下的举动拌不弯。
然,那一夜,却能让武松对自己产生一丝微妙之感,更多的这是愧疚。
其他,西门庆不在乎,毕竟自己吃的甚爽……
心满意足的抱着寅寅,这头小虎崽子现在越来越大,躺平了都比自己长。
揉了把脑袋,靠在他身上,其实他明白自己早就好的利索。
只是不愿起床罢了,偏偏这举动却让武松以为自己依旧没好透。
瞧着他忙前忙后,替自己打着算盘,手忙脚乱的算着账本,末了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都不敢擦,就觉得有几分可怜。
“午时了,去吃饭吧。”西门庆语气毫无起伏,慢慢开口。
后者听着,立刻摇头“没事,等我算好再吃也一样。”
“滚去吃饭,别让我说第二次。”当即,西门庆语气又冷了三分。
那只小老虎立马扔下笔墨,夹着尾巴就逃。
却让房内的西门庆忍不住轻笑出声,自己真有这么可怕?
揉了把寅寅的软毛,眼下可是僵局啊,就算这么过个三四年都不会有进展,看来必须先放他出去走走了……
只是,西门庆也怕,放着放着,人放野了怎么办?
外面的人,不干净。自己既然和这头老虎做了些什么,便不太可能再找别人。他嫌弃脏,下不了手。
西门庆抿了口茶,放在寅寅脑袋上“不许动,翻了,我便今晚吃老虎肉。”
当即,寅寅一动不敢乱动,爪子都不敢伸一下。
拉耸着耳朵,甚是可怜的垂下眼帘。
西门庆病好后,依旧对武松不冷不热,这谁都瞧的出,可谁都不敢开口问上一句。
武松每每瞧见西门庆,都是灰溜溜的加急尾巴做人,丝毫不敢和过去那般随意,亲近。
旁人瞧着心急,可心中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这两兄弟,闹成眼下这局面。
自然,不乏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
毕竟西门庆宠武松,连带武大郎在西门府中地位水涨船高。
而西门府更不是过去家道中落之地,眼下此处乃是能忍辈出,一个塞一个的厉害。
可武大郎这矮子,四书五经不提,就是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凭什么在府内的地位比他们高?
更何况,武松又不是西门庆的亲弟弟,也就瞧着顺眼收入身旁的。
每日除了让西门庆操透了心外,也没见他为西门庆做些事儿。两个搭手的活儿,西门庆都舍不得给他做。
旁人早就开始说风凉话了,这武松失宠,那是早晚的事儿。
瞧瞧,眼下不就是了?
听着外界风言风语,武大郎心里也甚是焦急,可问吧。
武松这傻大个,最起码在武大郎眼中的傻大个愣是什么都不说。
憋了半天,终究忍了忍,没忍住,抽空跑去问西门庆。
自己的媳妇便是西门庆过去身边之人,武松更是西门庆一手带大的,可谓是操心操力。
怎么眼瞧着便要长大成人,能在西门府内桌上一把椅子,却忽然出了这事儿?
他是个矮子,被人瞧不起,固然西门庆不介意,却也不会把他推到外面去。
既然武大郎自己没希望,自然是不愿意武松也被没落。自然,武大郎不笨,蠢是蠢了点,可也知道说话要婉转。
故而,绕了个圈子,方才问出来意。
后者听着冷笑,心中固然有几分不快,来问的是武大郎而非武松,此外,打听少东家的事儿,哪怕是为了他弟弟,依旧让西门庆觉得被冒犯。
却因顾及眼下僵局,唯恐自己训斥了武大郎,而被武松以为自己的亲哥哥是受之连累,故而依旧温和而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头小虎崽与我说要出去历练历练。我偏偏不舍得,训斥了几句,闹得有些不愉快罢了。”
武大郎听着当即了然,武松想要出去历练的心思,他这做哥哥的或许是第一个发现,可却也不好说什么。
“哦”了声后,有些踌躇,到底是该劝谁呢?
自家那不争气的弟弟,还是少东家?
按理说,自己应该劝武松,毕竟西门庆对他们一家有着知遇之恩,更有随后种种,此外,少东家的生意一日做的比一日好。他在内院不太清楚外面的事儿,可只要出门,谁都对他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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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穷亲戚更是寻上门来;想要让自己帮忙通通关系,武大郎自己是个老实人,也是个热心的。
的确想帮忙,可西门府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管家张驼是个严谨之人,心中除了少东家再无旁人;自然是不会允许有夹带关系进来的。
而且;他也不想让这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的人进来。
这种人一旦入了西门府;武松和自己过去的事儿;十有八九便会斗出;到时自己颜面丢尽倒也罢了;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武松也丢人现眼却是决不可的。
不过,对于西门庆先前的问题;武大郎考虑了会儿,依照自家弟弟的性子就算桌上位置,或许以眼下年少定不下来的性子也做不久,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说。
胳膊肘总是往里面拐,武松是他的亲弟弟,能力自己也瞧着心里明白,绝对是虎将,眼下并非能拘留与一处的。
西门庆自小便对武松一见如故,去哪儿都待在身旁。
别人恐怕是打算培养成左右手的,这到是最好的。毕竟这几乎是对寻常人而言,武松根本就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久留一地,或许反倒是办不好事儿,即时说不准还会惹恼了西门庆,更让西门庆失望之极。
眼下还不如出去走走,待性子定了再回来,尚且能留下个好印象。
左右挣扎之极,武大郎却听西门庆颇为无奈的叹息道“自然,我与武松亲如兄弟,心有不舍,却又如何可能真的害他?今后,他要走便走吧,我自然不会留他。只是,眼下你莫要与他说,再让这头不听话的小虎崽难受几日,过个十天半个月后,我会与他详细道来的。”
武大郎一听,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自己这弟弟,他当然宝贝的紧。眼下心中固然存有几分对西门庆的愧疚,可依旧喜上眉梢的屁颠屁颠的跑了。
哎,其实武大郎也不想来问西门庆的,可谁让他去问这头死虎崽,每次都被他倔强的拒绝。
到最后,自己只要一开口,武松就铁青着脸,喊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和女人似的叽叽呱呱!”
武大郎每每听见,就气的直跳脚“我这还不是为你操心?你这小子还不领情!”
对此,武松也不过是扔了筷子便走人,徒留下松儿来劝武大郎。
不过眼下知晓事情原由,见西门庆也肯放人,武大郎当即也不恼更不怒了,反倒喜滋滋的想着待会儿怎么先透露给武松听听。
免得这傻小子从头郁闷到尾,还是傻乎乎的自己憋着。
西门庆目送武大郎对自己草草打了个招呼,便兴奋的冲出庭院
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冰冷。
这冰冷并非几日来对武松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冷意。。。。。。
对武松的宠爱,似乎让武大郎有些越轨了啊。
愚笨之人,就是不够聪明,也不知,旁人施舍的宠爱永远都不会牢靠。。。。。。
没有一技之能的武大郎,固然跟张驼学了几年,却依旧嫩了点。
待武松走后,自己或许可以。。。。。。
嘴角微微上扬,嘲讽而笑,却是最为寒冷。
每个人的心灵都是肮脏、自私自利的,西门庆早已知晓。
哪怕武大郎这种被外人称之为老实、诚恳、乐于助人的,人心本质如此。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从不会顾忌别人死活。
自己带他们一家如何?没有人能说上个不好,嫉妒之的大有人在,可都被自己一一捋平。
谁知,眼下武大郎依旧不是愿意为了自己死而后已,为还恩情,把他弟弟献与自己,却还想着自家亲弟弟莫要受了任何委屈,更何况旁人?
武松,武松……过去是一颗侠义心肠,对谁都能肝胆相照,可眼下却是一心为己。
按理说,这种私心西门庆会觉得肮脏,可或许是用于自己身上,西门庆怎么都厌烦不起来,又是自己一手调教大了,或许方才会动了这种心思。
西门庆不太清楚,但这之感情绝对和廖智臣有些不同,但不同在何处,他却又有些不明。
罢了,眼下武松用着到是顺心,只要他一辈子不背叛,便与他一生一世倒也不是不可。
人终究会觉得寂寞,哪怕自己挣下万贯家财,那又如何?
此外,自己也快有二十,在这年代下,或许应当要有个儿子。。。。。
如若西门诗琴是个儿子,那有多好?还能替自己剩下不少事儿。
只怕自己在这微妙的时刻,真的娶妻生子,这头小虎崽子的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一分!
另一头,武大郎乐呵呵的把消息告诉武松,后者听着却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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