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流露任何神色,一如之前,出门同行。
武松固然比西门庆年幼,却并不是无知之人,不少事上的确不如自家大哥锐利。
故而同行三日,却丝毫没瞧见任何破绽。心中甚至隐隐放下戒备……
群雄聚当真是群英荟萃,路上倒得出名的,介一一出现。
不过,此事讨论最多的摸过是两件事儿。
其一,宋江;其二便是边境上的战役。
这战,武松也是知晓的,此次的将军乃是他家大哥的友人,在朝廷中颇为有几分地位,而在暗中更是多为帮助他西门府。
固然前两次的宝马自己都没摸到就被送给那将军,让武松心中颇有几分不爽,总觉得自家大哥对自己没过去那般上心外到也没其他。
这头武松还在思索到底找哪几人给他家大哥引荐,那头却已经痛骂的天翻地覆。
“那历鸿盛毛都没长齐,就出兵打仗了!不败才怪了!”说话是个胡子邋遢的男人。
武松一时没想起他到底是何许人,便只是抿了口酒。他对历鸿盛眼下的困局也甚是不爽,可因其大哥,而不会开口说上一句。
“切,不就是谈了一个好老子嘛!要老子我,绝对能杀那些狗腿子个精光!”不知何许人,立刻附言。
武松稍稍皱眉,他听自家大哥说过,这历鸿盛不可小瞧。
75第 75 章
四月初;边疆北败;历鸿盛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而战场上,失败便只有一个下场;人固然活了下来,可却回京城时受到冷遇。
往日夹道欢迎;如今自己却如阶下囚一般,连头都太不起来。
门庭若空的历家,现在更是无人问津。
年少的历鸿盛在家中,抓紧了双手;暗恨不已。
这次败,一败在兵力,当今圣上不论如何都不愿增兵;二败在对方诡计多端;如自己父亲所言;自己的确年少了些许。
一路胜利,让自己少有几分晕头。
可,眼下自己所做所谓,便要承担。
明日上朝,当今圣上要杀要剐,随意,只盼着莫要牵连旁人。
然,第二日,圣上不过是免去他的官职,这让历鸿盛心中一叹,却更有几分失落。
圣上的错,不在错,固然兵力不足,可圣上绝不会有自己的错,错就在他这将士圣上。
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叩头谢恩。
可谁知,下一道旨意却拨了自己父亲与几个兄长的皮子!
这顿时让历鸿盛浑身冰凉,趴在地上浑浑噩噩。
代替父亲与兄长的乃是朝中另一派人,与自己家交恶。
如今却,却……中间没一点水分,历鸿盛打死都不信。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随父亲离开皇宫。
眼下,他们历府,固然有着往日一般的身份,可半点实权都没。
甚至还算得罪了当今圣上,而遭到嫌弃。
就算往日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离自己远远地。
历鸿盛瞧着,不过冷笑声。
原以为最多自己这辈子上不来战场,可谁曾想……
又过半月多,看门的刘大爷忽然禀报说,有个阳谷县的西门官人拍人送来些东西。
在房内颇有几分自甘堕落的历鸿盛听闻一顿,这些日子,固然父亲等人多加宽慰,说并非自己过错。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历鸿盛难受。
更重要的是,这短短一个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算是看了个透彻。
然,偏偏这时,那小小的商人之后,居然还会派人来送礼?
往日西门庆送东西,他能理解,不过是为了巴结,可现在呢?
不论怎么说历鸿盛还是推开房门,瞧见那一车的茶叶与每年开春送来的毫无差异,就连拉马车的马都是难得的良驹。
送货之人,把东西一扔,便要告辞。
可却被历鸿盛拦下,但张嘴想说什么,却偏偏一字一词都说不出。
眼中都有些胀热,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替我谢谢你家老爷。”
“客气啥呢,我家老爷都说了,都是朋友,莫要说这两个词,生分了。”管事哈哈一笑“历公子莫要心灰意冷,免得落入旁人眼中看了笑话。”
“哎,我知道了。”并未安慰,只是带着几分实话实说的憨厚。历鸿盛深吸了口气,微微颔首,算是记下。
“那老朽先走了啊,这马车里有些东西放不久,记得先吃。”说着便告辞。
这头历鸿盛终于重回自信,可江湖中人则越发闹腾。
第三个月,代替历鸿盛的将军又吃了败仗。
这几乎成了江湖中人饭后闲谈,说那将军怎么怎么不好,皇上怎么怎么不会看人,如若自己去,又会如何云云。
这头,那所谓的武林大会已经闹腾的差不多。
武松一身正气,在这几日里,自然受到旁人瞩目,更因其行事作风,以及豪爽的性子,惹来众人追捧。
可,武松也瞧了旁人。这大多数的,还真不能带回去给自家大哥用。
都无拘无束的厉害,偷拿钱财都不会被人说三道四,实在不妥。
先前看上的书生,显然早已有人瞄准。
武松也去询问,后者只是笑着摇头拒绝。
武松想着,还是别太为难,便道也罢了,可末了还是说了句“先生如若想要安安稳稳的隐居,莫要忘了西门府。”
那书生反倒笑道“隐居?寻你西门府?莫不是奇怪?”
“大隐隐于市,想来阁下不会不知吧。”末了还自顾自轻笑声“我这次出来前答应给大哥找两个良材,看了不少人,都不如阁下,眼下阁下却也不愿久居一处,实在可惜。”
书生心头一跳,随即颇为惋惜的叹息“要不是先答应旁人,我势必回去西门府。”
“没关系,今后还想来便来吧。”武松没有再强求,起身告辞。
其后几日,武松不过去叫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友人,问起愿不愿意做个武师,或看看货物,教教人的。
有些自然不愿,有些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武松自然也不客气的说了三两条规矩,最后把待遇什么的都一一说明。
这些人都早已想要寻一地方安居,自然不会拒绝武松的美意。
在外逛了圈,只觉得这世间越来越乱,越发担心自家府内的大哥。
便干脆绕道把人送去时去瞧了瞧西门庆,可武松是半夜翻墙进去的……
寅寅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子,便转身继续睡过去。
可当武松推开房门时,却见西门庆依旧没睡,单衣坐在窗台前,窗门还敞开着。
固然已经六月左右,天气颇有几分热意,可西门庆身子单薄。
武松瞧见当即关上房门,赶上前,替他关了窗户“大哥也太不注意身子了吧?”
西门庆抬头瞧了他眼,笑笑,似乎并不在意“你回来了?”
“恩,路过,想打个了。”见西门庆桌前的美酒,有些诧异“大哥不是不爱喝酒吗?”
“啊,”西门庆微微颔首“心比较烦。”
“大哥是怎么了?”见一直支撑着西门府的大哥,也会流露出疲倦而心烦意乱的神情,武松颇有几分心疼“说出来,我也好知道能提大哥做些什么。”
“你在外,看的势必比我多。武松你觉得这世界怎么样了?”说着忍不住一叹,仰头又是一口。
“乱,乱的厉害。”武松憨厚耿直,固然明白大哥的心思,可依旧不知道如何宽慰。
“不错,乱的厉害,势必要改朝换代了,这金,并不是好对付的,当今圣上又是个不愿主战的。”忍不住垂下眼帘,他固然能改动身旁的格局,却改动不了大局。
如若真到改朝换代之时,自己又该如何?
西门府又该如何?
这才是真正让西门庆烦躁的,他其他不怕,便是怕大金入城,烧杀抢掠,自己那时又该如何呢?
自己这富足的西门府势必会成了那群野蛮之人的目标,烧杀抢掠势必首当其冲。
就算外面的家业败了到也无所谓,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偌大的西门府,又该怎么办。
“大哥,我去参军,来保护你。”瞧着如今的大哥,武松心疼的厉害。
“没用的,”其后的岳飞又是什么下场?
西门庆实在是忍不住烦躁“来陪我喝酒吧。”从桌下掏出几坛美酒,这些就,看着醇香,可后劲十足。
西门庆实在不想在委屈了自己,打算再来个灌醉,让他爽上一把再说。
武松自然不疑有他,痛痛快快的赔了西门庆一夜。
只可惜,浑浑噩噩时,漏了那奸计得逞的西门庆满足而笑的目光。
武松醉了不知事,西门庆便干脆慢慢悠悠的伺候好自己,拽着小老虎扔床。上,墨迹了会儿,一屁。股坐了上去,哼子哼子爽了后,又挑逗番,继续第二局。
可谁知,刚到第二局,那只死老虎忽然来了劲,扣死了西门庆的腰,压于身下,这是百般的刁钻,百般的蹂躏。
西门庆算是舒爽了,却也觉过头。
想想,双腿发软,想动也动不了,干脆往他怀里一滚,睡死过去。
第二日晌午,武松头疼脑热的醒来。
瞧着四周,他就记得自己回来看看大哥,大哥心烦,自己就陪着喝酒,然后呢?
想着,便觉身侧有人,刚低头望下去……
武松脸色苍白,瞧着那白皙的身子上,星星点点,便知道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孽!
这第一次就这样倒也罢了,大哥也原谅了他,可,可第二次怎么,怎么还这样?!
等大哥醒来,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武松重情重义,这种污人之事,他从未想过。
第一次发生后,他固然觉得百般的舒服,可,可却不敢多回忆一次!
他知道自己错的厉害,恨不得宰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可大哥仁慈,更是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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