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并没有接过:“你过去是怎么处置它的?”
“我把它放在禁林里。”哈利说。
“很好的主意,你完全可以再做一次,不是吗?”邓布利多快活地说。
这时候麦格从病房里走出来,邓布利多冲哈利笑笑,转身和麦格一起走了。
又一个人从病房里出来,这回是伊尔,他来到哈利身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在里面听到了一点……嗯。”
“没有关系。”哈利失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伊尔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那个,我比较想知道,血统能力……”
“我的亲生父母遗传下来的能力,我想是这样的。”哈利说,他向楼下走去,“西里斯怎么样了?他被伏地魔的魔咒射中……”
“我听詹姆说邓布利多先用石像挡住了魔咒,虽然魔咒击碎石像并依旧射中西里斯,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他们都开始气愤马尔福在这场斗争中乘机获取的利益了。”伊尔耸耸肩膀,又挠挠脸颊,看上去有点儿尴尬,“还有你刚才说的,呃,亲生父母……”
“噢,”哈利微笑起来,“放心吧,我以前跟你们在一起,以后当然也跟你们在一起。他们既然做了一次选择,那就让我来做另一次选择吧……”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转角经过,但他没有回头,而是搭上伊尔肩膀,对他说:
“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没错,再公平不过了,就这样决定了!”伊尔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笑嘻嘻地同样勾住哈利的肩膀,“你以后可不能反悔,哈利!”
“我当然不会。”哈利说,这时候他已经走到圣芒戈的大厅了。
伊尔发现问题:“等等,哈利,你要去哪里?”
“回蜘蛛尾巷,我找西弗勒斯有点事情。”哈利心不在焉地说,刚刚和邓布利多对话时候还好,但是现在,他突然非常想见斯内普一面——他突然很想做一件事情,他不确定斯内普会不会答应,不过……好吧,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他一定要让对方答应……
“等等,哈利,你别从——”
“回头再说,不会花太长时间的。”哈利敷衍道,他紧跟着一步离开圣芒戈医院。
伊尔未尽的声音这才响起:“……别从这里出去,外头有好多记者,呃……”他的面前已经空荡荡的了,“不过……也许,不太有问题吧?”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是阳光最灿烂的一刻。哈利没有使用方便的幻影移形,他脚步轻快地穿过大街小巷,全副注意力都沉浸在逐渐接近目的地的喜悦中,那些隐秘的快乐让交缠升起的忐忑,也拥有了一分与众不同的甜蜜。
熟悉的街道出现在眼前,哈利快步穿行过狭小的弯曲的巷子,敲响那扇熟悉的木门——
门被猛地打开了:“雷文斯先生,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每一次回来都要敲门敲门敲门!难道你就没有这里的钥匙了吗?还有你背后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斯内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阴沉地脸上浮现惊讶,他睁大眼睛看着哈利——
哈利在斯内普开门的那一刻就单膝跪下了,他双手捧着一大束鲜花,冲面前的男人扬起最灿烂最阳光的笑容。
他轻快地说:
“我愿意与我面前的人结为伴侣,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我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于他……你呢?”他问,“Severus?Snape?”
哈利扬起大大地笑容: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西弗勒斯?”
疯狂的快门声响起,魔法相机将这一刻,铭刻到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zangmakuku书友的地雷。
写在最后的话:
行文到这里,总算初步结束了。这篇文的结尾拖了这么久,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因为原著的结尾让人影响太深刻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结局在我看来,总算写出了一些区别于原著的东西。还有最后这一幕——嗯,一些从前几篇起追文的,担心我会开放式结局的姑娘应该可以放心了,最后一幕想了有点久,现在看起来也甜蜜满点啊=v=
还有一些接下去的计划。
番外大概在七月九号放出,因为这几天要复习考试,所以不能更新,但幸好总算先把结局赶完了。番外计划有四篇,两篇肉番两篇甜蜜番,还打算把Severus snape番外补全。全文会进行部分的修订,定制的结尾可能会完善一遍……这些在开定制的时候都会再详细说说,嗯,计划是在十五号前把一切弄完开定制。
番外
给安妮塔·吉尔(上
我有罪。
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开头。但是安妮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家人,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只能选择来打扰你。
用我埋藏半生的秘密。
我有罪。
我背叛我的丈夫。
我有罪。
我害死我的孩子。
我有罪。
我抛弃我的另一个孩子。
另一个,不光彩的,私生子。
我过得幸福吗?
在生命的前二十年,这个念头常常会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想我应该算是幸福的,作为古老家族的独生女,我从小就被父母溺爱;衣食无忧直到霍格沃茨毕业,又嫁给了父母千挑万选的、同样出自古老家族的奥古斯都继承人。
他们的眼光确实不错。
塞尔是个很不错的人,尽管我不足够喜欢他——是的,尽管……尽管我不足够喜欢他。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讳言的了。
塞尔从霍格沃茨开始,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了。只是他有所有拉文克劳的通病:他太古板了。除开工作之外,他能单独呆在阳台或者书房,一研究就是一整个下午。再加上他工作的时间,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一天到底有没有和他见上一面。
但除此之外,他确实尊重我、关心我、并爱着我。
这样足够了吗?
安,如果是你,我能猜想得出,你一定会皱着眉严厉而不赞同地看着我。
你总是这么正派的。
但是那个时侯的我不知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但是我想,成长的真谛也许不是我们懂了多少正确的,而是我们知道了多少不正确的,不能做的。
总之,当年的我对现状并不满意。可除了不满意之外,我似乎也不能做什么了。塞尔对我很好,他只是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为了这个吵架?我的家教和骄傲并不容许我这样做。
那段时间我很忧郁,忧郁到连见到我的孩子——我的宝贝——也没法感觉开心。
我开始经常在外头流连。
梅林知道,这真是太简单了。
那段时间,塞尔的工作和研究忙得一塌糊涂,他常常不能回来吃饭休息,就算在家,也是一个人关紧房门呆在书房一整个下午——他哪儿能发现他妻子的反常呢?
我在家里的时间也跟塞尔一样,越来越少了。
我的宝贝显然注意到这一点了。
有一段时间,我能发现他悄悄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噢,他当然不会说出口,一个有教养的、孝顺的孩子是不会拿任何事情质问父母的。
我为他感到骄傲,这真是我的天使。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一直呆在家里,看他慢慢长大,长成一个优秀的、让女生为之疯狂尖叫的男子汉,可是我的错误……噢,我又忘了,这件事情我们应该之后说起。
原谅一个老人的偶尔糊涂吧。
我们说回来。这样为克里希骄傲的情绪并没有在我心底残留太久——其实现在想想,安,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怎么了——我继续外出着,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交谈玩乐,做了许许多多可笑的事情,甚至是戏弄麻瓜什么的。
我想我真不是一个好妻子。我的丈夫在傲罗部,尽管出生古老家族,但因为亲近麻瓜,他一直面临严重的升迁压力……而我在他背后做了这些事情。
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件事,我想他最后也知道了。
1985年4月,在我和一些人戏弄麻瓜之后的第五天,他竞争失败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回来后他阴沉了好几天的脸。那几天我没有出去,我甚至有些莫名的兴奋,我开始猜想出种种结果——我想不管怎么样,他都至少会说些什么,一些和平常并不相同的话来。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事情发生的三天之后,他向魔法部请假,带着我和克里希一起去外国旅游。
克里希很兴奋,这时候我才发觉他确实是个小孩子……我一直以为,他喜欢书房里的藏书多过喜欢玩乐。
他真像他的父亲。
塞尔看上去也颇为高兴,我们去了好几个国家,德国、法国、美国……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我想这是我和塞尔最亲近的日子了。
可惜好景不长,回来之后,塞尔再次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他更忙了,半个月积累下来的工作让他疲于奔命,而魔法阵研究的突破更让他欣喜若狂……
一切又变回之前的样子。
我继续在外头流连……虽然我并不知道我想找些什么。安,你知道的,那是种浑浑噩噩的,觉得什么都没趣,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
外面并没有什么好。除了短暂的愉悦之外,我更多时候感觉到的是烦躁,但就算这样,似乎也好过家里,因为外头总会有一些意外,而不是永远那么一层不变。
再后来……
那真是一场噩梦的起源。如果可以……生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情不自禁地这样想到,但想过之后,我又不得不苦笑起来:直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如果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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