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开心?”
听到陈穆的声音,徐书言和徐语棋不约而同地看向陈穆,两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徐书言迎了上来,陈穆也就把脱下来的披风交给了徐书言。
徐书言放下了自己的那杯茶,连忙帮陈穆沏茶,“没什么,就是你过了时间还没有回来,有点担心。”
“对不起,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陈穆充满歉意地对徐书言和徐语棋道歉,示意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旁的仆人,仆人会意地把木盒子放在了案桌上。
“这个木箱是?”徐书言好奇地看着这个木盒,徐语棋也很在意。
陈穆笑了一下,打开了木盒子。看到木盒子里的东西,徐书言和徐语棋都发出了惊喜的感叹声。
见两人这么满意,陈穆也满足地笑道,“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布庄,店里新进了几匹布,看上去很不错,我就进去挑了几匹。”
“就是因为这个误了时间吧。”徐书言喜悦又理解地说道,手指在布匹表面划过,对这几匹布爱不释手。
“嗯,替爹挑的布料已经送去了,这几匹是给你和语棋的,你们两人慢慢挑吧。”这几匹布都是陈穆精心挑选的,陈穆心想她们两姐妹应该是会喜欢的。
徐书言和徐语棋都兴奋地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翻看着布料。看了好一会儿,徐书言和徐语棋两人的眼睛都一下子发亮了,同时发出了感慨,“这块好漂亮……”
在听到对方的感慨时,徐书言和徐语棋都震惊地停下了动作,而两人的指尖,都停留在同一块布匹上。
不知为何,这块白中透着嫩粉的布料原来是那么柔和,却忽然变得有些刺眼了起来。徐书言和徐语棋不约而同地收回手,都有些失措地看着对方。
陈穆心里咯噔了一下,喝茶的动作一下子就卡住了。陈穆往木盒子中看了一眼,总算是看到了让徐书言和徐语棋尴尬的那匹布料。
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样,白玉堂偏过头,不明白为什么整个大堂的气氛好像凝滞了一般。白玉堂歪着头看着展昭——猫,这里是怎么回事?
展昭冲着白玉堂龇牙一笑,竖起了三根手指——三,二,一!然后在大厅里立刻上演了一幕姐妹相让的场面:
“语棋,既然你喜欢就给你吧。”徐书言温柔地说道,从木盒中拿出那匹布准备递给徐语棋。
徐语棋连忙摆手拒绝,“没,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姐姐你才是真的喜欢吧?”徐语棋把那块布料推回给了徐书言。
徐书言上上下下地把这块布料看了个遍,将所有的喜爱都藏在了眼底,拉着徐语棋的手摇摇头,“没呢,我的身体不好,脸色一直都很苍白,这块布料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加苍白而已。”
说罢,徐书言又想要把那匹布料递给徐语棋。但是这次徐语棋却抢在徐书言能把布匹递给自己之前从木盒中随手拿了两匹布,交给了自己的侍女。
“姐姐,姐夫,语棋先回去了。”冲陈穆和徐书言告辞,徐语棋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大厅。徒留下陈穆和徐书言两人久久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白玉堂算是看明白了,“双胞胎姐妹,洗好的东西都差不多,先是男人,现在又是布料。”展昭也连连点头。
点头的同时,展昭瞥到原先还在看着徐语棋离开方向的陈穆却忽然转过头来,这一次又是看着他和白玉堂的方向,展昭连忙扑上去捂住白玉堂的嘴。
被展昭扑了个措手不及,白玉堂只来得及扶住柱子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弯向后背托住展昭的腰防止他从背上滑下去。被展昭捂住没办法说话,白玉堂只能背着展昭,然后回过头看着他,用目光询问他究竟怎么了。
展昭把手拿了下来,搭在白玉堂的肩膀上,一个用力往上移动了一点,白玉堂也配合地用手托了他一下,然后双手交叠扣住展昭的腰。
单手环住白玉堂的脖子,展昭竖起食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对着白玉堂发了个“嘘”的声音,然后指了指陈穆的方向。
白玉堂也顺着展昭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陈穆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方向。不会吧……三个大字一下子撞进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心里。
而此时陈穆更是陷入了比之前更加疲倦的状态里。徐书言刚想和陈穆说话,就看到陈穆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陈穆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不说话,徐书言有些担心地想要拉他的衣袖,“相公,你是怎么了?”
被徐书言的声音惊醒,陈穆全身一震,猛地抽回了手。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抬头就看到徐书言正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
“相公……”徐书言愣了一下,强打起精神说道,“相公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书言,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像是说话。”陈穆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
徐书言惊讶地偏过头,“刚才我一直在想语棋的事情,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说话……”徐书言往大厅里看,大厅里除了家仆也没有什么人了,家仆是不会随便说话的。
“没什么。”见徐书言那么茫然,陈穆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来的路上太颠簸了一点,兴许是累了吧。”
恐怕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一不小心听错了。反正都是听错了,也没有必要多说,否则还会让徐书言担心。
“那这匹布……语棋那丫头……”徐书言看看手里的布匹,又看着陈穆,等待着陈穆的意见,仿佛只要陈穆的一句话,她就可以立刻把这匹布让给妹妹,“这匹布更适合她不是吗?”
陈穆是了解徐书言和徐语棋的,也明白她们两人都很喜欢这匹布。而事实却是,当时陈穆在看到这匹布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徐语棋。
当他因为一时的冲动买下这匹布,又发生了刚才那一件微不足道却让人不能不在意的事之后,陈穆怎么都没办法告诉徐书言,当初这匹布,就是他想着徐语棋而买下的。
纷杂的情绪再加上累积的疲倦,陈穆觉得自己近来可能真的是太逼着自己了,是该好好休息了。撑着桌案站了起来,陈穆对徐书言说道,“你喜欢就好了。我有点累了,先回书房休息了。晚饭的时候不用等我了。”
徐书言温顺地没有说话,目送着陈穆离开大厅,自己再离开。
直到陈穆和徐书言离开大厅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沉浸在自己的声音被陈穆听到的震惊里。
见两人已经离开了,展昭连忙拍着白玉堂的肩膀催他追上陈穆。白玉堂也是二话不说就和展昭一起离开了。
对徐家的情况已经熟门熟路了,展昭和白玉堂很随意地走来走去。走到一半,白玉堂忽然停了下来。
展昭纳闷地看着白玉堂,“怎么不走了?”
“没事,陈穆的书房跑不了。”白玉堂严肃地说道,“猫儿,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展昭不解地看向白玉堂。
“我要一直背着你去陈穆的书房?”白玉堂环顾左右,“公孙现在应该还在看着我们吧?”
被白玉堂那么一提醒,展昭双手一用力就从白玉堂的背上跳了下来,尴尬地仰天笑——他和白玉堂都被陈穆给刺激忘了。
抱着看不到公孙策就不会尴尬的原则,展昭和白玉堂埋头就往陈穆的书房冲。他们走进书房的时候,陈穆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
每次看到这张床,展昭和白玉堂就忍不住感慨,徐书言能够忍让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成亲一个月的时间里,陈穆一直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对于这件事情,徐家上下都是知道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提起。
徐父知道的时候,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也禁止家仆讨论这件事情。而徐书言更是一声不吭,陈穆在书房休息了几天之后徐书言就命人往陈穆的书房里放了一张床榻。整个徐家都已经默许了陈穆在书房休息,和徐书言只做挂名夫妻。
究竟徐书言是怎么忍受这个的。看到这对夫妻之间不冷不热的模样,饶是展昭和白玉堂与这件事再怎么无关都忍不住想要上去劝他们分开算了。
一想到这里,展昭又叹了一口气。白玉堂伸手去捂展昭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展昭也后悔莫及地捂住自己的嘴,自知犯错地噤声。
陈穆还没有睡着,又被展昭的叹气声给惊动了。不过已经有了好几次的“幻听”,陈穆没有再起身,只是有气无力地侧头,依旧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果然是太累了。”陈穆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展昭和白玉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陈穆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有完没完啊!”展昭捂着嘴在心中暗骂,白玉堂都快忍不住翻白眼了。只是这一次,事情好像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陈穆支起身体坐了起来,都没有翻身下床,只是看着四周,“又是这里?”
又?陈穆的话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陈穆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在展昭和白玉堂怀疑的时候,床上的陈穆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先整齐的发髻一下子就被他给抓乱了。
这种反应……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震惊,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他们认识的陈穆。
而床上的陈穆马上就验证了他们的猜想,“都醒过来这么多次了,公孙他们到底去哪了?”
真的是陈穆!激动的火苗蹿了起来,展昭,白玉堂和公孙策三人都激动了起来,终于发现了一线曙光。
在展昭他们激动的时候,陈穆只是抓了抓头发,“算了,反正是晚上,睡觉吧睡觉吧。”说着陈穆双手拉过被子就往后仰去。
哗的一声,一大盆的冷水就泼到了在场其他人的身上,把刚才燃起的激动之火一下子浇熄了。
“不准睡!给我坐好”公孙策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陈穆就是一吼。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