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难忘终身。”
作者:长歌轻泣回复日期:2003…04…10 06:30:00叶小雨道:“老人家,既然把我们当客人,那就请恕我们无知,还望解答我们心中所疑之处。”听到这小子开始拽文,我忍不住笑了,他的脸一红,不再言语,我心道:说的不错,脸红什么?这么大了还害羞?
老者哈哈一笑道:“两位想知道,我也不便隐瞒,也好久没和人说话了,今天就和两位小友秉烛夜谈。从何说起好呢?就从棺材开始吧,两位可知棺材有个别名很特殊,叫三长两短?”
这话有些不知从何听起的感觉,弄得我和叶小雨一头的雾水,“三长两短”和棺材能扯上什么关系?我们摇头。
老者继续说道:“除去棺材盖,正好是三长两短五块板子组成一口棺木,而这个词多与死亡结缘,因此就叫了起来。依两位的眼力,想必知道老朽我靠什么吃饭。有句话说的好:棺材店盼死人,医生盼人生病,修车的盼地上长钉,理发的盼头发快长。我自然也不例外。”
明知老者说的是实话,但听起来我心里还是不很舒服,便一皱眉。那老者也许没有看到,“这年头买棺材的人不多了,人命贵,活个七八十的不稀奇,生意惨淡,连个温饱都不顾。可能你们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其实棺材由木而生,也算有灵性,它可以感应到人之将死,会在夜里吱吱地叫,然后就有人来买它用它。只是已经好久没有听过那种叫声了,明知催人早投生要折阳寿,但总比饿死强,所以最近每晚用鞭子抽几下,听它们叫。”
这番话更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那苍老而平和的声调中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说法,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用鞭子抽棺材可以催人快死,和古代的诅咒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和叶小雨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切入话题。
老者道:“其实世上万物皆有根本,所谓叶落归根,人活着就是为了去死,在一天一天地走上死亡之路,最后的终点只是一副棺木,一pou(提手+不)黄土埋身。可惜这简单的道理非要在老的时候才能领会。不要说我不分青红皂白乱下催死符,一口棺材对应一个人,谁也不能改变,只是死的时间早晚不同罢了。一口滚存从开始打造便注定了是谁要用,这是我也控制不了的。”
我见老者说的坦诚,对他的话也不由信了几分,但叶小雨好象是个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又好象一个顽皮的孩童,调笑道:“那刚才几口被抽打的棺材该是谁用呢?”
蜡烛和油灯的火苗突地一长,光下老者面色一寒,神情将似泰山般凝重,沉声道:“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可以保证,催死的只有贪官、恶人,他们多活一天,就有无数不该死的人死去,所以拼了折阳寿也要将他们送走!”
…鹊桥仙
回复'9':第七章 叶家之变
叶小雨收回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我也不觉对这位舍身的老者肃然起敬,起身道:“老人家,嫉恶如仇是人之本性,您的牺牲也太大了。”稍一停顿,语气一转,“但生死由命,寿数自由天定,您的所做乃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
这时的我完全改变了对那老者的看法,当然知道他开始说的生活所迫亦是搪塞之词,这样的人是饿死也不会偷抢的。
叶小雨道:“老人家膝下的子女呢?”
老者叹道:“都远着呢,他们都在外地,几年前老伴故去是我亲手打了一副棺木送走的,儿女孝顺的很,想我了就过来看看,住一段。不谈这些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毕竟我是当事人,叶小雨不便说,只能由我讲,“是这样的,我要去前面的一个小镇,找一个叫长歌轻泣的人,正巧遇到这位叶先生,而我要找的人正好在他兄长那里,于是就一块来了,赶路走到天黑,又没有地方住,所以”老者闻言一愣,道:“前边镇上叶姓人家不多,敢问这位小兄弟兄长是否叫叶长风?
”叶小雨道:“是啊,您怎么知道?”
“你先别急,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大哥最近好象身体微恙,家里出了些奇怪的事”话还没有说完,叶小雨已从马扎上站起,几步来到柜台前,探身急道:“我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老者从椅中起身,轻按叶小雨的肩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你哥在这一带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只是从一些迹象中看出点什么。就拿这次抽棺来说,也有这种意思,希望吉人天象。”
我也是听得胡里糊涂,心中暗道:这老者讲话不着边际,便道:“老人家不妨直说,早知道早有对策。”
灯火晃动中老者又坐回太师椅,示意叶小雨也坐下,缓缓道:“不知两位对鬼神之事能信几分?”
我笑道:“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有太多的事是说不清的。”
叶小雨道:“莫非我大哥这场病与此有关?”
老者仿佛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们的答案,也仿佛没有听到我们的话,顾自言道:“我做了这一行,少不了和死人打交道,天长日久了,正应了那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便也烧出了许多纸钱让它们散去。若说这些年来催人早走没有遭恶鬼缠也不是事实,所以对于这种事只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了。”
叶小雨心中关切大哥,想开口询问,我冲他一打手势,示意继续听下去,不用着急,只听老者道:“今次叶长风的病来得突然,只听说是数日前突发,甚是古怪,而且无人能医,据我猜是中邪了。还有传闻说是他家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也许是由他而起。”
我的心突地一下,难道是他?开口问道:“怎么奇怪的客人?”
老者道:“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人,少年白发,连眉毛也是白的,可惜没有亲见,别的就不知道了。”
叶小雨低头没有说话,而我却可以肯定那奇怪的客人正是我要找的长歌轻泣,由于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反而成了我比叶小雨更急,便对叶小雨道:“干脆我们现在就走吧,先看你大哥要紧,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埃”叶小雨抬头道:“我在想,出去时家里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却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道:“如果想知道,那只有去你大哥家了。”
叶小雨道:“好,我们这就走。”
我们二人起身向老者告别,老者道:“凡事小心,,有的事是不可强求的。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慢走,不送。”火光中老者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射出来两道亮亮的光,这句话竟是说给我听的?心中不禁暗道:河南不愧是藏龙卧虎之地,中原真可谓人杰地灵,一个棺材店的老板便如此了得。
出了那小小的棺材店,高竿上的风灯依然在摇摆不定,人的心又何尝不是这样?天还是黑着,满天的星斗隐约闪烁,距天明还有一段时间,看来要连夜赶路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自然简单之极,可惜有个叶小雨,虽说身体不错,但毕竟是个普通人,而我偏偏又不会带人的“缩地法”,只好随他了。叶小雨也不说话,想来是心中挂念大哥,出了门便打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沿乡间的小路向前奔去,竟似忘了我是女流。也不怪他,还是个大孩子,家人出了事,自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也没有怪他,运起“缩地法”,一步一步地紧跟其后,幸好夜里没人,否则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一个是发力狂奔,一个是闲庭信步,如此还能并驾齐驱,岂不怪哉?
几十公里的路走得很辛苦,叶小雨体力虽好,终究是血肉之躯,中间也停顿了数次,见到我的惊人行走方法时,也没有在意,看来他还记得跳火车的那档子事,思绪还不算糊涂。
天渐渐地露出亮色,星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耳边传来农户家养的雄鸡啼叫,而脚下的路也开始宽阔,远呀地还能见到赶早市的行人,我连忙收起法术,叫住叶小雨,道:“如果不是太远,那我们就走着去吧,你也跑累了,小心又多一个病人。”
叶小雨已是满脸满身的汗水,听到我说话,便渐渐放缓脚步,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断续道:“好好,还有几里的路,走”我点头。
向前行不远,竟出现一条公路,路上车辆来往,鸣笛声声,行人也多了起来,显见已经离镇不远,到了边围。叶小雨和我站在路边抬手拦下一辆载客三轮,这种小型出租车在北方的一些小镇很是常见,由于车小而灵活,载人也多,使得夏利等出租型汽车没有生意。上车前叶小雨用方言说了句什么,司机点头应承,载着我们的三轮摩托一阵马达声,冒出一股黑烟飞快地向前驶去。我知道,激动人心的时刻就在眼前了。
…鹊桥仙
回复'10':耳边尽是马达轰鸣之声,听已将近大亮,路上行人、车辆也多了起来,叶小雨面带关切之色,想必那一颗心早已飞到家里,我便不断开口安慰,他才算好了一些。不一会,在车子的左右转动中,从后边的车厢可望见街景,此时已进入一条小巷中,巷内左右又分为许多条支巷,车子缓缓停住,叶小雨示意我们下车,付钱给了司机,他急匆匆奔向其中一条支巷,我也紧随其后,奇怪的是一颗心竟扑通通地剧烈跳动。
巷中两旁俱是人家,一座座过道门排列整齐,北方的庭院酷似北京的“四合院”,主房朝南,东西各有厢房,只是少了南房或是只有一小间。叶小雨自然轻车熟路,来到一处院门前,起手便敲,而门却只是虚掩,应手而开,他先是一愣,然后口中高声叫道:“大哥!”发足奔入院中。
第八章 异域重逢
叶小雨直奔北面的堂屋,挑帘推门进去,我心里惦记着早些见到长歌,匆匆一瞥下,看到院中花草一片,布局整齐,显见主人是个闲逸之人,但是叶长风身为武术教练,怎么会有如此心思,想必是女主人吧。乱想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