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主力队员;现在,翡翠村小学的这个篮球圈这么大,像一个箩筐口,投不进去才怪呢。
李云帆他们走出校门,来到哑巴的小卖部,每个人都拿了两包飞马牌香烟。哑巴小卖部前面的榕树下面的石凳上面坐着几个老乡。
“李公安,买香烟啊。”和大李打招呼的是马二狗,正从村公所那边走过来,他走到柜台的跟前向哑巴竖了一根手指头。然后和哑巴比划了几下,哑巴递过一包香烟,放在柜台上面,然后拿起粉笔,从墙上取下黑板,正准备写。
“二狗,给,抽我的。”大李递了一包烟给马二狗,哑巴刚拿起粉笔的手停了下来。并且把黑板重新挂回到原来的地方。
可是,马二狗已经将哑巴递给他的那包香烟揣到口袋里面去了,他一边接过大李扔给他的香烟,一边朝哑巴比划着,意思是让哑巴烟照拿账照记。
哑巴显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他重又拿下黑板,用粉笔在“狗”的下面写上“一马”,“狗”应该就是马二狗;“一马”应该就是一包飞马牌香烟,也难怪哑巴不情非愿的,李云帆看到:这二狗的账已经赊了不少了。
“噹——噹——噹”翡翠村小学的上课铃声响了。只见武秋红带着儿子贡阿崽走出院门,朝学校走去,送到学校门口以后,武秋红帮阿崽理了理衣角,看着儿子走进校门以后就回去了。
“瞧这个阿崽长得多像他舅舅啊。”二狗望着武秋红走进并关上院门。
站在二狗旁边的另一个乡亲说:“常言不是说,外甥子的长相随舅舅吗。”
说者也许是无意,但听的人却有心。李云帆把这句话听到心里面去了。这个贡阿崽长得也太像武小兵了,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相像。九岁的个头超过了同龄人,脸长长的,尤其是皮肤白里透着点微红。
在村公所的楼下面,李云帆碰到了马队长,他从树丫里面拿出一把锤子,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杈上面挂着一口铜钟。
“噹——噹——噹”铜钟发出的洪亮而清脆的声音,在翡翠村的上空回荡。这是上工的钟声。
“马队长,今天下午有农活要做啊?”李云帆道。
“今天下午要到山下去修水利,咱们村已经落后啦,公社昨天就派人来催了,又有事情做了。”马队长道。
“马队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刘局今天晚上要到山上来。”郑峰走下楼梯。
“那好啊,我收工后就在渡口等他。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晚饭,你昨天跟我说他要来,我就上山打了一些野味。再弄几坛酒来,这老哥就喜欢喝咱们龙王山的酒啊”马队长显得非常的高兴。
李云帆把马二狗说的那句不经意的话,告诉了郑峰。郑峰会意的点点头:“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它所反应的都是生活里面最自然、最真实的信息。这些信息孤立起来看没有什么,但如果把众多的、表面上看是孤立的信息综合在一起,那就有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郑队,马二狗不经意中说出的这句话,是不是表明他对贡啊崽的身世也有一点怀疑?”陈浩道。
“完全可能,而且他这句话有可能就是说给我们听的。”郑峰若有所思。
这之后,他们就等着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下山到渡口去接刘局长。本来是准备就郑峰和李云帆两个人下山,结果,大家都要去。好吧,那就都去吧。
余下的时间,郑峰和大家到学校的厨房里面帮助师傅打下手,准备晚餐,郑峰还和学校的三位老师说好了,晚上共进晚餐。
董老师非常高兴,她在厨房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这个虽然说不上十分漂亮,但却端庄有余的二十五岁的女教师,这几年扎根山村、平淡而寂寞的教书生涯没有辜负她最初的选择,现在,她的心里面已经升起了一个火红火红的太阳,她已经看上了刑侦队里面的一个小伙子。是栗子,到了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落到地上来。这些是后话,自有后文。
第1卷 第二十章 失踪案有绪 刘局长上山
第二十章失踪案有绪刘局长上山
应该说,贡得福的离奇失踪案,经过同志们的不懈的努力和细致的工作,已经有了一点眉目。正因为如此,同志们下山的时候,心情非常放松,所以,他们是一路下山一路欢笑,一路下山一路歌,歌是什么歌?歌是山歌,歌是谁唱的?歌是董老师唱的。她教语文课兼音乐课。说的准确一点,是董老师领着一帮年轻人唱的。这一帮年轻人自然也包括小李李卫国在内。是王萍邀请董老师一起下山的,整天窝在山里面,不闷得慌吗?再说,董老师也有这样的愿望,而且非常的强烈。只是考虑到,刑侦队的同志们随时都有可能讨论案情,自己夹在里面不好,董老师可是一个心思细密的女孩子。郑队长看出来了,就说:“董老师,你就去吧,不碍事的。”郑队长还有事情要麻烦董老师呢。
太阳公主就要躺到山那边睡觉去了。她在躺下去之前,回顾了一下翡翠村和通天河,在通天河宽而长的河面上和翡翠村村口那棵高且挺拔的古榕树的树梢上留下最后一缕灿烂的笑容,然后,骤然隐去,在通天河与天相接的地方,她那条美轮美奂的五彩纱巾也随着她的安然入眠结束了它们的飘舞。
郑峰、李云帆、陈浩和大李走在后面,王萍和董老师走在中间,小李、张谋、卞一鸣和刘建亮走在最前面,到底是年轻人,他们走得很快,所以,不得不隔三差四的停下来,朝后面望一望,然后站下来或者坐下来等一等。树林渐渐阴翳,大山爷爷慢慢的合上他引以为豪的美丽的水粉画,进入梦境;小鸟兄弟上下乱鸣,抓紧时间在唱一天中最后一支曲子,准备安然入眠。
山林中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呼唤,大概是在山林里面辛劳的人们互相招呼着,准备踏上回家的路。
山路曲折十八道弯,龙头崖在林中时隐时现。
同志们到山下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马队长站在渡口,隔河相望,
“马队长,您早来了。”小李一口气跑到了马队长的跟前。
“刚到,没多一会。你们都来了。”
焦大山的船正向这边驶来,船上面全是翡翠村的人,都是进县城卖山货和药草的,空气中弥散着山野的气息。
“更生啊,你这时候下山做什么?”
“是二叔公啊,我在这等人,公安局的老刘局长说好今晚上山。”
“我家里有好几坛酒在等着你去喝呢。”
马队长忙着和被称作二叔公的人打招呼:“好啊,二叔公,我得空就到北村去。”
“更生,咱们说定了,我把酒给你留着,”
船靠了码头,焦大山把船槁从船尾插了下去,使劲的摁住船槁,船上的人一个一个地跳下船,焦大山最后一个跳下船,将绳扣套在石头上:“郑队长,李队长,你们也是来接刘局长的啊。”
“是啊,焦大爷,来,抽支烟。”郑峰迎了上去。
“走,到我家去喝几杯热茶,别在这站着,山里面晚上寒气逼人。”
“不啦,大爷,说不定刘局长马上就要到了。”
“那好吧,”焦大山把小手指头放在嘴里面,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黑子就朝码头狂奔过来。焦大山摸摸黑子的头:“快去让老太婆送一壶热茶过来。”
黑子掉头就跑,它钻进楠木林,约摸过了一袋旱烟的工夫,焦大山的老伴右提着一大壶热茶左手拎着一个竹篮子急步朝码头走过来。黑子率先冲到码头,在焦大山的腿周围转圈子。
“郑队。你瞧焦大爷家的这只狗多厉害,哪像贡得福家的阿黄,整天提不起精气神。”小李将黑子和阿黄作了一个比较。
“这你就说错了,贡老三家的阿黄比咱们家的黑子强多了,每回贡老三下山,阿黄都蹲在码头上等他回来,一蹲就是大半天。不见到主人是不会回山的。有一次,就是今年春天吧,有一天早晨,贡老三上船之前,赶阿黄回山上去,因为他几天后才能回山。可是,阿黄动也不动,楞是在码头上守候了四天四夜,我给他东西吃,它就是不吃。那条狗是一条好狗啊,它伺候了贡家两代人啊。”
“焦大爷,应该是三代人,贡得福失踪之前,它天天接送贡阿崽,每次都把阿崽送进学校的大门,放学的时候总是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风雨无阻。”董老师补充道。
听了焦大山和董老师对阿黄的评价以后,同志们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郑峰和李云帆除了感慨以外,还想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阿黄既然能在通天河边守候贡得福四天四夜,那么,它就一定会守候在贡的福失踪的地方,现在,它呆在贡家的院子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就有力的证明贡得福就在自己的家里。
“来了,来了。”王萍指着河对岸喊道。
焦大山一个纵身跳上船,马队长拿起套在石头上面的绳扣往船上一扔。船向河对岸驶去。
船很快就到了河对岸,驾驶员把刘局扶上船,然后站在岸上目送着船向龙王山驶来。
船靠码头后,刘局在马队长的搀扶之下上了岸,他朝站在河对岸的司机挥了挥手,看着司机上了汽车,看着吉普车消失在仙女村。
奇怪的很,大家一时间变得语塞口拙。刘局双手紧握着马队长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就如同久别重逢的战友。马队长的眼眶里面有东西在打转转:“老马啊,你下山来干什么啊,这么见外,”
“瞧你说的,见外,谁是外人啊。”
刘局和同志们一一握手,在他的肩膀上背着一个大布包。李云帆把包从刘局的肩膀上拿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又捏了捏:“刘局,东西还不少吗,我们要的东西您都带来了?”
刘局开玩笑的说:“你们两人交给的任务,我敢不完成吗。”
刘局和焦大山握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