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顾不得香菱浑身酸臭,帮她换了一身自己地衣服,然后让她躺在炕上,脸朝里,又嘱咐道,无论什么动静都不要动,不然还把你送到里面去!
安置好香菱,娇杏便出了房间,把门锁好,到外面叫来车夫,吩咐道,我今个要去馒头庵还愿,给水清主持捎些东西,你把马车拉到我房门口。
车夫把马车赶到娇杏的园子门口,娇杏道,都是女人的东西,你在这儿待着干什么!先到一边去,等什么时候走了,我再叫你!
娇杏看车夫走的远了,便飞快的折回房间,拿一块布单给香菱蒙住了头,沿着园子花从深处走向马车,看四下无人,一把把香菱推上马车,然后关上车门。
收拾好一切,娇杏便高声叫了声车夫,车夫飞快的跑来,娇杏说,走,拉我去馒头庵。
马车刚到刘府门口,茜儿买脂粉回来,马车从她跟前飞驰而过,茜儿隐约看是大*奶坐在车上,心想,刚才说要买脂粉,怎么一会儿工夫又坐车出府了?
刘府内,刘富贵的房间,下人来报,大*奶刚刚坐马车外出了!
刘富贵点点头道,好,很好!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最新章节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娇杏打外头坐着马车回到刘府,才下车,便感觉气氛不对。
她刚想找个丫环问出了什么事了,却见茜儿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奶奶,你去哪儿了?我买了脂粉便找不到你了!
娇杏道,我到外头有点事,茜儿,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茜儿道,哦,我差点忘了,老爷说,等你回来便让你过去,说是有事问你。
娇杏一愣,莫非是老爷发现什么?她让自己脸上稍稍镇定了一下,便随茜儿来到刘富贵的房间。
一进房间,却见刘富贵在正堂坐着,旁边坐着管家,小安站在一旁,左下方却跪着两个人,正是刘老财和刘义。
娇杏看到刘义,大吃一惊,暗声叫道有鬼,转身便想往外跑,后一想不对,这么多人在,这刘义怎么能是鬼呢,肯定是他诈死。 于是便又回转过来。
刘富贵喝道,你跑什么!难道他还是鬼不成!
娇杏面如纸色,细珠香汗沁满额头。 嘴里哆嗦道,看到这个狗奴才,方才忽然想起了奶妈,有些害怕。 说完,一步来到刘义的跟前,拿脚朝刘义心窝里使劲踹了一脚。
刘义躲避不及,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刘富贵冷笑道,你歇歇吧,你打不死他的!
娇杏道,我要踢死这狗东西,替妈有妈报仇!
刘富贵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死吗?
娇杏瞪了小安一眼。 嘴里却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死!哦,对了,今天刘老财也在这儿,老爷,你可要为人家作主报仇杀了这个狗奴才!刘老财,你妹妹就是被这狗东西杀死的!
刘富贵道。 这个不用你管,我且问你。 你今天外出干什么去了?
娇杏道,还能干什么!去镇外馒头庵还愿了。
刘富贵道,还有别地事吗?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
娇杏一愣,道,把脚印落那儿了!哼!我去还愿,还能落什么东西!
刘富贵冷笑道,那样最好!你先坐一旁。 待我审问刘义!
娇杏坐在一侧的木椅上,刘富贵喝道,刘义,我来问你,你杀了奶妈之后,都去了哪里,现在为什么又到了南关镇,你从实招来。 如果敢说半句假话,小心你的狗命!
刘义扑通趴在地上,头如捣蒜,老爷,老爷,我全招了。 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成!
刘富贵道,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刘义抬起头,把自己如何逃出南关镇,又如何到的中州城见到了何半仙,然后偷来了小玉花,等等,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大家都听的呆了,谁也想不到这孩子竟是何半仙偷走地,一时间唏嘘不止。 议论纷纷。
刘富贵听完。 微微一笑,转身问娇杏。 何半仙走时真的没跟你说什么吗?
娇杏道,没有。 他在你手下做事,不做了要走,能跟我说什么?
刘富贵道,最好,那样最好,我也希望如此!不过,何半仙是你举荐来地,出了这样的事,你一点话都没有吗?
娇杏冷笑道,老爷,不是我说你,还有管家你们这些人,你们就单凭刘义一人所言,就认定是何半仙拐走了小姐玉花?他刘义杀了奶妈畏罪潜逃,现在又拐了小姐玉花,谁知他是不是编出来骗大伙的,他说何半仙拐走的就是何半仙拐走啊!他说何半仙在中州何半仙就在中州啊!我说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平时都能掐会算比谁都聪明,怎么能想信这样一个负罪在逃的犯人呢!
刘富贵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你让我们不相信他的话,我们相信谁地?相信你的吗,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娇杏听了双眼飘红,竟有泪光闪烁,嘴里道,老爷,你我夫妻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刘富贵冷笑了几声,说道,我相信你,那你又为何瞒着我要买凶杀刘义呢?你怕他说出什么来?
娇杏道,我听说刘义被抓,因恨他杀了奶妈,当时一心想着替奶妈报仇,并未想过许多。 我之所以瞒着你,都是因为那次求愿抽签,人家说不让你操心方能趋吉避凶,我才不跟你商量的。
刘富贵看着娇杏的眼,没说话。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打外头走过来,在刘富贵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刘富贵道,带上来!
娇杏心里一愣,想,这又是谁!
这时,门外两个下人架着一个女人来到房内,这女人披头散发双眼迷离。 娇杏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原来竟是香菱!后来跟的却是馒头庵水清主持。
娇杏腾的一声便站起来,刚要说话,刘富贵摆手示意她坐下。
这时,水清主持道,刘太太,你走后,这几个人便来到小庵,非要带走这位女施主,贫尼不依,这几个人说是此事牵涉到一桩人命案子,贫尼乃佛门中人,平时修的就是惩恶扬善,但又不放心,于是便跟了过来!
娇杏冷笑道,好啊!刘富贵,你派人跟踪我!
刘富贵道,彼此彼此吧,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这些年总有一些事让我搞不清楚,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我问你,香菱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把她藏在哪儿?
娇杏道,我哪儿也没藏,今天早上她来府上找我,我看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便送她去馒头庵治病。 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你应该问刘老财和刘义。 问我做什么!老爷,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刘义和香菱可有一腿!那个时候香菱还没到我房里去呢!
刘富贵知道她说地是什么意思,头一扭没理会娇杏,问刘老财道,你最后一次见香菱是什么时候?她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刘老财道,就在大*奶让我来刘府那天。 她和往常一样。 神志很清醒。
说完,刘老财便失声痛哭。 大骂是哪个挨千万地把闺女给害成这样!
刘富贵咬着牙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我夫妻多年,你竟然瞒着我做出这等事来!
娇杏心里正在后悔没能在庵里时把香菱弄死,当时自己太大意,想过两天再抽机会去一趟,把香菱带出庵来。 谁知真是夜长梦多。 刘富贵竟然派人跟踪了自己,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她心里正在那里懊恼,冷不丁刘富贵说出这句话来,便趁机借题发挥,好,好,刘富贵,你既然也不信我。 你既然与外人合起伙来整我!那好吧,你们说我是凶手是坏人,那我就是!老娘我今天不活了!我死给你们看!说完便要去撞墙,早有眼快的丫环们过来一把抱住。
刘富贵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又是何苦!你承认了这事又能如何?大不了我们给人家使些钱。 总不能这样亏心一辈子吧!
娇杏一听这话,心里便断定,刘富贵现在还不知道密室一事,对刘义的话也不尽相信了,便越发的激昂起来,在那儿跳着叫着要死要活。
茜儿和小安过来劝道,奶奶,你消消火,其实大伙只是猜测,并没有人说你是凶手。
娇杏一看他二人过来劝。 抬手啪啪啪各自扇了几耳光。 嘴里骂道,猪狗一样的东西。 还配过来劝我!我算是瞎了眼!
小安二人被打地面红耳赤,只好退下。
娇杏看众人一个人哑口无言,便骂着跳着,自顾自的出了房门,回自己房了。
刘富贵等一屋子人都愣了,看她这样离开,却一个敢说话地没有。
刘富贵心里暗暗叫苦,准备了这些天,还是斗不过她,这在下人面前该多丢人哪!
于是便喝道,刘老财!你明知你女儿和刘义拐骗了我府上小姐玉花,你还口口声声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棍,关入柴房。
下人过来,押着苦苦乞求挣扎的刘老财下去了。
刘义一看慌了神,这知情者都要重罚,自己是主谋,岂不更重?当下便扑倒在地,头都磕出血来,嘴里叫着饶命。
刘富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嘴里道,刘义啊,刘义,我一直待你如同亲生,给你吃香喝辣,没想到你竟一错再错,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救不了你!来人,拖下去,关在水牢。
刘富贵又吩咐下人,带几个保安护着,去镇上医堂给香菱治病。
处理完这些事,刘富贵神情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说,今天大伙都累了,先下了吧,我想歇一歇。
娇杏回到房间,破口大骂小安与茜儿两个狗奴才不是东西,只认的刘府的老爷是主子,我这奶奶就不是主子了!
骂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了,衣服也不脱,躺在炕上,嘴里还在呼呼的直喘。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拿眼在屋内扫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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