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取出了本子。
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物品,却原来是这个东西——遗书乎?日记乎?小说乎?
看上去像是日记,每张上都标着一个简单日期和寥寥的几句话语,字迹苍劲、清晰,确实是泽的笔迹啊!
我翻开第一页——
10月13日 君子兰植物诊所。
什么意思?
不过还有两天就到十月十三日了难道这是一本备忘录?
泽,你可真有意思,备忘录也要特别藏在一个地方或者是你另有深意
可你真的是想要告诉别人什么吗
你又想说什么呢?
NO。20
在家里 “研究”了那本记事本整整一夜——喝着酒抽着烟接着就在床上对着泽的巨幅照片入了眠
完全没有头绪,看来只有按照泽这本神秘的备忘录上的日程安排,一一照做一遍了。
打着哈欠,我往盥洗室走去,走过去走过去打开盥洗室的门然后我又退回到客厅的大门口——地上有一张照片。
我一向没有乱丢照片的习惯,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照片好丢一定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我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拣起那张照片,八成又是泽那些能让人脑充血的照片吧桥早没这个胆了,难道那真正的幕后贼首终于也坐不住了?
我睡眼惺忪向照片看去——这张照片真的是我的?!
确实是我,内容还算健康,只是我穿着一条小黑内裤坐在窗台上吸烟的镜头哦!是那次那次我觉得被人窥视的那次!
照得还不错呢!那个角度把我身体的全部优点都体现出来了,我不由咂咂嘴对着照片吹了声口哨。翻过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HELLO。
哼!是该到对你说“HELLO”的时候了。我转过头,正对上盥洗室镜子里我阴沉的眼
**
在学校炎热异常的楼顶上吸烟,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今天我又一个人来到楼顶,还没有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身后就紧紧跟来了一个人。
“呦!好巧呀!”那个人清清爽爽、自自然然地靠在我身边。
我瞥了瞥身边的明,什么巧?每次都这么巧?
懒得理他,把脸转向另一边。已经没有吸烟的兴趣了,昨天已经吸了一晚上的烟,喝了一晚上的酒,口腔里麻麻的,已经什么滋味也辨不出来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热腾腾的地面上,无聊地打着打火机,看着火苗窜出来,熄灭又窜出来,又熄灭
而立在旁边的明一句话不说,目光也饶有兴致地盯着从我的打火机中冒出的火焰。
“是你干的吧?”明的眼睛里跳动着隐隐约约的火焰。
“”我笑了笑,眼里同样窜着奇怪的火苗。“什么?”我说。
“”明又开始注视着火焰,不说话。“高还有光他们是不是你?”
“什么?”我的眼睛眯了起来,火苗仍在规律地跳动。
“哼!你可真行啊够狠,够毒,够有心机”明慢吞吞地坐在我旁边,紧紧地贴在我身边。
“什么?”我的手指在机械地运动。
“”明的眼睛眨都不眨。
“”我仍然盯着火焰。
“只要问问当天有没有人看见偷窨井盖的贼,应该会很容易就查出来吧”风吹动了明柔软的头发。
听说头发软的人心肠软
“什么?”我无动于衷。
“你诱骗本的事,一定也能查出来吧”
“”我竟然笑出了声。
“那个你打过工酒吧可没有发现你的险恶用心呢是被你的笑容骗了吧?”明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什么?”我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
“”
“你一定不是泽”明笑得很阳光。
“什么?”我眼睛中的火焰不可遏止地跳了一下。
“要证据吗?”明双手抱胸仍然盯着跃动的火苗。
“你有吗?”
“我会有的”明没有看我的脸:“应该不会很麻烦。”
“”我也没有看他的脸,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微笑。
“嚓!嚓!嚓!”打火机的机簧空虚地摩擦着。
我叹了口气,把没有用了的一次性打火机远远地扔了出去。
“”
“”
“你到底要什么?”我扭过头看向坐在边上遗憾地望着打火机落地方向的明。
“我不要什么”
“”我看着他眼神飘忽的眼睛。
“我只想帮你”
“”我有些奇怪。
“”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笑意。
“为什么?”我问。
明的脸在慢慢地向我靠近我注视着他的眼,没有移动。
“因为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天色似乎在一瞬间暗了下来,他的脸上布满了重重黑影
“呵呵”我无可控制地笑了起来,从没有人在了解我所有的行径之后在看透了我所有的思想之后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呵呵我很干净吗?”
“你不认为?”
“”我不语,胸膛里竟然翻腾出异样的情愫下垂的手指变得冰凉
“你也许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明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可是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我脸慢慢离开了他的手,越离越远
明的眼睛闪亮了一下,就低垂了下来。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你不想知道拍摄泽那些照片的人吗?”明不动声色地跟着立了起来。
他是那种就算刚从阴沟里爬上来,也会给人感觉惬意、自然的人。
我停下了脚步。
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是我一贯的忠旨。
明在黑暗里发出了笑声,似乎他早料到了我的反应。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大大的信封。
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他拿着?他是从哪变出来的?
我有些茫然地接过信封,看来那张塞进我门缝的照片并不是他做的事,我断定。
“”还是有些狐疑,怎么没提要求?就没有半点交换条件?
“”明仿佛明白我的心思似的,朝我摇了摇头。
我立即转身就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明在原地没有动,但我仍可以感觉他的目光追随着我。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停下,转过身,我说:
“既然你说,你愿意帮我,那就为我查一个人吧!”
明似乎有些意外,他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说:
“你要查谁”看上去他似乎挺高兴。
“”在渐渐降临的夜色中,我露出了笑容。
*
君子兰植物诊所!
我站在这座布置得好像花店的诊所门口,头顶上就是诊所大大的粉红色招牌。
从电话簿上查到了这个植物诊所的地址,可还是不明白泽为什么要把这个诊所的名字记在本子上的真正目的。
在门口仔细地观察着诊所内的动静,这个诊所布置得比一般花店都要雅致,花花草草填满了店堂,使整个店面全是玻璃的门面看上去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但店外冷冷清清,店里也同样冷冷清清
管他呢!进去看看吧。我推开店门,高声问道:
“对不起!有人吗?!”
NO。21
我推开店门,高声问道:
“对不起!有人吗?!”
“嗨!欢迎光临!”从一堆花草中探出一个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手拿着花剪一手拿着一根枝条站了起来。
看清是我之后,老太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老花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哎呀!是泽呀!好久不见了!”
说着她走到我的身前,愣是用那只沾满绿色汁液和泥土的胖手拍拍我的肩膀:“呦!长高长壮了?还帅了不少呢?”
“”我看了看肩头的黑绿色掌印,没想到老太的手劲还真不小呢
“有三个月没见了吧?你还记得起我这里呀?!”
“哪个呵呵”遇到我根本就不知道,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我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露出我的必杀笑容
果然对面的老太被我的笑脸晃得一晕,“不过也是呵,说好三个月后来取东西的,我还以为要过些日子你才来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三个月后,来取的东西?什么东西?
“呵呵是呀”我摸摸头发。
“哎呀!你还真会乱来!喜欢就喜欢了,也不能胡来呀!瞧你把它们送来的时候,糟蹋成那个样子呀——!我都替你可怜,害我替你整整照顾了三个月,它们才恢复原样的,以后可不能再乱来了噢!”
我发觉老太太的声音也不是一般的响亮。
“哪个我要取的东西呢?”再不制止她,老太估计可以一个人在那里说一个小时。
“这么快就要把它们带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这样吧,先把它们搬出来给你看看!”
老太太转头朝店堂深处喊:“小阳啊!把泽寄放在这里的东西搬出来吧!”
“噢!”店内含含糊糊地应道。
不一会儿就从里面跑出一个长得异常秀气的男孩,只见他轻轻松松地便抱着一个巨大的不知是什么巴西木还是什么富贵树的植物,我也辨认不出来,只觉得这盆景树长得长得太也巨大了一些吧?而且底下还有一个盛满泥土的陶瓷盆,想来一定很沉重,可这个看去瘦瘦小小、秀秀气气的男孩搬起来却显得毫不费力。
真在惊叹间,那男孩已经把盆景搬到我的面前,哇!有一人高的小树呢!难道这就是泽寄放在这里的东西?泽平时也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真没想到——!
偶然间瞥见男孩看向我的眼神——颇有些哀怨的意思还没等我细想,男孩的脸却又变得极其平和,眼神清纯又陌生的看着我,真让我以为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瞧!现在有多好?你刚送来那会,都快枯死了”老太太怜爱地摸摸这棵小树的树干。这小树确实长得很好,叶子大而翠绿,没有一点枯黄、虫咬的痕迹。还没等我想出些夸赞的词来,老太又接着说道:
“瞧瞧,瞧瞧。还有这含羞草、迷迭香”老太每说到一样,边上的男孩便异常熟悉地从墙角、花丛中等等地方,搬出了一盆盆长势良好,青翠可人的植物来,有的还盛开着花朵真真让人赏心悦目只可是我一株也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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