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个青年人,一身黑衣,身材均匀有力,始终木讷着表情,他始终保持着落后青年人一个马头的位置,青年人快他则快,满他则慢,彰显无比熟精的马技术。
身后二十余个皇城铁甲军也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能应付一些突发事件的距离。
白衣青年带头的骑队,就那样奔驰在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昊天,你不常说你的奔云是驹中良品,跑起来如是电掣风疾,以个快字了得,很少逢到敌手么。”
白衣青年略微转头对着仅落后一个马头的余昊天说道。
每当与白衣青年说话的时候,余昊天脸上千年不变的冰寒之气,才得以缓解,答道:“小王爷,我的马不敢说世间少有,但也是万中无一。”
被唤作小王爷的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那我用我这匹昨日刚弄来的天枣马与你的奔云赛上一回如何,看看到底谁的脚力更快。”
白衣男子又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下巴上那颗格外醒目的黑痣,只是他一贯的动作,脸上洋溢出一种自信神色。
“昊天从命。”
余昊天爽然答应,似乎余昊天根本就不懂得拍主子的马屁。
小王爷满意一笑,他最欣赏余昊天这点,毫不矫情做作,比起那些对自己为首是诺,恨不得拍自己马屁拍的他们自己都知道有假的人强多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把余昊天当作下人看待的原因之一,“从这里开始,谁先赶到千年那颗最高的树木,谁就算赢。”
小王爷指着前方说道。
余昊天顺着小王爷的手指也看到,前方高耸拔力,如是鹤立鸡群的一棵大树,点了点头。
小王爷对着身后的皇城铁甲军吩咐道,“我与昊天赛些马的脚力,你们不用跟的太紧。”
二十余个皇城铁甲军同声道是。
小王爷与余昊天并排站齐,小王爷大吼一声开始之后,两人同时扬起马鞭,双腿紧夹,均都大喝一声“驾……”
跨下的两匹千里良驹,同时嘶吱一声,嗖的一下,蹿腾出去。
两匹马均是快如闪电,奔驰如飞,眨眼间不分前后的奔出十几米,身后的二十余名皇城铁甲军也跟了上去。
两匹马肆无忌怛的奔驰,马背上的两人不停的扬起手中的马鞭,真如流星掠空,风驰电掣。
起初小王爷率先余昊天一个马身,为了减少风的阻力,他的身子前趴,一手勒着马缰,一手持着马鞭,使劲的抖着马缰,昂着马鞭。
中途余昊天像是一股旋风突然杀上,超越了小王爷。
小王爷一咬牙齿,奋力追赶。
两人在官道上你追我赶,飞速追击,留下一道道残影。
最终小王爷率先,赶到目的地,剧烈的奔波有些急喘,自信的一笑,对着余昊天说道:“看来我的天枣马也不错嘛。”
“小王爷的天枣马果然不凡,小王爷今日的马技,也是突飞猛进。”
难得余昊天说了两句奉承别人的话。
小王爷哈哈一笑。
用令一番眼神看着余昊天,“昊天只许这一次哦!以后再让我,我可要生气了,本王又不是输不起的人。”
余昊天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小王爷滋然一笑,“父王昨日,又训斥我一番,责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往日的恩怨,白家方面的事情稍停停吧!”
“我会吩咐下去的。”
余昊天答应道。
“父王让我忘记往日的恩怨,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小王爷似在自言自语。
余昊天沉默没有发表意见。
“也好眼下大局为重,白家就先暂且放下,我也不想再大事面前节外生枝,那样父王会不高兴的,等大事处理完后,再算那笔恩怨不迟。听说现在任家与白家斗得水火不容。让他们斗去吧!希望白家别这么快垮下去。”
小王爷又摸了摸下巴上的黑痣。
白浩轩,这个名字多么的熟悉啊!我已经好久没用了,若不是我每次想到白家,几乎都忘记了我原来的名字叫白浩轩,小王爷意味深长的想到。
第069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妙芸随着岳康走进任家,当看到任家护卫带着撇笑。关上大门时,心中有丝不安,有种走入别人圈套的感觉。
望着岳康坚定而沉稳的步伐,心中宽慰不少。
岳康心中,何尝不是那样想,看来这次任家不容易对付,但眼下救人要紧,是火山他也要闯一闯,他并不是不相信孟堂新,可他事情会有万一。若任家知道了带釉瓷器的制造配方,那样对白家的威胁就大了。
何况孟堂新还是白妙昔的舅舅,于情于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孟堂新救出。
岳康带人来到前院,任常青果然已经摆出应敌的架势,前院中聚集了也至少有五十余人,而且个个彪悍异常,一看就是那种非一般的角色。
他们或许目光冷峻,或者傲慢双手环胸,看到岳康等人进来像是狩猎者看到了猎物。
任常青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人,体态方圆,个子很矮,整个人看上去很像一是肉墩,四方脸,蒜头鼻,小鹰眼,加上他秃秃的头顶,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只是他毒辣的眼神,让人看到他后很少敢取笑于他。
看来谢顶这玩意那个年代都有啊!不知道是他是被他的聪明给冲的。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格外显眼的人物,那人赤裸着上身,胸前肚子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赫赫下人,那人脑门噌亮,没有一个丝发,在他的脸上也有一道从眉头到下巴的伤疤,这使他整张脸显得无比的吓人,光头男人留着一圈邋遢的胡子,有些胆小的估计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孔。
那人下嘴唇明显比上嘴唇略凸一些,故此让人觉得他总是撅着嘴,光头之人手中提着一把米把长的大刀,眼光照耀下微微刺眼。
光头男人见岳康一行人走了进来,眼睛微眯,施放出一种狠毒的光芒。
当牛郎看到那个光头,眼神毒辣的男人,眼神中也全是仇恨的光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抽出手中的长刀就欲上前。
同来的大刀帮几个长老,看到对方一群人,也是仇芒暴露,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岳康发现了牛郎的举动,忙伸手揽住了,因愤怒将双眼逼的通红的牛郎,不露痕迹的问道:“他们是黑风帮的人。”
“不错,那个光头就是黑风帮帮主史大彪,岳兄弟今日将那狗犊子史大彪留给俺,俺要亲手宰了那王八蛋。真是狭路相逢啊!”
牛郎有种迫不及待的兴奋。
木单一直背负着手跟在岳康身后,表情不怒不喜,相信对方稍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出手的就是他。
岳康依旧保持着玩味的笑容,心中却无比的谨慎。
岳康带着众人走到任常青五米之外的地方,站定而立,像是两个谈判的帮派。
“阁下可是白家的姑爷岳公子?”
任常青神色自然的问道,他说道姑爷两字时格外加重了一些语气,带有讽刺意味。
“这位头大眼凸、鼻歪口斜、两耳招风、脸上又星罗密布的可是任老板?”
岳康也微笑的说,与对方玩起口头战。
“不敢当……你……”
乍一听岳康说的像是赞扬的话,可细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任常青险些上道。
“岳公子,真是口齿伶俐,怪不得能傍上白家那颗摇钱树,在下佩服啊!”
任常青又道。
岳康也不生气,说道:“阁下长的真是需要耐心看,请你保护自己,爱护他人,请不要半夜出来吓人,若被人当作畜生打一顿就不好了。”
事已至今没有必要再与对方客气。
大刀帮帮众与白家护卫哈哈大笑,而对方个个怒气相瞪。
白妙芸也忍不住的扑哧一笑。
童老站在一旁微笑不语,不停的用手捋顺着他那撮山羊胡。
任常青在言语上吃了些亏,脸色很难看,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想到自己站有主动权,不能因为对方几句话乱了方寸,心中也释然,道:“不知岳公子,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任府所谓何事?”
任常青说完之后,双眼如蛇,看着被两个大刀帮帮众夹持的胡国良,后者接触到任常青的眼神,满是恐慌,害怕的低下头颅,腿颤的更厉害。
“任老板何必明知故问?”
岳康反问,双眼盯着任常青的举动,想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到一些猫腻。
“这个任某还真不知。”
任常青故作道。
“任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你能将孟老板交出来,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我知道昨晚是你派的人去白家窑厂闹事,也知道孟老板是你抓起来的。我所说的事,胡老板都可以作证,任老板让胡老板做的事,我已经全知道了。”
岳康道。
任常青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不错一切事情全是我令人做的,一山不容二虎,我就是要彻底的打压白家,你能拿我怎么样?”
任常青很张狂,他已经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显然胡国良已经被人家制服,相信他已经把什么都抖出来了。
“你好卑鄙。”
白妙芸忍不住怒气,指着任常青的鼻子说道。
“哼,卑鄙?做生意的有几个光明磊落的,你白家有什么好值得清高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我任常青还是知道的,你们白家当初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任常青面色一沉说道。“当初是谁,逼走了自己情同手足生死同甘的兄弟,令那人抑郁而死,收养人家的儿子,怎么是你们良心发现了,感到愧疚了?”
“你……”
白妙芸无言相对,那件事情她知道的根本不多,奶奶很少与她提起那段往事,说白了那是上辈的恩怨,她根本不从得知,不由的又想起那个叫做白浩轩的弟弟,难道他父亲真的是自己的爹害死的?
岳康也偶尔从白妙昔嘴里听说过那件事情,眼下当事人都没在场,谁是谁非根本说不清楚,再说现在是救人来的,没有与任常青谈论那件事情的必要。
“任老板,今日孟老板你到底放是不放?”
岳康收回了笑容,面色变的冰冷起来。
“放人?人都抓了不达到目的岂有放出之理?”
任常青毫不掩饰自己卑微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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