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道：“我等你。”提起身子凑近方兰生的身后，不耐烦掀开自己的衣摆，稍稍解下玄色衣
裤，早已难耐的愤怒和欲望毫无预示地冲刺而入！
“啊啊啊！！！混帐啊……！嗯嗯，啊……你、你不要动啊……”方兰生拼命想闭嘴，可是还是
无耻地喊了出来。撕裂的剧痛苍白着脸色，他把脸埋进白马的鬃毛，百里屠苏把他扯回来，“啊
啊啊！……不要碰，不要啊……”身下的冰凉和体内火热的异物几乎磨碎方兰生的股骨。“给我
叫。”他被迫回头，看着百里屠苏猩红的眸子，轻笑一声：“木头脸……你做梦。”
你做梦，你做梦！
沙哑的声音宛若砂纸摩擦着心脏。
百里屠苏冷笑，往前抽送，肉刃没入，整根。“混帐……滚出去！”他听后再次扭过方兰生的
脸，果不其然看到方兰生眼中隐忍的泪。方兰生咬唇，轻蔑一声笑，不去看他。
“……”停止了身下的动作，他的手落到方兰生的腰上，掐了掐他的股内侧，道：“没反应是
吧，那让它来动。”
“……别，会死的！”才意识到此话含义的方兰生没有喊完，百里屠苏狠狠一抽马，白马惊啼一
声，疾驰，方兰生感到钻心蚀骨的疼痛从双股交接处撕开，密密麻麻地顺着彻骨的风和敏感的神
经窜到大脑，他的脸色顷刻煞白，剜心的痛已不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达，眼泪流了出来，唇被咬得
鲜血淋漓，鲜红的血液淌过唇角，绽放在随风而飏的翠绿色衣摆上，点点如血梅。
但是他依然死活不肯发出一声。
含糊不清的细碎吟叫被吞回翻搅的腹内，两行清泪就要在脸上结冰。“哭了？哼，那就记住，这
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让你哭。”剧烈颠覆，马儿加速，方兰生的身体在呼啸的寒风中就像被
惊涛骇浪狂击的小船，他苍白的唇颤抖地上下拍打着，想喊什么。他尽量蜷起身子，可百里屠苏
又是将他猛地扯回来，腰肢扭过，以吻封唇。
“我可以容忍背叛，但我坚决不能容忍欺骗。”方兰生努力凝聚眼神，从下看向他，牙缝中挤出
几个字来：“木头脸，我恨你……”百里屠苏笑，柔声道：“多恨？”方兰生咬牙道：“恨不得
杀了你……”
百里屠苏一怔，少顷他又是狠狠一抽马。
“啊啊啊啊啊——————！！！！！！！！”
方兰生开始头晕，他觉得反胃想吐，根本没有快感，只是恶心。手腕处已是血肉模糊，连流出的
血都凝固成了暗红色，马上交接处淫靡水声无比刺耳，惊如激浪拍礁。“记住了吗，记住这疼痛
了吗？！”百里屠苏借助马儿疾驰的力量，肉刃整入整出，一次次贯穿方兰生脆弱的身体，血和
肠液浸湿衣摆马鞍，从镫子上滴流下来。“记得多深，是不是永远忘不掉？！”方兰生痛苦地摇
头。嗜血修罗贪婪地舔着唇角，他扭过方兰生的腰，再次逼他对上自己血红的眸子，“我不喜欢
你和别人关系好，记住这惩罚。”沙哑的声音宛如地狱，却被体内激烈的水声掩埋。方兰生额头
冷汗如雨，面颊潮红欲滴。
他侧着身体，头俯向马侧，干呕，吐出了几口绿色的液体。
百里屠苏怒，一拳击向方兰生的背，方兰生闷声吃痛，“还不说，好。”方兰生意识到了什么，挣扎喊道：“够了……不要了不要了！！！”百里屠苏无视他，再一抽马，方兰生立刻感到剧烈的呕吐感从胸口聚到喉咙。“啊啊，嗯嗯……呜……放开我，放开啊……啊啊哈我……嗯啊……”大脑开始发出求饶的信号，方兰生本能地贴近百里屠苏的胸膛，弓起背，向上一昂释放了自己。
可惜迷离的目光只停留的瞬间，下一刻他被身体的剧痛拽回现实。不受控制，方兰生泪流不止，
他剧烈干呕着，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他的脸苍白如死，被冰冷的雪水打湿，“啊啊……啊
哈，够了……混帐，你……啊啊，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百里屠苏如饥似渴地噬咬着他雪白的脖子，滚烫的舌融化了皮肤上的冰。“我等你。”和刚才一样的重复，方兰生痛苦地扭动腰肢，“木头脸你……啊啊，你、你啊……你有什么资格……嗯啊，啊哈……资格教训……啊哈……嗯嗯啊……教训我？”好不容易凑出完整的表意，百里屠苏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沉醉地舔咬着方兰生的脖子。
方兰生见他如此，极力稳住颠簸的身体，讽刺地干笑了数声。
“你……木头脸，啊啊……你还嗯嗯……还教训我，你和晴雪不是一样！啊啊……不要碰了，你
放手啊……啊哈……嗯嗯嗯唔……”
“闭嘴！”百里屠苏掰过方兰生的下巴，又是恶狠狠地啃咬上去。重逢的血液破碎滴落，妖艳如
血菊。“不敢承认了吧……哈害怕了？”方兰生离开他的唇，无力挑起眼角，眼睛眯成了一条
缝。
“……混帐！”百里屠苏一声怒吼，整根抽出，刹那盈满的液体汩汩如泉，方兰生感到空虚感刺
穿自己，他很痛苦地叫出声，收缩后身。可是百里屠苏掰开他的双股，无情地重新撕入，“那
好……木头脸，你索性杀了我吧，来啊……你杀了我啊！！！”
方兰生突然疯了一样，猛烈地抽动着自己的身体，他仰天大笑几声。
“哈哈哈……！你杀了我吧————————！！！！！！”
呜咽，方兰生感到下身一阵灼烧的快感，胃中难以抑制的恶心感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都被捣烂
了，几大口胆汁吐了出来，内外巨大的温差烤得他头晕，终于，他倾倒身体向后。方兰生昏迷在
百里屠苏的怀里，没了知觉。
而那破碎的泪，混着冷汗和风雪，带着自嘲的温度，云淡风轻地划过他疲惫不堪的眼角。
……往事间，断肠处，难见玄裳兰雾。
【第三卷·离情剑】
楔子
一挥剑，墨枝缠，簌兰凝碧玉生烟。
雪肌容颜眸似月，朱砂一点唤绝情。
二挥剑，忆青杏，雨打竹弦别苑冷。
纵情笙歌灯花落，西子病娇妒春惹。
三挥剑，昆仑横，紫衣坠情秋水平。
浮生若梦金风逢，流风埋霜葬落英。
四挥剑，道无情，灼灼妖华染长亭。
百胜刀下君而已，朱砂泪洒红叶腥。
五挥剑，青丘青，忘情经梦终非梦。
清眸双泪语化冰，白马箭嘶风旌旌。
六挥剑，雪谷恨，银菊艳梅花丛生。
执手霜风吹鬓影，多情人笑愁难听。
七挥剑，玉露清，当年人似当年梦。
成说一语十指扣，一痛一感一秋声。
八挥剑，正离情，清吟幽境境幽清。
梦醒人远舞难尽，回眸夜上皓月凝。
九挥剑，泪阑干，空情去留无意凭。
千年缘尽千年恨，万载冰莲天将晴。
十挥剑，擦肩过，容颜不改剑难折。
玄裳雾下饮兰生，酒清花浓秋千影。
问苍天无语，华发奈长情。
恨曲散有音，人破唯疏影。
重起一剑倾城。
花舞满阡，天涯孤陌为谁行，十怨十恨十剑情。
（二十一）绝情
“无情总催多情老，不信人间有白头。” ——引子
细碎的夜，寒声石阶，呼啸的雪，埋葬了归来的路。冰冷的泪，凝固在少年的唇边。望着他空洞的眼神，百里屠苏的心猛地一揪。
自三天前，方兰生醒后一语不发，直到今日，他们要赶到神农雪山山脚下的一处小镇。百里屠苏
轻轻搂过方兰生的身体，附耳道：“歇几天，然后上山。”说完他碰了那人的嘴唇。唇冰凉如
雪，苍白如纸。百里屠苏一股难言的酸痛袭上双眼，他把头埋进方兰生的颈侧，双臂搂紧，低声
道：“抱歉。”
方兰生不语，如三天前，毫无反应。
“兰生……还在恨我么？”
伤他若此，又怎奢望原谅。明明说好了，从今以后不会逼他，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可是一
旦情自上身，又有谁能控制住一波波的洪流？
也许，狐王说的没有错：是情皆毒。
百里屠苏搂紧方兰生的身体。
难道，还是像狐王所道……要斩断情丝，忘却前尘，重入轮回么？
良久，方兰生的眼皮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来：“不恨。”字字珠玑。百里屠
苏听完道：“……你不恨，就是好的。”驱马，百里屠苏看到方兰生紧紧抓住缰绳，原本白皙的
手腕处红紫色的痕迹依旧清晰。方兰生脸色苍白，他的动作和表情提醒了百里屠苏，三天前他做
了什么，而当时他又是如何回答他的。
“……多恨？”
“恨不得……杀了你。”
“我等你。”话音刚落，方兰生大喊出声，声嘶力竭：“木头脸，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
杀了你！”
漫天飞雪中，他的泪咸涩无比，好像旧时的伤，将百里屠苏整个人点燃。
一遍遍地重复，一遍遍……毫不停歇。
“叫吧，我听着。”
那人咬着牙，看着他然后颇为讽刺地笑了起来。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而恨过之后，便是再也无法愈合的伤。
“住店。”百里屠苏示意，老板殷勤问道：“公子，几间房？”百里屠苏看了看方兰生，见他在
外面，一只手抚摸着白马。白马啼叫一声，前蹄扬土，方兰生拉着缰绳，伸手抚摸着马的脖子，
马儿安静了下来，方兰生轻轻地把头靠了上去。
动作轻柔无比，好像情人间的怜爱。
百里屠苏多种心事齐集，不由黯然神伤。
“两间吧。”
而方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