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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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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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你怎么不讲道理呢?我这里拼了命不让你犯下大错,你却一点都不领情。皇夫……不对,我到底怎么着你了,非得针对我不可?
  “苏大人也说了,我是代陛下来此。”遇上不讲理的人,我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以陛下天威,要赦免一个起居郎,也要经过苏大人同意么?”
  他死死盯着我,我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空气十分凝重,顾薛衣在一旁瞪大了眼,好奇地看着我们。
  片刻,侍卫长淡淡地道:“殿下,果真懂事了,好,很好。”他转过身,拂袖出了屋子。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倒在床上,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已是一片湿冷。
  “竹兄,这是怎么回事?”顾薛衣道:“苏大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凶?”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没好气地道。
  顾薛衣眨了眨眼,笑道:“不过还要谢谢你刚才帮我。”
  “应该的应该的。”我坐起身,上下打量他一会儿:“殿下,你为何会易容成我的样子?”
  “陆大人方才找了个奇怪的人来,他在我脸上涂涂画画,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好你个陆青弛,把皇夫易容成我,敢情是真想打持久战了?
  “对了,陆大人还让我住到你的屋子里去,就不要回来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的。”
  “……我知道了。”你够狠,就这样走了,留下个随时可能爆发的侍卫长大人给我,这不是存心害我短命么?
  “那我先走了,”皇夫殿下快活地冲我挥手:“陆大人说剑南烧春没有了,过几日再叫人去取,所以我就没有带酒来了。”
  连酒都不给喝了,没有人性啊!
  等正版皇夫离开,我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照刚才的情形看,侍卫长大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这是这几天里最大的好事了。
  不过……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想来侍卫长也是气糊涂了,连我说话口气和正版皇夫全然不同也没有发现……也亏得如此,否则不敲门进来就要被打板子的我,要是被发现假扮皇夫,那岂不是要五马分尸?
  正在乱七八糟地遐想着,窗格突然动了动,一道青影钻了进来。我还道是顾薛衣去而复返,定睛一看,却失声怪叫起来。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婿、爱婿!”那人忙上来捂住我的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啊!”
  鬼、鬼啊!那天果然不是我眼花,是真的有鬼啊!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身力气都吓得不见了。
  “爱婿,我没死、我没死啊!”那人无奈地道:“你镇定一点,听我说。”
  没、没死?!
  大概是见我灵魂归窍,他松了口气,这才慢慢松开手:“爱婿啊,你可千万别叫,要让别人撞见了,对你我都不好啊。”
  “你、你不是死了么?我亲眼看见——”
  “你师傅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他大模大样地在椅子上坐下,歪七斜八的姿势一如从前在御书房之时,看得我眼眶一热。
  “告诉……什么?”这其中难道又有什么惊天秘闻?赶紧挖出来为我的《天朝秘史》增色先。
  “没什么。”他耸耸肩:“爱婿,咱们打个商量吧。”
  “什么商量?”一点好处都不给,居然就开始勒索了。
  “我看你这里挺宽敞的,咱们合计合计,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如何?”他冲我挤眉弄眼。
  “什么?!不成!”我陡然提高了声音:“让人撞见了怎么办?”
  “爱婿啊,你先别紧张,”他赔着笑:“你是皇夫嘛,你的屋子哪有人敢乱进。更何况,我能保证有人进来时,一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如何?通融通融吧?”
  我斜睨着他:“你为何不去住客栈?陵州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吧?”
  他苦了脸:“当年我做蜀王时,分明将陵州经营得很好,谁想这次回来,居然连暗号都对不上了。爱婿你是不知道,这陵州看似正常,实则暗藏玄机,我哪里敢随便投宿。”
  我叹了口气:“你非得住在这里么?”
  他连忙点头。
  “好吧,”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也不忍拒绝我的老上司:“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随便出屋子,即便要出去,也只能深夜出去。”
  “我答应就是。”他笑嘻嘻地点头。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眼前的男子不是什么应该死而还没死的先皇,而是一个危险的惹祸精?
  只希望正版皇夫或者侍卫长大人别突然闯进屋子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薛是酒儿的禁脔啊……悲剧……




40

间幕·秘密 。。。 
 
 
  苏越溪悄然立于屋顶之上,一袭黑衣,完美地融入了夜幕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建筑上,晚风吹来,除了衣袂的飘移,他纹丝不动。
  那栋为他所关注的建筑,赫然便是那日顾薛衣曾去过的倚香楼。作为青楼,夜幕降临后,这里似乎显得太过安静了。
  经过几日的调查,这陵州隐隐呈现的事实令他心惊——整个陵州,竟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先前乱民不定时地闹几下,平日里却销声匿迹,早已令他生疑。待得有一回尾随乱民而去,却发现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竟拐进了这倚香楼。再看他们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井然有序,哪里像是乱民,倒比军队还有秩序一些。
  而越是调查,越让他难以镇定。
  这陵州,不像一座城池,却像一个心怀不轨之人聚集的巢穴。而巢穴的首领,会是那位言笑宴宴的陆刺史么?乱民之事既是他们蓄意所为,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用意?朝堂上推举顾薛衣为慰抚使自然也是他们的把戏了……他们要顾薛衣来,究竟有何目的?莫非……顾薛衣也和他们有什么牵连么?
  他心中蓦地一紧,想起到陵州的第二日,顾薛衣曾去过倚香楼。当自己赶到时,他们的样子,像是已经交流过了什么。
  他忽有想起那日之后,顾薛衣便开始显得有些古怪。说话总是含糊其词,目光也总是不敢于他相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再加上昨日……
  想起昨日,他的眸中怒气腾升,再难维持平静。
  顾薛衣竟为了一个小小的起居郎顶撞于他!
  她当真以为自己宠着她,她便可以恃宠而娇、无法无天了么!
  那个起居郎……苏越溪双目微眯,眼中杀机陡现。
  若他再不知分寸,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空中传来翅膀的扑扇声,苏越溪伸出手,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他手中。从鸽子腿上拆下字条,他摊开一看,露出讶异之色,随即深思起来。
  “鞑剌与本朝……”他闭上眼睛,随即睁开,叹了口气:“罢了,现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他松开鸽腿,白鸽扑扇着翅膀,飞入了夜色中。
  他又在屋顶上站了一个多时辰,确定再也看不到什么异样时,这才飞身翻过屋顶,向刺史府方向而去。
  他没有看到,就在离他不远的一处屋顶上,一个青衣男子正摊手摊脚地坐着,手中拿着一壶香茶和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吃得正香。
  酉儿可真是的,男子心想,堂堂天子,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冒险。若非苏家丫头通风报信,我还和旁人一样蒙在鼓里。
  他原想看看他的宝贝女儿会如何处理这所谓的“民乱”,却不料她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视。
  要命的是……这重视得还真没错。
  司徒酉前期对此事的处理还是令他满意的——他一直担心这个霸道的女儿会在登上皇位后,会显示出太过狠辣的作风。虽然他已在幕后考验了她这许多年,但终究还是无法放心。如今看来,她倒是很明白何谓为君之道,应付起朝中那些老东西来,也是如鱼得水。至少……他笑叹一声,至少是比他这个半桶水要好多了。
  可他不明白她怎么就沉不住气跑到了这里来……难道,当真是舍不下他这位女婿么?
  不管怎样,他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女婿的关系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得多了,当初见司徒酉愤怒的样子,他还当自己是好心办的坏事。现在看来酉儿还是喜欢顾薛衣的,毕竟,她小的时候就曾说过要招顾薛衣做女驸马的嘛。
  想到当时那个粉嫩嫩的小人儿一路冲进他的寝宫,郑重其事地宣布要“娶”顾薛衣的情景,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徒酉长到八岁,他还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样严肃认真的表情,所以他当时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酉儿大概也忘记了当时的宣告了吧。看她的样子,竟是对“顾薛衣”三字一无所知,还真是有他当年的风范。
  是啊,他叹了口气,当年他也是这么忘记“顾楼兰”三个字的,结果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好在,好在这顾薛衣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他家酉儿必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不过酉儿和他那呆女婿似乎吵架了。
  昨天他躲在窗外,可是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这女婿也太呆了点,酉儿的性子她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假不知道?她难道不明白她这样维护那位起居郎就等于是在扯酉儿的逆鳞么?
  哦……他都忘了,呆女婿并不知道这位苏大人就是酉儿。
  至于起居郎……就是个揣着糊涂装明白的人,小角色而已,完全不必算计在其中。
  说到底,夫妻争执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让她们自己操心去吧。
  唉……害得他又想他家兰兰了。
  兰兰,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很想你啊啊啊啊——
  他纠结地无声呼唤。
  
  青城山上的一座小道观中,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与白衣男子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摆着一张小几,一个茶壶,两只茶杯。杯中的清茶正冒着袅袅雾气,缓缓升向房梁。
  “小师妹,你突然来看为兄,不会是叙旧这么简单吧?”老道淡淡地道。
  “没有事,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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