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酉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
“……大概……因为那个混蛋就是我。”
司徒酉目定口呆地看她片刻,凤目又危险地眯了起来:“好哇,顾薛衣,你还干过这种事!”
“我……我……”这么老的帐本她也翻?
“你什么?”司徒酉似笑非笑:“八岁就偷看人沐浴,你可真有能耐啊。”
顾薛衣硬着头皮道:“那是酒儿我才看,别人请我看我都不看!”
“你觉得很自豪是不是?”司徒酉口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唔,酒儿,”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赔着笑:“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好吧,”司徒酉爽快地道:“那我们说说现在。”
“现在?”顾薛衣疑惑地反问一句,随即垮下了脸:“酒儿,我、我知道错了……”
司徒酉点了点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么?”
“我不该躲着你,让你担心……”
“还有呢?”
“不该偷窥你沐浴……”
司徒酉脸上一热:“还、还有呢?”
“不该偷亲你。”
“……还有呢?”好哇,你还偷亲过我?!
“还有……还有……还有么?”顾薛衣疑惑地道。
司徒酉冷哼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顾薛衣赔笑:“是是是,请陛下示下。”
“花言巧语!”她白她一眼:“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顾薛衣眼睛一亮:“真的?!”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此刻的女皇陛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名为“不怀好意”的气息,可惜某人兴奋过度,丝毫没有察觉。
“只要你原谅我,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也没问题。”顾皇夫满口答应。
“别答应得太早,”司徒酉淡淡地道:“这第一件事,我要你在五日内将前朝张民的《孝妻经》抄写百遍。”
“啊?”顾薛衣顿时呆了,她读了不少书,自然知道那位张民是前朝有名的才子,但更加出名的是他的惧内。时人嘲笑他,他却毫不避讳,坦承畏妻,甚至堂而皇之写了本《孝妻经》传世,被时人引为笑谈。顾薛衣依稀记得,那本大名鼎鼎的《孝妻经》似乎还挺厚的……
“怎么?第一件就办不到?”司徒酉不悦。
“办、办得到!”不就是抄书么?豁出去了!
“很好,这第二件么……”司徒酉顿了顿,忽露出妩媚之极的笑容,诱得她心中一荡,热血上涌。
司徒酉温热的小手磨人地游走在顾薛衣的颈子上,摸得她心猿意马却又动弹不得。而她的小嘴,更是在她的嘴角耳垂处缓缓移动。
“酒儿……”她两眼通红,浑身发热。
“你看我……美么?”她媚惑的声音在她耳畔隐约响起。
她吞了口口水,肯定地道:“美!”
“那你……想不想……”
“想!”不想的是傻瓜。
司徒酉嫣然一笑,双手勾上她的脖子,声音清脆,吐字清晰地说出两个字:“休想!”
顾薛衣怔住了,这酒儿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躲我几日,便几日不许碰我。”她笑靥如花地补充:“从陵州那日开始算起。”
“什么?!”她彻底傻眼了——从陵州开始算,那岂不是有半个月都不能和司徒酉亲热?!早知如此,她就是爬也要火速爬回她身边啊。
“怎么?”修长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带起阵阵令人难耐的麻痒:“不答应?”
“答、答应……”顾薛衣心中血泪横流:“第三件……第三件又是什么?”第二件事都如此惨绝人寰,那第三件岂非要绝她生路么?
“第三件,”司徒酉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我要你戒酒。”
作者有话要说:酒儿你确定你不会先破功?
57
奸捉双 。。。
这惨绝人寰的五天,是顾薛衣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五天。
首先是抄书。
那该死的《孝妻经》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厚一倍,后来她才知道,宫中所藏的这版《孝妻经》,乃是经过先皇金手增补过的“威力加强版”,其中的条款较之张民所书,完备了许多。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先皇竟还在书册的夹页上写满了“读后感”,其读书态度之认真,实乃我辈之楷模。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自打生下来,就没写过这么多字。再加上她的一手书法实在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轻重有差用墨不匀,写出来的东西别说是司徒酉,便是她自己也看不下去。
可是司徒酉却不在意她写得好不好看,扔下死命令说五天之内抄不完一百遍,就把第二个条件的时间翻倍。
这无疑是在她头上悬了一柄钢刀,令得抄书效率瞬间翻了好几番。
如果只是抄书也便罢了,司徒酉偏偏还要她戒酒。
戒酒啊……这可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二痛苦的事情。对于她这个“酒是铁,酒是钢,一顿不喝憋得慌”的酒鬼来说,要她戒酒,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舒服点。
可,这是酒儿的命令啊。
天大地大酒儿最大,酒儿让戒酒,咱就得戒!
当然,顾薛衣所理解的戒酒,是“在酒儿看得到的地方绝对不喝酒”,所以趁着司徒酉去上朝,她没少光顾皇宫酒窖。然而这回司徒酉似乎铁了心要她戒酒了,不但自己不喝,连酒窖里的酒也全都搬空了,真个是方圆百里之内,不闻一丝酒味儿。
不过抄书也好,戒酒也罢,其悲惨程度都比不上司徒酉的第二个条件。
半个月,足足半个月不能碰司徒酉,简直是前途一片惨淡!这不,才过了五天,她就已经生不如死了,要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会英年早逝的吧……
原本不能和司徒酉亲热,她喝喝小酒多睡几觉,这半个月很快也就过去了。可司徒酉仿佛下定决心要好生惩罚她一般,每日就寝时总要挨在她怀里磨磨蹭蹭,极尽挑逗之能事,每当弄得她热血冲头情难自已,想要不顾一切扑倒女皇陛下时,司徒酉轻轻一指,便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继续享受这香艳刺激的酷刑。
此刻她深深感到,自己正被司徒酉牢牢握在手心,翻手是天堂,覆手是地狱,翻翻覆覆,全由她一人做主。
“酒儿……”顾薛衣在鼻子里哼哼。
这不,司徒酉又窝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乱动了,饱满的酥胸紧贴着顾薛衣,几乎没让她窒息。这次她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如果没有什么大动作,挨挨蹭蹭间吃点小豆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若是被点了穴道,那可就任人摆布了。
司徒酉一面有意无意地挑逗她,一面随意翻看着她这五天来完成的“作业”。
“抄得很认真,”女皇陛下评论道:“就是字丑了点,要不……你再练五天的字?”
“酒儿!”顾薛衣悲愤不已。
司徒酉扑哧一笑:“好了,逗你玩的。这第一件事,就算你完成了。”
“那,我们喝酒庆祝吧。”顾薛衣眼睛亮亮地提议。
“想得倒美,”司徒酉轻哼道:“宫中所有的酒我都已扔了,你让我上哪儿找酒去?”
不会吧?真做得这么绝?
“那不喝酒了,总要做点别的事吧?”手悄悄摸上她的细腰,而她似乎全然没有察觉的样子。
“哦?你想做点什么?”司徒酉兴味十足地问道。
“就是……”手已摸到了她的衣带,稍一用力,便能让女皇陛下春光乍现。
“嗯?”司徒酉柔柔一笑,纤纤玉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胸口,缓缓游移着。
“……就是出去玩啊。”顾薛衣乖乖地缩回手,因为她感到司徒酉五指笼罩之处,尽是她胸口要穴。
“难得我的皇夫有此提议,我又怎好拂了你的意?”司徒酉的手滑进了她的衣服,不怀好意地摩挲着顾薛衣胸前滑腻的肌肤。
“去……去哪里玩?”顾薛衣憋了一口气,颤声问道。
“嗯,待我想想……”这一想当真用了好长时间,可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顾薛衣快要按捺不住扑倒女皇时,她终于道:“过一阵子便是秋猎大典,到时候你随我前去,保管你玩得尽兴。”
“真、真的?”顾薛衣努力将心神转移到那什么秋猎大典上来,可惜司徒酉的手仿佛带着勾引人的魔力,正一点一点地将她燃烧起来。
“我何时骗过你?”司徒酉宛然一笑,手更是不安分地向下滑去。
“酒儿!”再玩下去真的要走火了,顾薛衣赶紧按住她的手:“那、那我们明天做什么?”
“明天?”手被顾薛衣压在小腹上,司徒酉隐约注了一丝内力,更令得可怜的皇夫殿下野火烧身,难以自持:“上朝、批奏章、睡觉。”
“就这样啊……”失望,太令人失望了。
“要不然……”司徒酉抬起头,鼻尖触着她的鼻尖,似笑非笑:“你还想怎样,嗯?”
不行了,忍不住了!
如今女皇陛下整个人都紧贴在她身上,两只手更是一上一下地拿住了要害,那张俏脸上隐隐散发出名为“蛊惑”的气息……此情此景,谁爱做柳下惠谁做去!
心中狼嚎一声,利落地翻身将女皇陛下压住,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便感到胸口一麻,随即浑身上下一丝力道也使不出来了。
“酒儿……”她欲哭无泪。
“嗯?”司徒酉将脸埋在她温暖的怀中,嘴角边勾起一丝窃笑。
“没什么……睡觉吧……”顾薛衣认命地闭上眼。
“好,睡觉。”司徒酉满意地搂紧了她的“抱枕”,调整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这几日也将她折腾得够了,今后她应该会吸取教训了吧。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司徒酉还是懂得的,再过几日,便免了这家伙的刑罢。
当然,真正的原因在于司徒酉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玩火者难免引火烧身。可以想象免刑之日,顾薛衣大概会很惨很惨……
“皇夫在哪里?”有大半天没有见到顾薛衣了,在御书房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