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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波醒来已经是午后了,她揉着额角眉头拧的死紧,她下床刚走了两步,突然响起什么似的,她往床上看了看,她们不是在山上吗?
窦氏抱着小弘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横波站在屋子中间发愣。
“娘,莲容呢?”
窦氏拍了拍弘儿“听下人来报说是天刚刚亮就上路了,让人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
见顾横波站着半天没吭声,窦氏叹了口气“娘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你们不说,娘自然也不问,她说过会接你回去吗?”。
顾横波没说话,盯着地板似乎想把它盯出个洞来,“娘,她没回来是吗?”。
窦氏抱着弘儿走到她跟前“没有,说是挺急的”。
顾横波把弘儿抱进自己怀里“娘,我想跟弘儿说会话”。
窦氏摇摇头,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顾横波坐到床边把弘儿放到床上,食指在那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一下下的轻戳着“弘儿,你看姨娘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傻?”。
弘儿咕哝着小嘴也不知道在干吗,小短腿也在被子里胡乱蹬着,看样子还挺高兴。
顾横波笑了笑,手伸进被子在那小脚心里挠了挠“弘儿你真幸福”。
一大一小正玩得开心,屋内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让人撞开,发出的声音很大,顾横波连忙把弘儿护在了怀里。
只见屋内一会的功夫就落进了几个白衣蒙面女子,门口传来几声轻笑“容王妃,别来无恙啊”。
顾横波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惊讶的开口“怎么是你?”。
琴企羡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很意外吗,朕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
琴企羡走近她“朕说过,南胤皇妃的位子还缺着呢”。
顾横波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猜?”琴企羡靠近她就想往她脸上亲。
顾横波站起来就往后躲“琴企羡,我是容王妃,你南胤缺皇妃跟我有什么关系”。
琴企羡勾了勾唇,“若衣”。
顾横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个白衣女子挟持着窦氏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刚要上前,就被琴企羡拦住“哎?朕话还没说完”。
顾横波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琴企羡笑了笑“你这个样子还真是,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莲容没跟你说吗,哦,也对,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顾横波抱着弘儿的胳膊紧了紧“你有话快说”。
琴企羡瞥了眼她怀里的小弘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家王爷要造反,她手中的私军不够,要向我借兵,作为条件,把你让给了我”。
顾横波呆住。
琴企羡笑道“她虽贵为王爷,权势再大,手中没有兵权也是无用,你说是不是?”。
顾横波压下心里的不适,她静静吸了口气“你先放了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
琴企羡看了眼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松开了对窦氏的钳制。
“娘”顾横波忙走过去扶住窦氏“让您受惊了”。
窦氏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琴企羡在屋内环视一周“朕忙得很,没工夫跟你耗着,顾眉生,你没有考虑的余地”。
窦氏把顾横波往身后一拉,看着琴企羡“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凭什么对我的女儿动手”。
顾横波看着挡在她面前窦氏,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琴企羡皱了皱眉“朕可没莲容那么好的脾气,若衣,把人带走!”。
两个白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顾横波身后了,拽着人就往外走,顾横波知道自己挣扎也没用,“娘,你不用管我,她不能拿我怎么样”。
琴企羡冷笑“夕月,把这个小娃娃一并给朕带回去”。
顾横波瞪大眼看着她“这孩子是邹大人的孩子,和我和莲容都没关系,你这样等于是在招惹北胤”。
琴企羡看她一眼“朕喜欢这孩子,带走!”
窦氏刚要上前去抢孩子,就被一个白衣女子点了昏穴。
“娘,”顾横波不管不顾的就要往挣开按压着她的人“琴企羡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琴企羡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过去的窦氏,闻言走过去一把将顾横波扯近怀里,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莲容的女人,她喜欢的东西我就要抢来把玩一番,怎么样,这个回答满意吗?”
“莲容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以为她把你作为交换送给我,她还会把你当回事,你这孩子还真是天真”。
“你无耻!”。
琴企羡笑了笑,钳着她下巴的手狠狠捏了一下“朕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烈性女子了,床上功夫不赖吧,不然也不会把容王都勾住”。
顾横波喘了口气,笑的一脸嘲讽“你现在觉得自己挺牛逼的是吧,你这种人就是那种成功到都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孤独的人,我…可…怜…你!”。
琴企羡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缓缓勾了勾嘴角“现在你可以尽情的折腾,等到了南胤,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怜”。
*
邹远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她猛地往里面走,只见院子里的下人们全部躺在地上,虽然没有见血,都是晕倒在地,邹远还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屋内就看见同样晕倒在地的窦氏,邹远脸色都变了。
窦氏醒来后,只说了几句便痛哭了起来。
邹远愣愣的听着“您说,
正文 第97章
一个月后——南胤皇宫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整个大殿都变得灯火通明;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一众身穿蓝色宫装的宫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年龄稍长的宫人放下宫灯;走到一张大的能躺下一个成人的婴儿吊床边;弯腰抱起了里面哭个不停的婴儿,在大殿内一边来回走动一边低声轻哄着。
然而另一边距离大殿不远的阁楼上,一个同样身穿宫装的人站在阁楼的红柱旁;指甲死死的扣进了肉里,薄薄的唇也被她咬的没了血色。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
“你把弘儿怎么了?”嘶哑的声音里满是不甘。
琴企羡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做朕的皇妃,那孩子就能跟着你”。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顾横波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有时候连说话都觉得没力气,此刻的她却一脸狠色的揪上琴企羡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若敢动弘儿一根头发,只要我顾横波活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琴企羡垂着眼皮看着揪着自己领子的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在朕眼里你就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废物”。
顾横波冷笑“是吗,那你还想跟我上…床吗,跟一个被自己的对手扔了的女人做”。
“激将法对朕没用”琴企羡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顾横波松了松手“我一直以为做到莲容那种地步,已经够的上畜…生俩字了,没想到你连她都不如,你他…妈的就是欠…揍!”本来已经往后退的身子,突然两步上前,拽起眼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人,一拳就挥了上去。
琴企羡瞪大眼,刚要开口,一拳又朝她砸了下来,她心中太过惊骇,老老实实又挨了一拳。
“你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我弘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掀了你南胤皇宫!”顾横波一张脸白的没了人色,这两拳下去,几乎用上了她所有的力气。
琴企羡捂着下巴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你敢打朕!”她长这么还没被人这么憋屈的揍过。
顾横波喘着气靠在柱子上,冷着脸看她“打的就是你!”
远处大殿上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顾横波皱了皱眉,盯着眼前的人没说话。心里边已经打定了主意,琴企羡要是敢碰她,大不了她就从这跳下去,她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如今,要不要吧。
想到此处,她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她就是那种只要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人,就算莲容真要把她拱手让人,也绝对不会是用这种方法,她会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你送到对方手上,然后再笑着告诉你,你不过是本王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再说了,就算莲容会这么做,事前肯定会从头到脚的把她奚落一番,然后说点对方眼光太低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话,所以,琴企羡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到底是真不信还是不敢去信,她不知道,只要她活着,这身体就必须是清白的,就算不是因为莲容,她也不会被人糟蹋了还苟活,这身体的主人已经够倒霉了。
捂着下巴半天没说话的琴企羡突然笑了起来“果然够特别,怪不得莲容不借兵也要朕保你”下跪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谁能想到堂堂容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她琴企羡下跪。呵,这件事她可不能告诉眼前的人,她还没玩够呢!
顾横波愣了愣“你说什么?”。
琴企羡突然转身往楼梯处走去“没什么,顾眉生你今天袭君的罪名落实了,明日封妃大典朕会让人过来,记着别睡过了”。
顾横波愣愣的看着前方,靠在柱子上的身体缓缓滑了下去,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慢慢落了下来。
北胤京都一家酒楼的包厢里,一个俊美如玉的少年像个困兽一样在屋内来回走着,原本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已经全然被重重的戾色遮住,几个身穿劲装的黑衣男子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叔并没有带她离开,她没有在大草原就是在京都邹府,怎么肯能没有!”少年突然指向几名黑衣人,冷声喝道“一定是你们疏漏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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