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虽然与陈诺有了一夕之缘,但对陈诺来说那只是一个错误,她想要弥补乌娜,但是却不想因为内疚而与乌娜在一起。而乌娜,似乎也完全明白陈诺的心意,不但从来没有再提过那一晚的事,也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自然的,而且与陈诺亲近的分寸也是拿捏得正好。
不管太远或太近,陈诺都会觉得不自然——太近,陈诺会以为乌娜因为那一夜的事,趁虚而入;太远,陈诺也会以为乌娜是刻意为之,欲擒故纵什么的。
而乌娜,也不知是太聪明呢,还是一颗平常心,把火候尺度都拿捏得刚刚好,就像发生这一夜之前一样,陪着陈诺笑,陪着陈诺怒,一点点地关心着陈诺,一点点地讨好着陈诺,一如既往地走着她追求陈诺的路。
陈诺还为此打趣过高清:“这些手段,是不是都是你教她的?我好几次都快为她动心了!”
其实,还有半句没有问出来,那就是——“那一夜,是不是你们故意串通好了,设了这么个圈套让我来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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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2 章
可是高清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被陈诺问出些什么来。只要高清不理陈诺,陈诺也就不了了之;不再多话;也不再追问了。
虽然陈诺是四个人的中心点,但高清才是这一行人中最高的女王啊!
所以就在这样的情形下,陈诺和乌娜的关系;似乎一点点地越来越亲密起来;但是想要真正地跨过那一关,变成爱人一样的关系;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就是比知己朋友更亲密,但是却又不同于爱人——暧昧吗?也许吧;但两人间露出马脚没有任何暧昧的举止和言词。
只是两个人的感情,却无限接近——只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云梦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也许陈诺也是故意在刺激云梦裳的——陈诺可以放弃云梦裳,但内心深处总是有不甘的。
没有,也能看得开了,可是有,当然更好!
这就是现如今陈诺对云梦裳的感情吧!
可惜云梦裳对陈诺和乌娜的事,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折进去,有时反而会拿她们两个来打打趣,开开玩笑什么的。
陈诺见云梦裳这样,也就更熄了一颗重燃旧情的心,心想这样子四人行,也算是不错吧——反正,劝云梦裳和乌娜再找个伴儿,看来也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就这样过了三年,云梦裳忽然病倒了。
云梦裳的内功,虽然还达不到寒暑不侵百病不生的地步,但也不是轻易就会得病的。而这一次的病,简直让她褪了一层皮,而且她们当时正在西域体验异域风情,遍访那边的名医,也是没有医治的法子,只知道这是一种奇怪的毒。
本来云梦裳认为血衣楼的毒是骗人的,但现在却突然毒发,这让四人都一下子束手无策。到得后来,云梦裳已经是成天陷入不省人事的状态,只能靠陈诺和高清,每天轮流用自己的内功和真气替她续命,压制体内的毒素!
没有办法,只能一路回中原,找原先血衣楼归隐的那些全知道询问情况。
乌娜先抢一步,先回了中土,陈诺和高清,照顾着云梦裳,缓缓地在后行进。
新的消息楼,不像过去那样神秘了,他们在北京、南京、西安、成都、襄阳,以及岭南的曲江这六个地方,都设有常驻的“全知道”。
只是如今的全知道,虽然人多了,但是所知道的事情也少了,每个地方的全知道,对那个地区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一点,别的地方的就会少很多。
乌娜找到了在西安的全知道——据说这个全知道与云梦裳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而且路也近。
要知道这些全知道都是前代与后代的关系,大部分人互相间都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隔过一代的。云梦裳后面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死在了天下盟对消息楼的突袭中,而她之前的那一代,就是这个在北京的。
这个全知道看着眼前的乌娜,问道:“你确定她中的毒是我们消息楼的吗?你们四处流浪,管的闲事也不少,不会是新结下的仇家?”
这话也不错,陈诺她们四个一路上也算是快意恩仇,遇上看不惯的事,也往往打个抱不平什么的。只是高陈二人武功太高,基本上可以算是高枕无忧的。更何况她们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也不会长,再加上云梦裳对各种下毒的手法也算是知之甚深,甚至高清也是个用毒的行家——当年初遇陈诺时,那“不能动”的毒,可是让陈诺她们吃尽了苦头。
所以如果是半路被人下毒,不太可能瞒过两个大行家的眼睛。而且陈诺她们四个人同吃同住,如果中毒,也不可能只有云梦裳一个的——若是仇家下毒,目标也不可能只是针对云梦裳一个!
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消息楼才有可能下毒——而且隐伏三年才发作的毒,虽然并不少见,也不至于云梦裳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更连高清也识不得!所以只有像消息楼这样的神秘组织才有可能办到。
所以乌娜把上述的话告诉了全知道后,眼前的全知道一时也陷入了沉默——的确,嫌疑最大的,就是消息楼啊!
“可是,我们都没有中毒,消息楼为什么就对梦裳下这样的毒手呢?”全知道皱着眉,“难道,是想要她手上的蓝火棒?”
乌娜道:“当时消息楼的人,到底有没有活下来的?”
全知道说:“没了,萧傲的出手,你应该明白,他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
乌娜道:“就没有投靠萧傲的吗?”
全知道说:“有,但我不认为他们会知道些什么——萧傲死后,萧寒收拾残余力量,在隆中建立了卧龙山庄,虽然声势不大,但也不可小觑。消息楼当时投靠萧傲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在去年已经病逝,另两个人一个在隆中,另一个在峨眉派。”
乌娜奇道:“怎么会去峨眉派的?”
全知道说:“萧傲得罪的人太多,他的儿子很危险,萧寒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钟妍和她的儿子,所以派人把钟妍和萧傲的儿子送去了川陕武林盟。虽然川陕盟在昆仑山一役中损失了盟主慧因师太,但是比起另外两个武林盟来,川陕盟还算是好的!”
萧傲吞并了北武林盟,天下盟解散后,北武林盟自然是重新打碎成了一盘散沙——有能力凝聚中原武林的人,早就被萧傲明里暗里地除去,或者坏了名声,北武林再也没有德才兼备能够当盟主的人,自然是一盘散沙,同样的,江南武林也是如此。
川陕武林的慧明师太代理盟主已经做了很多年,虽然以前是倚仗着她师妹慧因师太的名头,但是最重要的支柱,红叶山庄最强的四大高手——倪问天、何冰、唐玥、应笑我四个都在,李壬在重伤后也渐渐恢复,有红叶山庄的支持,峨眉派自然还是川陕武林的龙头。
至于唐玥是东方白的事,除了杨锐和陈诺二人,就是连高清都不知道——在陈诺看来,以倪问天与何冰的本事,如果唐玥要害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而且早应该动手了。所以陈诺也没有通知倪问天与何冰提防唐玥。
再说了,在陈诺看来,唐玥与她的关系,还比倪问天何冰与她的关系要厚呢,不管唐玥与倪何二人,谁杀了谁,陈诺都不会插手——只是,如果唐玥死了,陈诺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吧。
不管是最早的白月儿,还是唐玥,甚或是东方白,都与陈诺并肩战斗过,或一起生活过。东方白甚至在昆仑山上,在慧因师太的手底下救过陈诺。
当时陈诺还很讶异,不明白东方白为什么会这样救自己,等后来忽然领悟到她和唐玥其实是同一个人时,才明白东方白是在报答自己对她之前的照顾——从白月儿到唐玥的。
可惜不管是唐玥还是东方白,现在都有太多的事脱不开身,所以陈诺也只好放弃让她跟着自己一起退出,江湖的念头——一个断了一只手,又双眼失明的少女,陈诺怎么看怎么心疼呢,怎么还忍心让她过着杀手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如果可能的话,陈诺宁愿她嫁给杨锐,也好过为十万杀卖命呢!
不过经过襄阳一役后,血衣楼的势力大涨,十万杀居然还有拼不过血衣楼的苗头,所以十万杀目前也很低调,唐玥也一直在红叶山庄里露面,想来是没有什么任务,能够让她专心于红叶山庄和川陕武林盟的事。
只是川陕武林积弱多年,倪问天又是没有野心的人,川陕武林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并吞天下的雄心壮志。而川陕武林盟当年与萧傲并没有撕破脸,萧寒将萧傲的儿子以及遗孀送去峨眉派,以峨眉派的名门作派,自然也不会拒而不收。
当然钟妍也不能一直住在峨眉派里,她在峨眉派的后山住着,那里是由萧寒派人替她建的一小片宅子,除了她,还有几个卧龙山庄的人,为了保护她和照顾她而与之比邻而居,其中,就有一个原消息楼的人!
事实上那也是为了保护这个人,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萧寒也懂——萧傲的仇人太多,放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个保险的法子,还不如在峨眉派那里,说不定还安全一些。
事实证明萧寒是对的,钟妍和她的儿子萧思南一直好好地生活在峨眉山,这个原消息楼的人,也一样好好地活着。
现在乌娜得知了这两个人的下落后,当然就是要去找他们——现在的新消息楼,都是原全知道组成他,对于原消息楼核心的机密,他们也不是全都知道的。
从西安到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