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以普通人难以看清的速度迅速闪到萨拉查身前,一把拿起那封信,“法国塞纳河上F34豪华游轮104号房间靠窗的床铺。真是详细,你们巫师都是这么写信的吗?”然后将目光放到猫头鹰上,“用这么不靠谱的信差?”
“英国巫师传统,霍格沃兹的送信系统貌似一千多年都没有变过。”萨拉查将那还温热的猫头鹰尸体丢进塞纳河,“当然,美国的巫师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见过的不多。你带去那个什么镇的巫师父子呢,死了?”
“嗯。”对于这件事情以利亚并不想多谈,他和那对父子并不算是朋友,只能说是互相利用,他利用他们除去尼克劳斯,他们利用他找回他们的亲人,当然这两件事情最后都失败了。
信封背面是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以利亚将纹章的图案放到萨拉查的眼前,“那个霍格沃兹的校徽?”
萨拉查将之拿过,“是的,看来没变过,即使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即使斯莱特林在英国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以你的姓命名的学院?”以利亚摩挲着略显冰冷的栏杆,低头看着塞纳河的水面,“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关注英国。”
萨拉查用手指轻点信封,信封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剪过,他轻松地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他迅速地将信看了一遍,将信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信快速地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灰烬。过了一年又一年,信的内容却总是没多大的改变。麻瓜的社会日新月异,而似乎巫师的世界却停滞不前。“当然,我经常上网和看电视,我知道英国的首相是谁的。”
“首相?无聊的政治游戏,人类总喜欢争来争去。”以利亚活着的或者说是死后的那么多年看过了太多的政治游戏,貌似在500多年前,他还曾和尼克劳斯、丽贝卡(Rebekah)一起卷入过那样的游戏。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在吸
血鬼面前无所遁形,毕竟他们能控制人的思想,无聊的游戏。
“并不无聊——”萨拉查眯起眼睛,“——人类能在这种游戏中,认为自己能掌控世界。权利与金钱不是所有人类都渴望的吗?”
“还有永生。”
萨拉查愉悦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遮住了眼中闪烁的精光,“对,还有永生,他们会热烈欢迎你把他们转化的。”
“他们会尖叫的。”这样的人类以利亚看过太多,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咒骂着他,把他称之为怪物,却在被转化之后,变成比他还要残暴的怪物。这样出于无聊而转化人类的事情,不管是尼克劳斯,还是他都做过很多,那些被他转化的吸血鬼大多都被他掏出了心脏,或者是在第一束阳光到来的时候化为灰烬。
来自霍格沃兹的信的灰烬已经飘洒在巴黎的空气中,那封来自异国的信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法国。以利亚却对此很感兴趣,虽然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但是作为自然的使者的巫师们向来不欢迎吸血鬼这种违背自然的生物。“你不去那个霍格沃兹?”
“去看困住我灵魂的地方吗?”萨拉查的指尖有火焰燃烧,“空气中总是有空气和水,很容易燃烧,据说普通吸血鬼很怕火?”
“火焰将会和阳光一样将他们烧成灰烬。但是我对英国的巫师很感兴趣——受过系统教育的巫师。”以利亚毫不在意地用手直接掐灭了那闪烁不定的火焰。
吸血鬼始祖并不害怕火,火无法将他们烧死,而普通的木头钉进他们的心脏也只是引起他们短暂的假死。
“我以为我会接到另一所学校的,果然不行吗?”那个未完成的魔法成为了困住萨拉查的笼,令他转世无数次也逃不脱,“法国也有魔法学校的,我想我可以给你捉几个巫师来研究。”
“去霍格沃兹不是更好,那是你的地盘。”
萨拉查指着泛着涟漪水面,“我的信差已经被你掐死,永远葬于塞纳河,我没法回信。”
“真的?”以利亚的眼睛直直盯着萨拉查的。
“我不受你精神控制的,以利亚。”萨拉查用手指抹了下下嘴唇,“我喝加马鞭草的酒已经很久
了。”
“我没有准备控制你。”
萨拉查拉开和以利亚的距离,现在的身高差距令他感到不适,“所以我也是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以叔的照片哈:
大叔萌啊,萌啊……动态更有爱啊,那甩硬币和甩石子的动作啊……
第三章
霍格沃兹的邮差就像萨拉查所知的那样不依不饶,以利亚扭断了第十一只可怜的猫头鹰的脖子,“本能反应。”将那可怜的尸体丢在一边,然后看着萨拉查熟练地燃起火焰将之连着信一起烧毁。
“巴黎之行变成了‘猫头鹰之旅’。”以利亚听到不远处传来猫头鹰翅膀振动的声音,“真是不依不饶,霍格沃兹的猫头鹰用不尽吗?”以利亚看着另一只英勇扑进萨拉查怀里的猫头鹰并没有动手,他已经厌倦了扭断这些可怜的生物的脖子。
“不,我们大概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财政负担,阿瓦达索命。”在一束绿光中,第十二只猫头鹰也没有逃脱和前面十一只一样死亡然后被燃烧殆尽的命运。
“有趣的把戏。”
萨拉查从怀里掏出一个血袋,抛给以利亚,“你的下午茶。”
“那个绿光能杀死吸血鬼吗?”掂量了几下血袋,以利亚毫不犹豫地撕开,向吸食果冻一样吸食那些粘稠的只有吸血鬼喜欢的血液。
“你已经死了,死了一千多年了。”
以利亚迅速地将血袋扔进不远处巷口的垃圾箱,又回到萨拉查的身旁,“有人过来了。”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瘦弱的男子的身影就从巷口出现了,穿着普通的麻瓜衣服,耳朵上白色的耳线显示他正在听着音乐。
看到站在那里的萨拉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将耳线收好,大步走到萨拉查的面前,“你是泰勒?怀特?”
萨拉查歪了下脑袋,皱紧了眉头,才将这个名字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刮出来,这似乎确实是他这一世的名字,但是很久没有人——更准确而言是从四岁零八个月左右——这么叫过他了,“是的。”
“哦,你好,我是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哈利?波特,我是来迎接你的。”哈利局促不安将右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出手——在魔法部待了几年后养成了这个习惯,露出他认为最友好的笑容,“因为你一直不回信,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
哦,该死,这竟然比打败伏地魔的时候还要紧张。前任救世主现任霍格沃兹的教授轻轻地握了握萨拉查的手,似乎深怕弄疼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是?”握完手,哈利似乎才发现一直站在一旁的以利亚,这对于经历过生死战争的哈利可不正常,但是他实在是太紧张了,这可是他任教以来第一次出去接学生。
哦,眼前的这个孩子跟他真是太相像了,黑色的头发——好吧,比他的柔顺服帖,墨绿色的眼睛——好吧,不是碧绿色的,年轻稚嫩的脸庞——好吧,比他的精致。
“你好,波特教授,我是泰勒的监护人——以利
亚?迈克尔森,很高兴见到你。”以利亚挡在萨拉查的面前,很好地履行了一个监护人的职责,握住了哈利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他一向尊重现在人类的礼节。
“你好,迈克尔森先生。”手上传来的触感令哈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我们以为怀特先生是孤儿。”
短暂的握手。以利亚可没有长久和人类握手的习惯,他一向对人类算不上友好,“曾经是的,现在我收养了他,没有手续。另外,我以为所谓的魔法学校只是个恶作剧——”以利亚顿了顿,
“——当然成本很高,那些猫头鹰。”
“哦,当然不是。霍格沃兹是真实存在的,是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
“魔法什么的不是都是假的吗?”以利亚严肃地反问道,和一个严厉的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哦,不,当然不是。”哈利更加紧张得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像小偷一样快速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我可以问你们演示下。”他快速从袖口里拿出自己的魔杖——在和伏地魔斗争的那些岁月里,他早就学会了如何最快地拿出他的战斗伙伴,“清泉如水。”一阵水流凭空从他的魔杖顶端倾泻而出。
萨拉查和以利亚都没有表现出哈利期待中的惊讶,以利亚对这种拿着小木棍戳来戳去的把戏十分不喜,虽然普通的木头无法杀死一个始祖,但只要是吸血鬼都不会对随时拿着小木棍的人类产生好感。
“这就是魔法,拿着木棍浇花?”以利亚拍了拍被溅湿的衣袖,“比一般的魔术高明不了多少。”
哦,真是难缠。哈利在心底默默地抱怨着,殊不知对面那个严肃的男子也在心底抱怨无聊。
“当然不是,魔法有很多用处,它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有些魔法对于做家事也非常有帮助,比如‘清理一新’、‘恢复如初’什么的。”哈利竭力从自己的脑袋里搜刮着生活咒语,但很不幸,作为前救世主和现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他很少有机会用到这些魔法,尤其是现在他家里还有一个能干的妻子的时候。
“这倒很有趣。”以利亚秉持着探索的精神继续问了下去,毕竟能和颜悦色跟他交谈并把魔法的事情说给他听的,除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冒失的人就再也没有了。即使他跟萨拉查已经认识了近千年之久,但是以往的岁月要不是他忙着干其他的事情,就是萨拉查逃避着关于魔法的一切话题。
“能将一个屋子一直保持一个状态吗?”作为一个活得很长久而且拥有很多占地面积过广的房产的吸血鬼,打扫房间永远不是令人愉快的话题,即使能控制人类帮忙打扫。
“理论上应该
是可以的。只是需要的能量不一定,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