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
风魔少女倒是很警觉,立刻睁开了眼睛,见是自己的master,立刻轻轻地从阿提拉的胳膊下面脱了出来,草草拢好和服的衣襟,冲着两个人袅袅婷婷地跪拜一下,膝行退到了一边。
信义盯着她略微艰难的动作,眼神中掠过一丝同情,但也没有说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叫醒servant出门。叹息一声,他蹲下身来推了阿提拉两把:“Rider!”
回答他的是一声呼噜和两下不耐烦的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蚊子。
“哼!”间桐雪轻蔑一笑,“就你这种叫法,能叫得醒他才怪!”说着径自上前,俯下身在阿提拉的耳畔轻声说,“Rider,你的master要带你去和saber战斗喽!”
“什么?”仿佛上了发条的闹钟,阿提拉立刻腾地一声跳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就直勾勾地盯紧了信义:“Saber在哪里?”
信义咳嗽了一声,暗暗责备地瞪了间桐雪一眼:我到哪里去给他找saber?就是真去找了,仅靠rider自己,要打倒saber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但阿提拉的话又不可能不回答,信义只得暂时敷衍道:“敌人潜伏得很隐秘,我们需要首先要进行的工作是搜集信息,现在就和我出发!”
“切……”满心期待着战斗却轻飘飘地失了望的阿提拉不屑地嗤了一声,但想到战斗的机会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便也勉强换上了盔甲,一边嘟哝一边跟着信义离开了。
间桐雪在窗前盯着两个人远去的身影,唇边渐渐浮起了一丝冷笑,拿起远坂信义的电话,拨通了间桐老宅:
“喂,接老爷子!……嗯,远坂小猫在教堂跟他家神父幽会,我已经让风魔跟上了。……对,berserker解决。下一个?大概是saber吧?远坂小猫的servant是这么打算的。……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插手?……我说过不会再有assassin损失了!”气恼的红晕浮上了间桐雪的脸颊,“……assassin的master是我!我有资格……”突然她的表情又一僵,冷汗就渗了出来,“是……我明白了……”
与其说是放下电话,不如说电话从她手中滑落下去。间桐雪搂着自己的肩膀颤抖着坐在了沙发上,牙齿格格乱响,目光中满是不甘。风魔少女悄悄走近,担忧地望着她:“Master……”
“阿错……”仿佛寻找安全感地般地将风魔少女紧紧搂在怀里,间桐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轻声问,“当年,你在遇到比你强大的不可抗力时,会做什么?”
风魔少女的眼睑向下垂了垂,再抬起时,与远坂一家同在时的娇怯可怜、不胜柔弱气质已经荡然无存,陶瓷人偶般精致的脸上只余无机质的冰冷与干练,“避其锋芒,鼓动更强大的第三方力量绞杀之。”
“……”间桐雪思索着点了点头,“你提醒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盯着风魔少女,唇边漾起一丝冷笑,“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一次拾起了电话,间桐雪的眼里闪烁着近乎疯狂的执着:“给我接参谋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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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有规矩的master乱来也就罢了,”言峰璃正在言峰教堂正中绕着信义烦躁地转着圈,“可是你,信义!你不知道圣杯战争要局限在夜晚的冬木市内吗?”
信义噤若寒蝉,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Rider自己跑去找Saber开掐了,他有什么办法?都是间桐雪在煽风点火……这些天她惹下的烂摊子没少叫信义收拾。
“知不知道这次圣杯战争为什么要特别设置监督者?”璃正依然毫不留情地教训着自己的好友,“就是怕这种无序的战斗将魔法的存在暴露在普通人眼中!但是这种情况依然发生了!”他愤怒地转过身摊开手,“多少人声称目睹了有战马在天上飞奔!我已经收到了来自圣堂教会第八秘迹部的警告:如果我没有能力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将派代行者来解决一切问题master!信义,你要步步谨慎,明白吗?”
“是……”远坂信义不禁想哀叹自己的悲摧:明明发生了三场以上的战争,为什么被暴露的只是自己一个?
“不过,”璃正话锋一转,“我已经用更严重的事故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Saber和lancer在海上的战斗引发了海啸,给三个以上的国家造成相当的损失,我决定以圣堂教会的名义发布讨伐令,暂停圣杯战争,集合其余全部参战者,对saber和lancer实行讨伐。杀死saber或lancer的master将得到原主人尚未用尽的令咒。信义,这是我能给你创造的最好机会,好好利用吧!”
还没等远坂信义答话,阿提拉先现出了身形:“卑鄙!!!!”
带着浓重鼻音的怒斥和凶悍的眼珠将璃正吓得连连倒退,差一点跌坐在地上。信义眉毛一绞,伸手拽了阿提拉一把:“Rider!!”
阿提拉一挥手就把信义摔出了好几米,一头撞在墙上,撞得头昏眼花,半晌眼前的黑雾才散去。但他一眼看到慢慢向璃正逼走过去的匈奴王以及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匈奴剑,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拦在璃正面前,虽然双脚和嘴唇还都打着哆嗦,但还坚决地迎视着阿提拉闪着凶光的小眼睛:“Rider,把剑收起来!”
“滚开!”匈奴剑刷地挥过来,剑风甚至削断了信义的几缕头发,“英灵都是世代的豪杰,要正面击溃他们才是我阿提拉的目的!阴谋暗算这些恶心的法子,你们还真想得出!让开,我要砍死这个胆敢干预英灵战斗的无耻杂种!”
“……”信义牙一咬,一把从怀里扯出了戈德里克一行的行踪报告,“Rider,看见了吗?这是saber的住址。如果你放过他,我现在就带你去找saber决斗!”
“……那还废话什么?”阿提拉到底还是兴趣很容易被转移的简单蛮族之长,立刻把剑收起来,转手祭出上帝之鞭甩了个响,立刻,教堂正中又现出了另一匹高头骏马。他飞身上马,一手拎起信义按在自己座前,粗豪的声音震得信义双耳一阵轰鸣,“在哪里?带我走!”
“河沿路77号夜泉旅店!”
“哼,走!Saber,这次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二人一骑撞破教堂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很久之后,跌坐在十字架前的言峰璃正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回想起刚才紧张情形,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远坂信义挺身而出,只怕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信义临别之前那最后一瞥的意味深长他已经彻底读懂了:无论要发布什么命令,请等到rider和saber的战斗打响之后吧!
那么在此之前……信义,请你多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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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夜泉旅馆,一片静寂。
戈德里克像一抹怨灵般幽幽地无声漫步于走廊之中:呜……为什么我要被全旅馆的人骂后妈?都是那个汤姆小鬼的错!
刚刚把汤姆拎回旅馆,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呢,黑发少年那红宝石般的眼睛就像触动了发条一般,蓄水、开匣、泄洪一气呵成,瘦削的小肩膀一颤一颤那叫一个可怜,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扯着戈德里克的衣袖:“呜……母亲大人,无论我哪里做错了,我一定会改的,请不要打我……”
又一声“母亲大人”令戈德里克额头青筋暴跳满脸狰狞,匆匆赶来的老板娘立刻一声惊叫:“客人住手啊!!!”冲过来就把小汤姆抢下护到背后,谴责地瞪着戈德里克,“客人,孩子还小,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戈德里克被噎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汤姆立刻顺水推舟地在充满爱心的老板娘背后缩成一团,一面还怯怯地小声说:“不是母亲大人的错,都怪汤姆自己不好……”
这几句话让以老板娘为首的围观团益发倒向了汤姆一边,美艳的老板娘柳眉倒竖、凤眼圈瞪,一手示威般地搂住小汤姆,一手对戈德里克充满威严地一指:“这位客官请听好,在我夜泉尘的旅馆里,家庭暴力之类的事情,绝对不准出现!”
“……”戈德里克终于从呆滞状态崩成了一地碎片,咆哮道,“我真的不是他娘!!!!”
围观众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指指点点道:“原来是后妈,怪不得如此狠心!”
“唉,现在的女人,越来越没有女人样了!”
“就是,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娴淑的样子?”
“瞧见了吗?这种男人婆,绝对不能娶啊!”
……
面对着一圈圈谴责和鄙夷的目光,戈德里克跪地宽面条泪:老子不是女人啊……
3 萨拉查归来
在群众的怒吼面前,戈德里克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在生前就经常莫名其妙地成为众矢之的的狮祖大人面对着这一系列义愤填膺的声音,伤心而委屈地退却了。
夜泉老板娘俯下身和蔼地摸了摸汤姆的头:“孩子,你来,在你爸爸回来之前,你和你爷爷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保证那个凶恶的后娘不敢欺负你!”
汤姆擦擦眼泪,一边“感激”地点点头,一边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对她说:“谢谢您,夫人。”
与老板娘一同将邓布利多还有四个人的物品一齐拿到了新的房间,汤姆挂着完美的天使微笑向老板娘道了谢,关好门无声地松了口气,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床上依然有些虚弱的老人身上。
邓布利多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汤姆,如果刚才的骚乱是一场演出,我会夸奖你的演技。”
汤姆知道,早在夜泉老板娘满腔正义地告状时,邓布利多就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小伎俩,挑挑眉也不为自己辩白,只是帮他倒了一杯热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支生死水向他示意了一下:“教授,父亲说您今晚需要好好休息,要我帮您加一点吗?”
“不用了,谢谢。”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继续着自己关心的话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