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专门店(gl)- 第26部分

　　
　　自从收到线人馨姐通风报信说范予丹已经回家之后；许乐言便一直归心似箭想要尽快回去。她不想去管程晓容了；也不想去筑起什么什么自尊的高墙。这一刻；她只想见她。这种简单而强烈的感觉驾驭了一切；支配着她的行为。
　　
　　怀着复杂的心情推开房门；看到范予丹抱着两臂站在窗前沉思。许乐言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情绪；放轻脚步走向她的身边。
　　
　　范予丹被声音惊动；缓缓转过头来。她红肿的双眼和苍白的面色把许乐言吓了一跳。
　　
　　“妳怎么了？”许乐言紧张地问。
　　
　　“晓容找过我；为什么妳不跟我说？”范予丹的声音越说越沙哑；样子懊悔得彷佛是错过了什么重大事情一样。许乐言被浇了一头冰水；别过头晦气地说；　“有吗？我忘了。”
　　
　　“忘了？”范予丹苦笑了一下；两眼又溢满了泪水。
　　
　　范予丹的眼泪犹像一条导火线；让许乐言好不容易埋藏心底的怒火又再次死灰复燃。她既心痛又气愤；再也按捺不住把积压已久的怨恨爆发出来。
　　
　　“就是一个电话而已；用得着这么伤心吗？范予丹；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是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吗？是的；我是故意不跟妳说她找过妳的；那又怎样？是我故意关掉妳手机的；那又怎样？”　许乐言激动得两眼通红；说的话已无法由大脑控制。
　　
　　“妳说什么？”范予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妳心肝宝贝水性杨花；妳心痛了吧？”
　　“SHUT　YOUR　MOUTH！！”
　　“别用英文吼我！！”
　　
　　范予丹觉得一阵晕眩；她扶住额头退后两步；幽幽地说；“妳走；我不想见到妳。”
　　
　　许乐言愕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倔强的语气说；“妳不想见到我又不是我不想见到妳；为什么我要走？”
　　
　　范予丹实在不想跟许乐言再纠缠下去；她穿好大衣；拿起包包就朝大门走去。许乐言眼看她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心里又不乐意了。她想了想；随即快步上前一把夺去范予丹手中的包包。
　　
　　“走走走；走什么走！”许乐言把包包随手一拋扔到床上；看着范予丹红透了的一双眼睛说“既然妳这幺不待见我；我以后也不出现在妳眼前好了！”
　　
　　「呯」的一声；大门被用力关上；结束了两人的争吵。范予丹颓然地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听着窗外摩托车的引擎声逐渐远去；心也好象被掏空了一样。
　　
　　没隔多久；一阵敲门声就把范予丹惊醒过来。馨姐紧接着敲门声出现；她手里捧着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馨姐；我没说过要喝汤；把它拿出去。”范予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这碗鸡汤是小姐专程带回来的；是她吩咐我把它翻热给妳喝。”馨姐瞄瞄发呆的范予丹；试探地问；　“刚刚小姐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连大衣也忘了穿；现在外面只有十度；要不要我打电话把她叫回来？”
　　
　　范予丹抬头看了馨姐一眼；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不知何时也站到许乐言那边了。她摇了摇头；轻轻地说　“不用了。她觉得冷的话；自己会懂得回来。”
　　
　　馨姐暗暗叹了口气之后便转身退出了房间。范予丹看着冒着白烟的热汤；心里像打翻了五味架一样；辨不清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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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许乐言拖着疲惫的身躯上班。这是她跟范予丹的关系曝光以后她首次重回公司。许乐言感觉到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同事对她的态度都改变了；变得虚伪；变得谨慎。可是她丝毫也不在意；也没有剩余的心思去处理这些人事关系。
　　
　　经过程晓容座位的时候；许乐言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发现椅子上空空如也；电脑也没有打开；显然还没有上班。许乐言侧侧头；不以为然地继续往前走；可是她却不是走向经理室；而是直往秘书的座位走去。
　　
　　把一个白色信封交给秘书之后；许乐言伸手除下挂在左胸上的职员证之际就被秘书叫住；　“小言；范经理今早打电话回来吩咐过；所有辞职信要待她回来签名确实之后才可生效。”
　　
　　“什么？”许乐言停下动作皱着眉问。
　　
　　“不好意思；妳等一下吧；范经理下午就会回来。”秘书依然笑容可掬。
　　
　　「好；就听听妳有什么要说。」许乐言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动了真火了；假如范予丹不主动跟她和解；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可是；若果这次范予丹不主动言和呢？两人真的就到这吗？真的就眼睁睁把她让给程晓容？许乐言甩甩头不想想下去。
　　
　　这种纠结的情绪没维持多久；就被一个震惊的消息掩盖了。午饭之前；公司里广泛流传一个传闻………………程晓容为情自杀；重伤昏迷住院。
　　
　　




34

34、第　33　章　。。。　
　
　
　　第　33　章
　　
　　程晓容为情自杀的传闻在公司里闹得热哄哄；各种揣测疑幻似真扑朔迷离；引起全公司上上下下同事的好奇心；甚至连管理阶层也跟下属围在一起讨论。流言满天飞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一直拼在八卦之外。
　　
　　许乐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她窝在椅子上；脑里不停回放和程晓容那段对话。自己跟程晓容说了什么；程晓容跟自己说了什么；一字一句还历历在目。她做梦也想不到；那自以为是逞强斗气的说话；竟然会把程晓容推进了死胡同。是自己低估了程晓容和范予丹之间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催化了她们的关系？之前一直被醋意蒙蔽了眼睛；只顾着怎样把范予丹留在自己身边；现在走到这个地步；许乐言不得不静下心来反思一下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打从杂志揭发了自己和范予丹的关系以后；程晓容和范予丹就处处表现出难舍难离的样子。首先；两人无缘无故逗留在上海十多天不愿回来。回来以后；两人又神秘兮兮不停通电话。程晓容那浓重的鼻音；失落的语调；范予丹那紧张的神情；偏袒的维护…。。。。所有所有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一个许乐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许乐言越是想清楚；真相就越见清晰。真相越是清晰；就越是令她心痛。一直以为是程晓容插在自己和范予丹之间；直到现在；才知道碍手碍脚的人原来就是自己。程晓容能为范予丹一死以示丹心；范予丹应该会很感动吧？怪不得昨晚她会气得把自己赶走。她那句「我不想见到妳」；很可能就是发自内心的说话。
　　
　　是时候要抽身了吗？是时候要放弃了吗？可是心里有千千万个舍不得啊；怎能就此放手？那；接下去该怎么办？许乐言无力地把额头抵在台面上；脑里一塌糊涂完全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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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切治疗部的病房里；罩在程晓容面上的氧气罩随着她的呼吸冒起一阵又一阵的白雾。夹在她食指上的脉搏计规律地响起代表心跳的「嘟嘟」声；一下一下的在病房里回荡。昏睡的程晓容很安静；安静得凝住了四周的空气；令人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打扰了她的梦乡。
　　
　　范予丹坐在病榻前凝视着这样的程晓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两尺。假如落点相差两尺；她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到底什么程度的绝望；才能令一个人有勇气从六楼纵身跳下去？范予丹深信；假如自己接听了那个诀别的来电；整件事情必然会重新改写。可惜时间不能回流；现在自己能够做到的；只是眼睁睁看着满身纱布躺在病床上的程晓容。
　　
　　“晓容小时候咱们就一直担心她养不大。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了；要嫁人了；殊不知她又……”程妈妈低头拭去泪水；带着哭腔问；“予丹妳说；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就跑去自杀了呢？”
　　
　　“阿姨；我不知道。”范予丹轻声的回答。对于这件事；她选择保持沉默。连程晓容自己也没法对外公开的事实；她不想经由自己的口中说出去；就算那人是晓容的父母也一样。
　　
　　“予丹；妳跟晓容走得这么近；妳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吗？”一向沉实的程爸爸也忍不住开口问。
　　
　　“晓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主动说出来的。叔叔；如果你们真是爱惜晓容的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对不起。”
　　
　　范予丹坚决的语气让病房里三个人相对无言。一片沉寂之际；房门被推开。张子健满面胡渣；手执一束鲜花站在门口；却没敢马上走进病房。他的出现；顿时掀动了范予丹的神经；让她整个人绷紧起来。
　　
　　“子健；快进来；进来看看晓容。”
　　
　　程妈的说话令张子健如释重负；他快步上前抱着两个老人家；一脸悔意地说；　“爸；妈；对不起；我来迟了。”
　　
　　范予丹冷眼看着三个人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打气；双眼不由得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令她鄙视至极的男人；很有一种上前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张子健心虚的别过了脸；他刻意避过范予丹那锋利的眼神走到床边坐下来；拉起程晓容的手就把一只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俯身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范予丹看不下去；她霍然起身；走到张子健身边压低声线对他说；　“你真的好无耻；无耻得令我恶心。晓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张子健沉默了许久；才喃喃地说；“晓容；我们的大日子要到了；妳要快点醒过来。只要妳肯醒过来；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疼妳一辈子。”
　　
　　某人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两个原本一脸愁容的老人家欣慰地笑了起来；还语重心长地叮嘱他要一直留在晓容身边鼓励她。三个人说着说着；竟开始讨论起婚礼的安排。
　　
　　范予丹被拼在局外；觉得很不是味儿。她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