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东纶同人文]- 第12部分

　　☆、第十二章

　　Q12：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相信老伯。二，相信他老伴。”汪东城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面色凝重地看着炎亚纶的眼睛。
　　炎亚纶舔舐了下嘴唇，犹豫不决地说：“老伯吗？还是……他老伴？”
　　“你认为谁比较可靠一点？”
　　“其实我觉得，老伯讲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老人年纪也那么大了，精神方面有点不正常也是很正常的，那当然，也有可能，老伯就真的是在糊弄我们，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炎亚纶被现在的状况绕地脑袋发昏。
　　“如果他真的是在骗我们那结果很明显啊，他就是杀掉你的凶手或者是帮凶。我们查到了这件事情他不得不耍我们。”汪东城沉声说道，“总之现在我们先不要太快下结论，明天我们再去一趟老伯家吧。”
　　“嗯，好。对了，你和许颜的婚事……怎么样了？”炎亚纶假装得极为自然地提到了这件事情。可是他不自然的表情和手上的小动作汪东城看得一清二楚。
　　汪东城扭头咳嗽了声，敷衍说：“快了吧。日子也一天天过去，眼看着马上就到成亲那天了。”
　　“哦。”炎亚纶干巴巴地回了一声就再没下文，气氛霎时降到了最低点，两个人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呃，那个，恭喜你啊。”良久之后，炎亚纶又挤出一句话。
　　汪东城点点头，“嗯……我还有点事情出去一下。”说罢赶紧离开了房间。气氛诡异得让他浑身不舒服，如果自己不知道炎亚纶的心意还好，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又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没心没肺地跟他说笑。也只有逃避才能掩藏他心虚的感情。
　　看着汪东城匆匆离开的身影，炎亚纶懊恼地踹了一脚石桌。自己干嘛提到这个话题？搞得两个人这么尴尬。想着，炎亚纶忽然皱了皱眉。尴尬？自己尴尬说得过去，汪东城又怎么会尴尬？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第二天——
　　汪东城和炎亚纶在木屋前再次叩响了木门，这次开门的依旧是老妇。老妇如第一次一样打量了汪东城，然后疑惑不解地说：“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请问老伯在吗？”汪东城不动声色地打探问。
　　“哦，你找他啊。”老妇的面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刚刚去集市上买东西了，你要找他的话得等上一阵子了。”
　　炎亚纶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妇的脸看，她的表情的确变得很自然，没有说谎造假的嫌疑。那么说起来，老伯没有说谎。
　　“我猜你就是那个查人落水的汪公子吧？”老妇看汪东城的眼神越发慈祥，她亲切地拉起汪东城的手说，“多亏了你给的那些银子，我和老伴的日子才过的过去。你是不知道之前的日子有多艰苦啊。”
　　汪东城也笑着回答说：“哪里的事，这点银子是应该的。您提供给了我这么多的线索，说起来我更应该感谢您才对。”顿了一下他继续询问说，“昨天晚上跟老伯见面走得急没来得及细问一些事情，今天正好可以问您一下。”
　　老妇很乐意帮忙：“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汪东城看了一眼炎亚纶，炎亚纶瞪了他一眼，汪东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定想说看他做什么快点问。
　　“来来来，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水坐下来好好聊。”老妇热情地牵着汪东城的手走进了里屋。
　　汪东城和炎亚纶的身影消失在屋前之后，不远之处的老树后面走出了一个人。他冷眼看着紧关的木门，嘴角向上勾了勾。手指摩挲着粗糙的树皮，本来冷冰冰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汪东城跟着老妇进了屋里后两眼有点适应不了。因为屋内的光线太暗了，在这样的大白天屋内都是昏暗一片，他不禁疑惑老伯和老妇是怎么生活的。
　　炎亚纶倒是自得其乐，身为鬼黑暗的坏境倒反更加地适合他。
　　“你先坐一会，我去倒杯水。”老妇将汪东城和炎亚纶引到餐桌前，然后步履蹒跚地向别处走去。
　　等到老妇走后，汪东城小声对炎亚纶说：“你不会觉得他们家太奇怪了吗？”
　　“会吗？”炎亚纶瞥了一眼汪东城，“我倒觉得很舒服啊。”
　　汪东城嘴角抽了抽，“我忘了，你是鬼，跟人不一样。”遭到炎亚纶的白眼之后汪东城还是怀疑说，“不管怎么说，太暗了。老人不都是应该晒晒太阳什么的么？再说小树林里阳光应该很好才对，他们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得这么密不透风？”
　　炎亚纶想了想，看向汪东城的眼睛：“这很重要吗？”
　　听见炎亚纶这么说，汪东城忽然觉得这的确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确实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汪公子，我们这儿也没有什么好的茶，只有这不算好的茶，你将就着喝吧。”老妇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没事没事。”汪东城立刻接过茶杯。
　　“说吧，想要问什么。”老妇坐在汪东城对面，笑眯眯地望着汪东城。
　　汪东城笑笑，“大致的事情我都听老伯说过了，这次主要是想问一些细节。比如说，你记得的那三四个人确实是一个女的其他人都是男的吗？”
　　老妇点点头，“虽然不是看到的，我记得很清楚，就声音来说，是一个女的其他是男人没错。”
　　“那在他们走后你有走过去查看尸体吗？”
　　老妇立马露出了惊慌地表情，“哎呦这个我哪敢呐汪公子。当时我逃还来不及，哪还有那个胆子凑上去去看尸体啊。”
　　这么说倒也有理，年轻人碰到这类事情都不一定会凑上去看，更别说老妇了，年纪这么大会害怕的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汪东城呼出一口气，接着问：“对了，这一带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要说有什么人嘛也肯定是有的。就算这一带再怎么偏僻，也是会有人经过的。不过我看着都很平常啊，并没有什么行为奇怪的人。”
　　“那这边就没有其他长住的人了么？”
　　老妇听到这打趣地说：“难道还会有人跟我和我家老头子一样这么奇怪地搬到这儿来住？，没有的啦。我在这儿住了那么久，真没再看见有其他住户。”
　　一旁的炎亚纶倒是很疑惑，那天晚上不可能是自己眼花才对。而且那么晚了，老人们也不可能不回家往树林里赶。再者说，他明明听到老人的嘴里有在讨论他们的儿女。想着，炎亚纶趴到汪东城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汪东城听后，轻咳一声，说：“对了，你们这么大年纪住在这里就不会不方便吗？就没有儿女吗？”
　　老妇顿了顿，表情渐渐变得暗淡。她叹了口气说：“有个女儿。但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因为重病去世了。我和老头子也是因为为了给她治病才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不得已将房子卖了搬到了这里。这么想来，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啊。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晃眼我也已经是快要80的人了。唉……”
　　汪东城自知提错了话题，沉默着没发话。炎亚纶也很自责，怎么他还在怀疑老伯和老妇呢？戳到这样的伤心事，老妇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老妇看到汪东城缄默的样子，马上说：“唉唉，不要这副表情，提到这件事情没事的。我也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不用自责。老头子也真是慢，去个集市买点东西也磨叽这么久。”
　　汪东城这才有了时间观念，这个时间也快到正午了，昨晚跟汪夫人约好要去给许家赔礼道歉的。于是他站起身对老妇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来找老伯好了。”
　　老妇听后也要站起来送汪东城，汪东城立马阻止她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您腿脚也不方便，就坐着吧。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不会，下次还有什么想问的再来吧。”老妇笑呵呵地说着。
　　汪东城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木屋。
　　出了木屋，汪东城看见阳光的一瞬间突然觉得阳光太美好了。他转头对身边的炎亚纶说：“看来老伯并没有骗我们，老妇确实一会儿清楚一会儿不清楚。”
　　“对啊。这下放心了，我们可以相信老伯的话了。”炎亚纶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他较好的心情让汪东城也跟着变得开心起来。
　　来到许府的大门前，汪夫人冲着汪东城说教道：“等下认错的态度得好一点知道没？出去走走也能把许颜给落下，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快点进去吧。”汪东城求饶地说着然后推着汪夫人走进了许府。
　　道歉的事情很顺利，许颜虽然有生气但听到汪东城诚心道歉的话气也就消了，因为不管怎样，她心里是爱着汪东城的。只是就许峰和李芹的态度来看还是很不好办，他们的女儿竟然就这么被丢在了人群里。虽然不会担心许颜的安危，但是汪东城的表现真的令他们很不满意。
　　汪夫人察觉到许峰和李芹的脸色并不好看，她想了想说道：“我看啊，现在这亲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拖到中旬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如下个星期就让他们两个完婚吧。”
　　许峰和李芹听见汪夫人讲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脸色也缓和了。许颜则是手足无措地看着在场人的表情，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下个星期就要成亲了吗？
　　汪东城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身边的母亲。汪夫人恰好也看向汪东城，看到他惊愕的目光，汪夫人紧接着说：“这个还是昨晚东儿跟我提议的，是不是？”
　　听出了汪夫人语气里逼迫的意思，又看到许峰和李芹发亮的目光，汪东城卡带一两秒后，只好投降“承认”说：“是。”
　　许峰和李芹听罢立马乐开怀，和汪夫人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具体细节。
　　汪东城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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