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她富贵她贫穷;论才气,她是红极一时的作家,而自己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副主编;论脸蛋和身材,她无论怎么看都是妖孽一枚,而自己……
好巧不巧的,又一道雷闪过,沈卓怡猛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就紧紧抱住了眼前的那个人。
“喂,你不至于吧?”华曦沫无奈,像安抚孩子一般安抚沈卓怡,“这雷恐怕要打一晚上,你怎么办?”
沈卓怡这下子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她做出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
“我和你睡!”
第二天,天色出奇的好。
沈卓怡翻了个身,蹬了蹬脚,却意外的踹到了身边的一个物体。她迷糊之中揉了揉眼睛,想要瞧清楚那个东西,一看,是一个人。再一看,一头的长发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一把掀开被子,看见了那个女人只穿着男式衬衫,背对着自己,睡的很深沉。
呀,我和华曦沫睡一起?!
华曦沫像是感觉到被子被人拉开,迷迷糊糊的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继续睡觉。
沈卓怡渐渐瞪大眼睛,她看清楚了身边的这个人的确是华曦沫,心脏抖了两抖,一种莫名的心慌开始涌上心头。华曦沫的腿很修长,而且白皙。绝美的脸庞被乱发遮住了,润泽的唇印着微弱的日光添上了另外一种色彩。
沈卓怡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点……
最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熟睡的华曦沫一眼。
天啊……妖孽……
沈卓怡好不容易坚固起来的心防被渐渐的攻破,更加讽刺的是,那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自己的心自然而然的却想要原谅她。
沈卓怡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打定主意之后,她迅速起了身,但动作非常轻盈。路过客厅看见厨房的时候,忍不住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带上别墅的门,便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华曦沫睁开了眼睛,她嘴角勾了勾,坐在床上,曲着腿抱着,侧头看着透过窗帘映照进来的阳光。眼睛一扫,那窗帘便自动拉了开,视线落在远远的那一人的小小背影上。
朝汐……
她没有再赖床,而是起了身,咬着牙刷到了餐桌前,赫然发现了上面放着的一盘鸡蛋饼,还温热着,边上的牛奶也曾温过。
朝汐,我想你铁定想不到这一世的你竟然会为我做早餐。
一想到朝汐大小姐当年死活不肯下厨房的情景,华曦沫不经意的就想笑。本来想要就热吃了,奈何嘴里还有牙膏,无奈之下只得再去继续洗漱大业。
对着镜子,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背后有一人。
“我真该给你脖子上挂一铃铛,免得每次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吓人。”
“若是以前,你一定早就觉察到有人来,即使我动作再怎么迅速轻盈小心,都不可能瞒得过你。”
“哦?”华曦沫没有回身,而是透过镜子对着那个男人继续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段与成。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了这一张俊俏的脸。”
段与成冷笑,“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在这边吃着爱心早餐,我在那边却要遭受血雨腥风。”他的脸颊上留了一个粉红伤疤,似乎是才愈合不久。
“这都是我们约好的,不是吗?”华曦沫不以为意,打开水龙头,搓了搓手。“能把你整成这个模样的人这世界上没有几个,是谁,需要帮忙吗?”
“不用。”段与成说的冷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太靠近沈卓怡,她有些不对头。况且你越靠近她她就越危险,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你应该清楚,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你和她的关系。”
“照你这么说,他们应该不会放开她才对。”华曦沫说。
“你那么高调的上了电视就是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华曦沫对这个女孩不在意。所以他们才会放她回来,难道不是吗?”段与成抱着手放在胸前,背靠着光滑的浴室墙,“可是却真真正正的暴露了你自己,接下来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些杂碎交给我解决。”
“有一句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就不会来。”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却为何要勉强你自己。她根本不是朝汐,朝汐死了,你懂吗?”
“你可以走了。”华曦沫转过身,笑的灿烂,“若不走,便是要我与你动手,谁也不想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不是么?”
段与成咬了咬牙,将手揣在裤兜里,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再靠近那个女孩子。”
“谢谢。”华曦沫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继而就听见了“啪嗒”的带门声,段与成已经走了。
沈卓怡来到别墅区大门口,远远的看见了门口外一排排的记者和狗仔们,有些坐在花坛边缘上,有些站在树下,有些则是干脆席地而坐。她急忙躲了回去,背靠着墙微微喘气。
这些家伙都不用睡觉的吗,一早就来站岗?看来那妖孽的人气果真了得,若不是住在这种保全设施完备的地方,昨晚的一切今天铁定要曝光。
沈卓怡又想到早上的那番情景,脸又莫名的有些烧红。
“这下可怎么出去?”她一想到今早还要去医院接云飞出院,心里就有些焦急。正思索着,眼前停了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上面的人降下车窗,伸出一只手朝着沈卓怡勾了勾。
“上来,大傻瓜。”是华曦沫。
沈卓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另外一边开着门坐了上去。这种情况下由着华曦沫带出去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凭借她车子的马力或许可以摆脱那群家伙。
“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尽量趴下,我带你出去。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华曦沫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对着沈卓怡问。
“市立医院。”
可怜了那些狗仔,原本从昨天开始就等待,但无奈谁也没有见华曦沫进门。刚巧昨夜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除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出来以外再无他人。好不容易又冷又饿的挨过了一夜,华曦沫给他们的结果便是——绝尘而去。
众人只能盯着红色法拉利的屁股灯叹气,其中有一个记者还愤恨的拍了拍台里给派的一个采访车说:“这丫的大众怎么追得上法拉利!”
另外一个声音从他身后飘了过来,说的更加幽怨。
“你还好,起码有个四轮的。我一百个‘小绵羊’还抵不上人家一个轮胎……”
“……”
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停靠在市立医院门口,引得一些小老百姓纷纷驻足观看。下来一个年轻女人,一些识货的人知道这车有多贵,只得在心里悄悄腹黑这个女人该是那个人物的“三姨太”。前段日子有一部某国引进的电视剧非常红火名叫——“大老婆复仇记”,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小的必定没有好下场,说不定就得了某种必死无疑的疾病洒脱的走了。
沈卓怡敏锐的觉察到身边的人眼神都很不对劲,她把错全部归咎于华曦沫,正想一把拽出那家伙告诉大家自己并非她们所想的那样,但又一思索,华曦沫好歹是一个名人,上次在电影院出现已经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后果,眼下让她在这里下车不明摆着要再遭受一遍上次的苦楚?
沈卓怡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着华曦沫竖了竖中指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未等对方反映便走进了住院大楼。
车内的华曦沫疑惑:为嘛竖中指,是暗号?
“嘟嘟——”
透过后视镜华曦沫看到了一辆银色奥迪R8V10,驾驶座上坐着的人看起来很熟悉,微卷的头发,黑色的墨镜,这样的配置认识的只有一个人——朝兮然。
“嘟嘟——”华曦沫回了她一声,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首华尔兹舞曲。
“喂,朝小姐,您有何贵干?”华曦沫说的很形式化,她直觉告诉自己,朝兮然似乎最近老出现在自己周围,上次电影院事件也是,这次的医院也是。
“华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赛车?”
“没有。”华曦沫毫不客气的拒绝。“你当玩极品飞车……”
“这样吧,我和你打一个赌,若是你赢了我就给你一个信息,若是你输了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情。”
“没兴趣。”华曦沫正要挂机。
“我知道是谁绑架了沈小姐,也就是刚才和你一起的人。”朝兮然从后边看着华曦沫的背影,笑了笑。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没挂电话我就当你接受我的挑战,那么,从这个街口开始过杨浦大桥对黄浦江对面谁先到谁就算赢了。”
朝兮然说完,便听见了手机的嘟嘟声,看来是对方挂了自己的电话。正疑惑的时候,就看见华曦沫发动了车子,强而有力的马达声听的后者越发觉得有趣。
她慢慢的开了过去,与法拉利并排在一条人行道上,以人行道的边缘作为起点,朝兮然拉下车窗,对着华曦沫道:“那么,就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郁闷
☆、竞争
云飞看起来比之前消瘦了许多,但那副娘娘腔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沈卓怡进去的时候云飞正在和护士小姐讲解《佳丽》杂志上最近一期护肤产品。
其实沈卓怡一直认为,云飞办杂志纯粹是为了娱乐而娱乐,他应该转投化妆品类杂志才不浪费那一身的“才气”。
“哟,老同学你来拉。”云飞瞥见了站在门口的沈卓怡,翘起兰花指一副小旦姿态。“说吧,趁着我昏迷期间你偷窥过多少回了?”
沈卓怡早习惯了他自恋,拍了拍额头道:“你录了口供了没有?”
“一早就做好了,那些警察倒是消息灵通,我这一醒他们就立马到。”云飞翻过一页,瞪着上面的一款香水眼睛发亮,“你看你看,太不厚道了,竟然趁着我昏迷就出了一款限量版的古龙,坑爹呀。”
“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