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付宠物托运一样的钱就好了,请给我一张申请表吧。”
“根据航空托运规定,这里是不接受办理没有宠物的行李托运,请您移步到物品托运柜台吧。”大妈那种微笑中略带‘这人药不能停’的眼神。
我:“反正就是当宠物托运来看待就好了,加收点服务费也没问题。”
别以为我没看见,大妈把那沓申请表偷偷锁进了抽屉里。“太抱歉了,无机生命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内,为你造成不便请原谅。”
“让他托运吧,这是他对他宠物的承诺。” 我身后有人靠近,是X教授的说话声。大妈听了教授的话之后,像被洗了脑,二话不说把锁好的申请书拿出来给我,之后还巨细无靡地教我怎么填写。一目了然,一切都是X教授使用心灵干扰的结果。
“教授,你又擅自使读我的思想……” 事后我有点小不满,尽管如此,我对他还是感激不已。
X教授笑了笑不回话,只是转过去看着那边的候机区:“好像有人在等你呢,纳斯,不过去么?”
听了教授话语我望了过去,那个穿着灰色西装马甲背心的死大叔双手插着裤袋倚在落地窗的围栏边上,目光一直盯着我,在跟我目光对视上的时候,他似乎想走过来跟我说话,但是马上又放弃了。我不禁大皱眉头。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跟那种滥交货有瓜葛了。”我耸肩,推着X教授的轮椅转身离开。
“我已经训过瑞雯了,虽然她是我半个妹妹,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出这种跟小孩子一样的复仇,实在不像话。她总在埋怨当年是因为对方的诱惑自己才会有这么一段孽缘,生下夜行者,不过大家都是有思想的成年人,发生这种事情总不能一味的去责怪他人而不从自己身上找错误,这一点确实是瑞雯不对。不过我也希望你不要太过怨恨她。”前往登机口的路上,X教授跟我说道。
“当然不会。”我挑眉,要说怨恨的话,首当其冲肯定那个混蛋。
X教授把手放在太阳穴上,通过思想传递给我还原了那天的事情真相。
那天下午阿撒佐原本打算提前到楼下等我,不过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一个跟原版的我一模一样的‘纳斯’出现在他面前,‘纳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把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仅是小小的一个亲吻,却大肆燃起了阿撒佐的压抑已久的某种情|欲,‘纳斯’并没有反抗,更多的是主动配合,两人从外头移步至房间的床上,前戏做的各种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老实说,虽然是翻版,但是看着自己模样的人跟那家伙XXX,感觉异乎寻常的微妙。
就在前戏即将完毕准备步入更深一步的主题时,外面的门敲响了,‘纳斯’微怔了一下,嘴角牵扯出些小意味深长的浅笑,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很清醒,被情感蒙蔽双眼的只有那个死大叔。这个时候,正牌的纳斯登场了,他破门而入正想大骂某人,结果就看见了眼前的这样一副光景,瑞雯的时机把控的精准无疑,被我看见的那一刹,她已经卸下了‘纳斯’的伪装变成了一位人类美人,一场完美的误会如期而至。有人傻眼了,有人生气了,有人则窃喜了。所谓的耳听三分真,其实眼见也未必为实,估计这就是为什么X教授要把事实还原给我看的缘故吧。
正死笨蛋……我心里暗自骂道。
第46章 最后的信
下机以后,我拿着申领书到宠物托运处接肥仔,周围有不少主人也在焦急等待自己的宠物。旁边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在看见自己宠物的航空笼子到底的时候,马上走过去迎接。“银风宝贝,我想死你了,呵呵,有没有晕机呀?”男子的德语口音很重,他迫不及待把自己那只可爱乖巧的喜乐蒂牧羊犬从笼子里放出来又亲又抱。隔壁的一位同样来自德国的女子也在等待自家的狗狗,“勒夫!我在这边。”女子笑得很开心,蹲下身子跟航空笼里那只德系杜宾打着招呼。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航空笼,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看着别人跟自己家的宝贝欢乐团聚,而此时此刻,那只金属狗狗安静的一动不动躺在笼子里头,想到它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跟我说话,我心里一阵难受。
“喂,纳斯。” 希瑟在后面跟了上来,这个时候他本是已经跟大伙去取行李来着,怎么还没走?我奇怪地看着希瑟。
“看什么看,陪你接狗狗还不满意?”他把手伸过来往我的脸上捏了一把,“赶紧走啦,快跟我过去拿行李。”说罢希瑟一把将我手中航空箱夺过来然后放到手推车上,拉住我的手带我离开。我默默咬着嘴唇跟在希瑟身后,这家伙一直没问过我肥仔的事情,但是他心里头清楚得很,我并不好受,比起言语的安抚,他对我的担心更多的是采取实际行动。
从秘鲁回来之后,一切照常,不过有两个地方改变了,每次我下课回去的时候,房间的角落里永远不会再有一只极度消极悲观的狗狗静坐着等待我将房门推开,然后跟我大肆抱怨他的世界观;第二,我现在每天都会收到一大束很俗气而且红的格外骚包的玫瑰花,周围的同学纷纷好奇到底是哪位出手阔绰的‘大小姐’迷恋上我还倒追我,不过每次收到花的时候我的脸色不怎么好就是了,最后那些那些玫瑰花全被希瑟假花献佛拿去当把妹道具,对此我无异议。
虽说X教授为阿撒佐洗白了,但不意味我要继续跟他牵扯下去。我承认他那样的个性很有独特的人格魅力很吸引人(也很变态就是啦),不过吸引人的同时也必伤害人。既然如此,那何必纠结,在遇见阿撒佐之前的十八个年头里自己也一样活得好好的没死。况且之前听老爷爷说过,我还有无限发展的各种可能,比如说罗根?希瑟?浩劫?还有……等等,我的思维好像越跑越偏了……
下课的铃声把我从意淫中敲醒,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我收拾好手中的课本和课堂笔记准备去吃午饭,经过走廊拐弯角的时候,波比和希瑟正在说话,听见有人说出‘纳斯’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醒目地止住了脚步,退回拐角处安静偷听,敢情这两人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波比:“你有没有发现他从秘鲁回来之后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
希瑟:“有这回事么?我觉得很正常啊,会说会笑会走会跳还会骂人,而且天天有人给他送玫瑰。”
波比:“他最近除了上课吃饭之外,其余的空闲时间里都把肥仔带到外面的公园里,坐在椅子上就是发呆好几个小时,有一次钢力士和幻影猫拍拖路过的时候,还听见纳斯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了好久。”
希瑟:“你这岂不是说纳斯是神经病?!”
“咳咳……”波比咳了几声,“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对于肥仔的事,纳斯什么也没说,看起来也很正常,但这样才很不正常,总给人感觉他好像伤心过度,我怕他出事。”
希瑟:“不用怕,咱们学校这附近没什么高楼的。”
波比:“……”
我深呼吸一口气,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这两家伙。波比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神情老不自然的,“纳斯,诶那个,你要去哪儿?”
“刚下课准备吃饭去。”我回答,然后瞪了一眼那只笑嘻嘻的超音鼠,“我才不会跳楼……”
“你来的正好。”看见我的时候希瑟打了个响指道:“刚才焰夫人打过电话给我说联系不上你,估计你手机是忘记带了吧,别忘了下午要去HC(地狱火俱乐部)帮忙进行电脑系统维护。”
希瑟提醒了我这件差点儿忘记的事情,地狱火俱乐部跟X学院平时虽然往来不多,但也是X教授人脉线中比较重要的一支,每三个月给HC内部系统维护升级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当然这需要按劳支付工酬,还好HC里头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真土豪,每次按时结算之余还会另外给我一笔颇为丰厚的小费,要是焰夫人在,还会热情地把我拉过去让我尽情品尝她亲手制作的美味甜点,除了那个一天到晚都故意找我茬的骚包男灵希以外,我对一切都感觉十分满意。
地狱火俱乐部总部设在英国,而纽约分部是第二大落脚点,我踏入布鲁克林区那栋废旧的工业大楼,穿过空荡荡乱糟糟的破旧车间,径直来到电梯口,往旁边的紧急呼叫装置上摁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
“不好意思这栋大楼已经暂停营业。”电梯间内那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胖子保安抬起眼睛看着我,这是他对每一个到访来客的标准说法。
“往上走,我要去…20楼。”
“胡说八道,往上走怎么会有负楼层。”保安忍不住笑话,“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了纳斯,进来吧。”这个HC的保安明明知道是我,但每次就是非得让我打过暗语才肯放行。
大楼虽然外表看上去破烂不堪,内在实际大有乾坤,电梯升上8楼,门一打开,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奢华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我列入讨厌人物名单NO。2的家伙,还没跨出电梯门口我就已经听见那个自恋骚包男跟别人大肆抱怨纽约的秋天如何名不符实。
“我发现很多自大的纽约人喜欢吹嘘这里的秋天如何美妙,但如果他们真的对秋天有那么一丢丢最起码的认知的话就应该知道,在同一个地球里还有七万五千七百二十一个地方的秋天要比这座石头森林更加迷人,尤其是那不勒斯plaplapla……”水银灵希,男,是个内涵以及思想都很不尽人意的小心眼意大利人,死有钱是他仅剩的唯一优点。
看见我迎面走来的时候,这个自恋狂瞟了我一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用一种责训而且极其不满语气对我说:“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纽约活到现在的!”
我直接无视他,走过去跟焰夫人打招呼,“那家伙今天又是怎么了?谁招惹他来着?” 我问焰夫人。
焰夫人呵呵笑道:“他呀,他今早上收到一封叫做‘名流公子’的会所邀请,结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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